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錯 五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事？很難開口嗎？」孟以然奇怪的看着卓山，很詫異他今天的反應。
「是…他的事。」咬咬牙，卓山終於說了出來。
「他？哪個他？」孟以然莫名其妙「你說清楚些。」
「哪個他，你真的想不到？」卓山的神色凝重起來。
「你是說…是他？」孟以然一下子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卓山，眼中滿是驚訝「你怎麼會和他有聯絡？」他慍怒，臉上已沒了笑容。
「不是我和他有聯絡，是他派人找到了我。」卓山平靜的回答，說出來后，他反而感到一陣輕鬆。看着孟以然慍怒的眼神「你別這樣看着我，他找我是出於無奈，因為你根本不見他派來的人。」
「我不是說過，同他永遠不要有來往嗎？為什麼你還要見他派來的人？」孟以然的神色已經變了，變得…很是冷漠，他生氣的對着卓山「他的事情我根本沒有知道的必要，所以不要再說下去了。」
「但是這一次不同，你必須聽。」不理會他惱怒的樣子，卓山依然平靜，來之前，他已料到孟以然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並不驚訝。「因為，無論你認與不認，他必竟是你的親生父親。」
「是嗎？」孟以然冷笑「 你不說，我都忘了。」他盯着卓山「卓山，你應該明白，血緣對我而言，什麼也不是，並不重要，所以，不要以他是我父親為理由來給我壓力，不管用的。在我心裏，我沒父親，五歲時，他就死了，你知道的。」
「我明白，以然，」卓山輕嘆，正色看着他「但這次真的不同，前天下午，他的律師專程來公司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什麼事？這麼嚴肅，居然勞動他的律師上門？不會是又要我認他吧？告訴他，我沒時間，也沒那想法。」孟以然冷笑着答。
「以然，你不要這樣，因為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想認你，也是正常啊！」卓山有些不忍「所以他才會派律師來找我，只是希望你能去見他一面。」
「你是說，他快死了，所以想見我了，是嗎？孟以角依然冷笑着，心頭卻掠過一絲陰鬱。
「沒錯，他病了，你不是懷疑他是騙你的吧？」卓山瞭然的問「那你不用懷疑了，是真的，我已派人去解過了，上午才確認，他的確病重，所以我才會來找你。」
…………
…………
「他…什麼病？」良久、良久，孟以然終於問。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癌症末期，醫生說，最多還能活三個月。不過，三個月里，他隨時可能…」看着孟以然，卓山咽下了剩下的話。
孟以然整個人憶經呆住了，沒做出任何的反應。房裏的溫度似乎在瞬間降了下來，屋內靜的可怕，彷彿就連針落地也對造成巨大的迴響。
他，真的…要死了嗎？孟以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卓山的話彷彿一聲炸雷般在孟以然的的心中炸開。
「這麼說，他是真的要死了？」他忽然聽見自的聲音，平靜，疲憊的問。
卓山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那…我媽…他沒有派人去見過我媽吧？」半晌，孟以然好象終於回過神來，又問。
「據我了解沒有，伯母應該還不知道。」卓山慢慢的回答，很了解孟以然的感受「不過王律師說，他…也想見你媽一面，希望你們能答應。」
「我知道了」孟以然緩緩的點頭，面色逐漸恢復成平時的樣子。「除了這個，他還說些什麼？」
「沒有，就這一個要求。」
「這麼說，你是希望我們能去見他一面，對嗎？」孟以然淡淡的問。
「沒錯，我是這個意思。」卓山乾脆的回答「至少，你也要問過伯母的意思，才能答覆。」他看向孟以然。
「我知道。」沉默了許久，孟以然輕輕的答，為如何向母親轉述這件事，感到為難。「不然…」他抬頭看了眼卓山「你替我去一次，行嗎？」他娓婉的說「你知道我…」他沒有說下去。
「我明白。」卓山了解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難過「我替你去說。」他看着孟以然。站了起來。
「現在就去？」
「沒錯，現在就去。你要知道，他的時間…」看了眼孟以然的表情，卓山沒有說下去。
「知道了。」孟以然疲憊的答，突然間好象沒有任何力氣。
「不過…」卓山回頭「我沒回來前，你…不要出去。」他有些不放心的叮囑。
孟以然無言的點了下頭。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色已全然黑了下來，孟以然沒有吃晚飯，一直靜靜的坐在窗前，房裏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孟以然覺得自己已經快變成了化石。他終於聽到了卓山的腳步聲。
「我媽…沒事吧？」他立刻擔心的問。
「她沒事。」卓山邊答邊在孟以然面前坐了下來，聲音中有着疲憊「說實話，以然，我怎麼也了解不了你媽，你知道嗎？她的反應讓我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困惑的看着孟以然「因為怕你擔心，我才急着趕回來。」
「那她怎麼說？」孟以然急切的問。
