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破碎之籠

第32章 破碎之籠

陳白君默默看著一切,看著鍾米文笑的癲狂。

之後的幾個人都沒發生什麼事,只是章鑒雪走了出去沒再回來,李玄宋仍然在寫著什麼。

只是陳白君發現個事,李玄宋似乎一直在一頁寫著,寫了這麼久似乎還沒翻過頁。

台上不同人唱著歌跳著舞,陳白君在等待一個人的上場,如果說章鑒雪只是開胃菜,那鍾米文正真的目標便是白語檀。

而陳白君不確定這一次鍾米文是否會用相同的方式,但可以預見的是這次白語檀的表演必定不會平靜。

陳白君本想掏出手機給白語檀說一聲的,可鍾米文卻轉過頭來笑眯眯地對陳白君說道:「不要想著給白語檀通風報信哦。」

這個女人太危險了,時不時就容易落入她設下的套。

陳白君放下手機,上面主持人說道:「下面有請各位都熟知的一位學妹,她目前票數第二,也就是一位大熱門哦,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名字,就是我們的白語檀學妹!請欣賞她帶來的舞蹈,籠中世界的破碎。」

舞台上,白語檀從幕布中現出身影,白色長裙有一半漸變著黑色花紋,如同漣漪。

而周邊是幾根很高的鐵柱,就像是一個破碎的鐵籠,鍍金的紋路和獨屬於鐵質的反光都可以看得出來這東西有多重。

在鐵柱上面有著幾根相對纖細的鐵鏈掛著舞台天花板,這讓柱子看起來搖搖晃晃的,很不穩。

同時這也表現了這個舞蹈的寓意,大概是什麼內心的破碎和迷茫疑惑之類的。

白語檀在上面輕舞,一個人的獨舞,黑白長裙的角度轉變迎合了每一個小高潮,矛盾的衝突感席捲人們的內心,這便是舞蹈的魅力。

藝術這種東西本身就是一種表達的方式,繪畫是由一幅幅內心定格的畫面來傳達內心的思想看法或者幻想,音樂則靠每一個細小的變化來表達作者內心的一些思想和讓其承載的寓意,而舞蹈則是場景服飾動作神態等等的演繹,讓人們去聯想去思考感受,以及等等……但說到底都是一種承載思想感情的形式,如何讓這種形式灌輸上感情,是你對其的熟練,而思想感情這類才是最核心的東西。

而將兩項相加變成了藝術,一個源於自身的思想,和一個有力的表達。

而這白語檀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溫和且偶有變化的音樂讓人心緒長寧,那極具張力的舞蹈讓台下人們看的目不轉睛。

就連鍾米文也為此折服收起了笑容,看著台上,雖然她眼中偶爾出現的嫉妒流露的很明顯。

畢竟她和白語檀的差距太遠了,遠到無法企及,甚至卑微。

「很美啊,太美了,像一個天使一樣惹人憐愛,你說對吧,陳白君。」鍾米文看見白語檀的身影逐漸停下時對著陳白君說道。

「她是很美,我希望你不是那種喜歡將最美的東西摧毀的變態。」陳白君當然明白鍾米文什麼意思。

鍾米文聽后對著陳白君歪頭笑道:「那你可說對了,我就是那種喜歡吧最美的東西摧毀的變態,尤其是比我美的東西,我更是不能接受,不能容忍它的存在。」

鍾米文看了眼手機,說道:「什麼嘛,她剛好是最後一個節目,那這就是逼我去做這件事了。」

「不過,話說你忍了很久了吧。」鍾米文忽然湊到陳白君耳邊說道。

「我真的很好奇你在謀划什麼,雖然隱忍算是一個不錯的品質,但我看你也太能忍了,

所以,你不會是單純的沒有解決我的能力而只能看著吧,哦對了,抱歉抱歉忘了你是個凡人了。」

陳白君沒有回答她,只是報以微笑。

「還笑呢,傻子。」宋瓊品看到說道。

「不過樂觀一點也好,畢竟你也活不長了,雖然你的人生很短暫,但也是見到了不少普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的事。」宋瓊品摸了摸鐘米文的頭,鍾米文還在他手裡蹭了蹭如一隻乖巧的小貓。

雖然陳白君看到了鍾米文眼中的厭煩和噁心。

此刻陳白君才說道:「你都說了人應該樂觀點,那就算我真的會死在你手上,我也不該有失去殺你的信心對吧。」

宋瓊品聽后不僅沒怒,反而笑了笑:「也好,一個凡人敢對我說這些,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所以可以給予你一個和我對抗的機會。」

陳白君笑笑,有些色厲內荏的說:「和你對抗?有神令如何,我大可讓你一招。」

宋瓊品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讓我?給你點面子還真當回事了啊,行啊,你不妨猜猜我一招能不能殺了你。」

