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平原激戰

【瑪麗亞】

貓咪伸出爪子，在宮殿內畫出一個晉陞儀式。

「煥命接旨！」

「是。」

煥命看着蔡晴拿來一枚綠色的印章，握住他手腕印下去。

「你願成為大人的守護星靈嗎。」

「你願成為三大神明之一的守護者，直到至死不渝嗎。」

源星響應着煥命的召喚，把他靈魂深處的力量釋放而出。

「若這位神明隕滅，你也將煙消雲散。」

煥命的上衣隨着一股氣流爆開，綠紋沿着腹斜肌到肩膀、臉頰成型。

貴族們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眯成縫的嘴臉突然一下子張開了，權杖的手忘記了拿得是那一隻，冷靜查看方才知道。

弦隆恩馬不停蹄的跪上來，不小心踢掉了一隻鞋子，踢踏、踢踏的跑到阿茲瑪的寶座下。

「大神，大神啊，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難道你忘記了被國王統治的黑暗時代了嗎。」

「喵嗚...」

「大人說，煥命豐功偉績，給予嘉獎是理所應當的。」

這該死的畜生！早晚你會落入我手，弦隆恩暗想。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他馬上撿起鞋子退了回去。

讚不絕口的聲音從周圍盡數傳來，貴族們相繼向煥命行禮。

「大將軍大守護者大星靈。」

小褲子貴族移到煥命耳邊嘀咕：「可別忘了咱家閨女。」

「無需多言，娶不娶她是我的事，」煥命身上滲出一股跟阿茲瑪相近的氣息，讓人肅然起敬。

「星靈本該是擁有源星力量的人經過第一階段修鍊晉陞的職位，現在授予煥命星靈的稱號，將會效忠於阿茲瑪大人，」蔡晴又拿來一件披風，用最抗摩的材料縫製而成。她站在煥命面前認真的系好。

望着蔡晴紅潤的臉，煥命控制不住想抱她。

「做得好啊，」弦隆恩邊鼓掌邊說道，打破二人暫留的時光。借貴族圍觀之際悻悻的離開了。

「喂！你的手，」蔡晴的腰讓他給抱着。

「不好意思，控制不住，」煥命笑笑。

放在石面上的一扇魔鏡照出幾個暗影。

「我吩咐過村莊的星靈用陷阱把整個村莊圍得死死的，還是被煥命走了出來！他回來還得到了阿茲瑪的嘉獎，變成了星靈，」弦隆恩對着魔鏡宣洩。

那面發出邪惡的聲音：「不久后，你去毀掉預言神的石棺。」

「只要能讓我坐上寶座，做什麼我都願意，只是預言神的地方可不是想進去就進去的。」

「小事一樁，只要你帶上魔鏡，就等於擁有超乎尋常的力量，就算你痛恨的人來了，也不會拿你怎麼樣，」莫爾德在另一邊放下魔鏡。

【厄文斯】

漆黑的烏雲佈滿了厄文斯的天空，中心的旋渦打下枝狀的閃電。

這座充滿了怪物與詛咒的城市曾經是鮮花盛開，充滿孩童歡笑的地方。如今，到處是殘留的骸骨，空氣中滯留着噁心的味道，深呼吸一下要人命。一座芒刺的半圓形山脈懸浮在空中，連綿不絕的階梯圍繞着腐化的城堡一圈又一圈，直到門口的三黑影出現。

邪惡的聲音從簾幕內傳來：「是時候了，去吧，邪定，白燼，目絕。」

「是，」灰色披風的男人行禮。

三黑影消失掉后，傳來人類的尖叫聲，鮮血從石梯上慢慢滑落下來。

「世界是我的了！」嘴角殘紅的莫爾德愣了；身後一對發紅光的龍眼。

為什麼大陸要有黑暗，我也記不清了，太過遙遠。

望着發生的一切，莫爾德顯得恍惚，他拎起人類的手臂朝背後行去。一個勁丟在一團頭髮的旁邊。

被純紅替代的眼瞳，像岩漿般清晰可見的皮膚。

「琦雲，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怪物聞着血腥味發狂，在一口必吞的手臂前停頓了，接着，發自肺腑的嘶吼。

很久以前，一個衣服破爛的男人躺在旅行者的血泊中，天空下起了白雪，穿着絨毛大衣的女人走來。

望了望陌生的地方，琦雲尋不著頭腦。

「請問姑娘，這是什麼地方？」

白髮女子正在熬藥...