「這麼關心，你為什麼自己不去？」卓山白了眼孟以然。
「這，你是知道的，自小，我們母子間從來沒有談論過他，所以我不想打破這層默契。」
「但你仍然關心他，是嗎？」卓山銳利的眼神直視着孟以然，想聽他說出真心話。
「先不說他。」避開了卓山的話鋒，孟以然開口問「你先告訴我，我媽的反應到底怎麼樣？」他關心的看着卓山。「她真的沒事？」
「應該是真的沒事！不過，她的反應真的太出我的意料之外了，我都不敢相信她會那樣的平靜，平靜的就連…就連給我倒茶的手都不曾抖過一下。」卓山不可思議的答「我真想不出她是怎麼做到的。」他抬頭看着孟以然「說實話，以然，我真的不了解你媽，真的，我想不出她怎麼可以做到這樣的平靜。」
「行了吧，你。」孟以然不滿的看了眼卓山「我本來也沒讓你去了解我媽，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怎麼說？你能不能先別廢話」。
「她說，對她而言，那個人，那些事早已變得非常的陌生，沒有任何關心的必要。至於你…」卓山看了眼孟以然「她讓我轉告你，那是你和他之間的事，一切由你自己決定，她決不過問，也不會對你的選擇有任何的意見。而且她還說，以後有關於他的任何事，我們都不用再同她提起，她不關心。」
「她真那麼說？」孟以然也感到意外，有些不信。
「她的確這麼說。」卓山肯定的點頭「所以我才說，我不了解你媽，她一生中唯一有過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想見她，她居然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可思議。」卓山搖著頭。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事？很難開口嗎？」孟以然奇怪的看着卓山，很詫異他今天的反應。
「是…他的事。」咬咬牙，卓山終於說了出來。
「他？哪個他？」孟以然莫名其妙「你說清楚些。」
「哪個他，你真的想不到？」卓山的神色凝重起來。
「你是說…是他？」孟以然一下子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卓山，眼中滿是驚訝「你怎麼會和他有聯絡？」他慍怒，臉上已沒了笑容。
「不是我和他有聯絡，是他派人找到了我。」卓山平靜的回答，說出來后，他反而感到一陣輕鬆。看着孟以然慍怒的眼神「你別這樣看着我，他找我是出於無奈，因為你根本不見他派來的人。」
「我不是說過，同他永遠不要有來往嗎？為什麼你還要見他派來的人？」孟以然的神色已經變了，變得…很是冷漠，他生氣的對着卓山「他的事情我根本沒有知道的必要，所以不要再說下去了。」
「但是這一次不同，你必須聽。」不理會他惱怒的樣子，卓山依然平靜，來之前，他已料到孟以然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並不驚訝。「因為，無論你認與不認，他必竟是你的親生父親。」
「是嗎？」孟以然冷笑「 你不說，我都忘了。」他盯着卓山「卓山，你應該明白，血緣對我而言，什麼也不是，並不重要，所以，不要以他是我父親為理由來給我壓力，不管用的。在我心裏，我沒父親，五歲時，他就死了，你知道的。」
「我明白，以然，」卓山輕嘆，正色看着他「但這次真的不同，前天下午，他的律師專程來公司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什麼事？這麼嚴肅，居然勞動他的律師上門？不會是又要我認他吧？告訴他，我沒時間，也沒那想法。」孟以然冷笑着答。
「以然，你不要這樣，因為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想認你，也是正常啊！」卓山有些不忍「所以他才會派律師來找我，只是希望你能去見他一面。」
「你是說，他快死了，所以想見我了，是嗎？孟以角依然冷笑着，心頭卻掠過一絲陰鬱。
「沒錯，他病了，你不是懷疑他是騙你的吧？」卓山瞭然的問「那你不用懷疑了，是真的，我已派人去解過了，上午才確認，他的確病重，所以我才會來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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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病？」良久、良久，孟以然終於問。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癌症末期，醫生說，最多還能活三個月。不過，三個月里，他隨時可能…」看着孟以然，卓山咽下了剩下的話。
孟以然整個人憶經呆住了，沒做出任何的反應。房裏的溫度似乎在瞬間降了下來，屋內靜的可怕，彷彿就連針落地也對造成巨大的迴響。
他，真的…要死了嗎？孟以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卓山的話彷彿一聲炸雷般在孟以然的的心中炸開。
「這麼說，他是真的要死了？」他忽然聽見自的聲音，平靜，疲憊的問。
卓山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那…我媽…他沒有派人去見過我媽吧？」半晌，孟以然好象終於回過神來，又問。
「據我了解沒有，伯母應該還不知道。」卓山慢慢的回答，很了解孟以然的感受「不過王律師說，他…也想見你媽一面，希望你們能答應。」