鍾米文似乎察覺什麼不對,凝神看向陳白君,一道灰色的紋路蔓延在她脖子上。

這是神紋,陳白君記得淵夕給他說過,虛銀金玄來分階,也就是白灰黃黑,那鍾米文這個明顯是灰色的那種神紋,難道,在試探陳白君是否真有神令。

「誰?嗯?一個一紋的小女孩就敢試探神,真是天真。」淵夕的聲音出現在陳白君內心裡。

是啊,陳白君差些忘記自己是神遺之人,而且和神有著極為密切的聯繫,一個一紋的女孩就像試探神威?屬實天真了些。

於是她果不其然的什麼都沒試探出來,於是她才放心的對著宋瓊品點點頭。

此時台上的白語檀也終於跳完了,準備謝幕。

鍾米文舔了舔宋瓊品撫摸她臉龐的手指,對著陳白君說道。

「原來只是在拖延時間啊,差些就讓你成功了。」

也就在她說完后,台上白語檀準備鞠躬離開,而此刻台下卻發出一聲聲驚呼。

那幾根鐵柱上的鐵鏈居然斷了。

整個鐵柱倒了下來,而目標正是白語檀,不!是白語檀旁邊的主持人。

這鐵柱極重,所以下落的也非常快,而這麼重的鐵柱,加上這麼快的速度,被砸到的人不死也大概率半殘。

可偏偏主持人此刻蹲下抱著頭,男主持人則抱著女主持,似乎想用身軀為她擋下這一恐怖的鐵柱。

陳白君此刻想到的是兩個事,很明顯,連接鐵柱的鐵鏈是被鍾米文動過手腳的,而這兩個主持人也是鍾米文找的托,太陰險了。

陳白君此刻肯定是無法上台的,就算上台也做不了什麼,此刻他真的很像凡人。

但接下來陳白君就明白了鍾米文到底想做什麼!

她想看白語檀會不會救人,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個人主持人被白語檀推出去的時候肯定會有小動作,讓白語檀被鐵柱砸到,這樣白語檀大概率會重傷,或者死;但如果不救,那這麼短的距離,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白語檀見死不救,之後再加幾條輿論,那總有幾個道德制高點的人來批評她。

這樣白語檀的名聲就毀了。

可如果救了,白語檀不死也會重傷。

陳白君再一次重新審視了鍾米文,這個人,心機城府太深了。

就連陳白君都知道白語檀會選擇救的,因為無論怎麼看,他們是兩條生命,至少目前看來沒有犯什麼大錯,那就沒有不救的理由。

難道是死局?

「表姐,別去!」周仙苗大喊了句。

台下也驚呼起來「白語檀!」

可白語檀卻立刻跳到那兩個人主持人前,將他們一腳踢開,但卻被他們抓住了腳,但兩個主持人確確實實的脫離危險

鐵柱砸下,激起一大片灰塵,巨大碰撞聲響起在每個人耳朵里,也響徹在每個人心裡。

但這時陳白君卻笑了,是的,他笑了。

原本狂笑的鐘米文卻愣住了。

因為灰塵散去白語檀站在一旁並無太多傷口,只是在鼻子好像被撞了在流血。

陳白君看向一臉疑惑地鍾米文,他深知剛剛發生了什麼,也知道個情報,鍾米文果然不是很了解白語檀,畢竟連白語檀的神令是什麼都不知道。

白語檀的神令是什麼,是因果啊。

她難道看不出這兩個主持是托嗎,當然看得出來啊,即使如此她還是救了。

但正是因為她的這個神令才讓她得以沒事。

因為她跳過去,踢開兩個主持人,讓他們得以在安全的地方這件事形成了因果。

她跳過去踢開他們兩個是因,但他們拉了她一下她被砸到是果。

可她的神令是什麼,就是改變因果啊。

於是白語檀改變了她被拉到而後被砸到的果,讓她重回原地,且主持人躲了過去。

但這種只改變果的事會給她造成不同程度的傷害。

可能事這兩個主持人本身對世界影響不大吧,所以這也就導致白語檀流鼻血。

完美化解這次危機,台下爆發出一陣陣掌聲,掌聲轟鳴,周仙苗嚇到眼淚都出來了。

可唯獨不開心的便是鍾米文,她看著台上那充滿光鮮亮麗的絕美身影,眼中的嫉妒溢於言表。

「很好,她很好,不愧為我所認可的姑娘,明天我和她的決賽我會『好好』準備的。」鍾米文說完這句話就離去了。

宋瓊品看了看陳白君饒有興趣的說:「剛剛那個女人用神令的時候你並不驚訝,看來你這個凡人,很有趣,我期待你是否能接下我一招,喊上你的朋友也行,只要能接下我一招,我就走。」

台上光鮮亮麗在燈光下站在塵霧裡的女孩,看向台下茫茫人海里的陳白君輕輕地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

她手機里的一條簡訊仍然閃爍。

「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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