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1品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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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回來了。」藍蝶打開房門一臉驚喜。
王騰笑着將其攬在懷裏,道:「事情辦的差不多就回來了,午飯怎麼吃的?」
藍蝶雖然有神體,但沒有修鍊境界,做不到辟穀。
而且不吃飯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雖然說儲物袋裏有辟穀丹,但那東西狗都不吃,乾乾巴巴的什麼味道都沒有。
如非必要,王騰也不讓藍蝶吃,別人修仙也許是清心寡欲一心求道,但他王騰只想修一個逍遙自在、快活似神仙。
人活着就得大魚大肉,那麼多的靈獸、妖獸,不吃遍它們白來世上走一遭啊。
「煮了些粥,公子吃飯了嗎?沒吃我給你盛一碗。」藍蝶乖巧地坐在王騰懷裏,嗅着那陽剛之氣,心裏的小鹿砰砰亂撞。
「吃什麼粥啊,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王騰笑着將藍蝶抱起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從窗戶探出頭對將士吩咐了一句:「派個人去請彭長老,就說本公子在一品仙樓設宴等他。」
一品仙樓是長安皇城的頂尖酒樓,而且不是一般的酒樓。
這裏有各種各樣的菜肴,由妖獸肉、靈獸肉烹飪而成,香氣飄蕩在整個大街上,嗅一口都感覺飄飄欲仙。
這裏的客人絡繹不絕,高官權貴隨處可見,但真正能吃上仙珍的少之又少,因為仙珍的確珍貴無比,別說凡人,一般的修仙者都負擔不起。
既然來到了長安,總要進去品嘗一下才不虛此行,正好王騰也有一些疑惑需要彭義解答。
「公子裏面請,請問要上幾樓?」一名小廝笑着迎接王騰,問完之後快速解釋道:「一樓二樓大堂,三樓四樓包廂,不過若是上四樓必須點一道仙珍。」
王騰抬頭張望,發現這裏的佈局很有意思。
一樓到三樓都是普普通通,唯有四樓華貴無比,而且四樓的廂房上掛着仙鶴白雲等很有意境的畫,再加上仙珍的香味從房間傳來,真是讓人嚮往。
「當然是頂樓,本公子喜歡站在高處看遠處的風景,選一個臨街的。」王騰攬過藍蝶的細腰,從容說道。
小廝眼前一亮,腰彎的更低了,連忙高聲招呼道:「四樓臨街廂房一間!」
「公子,請跟我來。」
坐在廂房裏,吩咐了小廝一句:如果有人來找九公子就領過來,王騰端著茶水看街道上行色匆匆的眾人。
藍蝶站在一旁看菜單捂著小嘴驚呼:
「公子,這裏的東西好貴啊,一道清蒸妖猴腦要八十塊下品靈石,紅燒靈鯉要一百塊靈石一份,還有這個千年王八湯,居然一小碗就兩百靈石。」
「他們這比搶靈石來的還快呢。」
藍蝶嘟著嘴一臉不開心,她在靈劍宗的時候,為了一塊靈石要干三天活,那豈不是要干一年才能吃上這裏的一道仙珍,簡直就是搶劫。
王騰聞言哈哈大笑,道:「這些都是靈獸妖獸的精華部位,對修鍊有一定的幫助,貴一點也正常。」
「而且這些靈獸妖獸,有些在千雪界根本見不到,這家一品仙樓的背景可不簡單,能跨界做生意,在長安只此一家別無分號,那還不是想定價多少定多少,比搶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搶東西那是沒腦子的莽夫行徑,讓人心甘情願掏錢才是聰明人的本事。」
賺錢是如此,收妹妹亦是如此,這裏面的門道多的狠,對女人百依百順可勁舔是最笨的做法。
王騰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上一世的經歷教會了他很多,畢竟泱泱華夏人才輩出,能在那裏當海王可不是一件輕鬆的的事情。
藍蝶小小的腦袋瓜不能理解,在她的認知中搶已經很快了。
「哈哈哈哈,九公子,隨便找一處酒樓即可,只要有酒就行,何必來一品仙樓破費。」隨着一陣大笑聲,彭義走進廂房。
這次只有他一人前來,就連平常形影不離的小徒弟都沒帶。
雖然他沒有宋偉那麼聰明,但也清楚金丹護道的九公子宴請,肯定有事找他,沒經過對方允許多帶一個人有失妥當。
「宴請彭長老當然不能隨便,正好本公子也想嘗一嘗這裏的仙珍。」
「彭長老坐吧,別拘束,今天只是喝喝酒聊聊天,沒別的意思。」
王騰笑着入座,將站在一旁的藍蝶攬在懷裏。
這女孩呆呼呼的,如果不攬着她喂點吃的,她肯定不會坐下吃東西,這頓飯也就浪費了很多。
叫來小廝隨手點了八道仙珍,順便又上了一壇仙釀——猴兒酒。
彭義頓時雙眼放光,雖然對方沒有說一句賠禮道歉的話,但他心裏對王騰僅存的一點怨氣也煙消雲散了。
這手筆,真大氣啊!!