「我知道了」孟以然緩緩的點頭，面色逐漸恢復成平時的樣子。「除了這個，他還說些什麼？」
「沒有，就這一個要求。」
「這麼說，你是希望我們能去見他一面，對嗎？」孟以然淡淡的問。
「沒錯，我是這個意思。」卓山乾脆的回答「至少，你也要問過伯母的意思，才能答覆。」他看向孟以然。
「我知道。」沉默了許久，孟以然輕輕的答，為如何向母親轉述這件事，感到為難。「不然…」他抬頭看了眼卓山「你替我去一次，行嗎？」他娓婉的說「你知道我…」他沒有說下去。
「我明白。」卓山了解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難過「我替你去說。」他看着孟以然。站了起來。
「現在就去？」
「沒錯，現在就去。你要知道，他的時間…」看了眼孟以然的表情，卓山沒有說下去。
「知道了。」孟以然疲憊的答，突然間好象沒有任何力氣。
「不過…」卓山回頭「我沒回來前，你…不要出去。」他有些不放心的叮囑。
孟以然無言的點了下頭。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色已全然黑了下來，孟以然沒有吃晚飯，一直靜靜的坐在窗前，房裏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孟以然覺得自己已經快變成了化石。他終於聽到了卓山的腳步聲。
「我媽…沒事吧？」他立刻擔心的問。
「她沒事。」卓山邊答邊在孟以然面前坐了下來，聲音中有着疲憊「說實話，以然，我怎麼也了解不了你媽，你知道嗎？她的反應讓我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困惑的看着孟以然「因為怕你擔心，我才急着趕回來。」
「那她怎麼說？」孟以然急切的問。
「這麼關心，你為什麼自己不去？」卓山白了眼孟以然。
「這，你是知道的，自小，我們母子間從來沒有談論過他，所以我不想打破這層默契。」
「但你仍然關心他，是嗎？」卓山銳利的眼神直視着孟以然，想聽他說出真心話。
「先不說他。」避開了卓山的話鋒，孟以然開口問「你先告訴我，我媽的反應到底怎麼樣？」他關心的看着卓山。「她真的沒事？」
「應該是真的沒事！不過，她的反應真的太出我的意料之外了，我都不敢相信她會那樣的平靜，平靜的就連…就連給我倒茶的手都不曾抖過一下。」卓山不可思議的答「我真想不出她是怎麼做到的。」他抬頭看着孟以然「說實話，以然，我真的不了解你媽，真的，我想不出她怎麼可以做到這樣的平靜。」
「行了吧，你。」孟以然不滿的看了眼卓山「我本來也沒讓你去了解我媽，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怎麼說？你能不能先別廢話」。
「她說，對她而言，那個人，那些事早已變得非常的陌生，沒有任何關心的必要。至於你…」卓山看了眼孟以然「她讓我轉告你，那是你和他之間的事，一切由你自己決定，她決不過問，也不會對你的選擇有任何的意見。而且她還說，以後有關於他的任何事，我們都不用再同她提起，她不關心。」
「她真那麼說？」孟以然也感到意外，有些不信。
「她的確這麼說。」卓山肯定的點頭「所以我才說，我不了解你媽，她一生中唯一有過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想見她，她居然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可思議。」卓山搖著頭。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事？很難開口嗎？」孟以然奇怪的看着卓山，很詫異他今天的反應。
「是…他的事。」咬咬牙，卓山終於說了出來。
「他？哪個他？」孟以然莫名其妙「你說清楚些。」
「哪個他，你真的想不到？」卓山的神色凝重起來。
「你是說…是他？」孟以然一下子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卓山，眼中滿是驚訝「你怎麼會和他有聯絡？」他慍怒，臉上已沒了笑容。
「不是我和他有聯絡，是他派人找到了我。」卓山平靜的回答，說出來后，他反而感到一陣輕鬆。看着孟以然慍怒的眼神「你別這樣看着我，他找我是出於無奈，因為你根本不見他派來的人。」
「我不是說過，同他永遠不要有來往嗎？為什麼你還要見他派來的人？」孟以然的神色已經變了，變得…很是冷漠，他生氣的對着卓山「他的事情我根本沒有知道的必要，所以不要再說下去了。」
「但是這一次不同，你必須聽。」不理會他惱怒的樣子，卓山依然平靜，來之前，他已料到孟以然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並不驚訝。「因為，無論你認與不認，他必竟是你的親生父親。」
「是嗎？」孟以然冷笑「 你不說，我都忘了。」他盯着卓山「卓山，你應該明白，血緣對我而言，什麼也不是，並不重要，所以，不要以他是我父親為理由來給我壓力，不管用的。在我心裏，我沒父親，五歲時，他就死了，你知道的。」
「我明白，以然，」卓山輕嘆，正色看着他「但這次真的不同，前天下午，他的律師專程來公司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什麼事？這麼嚴肅，居然勞動他的律師上門？不會是又要我認他吧？告訴他，我沒時間，也沒那想法。」孟以然冷笑着答。
