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賦初探

試着把注意力放在其中一顆光點上，瞬時，本來擁擠在一起的光點開始放大，就像是看萬里高空的俯視地圖般，直接開啟高清放大功能，放大，放大，再放大。

本是兩段短小的刻度弧線，在埃文思的意識中無限放大，密密麻麻一個挨着一個的光點在埃文思意識中放大。

埃文思的意識試着接觸暗灰色光點，只是這些暗灰色光點，就像是滑不留手的鵝卵石，意識剛剛碰觸上去，旋即就被滑到一邊。

天賦帶來的直覺告訴他，灰暗光點不可用。

轉而意識接觸附近的一顆亮起的銀亮光點，意識稍稍接觸上去，頓時，埃文思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彷彿鑽入到了星芒之中，通過意識與這顆光點連接在一起。

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從心中升起，彷彿整個世界時間與空間都被星芒牢牢的釘住了，緊接着，一股龐然的，彷彿一整個世界的反饋力，通過光點隆隆的朝着星芒壓來。

像是一下子跌入了萬米的深海之中，埃文思從精神到肉體，都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窒息，壓抑，煩悶，難受，一時間，種種癥狀湧上心頭。

推動它，推動它，把它推到那條正中的銀線上。

來自天賦的直覺讓他蠢蠢欲動。

沒有絲毫猶豫，埃文思的意識發力，開始推動着光點朝着銀線移動。

霎時間，一層銀亮的光膜從銀弧上升起，360度無死角的包裹住星芒。

咔嚓，咔嚓，光點在埃文思的意識推動下，開始一格格的向著銀線移動，光膜之外，時間與空間彷彿被拉長的幽暗炫彩，幽深中透着絲絲恐怖。

不過更讓感到恐怖的，是精神力的急速消耗，精神空間中瀰漫着的精神粒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填充到了星芒之中，化為了推動光點的動力之一。

在開啟了精神屬性后，埃文思能感覺到自身精神力的消耗速度。

而另一股推動光點的動力，則是他的意志，意志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比精神力更加的莫測，但在推動光點之時，埃文思莫名的就感覺到了意志的存在，來自光點的龐大反饋力，急速的消磨著埃文思的意志，每時每刻，埃文思的心裏都有無數雜念升起。

放棄吧，反正還有下一次。

想好好睡個覺。

反正只是一次實驗。

沒什麼大不了的。

諸多的雜念擾亂著埃文思推動光點。

不過僅僅只是推動了數刻，埃文思就不必再對抗心裏不時升起的雜念了，因為他的精神力很快就消耗完了。

沒有了精神力作為燃料，埃文思的意識頓時與光點斷開。

龐大的反饋力瞬間讓光點恢復到原位。

埃文思胸口頓時一悶，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哈哈哈，」埃文思豁然睜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精神與意志的雙重消耗，讓埃文思的眼皮子直眯起一條縫。

「怎麼了？」遠處在搗鼓著煉金器皿的老鮑曼抬頭看向埃文思問道。

「沒，沒什麼，」埃文思搖頭：「我要睡一覺，別打擾我。」

剛剛說完，埃文思已經挺不住了，直接進入了睡夢中。

埃文思這一睡，就是一整天。

再次醒來后，埃文思感覺到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恢復到了圓滿的狀態。

不過這一次讓他驚喜的是，他在第一次運用天賦時，竟然意外開啟了意志屬性，埃文思此時已經能夠隱約感受到自己意志的存在。

除此之外，在感知到精神力后，埃文思察覺到精神力有了一絲絲的增長，這是再開啟精神屬性后自帶的能力。稍微思忖片刻，埃文思就清楚，這一絲增長的精神力應該是運用天賦，對抗來自光點的反饋力磨鍊出來的。

就像鍛煉身體是一個道理，反覆的運動消耗體力，身體的各方面素質自然而然會有所增長。

按這個道理推測的話，他的意志屬性應該也有所增長，不過意志屬性剛剛開啟，沒有前後的對比，不能百分百確定。

但不管如何，每一次運用天賦，都是一次對精神屬性與意志屬性的鍛煉，這讓埃文思看到了鍛鍊出超凡精神和超凡意志的希望。

整理了收穫后，埃文思開始反思之前的失敗，很明顯，他覺醒的天賦，想要看出真正的效果，只有一個辦法，把那些亮銀色的光點推動到那條中央的銀線上，而他之前第一次推動的那顆光點，是隨便選擇的，估摸著這顆光點離中央銀線的距離，至少是左段弧線中央的位置，離開銀線的距離太長，失敗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而他推動光點的長度，約莫只有5到7個光點的長度，這一段的長度，佔據左段弧線的長度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暫且把一個光點的距離標做一個刻度距離，就叫做刻吧，那麼我應該找左右兩端離銀線5到7刻內光點，才有機會成功發動一次天賦。」