八道仙珍,一壇仙釀,這頓飯吃下來起碼一千塊靈石!
他堂堂的築基長老都感覺肉疼,人家卻是眼都不眨。
王騰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彭義閑聊著,攬著藍蝶親手喂她,感動的她美目水霧瀰漫,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劍侍,卻能得到這般寵愛,這是她十八年來從未體會過的。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仙珍不愧是仙珍,味道讓人回味無窮,而且那猴兒酒也很美,一口下肚渾身暖洋洋的,很是舒爽。
「彭長老,昨天聽宋長老說到八王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說說嗎?」王騰溫柔地為藍蝶擦嘴,頭也不抬地開口說道。
彭義打了個酒嗝,眼神一凝,知道正戲來了,這才是請自己吃飯的原因。
一千塊靈石的東西已經吃的乾乾淨淨,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人家問問題自然不能沉默。
而且相比與眼前的九公子,八王爺顯得也不是那麼高貴,所以沒什麼可隱瞞的,彭義略微思索了一下開口道:
「八王爺,那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傢伙。」
「他拉攏朝臣、結黨營私,在朝堂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帝的權利幾乎都被他搶了去。」
「他供奉仙人、阿諛奉承,門下養著許多來路不明的修仙者,不過大都是練氣境,築基境只有兩位。」
「前段時間他還拉攏過我,不過我並沒有明確表明心跡,但也是有些意動,因為八王爺有很多靈材地寶,他...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彭義說完神色有些不自然,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嫌丟人,一個築基大修差點被一個凡人王爺收服。
王騰皺起眉頭,問道:「他是修仙者嗎?哪來的靈材地寶?」
彭義搖了搖頭,不太確定地說道:「我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靈力,應該不是修仙者,至於哪來的寶物我也不清楚,也許在大乾各處收刮的吧。」
廂房裏頓時一片寂靜,王騰對八王爺有了大致的認識。
片刻后,王騰又問道:「八王爺的長生不老葯你知道嗎?那是怎麼回事。」
彭義詫異地看了王騰一眼,回答道:「九公子竟然也知道長生不老葯,不過那是一個謊言。」
「我昨天跟八王爺喝酒打聽了一下,那並非長生不老葯,而是衛陰魔培育的一株絕靈草,服之會靈脈斷絕。」
「九公子從哪得知的消息,千萬不要誤入了別人的圈套。」
絕靈草?好傢夥,這八王爺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竟然忍心對武媚那麼漂亮的美人動手,而且武媚還是他的親侄女。
王騰大笑着搖頭道:「本公子當然不會貪圖那長生不老葯,我的長生大道只有一條,就是證道大帝。」
證道大帝?談何容易啊。
彭義拱手祝福了一番,沒有多說喪氣話,當初他也有這般心氣,不過後來被歲月磨平了稜角。
他認為王騰這是年少不知修仙艱難,古往今來多少驚才艷艷的修士隕落在證道的路上,能成就大帝之名的寥寥無幾。
又與彭義閑聊了一番,臨近黃昏才離開一品仙樓,在王騰等人走後,穿着常服的老奴從二樓廂房走了出來,神色嚴肅眉頭緊皺。
夜裏,皇宮內。
老奴魏賢恭敬地站在一旁,武媚眉頭緊鎖處理著大乾要務,呢喃道:「北地的斗米教還未平息,江南又亂了,妖龍興風作浪,這大乾要亡在朕手裏嗎?難道朕真的應該退位讓給八王爺?」
武媚揉了揉額頭,不去思考那些無能為力的事情,先度過眼前的困境再說:「魏叔,你剛才說,那王騰能自由出入朕賞賜給靈劍閣的宅院?」
「是的,不僅如此,老奴還看到,他帶着一個侍女去一品仙樓吃飯,不久后彭義匆匆忙忙趕到赴他的約。」
「從一品仙樓離開的時候,彭義對其十分恭敬。」
「陛下,這個王騰的身世恐怕不簡單,靈劍宗的築基大修都對他畢恭畢敬。」
「但老奴有一點不解,兩年前他閑着沒事來皇宮做什麼,而且還有神秘高人暗中出手,害的我們以為是八王爺準備動手,整天防着他,現在看來應該不是八王爺的人。」
「他消失了一段時間現在又出現,而且今天又扮成小太監混進十里桃院,老奴實在不明白他是圖什麼。」
魏叔皺着眉頭一臉思索,其實當初王騰混進皇宮的時候就暴露了,皇宮戒備森嚴,王騰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太監,怎麼可能不被注意。
只不過那時候武媚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弄清楚情況再說。
可惜王騰僅僅在皇宮待了不到半個月,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了音訊,武媚曾幾次召見依舊不見其人,也就沒再關注。
如今再次出現在皇宮附近,而且靈劍宗的築基長老對其很敬重,實在讓人摸不透。
武媚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婀娜身姿讓人浮想聯翩。
她心裏有所猜測,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笑容:「找個機會試他一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