「以然，你不要這樣，因為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想認你，也是正常啊！」卓山有些不忍「所以他才會派律師來找我，只是希望你能去見他一面。」
「你是說，他快死了，所以想見我了，是嗎？孟以角依然冷笑着，心頭卻掠過一絲陰鬱。
「沒錯，他病了，你不是懷疑他是騙你的吧？」卓山瞭然的問「那你不用懷疑了，是真的，我已派人去解過了，上午才確認，他的確病重，所以我才會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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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麼病？」良久、良久，孟以然終於問。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癌症末期，醫生說，最多還能活三個月。不過，三個月里，他隨時可能…」看着孟以然，卓山咽下了剩下的話。
孟以然整個人憶經呆住了，沒做出任何的反應。房裏的溫度似乎在瞬間降了下來，屋內靜的可怕，彷彿就連針落地也對造成巨大的迴響。
他，真的…要死了嗎？孟以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卓山的話彷彿一聲炸雷般在孟以然的的心中炸開。
「這麼說，他是真的要死了？」他忽然聽見自的聲音，平靜，疲憊的問。
卓山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那…我媽…他沒有派人去見過我媽吧？」半晌，孟以然好象終於回過神來，又問。
「據我了解沒有，伯母應該還不知道。」卓山慢慢的回答，很了解孟以然的感受「不過王律師說，他…也想見你媽一面，希望你們能答應。」
「我知道了」孟以然緩緩的點頭，面色逐漸恢復成平時的樣子。「除了這個，他還說些什麼？」
「沒有，就這一個要求。」
「這麼說，你是希望我們能去見他一面，對嗎？」孟以然淡淡的問。
「沒錯，我是這個意思。」卓山乾脆的回答「至少，你也要問過伯母的意思，才能答覆。」他看向孟以然。
「我知道。」沉默了許久，孟以然輕輕的答，為如何向母親轉述這件事，感到為難。「不然…」他抬頭看了眼卓山「你替我去一次，行嗎？」他娓婉的說「你知道我…」他沒有說下去。
「我明白。」卓山了解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難過「我替你去說。」他看着孟以然。站了起來。
「現在就去？」
「沒錯，現在就去。你要知道，他的時間…」看了眼孟以然的表情，卓山沒有說下去。
「知道了。」孟以然疲憊的答，突然間好象沒有任何力氣。
「不過…」卓山回頭「我沒回來前，你…不要出去。」他有些不放心的叮囑。
孟以然無言的點了下頭。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色已全然黑了下來，孟以然沒有吃晚飯，一直靜靜的坐在窗前，房裏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孟以然覺得自己已經快變成了化石。他終於聽到了卓山的腳步聲。
「我媽…沒事吧？」他立刻擔心的問。
「她沒事。」卓山邊答邊在孟以然面前坐了下來，聲音中有着疲憊「說實話，以然，我怎麼也了解不了你媽，你知道嗎？她的反應讓我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困惑的看着孟以然「因為怕你擔心，我才急着趕回來。」
「那她怎麼說？」孟以然急切的問。
「這麼關心，你為什麼自己不去？」卓山白了眼孟以然。
「這，你是知道的，自小，我們母子間從來沒有談論過他，所以我不想打破這層默契。」
「但你仍然關心他，是嗎？」卓山銳利的眼神直視着孟以然，想聽他說出真心話。
「先不說他。」避開了卓山的話鋒，孟以然開口問「你先告訴我，我媽的反應到底怎麼樣？」他關心的看着卓山。「她真的沒事？」
「應該是真的沒事！不過，她的反應真的太出我的意料之外了，我都不敢相信她會那樣的平靜，平靜的就連…就連給我倒茶的手都不曾抖過一下。」卓山不可思議的答「我真想不出她是怎麼做到的。」他抬頭看着孟以然「說實話，以然，我真的不了解你媽，真的，我想不出她怎麼可以做到這樣的平靜。」
「行了吧，你。」孟以然不滿的看了眼卓山「我本來也沒讓你去了解我媽，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怎麼說？你能不能先別廢話」。
「她說，對她而言，那個人，那些事早已變得非常的陌生，沒有任何關心的必要。至於你…」卓山看了眼孟以然「她讓我轉告你，那是你和他之間的事，一切由你自己決定，她決不過問，也不會對你的選擇有任何的意見。而且她還說，以後有關於他的任何事，我們都不用再同她提起，她不關心。」
「她真那麼說？」孟以然也感到意外，有些不信。
「她的確這麼說。」卓山肯定的點頭「所以我才說，我不了解你媽，她一生中唯一有過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想見她，她居然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可思議。」卓山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