【二十一】認知自我
洛城,異調局分部。
「所以,你是處於7年前的李隊?」黎明帶着小胖子來到基地的地下室中,他詢問李忠鑫為什麼會在那裏,對方的回答讓自己感到有些疑惑。
「我...一直都在...那裏...」李忠鑫此時也有點迷惑,他現在腦子裏面幾乎是被什麼強行灌注了一些東西,一些關於這七年自己不在時所發生的事與物。
「不,是我一直都在那個世界裏面生活。」他用手捂著自己的頭部,嘴裏吐出的話讓黎明感到驚奇。
他說的...是那個世界?
黎明提起了些許興趣,生活在那個世界居然有7年之久,而且對方還沒有表現出與「同化」現象相關的「奇異」。
「那你,可以告訴我嗎?」黎明拿出了筆記本,懇切地向對方請求道:「關於你在那個世界經歷的事。」
...
...
何啟明又一次神清氣爽地從床上醒來,他揉了揉自己那有些肥碩的小肚子,不禁感到自己那個能力的「壞處」。
「晚上不該吃這麼多東西。」自己又不是不了解自己身體的具體情況。
何啟明懶懶地下了床,又用手指在空中點了一份早餐讓它們出現在自己餐桌上。
洗漱完畢,何啟明打開了自己的ipad來看些新聞。
搜貓日報:「震驚!失蹤人口竟在洛城....」
龍鳳網:「白雪程再次宣佈機類神經絕不能代替人類神經....」
「....」何啟明瞬間沒了興趣關注這些。
〔或許你可以關注下你所在市城近日的死亡人數〕
旁白又突然在何啟明面前顯現了。
「噢?」何啟明挑了挑眉毛,吃了一口小肉包,打趣道:「莫非你這是在指引我去找出這個殺人兇手?」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城市近幾個月連續發生了好幾十次的入室殺人案件,而且,他之前還經歷了相同的一場入室殺人事件來着。
「說起來,你知道這個的來歷嗎?」他把之前入室的小黑人留給自己的遺物從腰包拿了出來,開始向旁白問道:「當然,可以用旁擊的方式告訴我。」
〔沒有多大問題〕旁白直接在何啟明面前列了許多文字。
〔這是你的前輩給你安排的寄存之物,至於那個小偷,只是單純被你的前輩引導了〕
〔但那個懸賞令,我覺得你可以試着去調查一番,但不可以深入〕
〔不然,你會進入到某位存在的視線之中〕
「噢?」他提起精神了。
「也就是說,那個懸賞令是他安排給我的?」
何啟明笑了,發自內心地笑了。
「他居然還會以這樣的方式來督促自己,」何啟明把嘴邊的油漬擦去,「我都差點把她當成失蹤人口了。」
〔對了,你拯救的那個小胖子在試煉中造成了與現實世界相反的歷史軌跡,現在有許多暗澤都在暗中觀察你們的世界〕
「是嗎?」何啟明想起了自己在試煉中看到的一段文字。
【你拯救了本應該死亡、被主世界遺忘的人物,你影響了原本世界的軌跡】
「自己貌似可以去找一下對方...」不對!
他猛地將手重重地砸在了餐桌上,手上的疼痛感使他瞬間清醒。
他還記得自己在讀大四的時候還和對方見了面,吃了飯、在一起玩了幾天的!
何啟明能深切感受到自己身上正在流着被恐嚇出的冷汗。
那個李忠鑫!那個李忠鑫!
是偽裝了李忠鑫七年的怪物!
天藍色的能量不受控制地從何啟明身體中向外逃散,他身體表面的皮膚開始變得畸形了起來,看起來不似生物的黑色肉芽即將把何啟明屬於人類身份的肌肉佔領,準備吞噬對方。
【事件定義:恢復理智】
【代價支付:瘋狂減弱】
白色的文字瞬間重新排列在一起,將何啟明即將畸形化的過程直接回溯他最初的模樣。
何啟明身上止不住的汗水已經將他的衣服浸濕。
「哈呼...我...哈呼」他喘著氣,心臟在不停地跳動着,「我...我這是瘋狂了?!」
〔-?-〕
看來是...
緩好自己的呼吸,何啟明開始詢問對方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樣的怪物化。
〔你猜猜為什麼那個小黑霧會待在那個匕首裏面〕
「難道...」他開始使用能力鑒定這個匕首的能力。
【事件定義:這把匕首的效果】(劃去)
他將寫好的重新刪掉。
他剛才被旁白利用【世界塑造】恢復時,注意到對方好像把代價一同給定義了。
那麼...
【能力定義:鑒定】
【代價支付:一次致命傷害轉移在代寫者身上】
「嗯?」他挑起眉頭,準備嘗試定義一個新的代價。
〔提醒一下,代價定義只能被定義為與原先代價相等或比原來的更高的〕
旁白開始提醒何啟明如何使用能力了。
「與原來的代價相等或支付比原來更高的代價?」與原來相等的意思他還知道,但比原來更高的意思,他就有些迷糊了。
支付比定義的還要高的代價,讓世界也以更高的禮物回饋自己?
〔差不多是一樣的意思〕
「是嗎,」何啟明想了下與致命傷害有相同意義的文字。
〔可以往概念性的文字那邊靠〕
「嗯。」
何啟明想到了自己將【知智】驅逐世界的代價:【代寫者一次復活的機會】
為什麼每次的代價都會趨向與我這個『代寫者』?
而且自己的能力剛好叫做世界...
原來如此,他總算知道了為什麼代價會總是與自己這位『代寫者』系系相關了。
【代價定義:讓世界蘇醒一次】
【是否支付代價?】
「是。」何啟明沒有表示任何自己身上有勞累的跡象。
〔?〕
〔你總是會以我想不到的方式進行我意想不到的操作〕
旁白被何啟明的操作給整樂了。
〔但我此刻不得不想對你說〕
〔牛批〕
「呵。」何啟明無所謂地對着空氣攤着手,語氣輕鬆地說道:「不是你說的『支付』比自己『原先』定義的代價更『高』嗎,我做了,所以我的行為沒有問題~」
〔呵呵,不說了,我下了,代價支付成功,你扳回了一成,代寫者大人〕
何啟明將桌上被自己不小心敲震出來的肉包們一一撿回盤中,嘴角不禁向上勾起了一小段的弧度。
(我贏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