「這是冰雪王國境內，我叫嫣冉。」

「我不記得有這個國家，而且這個地方應該是……北方草原。」

「你先別動。我發現有種非常邪惡的東西在你體內。」

「還請姑娘離我遠點，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琦雲神情暗淡。

「我倒是可以救你，」嫣冉的話讓人不敢相信；只見她揮動手，寒冷的氣息傳來，空氣中凝結出雪花。

「這是？」

琦雲感受到一股寒冷，整個身體的痛楚減輕了不少。

「我已經用絕對冰封將你的心臟給凍結起來，原本體內的血液已無法運轉，每隔三日，你要學習蟒蛇的習性，在陽光充足的地方吸收熱量，暖化血液，至於你為什麼沒死去，全靠那股控制你的力量；我只是封住它的行動。」

「我...我終於...」琦雲打開心扉，淚下如雨。

「方圓幾十里的暴風雪也絲毫傷不了你了，因為這片雪比不了你心中的堅冰。」

琦雲從床上坐起來，慢慢的穿好鞋子，太陽光在頭頂熠熠生輝，他一腳踩進雪地，像個孩子般歡呼。

「一百年了，只有恐懼。我痛恨自己的行為。我對一個朋友說過，有面對現實的決心嗎，因為我覺得很好理解一個人因過去所產生的罪惡感，現在，我也明白了她。」

「命運作弄人，也會帶來希望，只要你相信，這也是我一個朋友說過的，」嫣冉化作風雪。

「姑娘！」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琦雲不知她所向。

【蘇爾共奴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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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片螺旋上升的冰塊，頂起一朵結晶的花朵。雙腳被故意冰凍的女人站在花蕊之中，從上面俯瞰白色的世界。

「稟告女王，我們在霜林洞穴發現了製造角形怪的人，」譚衛回報說。

「再等一個星期，我會發動強大的暴風雪降落在冰雪王國之上，我們的敵人，襲擊我們的怪物，都會葬送性命，」女皇神聖的說。

「女王，如果提前一個月開始冽冬期，百姓將食不果腹。」

「前幾日，我收到了瑪麗亞向我國邊境進攻的消息，難道他們的百姓就願意嗎，」女王瞥眼注視瑪雅。

「瑪麗亞一直崇尚和平，我相信他們會遵守《和平條約》的。」

「就佛華的事，就是他們國家想吞併周邊國家的野心，」譚衛感受到女皇變得更加寒冷。

「請相信部下，一定要忘記過去的事。」

女皇扔出一記冰錐，從部下們的眼前劃過，擊穿了大門旁邊的冰牆。

「叫嫣倪那丫頭回來；其他人隨時準備好迎戰。譚衛，帶一批人去清理角形怪，如果他們遵守和平的想法錯了，那麼你就會付出代價，就算是我親身血脈也不容姑息。

「是...」譚衛低頭沉思，他明白女皇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中亞大陸百年來的動蕩和黑暗勢力的蔓延；一些巨木孕育的巨獸也難逃魔化。

瑪雅正被女皇的氣息所震懾。

「其他人先行離開吧，我要跟這個外域小姑娘談話，」女皇吩咐道。

瑪雅下意識拉住譚衛的手：「我好怕，她會不會殺了我。」

「全看女王的心情。」

「這...」

女皇笑了笑：「想不到那老妖怪的孫女跑到我的王宮來玩了。」

「呃...」這個女人剛剛不是還在生氣嘛，怎麼突然...就變得溫和了。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瑪雅，你怎麼會認識我的爺爺。」

「那個老傢伙跟我一起修行過。六巨獸降臨大地之時，天地為之震撼，冰翅烈風獸，鵠羽趃鷙獸，伊利蘭斯獸，盞朝輝靈獸...還有消失世上的青林冥龍獸。」

「我也好想成為像您一樣的大妖怪，你們當中誰最厲害？」瑪雅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畫卷。

「我很久沒跟其他同伴說過話了，不過你這姑娘還挺有意思的，」女皇的眼神透露些許危光。

「不不不，我認為你應該...絕對是最強的，」瑪雅激動說。

「我可沒打算吃掉你，來，坐下吧，」女皇變出一把冰凳。

「這個...能坐嗎？」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瑪雅一屁股坐上去，感覺到涼爽，彈性。

「真的好舒服。」

「佛華向瑪麗亞求助，想必那邊真的發生了大事。」

「我離開佛華時一切都很好；希望爺爺和師傅沒事，」瑪雅關心道。

「但願吧，小姑娘，你看那邊的雪山。」

一見如故的倆人讓譚衛在門口愜意的笑了。

【劣跡平原】

走了整天的隊伍在空曠的草地上休息。

遠遠的、漫漫的後面一切變得像螞蟻那麼小。

太陽下山時紮好了營；帳篷群立。

米拉走進了最大的帳篷內，一個像黃金流動的沙漏放在桌子上。她搭起了幾本書，目不轉睛的讀了起來。

預言神正在看書...加爾德站在帳篷外，時時警戒着。

伊蓮娜和爍希住在一起，她們並躺在鋪墊上，猜曻眀如何長大的，他的身世又是一個謎。

「預言神能加速人的年齡吧？」

伊蓮娜遙遙頭表示不理解。

「你是神，我是人，我們的關係會像統治者和城民那樣，既然知道治理和愛戴，誰知道不可能再像城民之間平凡的生活，」爍希憂心道。

「怎麼會呢，統治者不也是這世上的存在嗎，雖說我父母是被弒神者殺害的；我還是相信，和秉持信仰的瑪麗亞一同。」

爍希恍然大悟，曻眀是神？伊蓮娜不是嗎？我還以為伊蓮娜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勒！唉，她在心裏嘆息。