埃文思喃喃自語道，不過這一次，他就不敢再在老鮑曼的實驗室里隨便試驗了。

還有兩天的空閑時間，等安頓下來后，再好好試驗這個天賦究竟是怎麼回事？

暗暗思忖片刻后，埃文思的思慮又轉到了在使用天賦時，那光膜外時間與空間的流轉太過明顯了，哪怕是他這個超凡小白，都能感知到光膜外的恐怖場景。

難道我的天賦與時空有關？

除了這個異狀外，埃文思意外感知到了自己的靈魂，雖然模模糊糊，但確實，在光膜升起之前，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靈魂整個縮在了星芒之中，不過這種感覺太模糊了，也不受他的控制。而且與意志不同，他現在並沒有感覺到自身靈魂的存在。

是沒有超凡靈魂這個屬性呢？還是以我現在的實力感覺不到靈魂的存在？

要知道老鮑曼在講解超凡智慧時，只說了精神，感知，意志是三個主要屬性，並沒有說是全部屬性，顯然，入門級的超凡知識中不包括擴展內容。

從此不難推斷出，不是老鮑曼吝嗇，就是每一份超凡知識的價值都很高。

埃文思看了看不遠處忙碌的老鮑曼，最終打消了詢問的念頭。

老鮑曼大概率是不會回答他任何問題了，而他的提問，勢必會泄露一些東西，聯想到他剛剛覺醒天賦，老鮑曼未必不會推測出點什麼來。

在意識到超凡知識的珍貴后，這種不對等的對答，埃文思不回輕易開口。

「醒了嗎？醒了你就可以走了。」

老鮑曼頭也不抬的搗鼓着手中的煉金器皿道。

「謝謝你了，老鮑曼，」埃文思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拿起角落中的藤箱，走出了老鮑曼的實驗室。

埃文思走出房間，老鮑曼緩緩抬起頭，「那種感覺，是空間嗎？這小子的天賦有點意思，希望不要那麼快就死了。」

「嘿，又見面了。」

埃文思敲了敲桌面，看着依舊被【莫泊桑與100個情人】遮擋的小臉，埃文思微微一笑。

「呀，你出來了，恭喜你成功了，老鮑曼都告訴我了。」

蘇西放下書，露出那張雀斑小臉，笑起來有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也要感謝你，為我介紹了老鮑曼。」

埃文思回道。

「那麼我接下來的職位和行程？」

「哦，我都為你安排好了，」蘇西從抽屜里拿出一張調令：「這是奧那韋分區的調令，三天後你就可以到那報道了。」

「三天後？！」埃文思疑惑：「我記得老鮑曼給我請的三天假已經過去一半了。」

蘇西左右看了看，在嘴邊豎起小手悄悄道：「我給你悄悄調整了假期，放心，薪資照舊。」

埃文思微微一訝，想到老鮑曼都要看蘇西的面子，也沒有多問，聳聳肩玩笑道：「看來我不請你吃個飯是不行了。」

「我要吃大餐。」

「就這麼說定了。」埃文思拍手道。

「暫時我把你安排在警長宿舍，就在警務廳的後面，有好幾棟宿舍，都是員工宿舍，你是警長，有資格住單人宿舍。奧那韋分區的警務廳離這隻有10分鐘的路程，就隔了三條街，怎麼樣？我給你選的不錯吧。」

「不錯不錯，真謝謝你了。」埃文思還真是真心感謝，在本部的時候，他的巡警宿舍可是離分部隔着五六里地呢，每天要趕1個多小時的路，鬧到最後，他不得不分出一分部月薪，在附近租了一套房。

沒枉費他和蘇西套交情，沒想到有着意外之喜，之前他是真沒想到。

「還有，你的警長薪資是1個月10金幣，還有每月的手槍保養費1個金幣，冷兵器保養費1個金幣，便衣費1個金幣，你是警長，可以穿便衣，還有每月車馬費1個金幣，傷殘補助3個金幣，伙食費1個金幣，天賦補助5金幣，還有其他費用1個金幣，一共是24個金幣。」

「這麼多，」埃文思脫口而出，他可是知道本土的警務廳警長的全部薪資只有8，9個金幣，三倍的差距。他算是看出來，為什麼塔倫的警務廳總部那麼奢華了。

在本土厄明佔大陸，一個普通的一家三口一年的花銷，也就3到5個金幣，差不多就是埃文思前世的3，5萬而已。從這看，埃文思24個金幣，絕對已經是高薪了。

蘇西捂嘴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殖民地可不比本體，沒那麼多錢怎麼能留下警員。」

「哦，稍等，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