曻明用金色的光照耀着一片土地，變成了沒有繁星的世界、一片虛無的世界，十二顆耀眼的太陽旋轉着。

他走進帳篷內：「我一直以來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個空白的人，就像這個虛無的世界，你們像光一樣點亮了我，」曻眀像受了委屈的小孩。

爍希伸出右手查看詛咒，竟然真的是昇明，淡淡的金光浮現。

伊蓮娜聽懂了，和爍希爭搶著同時說道：「沒事的！」接着，倆人又轉過頭，互相為剛剛說過的話生氣。

「為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爍希追問。

「我還問你為什麼跟我說同樣的話呢，」伊蓮娜感到不可思議。

「喂，倆位不要鬧了，」昇明勸道。

「我終於知道是因為昇明我才恢復了理智！」爍希舉起右手的印記，像黑夜中的星光。

「咦？」

「究竟發生什麼了？」昇明問。

「你的力量與我是有關係的，你或許能夠幫我找回記憶，」爍希懇求說。

「可以，請問該怎麼做？」

「唉唉？」伊蓮娜一臉懵。

「請你把手放在我額頭中心，發動源星的力量進行引導。」

「嗯，」昇明將手指按在爍希的額頭。

記憶回溯：從爍希在伊利蘭斯的遭遇，到她在天基塔發動傳送門，黑衣人用魔鏡將巨木里的爍希帶走，一直到栽種的普羅米修斯樹被捕獵者砍伐...女孩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摘星術降臨...」一道平行在天際光暗的輪廓...她赤裸的身體躺在螢火蟲飛舞的樹根旁，醒來時忘記了一切，全憑刻在肌肉里的記憶不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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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孤身一人來到開始下雪的北方草原，漫無目的的走過結冰的聖納達河，每個步好像一秒，遠長的腳印遍佈在了雪地里，荒無人煙，直到爬上槃咯娜涅的山頂才明白自己的渺小。沒人記得我，或許是個普通女孩，沒人忘掉我，只是活着的信仰之光。在無望沙漠中，走了好多年，不老不死亦不生不滅...歲月漸長我的年齡，刻畫我在某個地方的面容。無數的同伴被身後的風沙捲走。

「爍希，你還好嗎？」伊蓮娜的臉出現。

「我全想起來了，」爍希迷糊中醒來。

「恢復記憶會有不適，你感覺還好嗎？」

「不。」

「你一定不要亂想...」

「沒有亂想，只是很迷茫，特別不知道做什麼，我怕不再是我了，」爍希抱緊雙腿。

「我知道這樣...這樣做會讓你...」伊蓮娜環抱爍希的頭。

「嗚嗚...」爍希撲進她的胳肢窩哭起來。

「一些記憶雖然讓人無法接受，你想想看，這個你是多麼的堅強和勇敢。」

黑夜降至，大多數士兵都休息了，少數士兵輪班守夜，光源石照亮了帳篷周圍。

曻眀雙手放在後面拖着腦袋，靠在床上，似乎在思考，伊蓮娜也沒睡，看着睡着的爍希流口水，心中笑了又笑。

月亮上面飄過黑色的影子，人們都在睡夢中，少數那些站崗的人，昏昏欲睡的樣子，米拉還在一絲不苟的看書。書中講述人之所以成為神，歸於源星力量開發人類潛在的力量，歸於心融合於天賦。

黑影變成了一大片烏鴉落了下來，四周燃起了大火，士兵們全都醒來，其中有一雙眼睛向天空望去。天空密密麻麻的烏鴉也談不上，像大片黑暗覆蓋住了月亮，翅膀在空氣中撲騰著。四處都是聲音，士兵用弓箭射向天空的聲音，救帳篷的聲音，叫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伊蓮娜爬起來，爍希也驚醒了。

「外面這是怎麼了？」她擦了擦眼睛說道。

加爾德走出帳篷，雙手紅光舉向天空，烏鴉有許多被拉住了，向陸地掉來。

米拉並不緊張，還在看書。帳篷外的士兵四處逃竄；烏鴉落到了地上變成了暗焰，大多數的帳篷都燃了起來，米拉的帳篷卻毫髮無傷。曻眀剛跳下床，上方就掉下來一塊燃燒的布，整個床都被火貪婪的燒盡。他走出了帳篷，一隻烏鴉落了下來，陌生的南風迅速把曻眀給撞飛了，他呆坐在地上，看着暗焰熊熊的燃燒。這個士兵的相貌有點熟悉，似乎是拍爍希馬屁股的那個人。南風想喊公主的時候，被理智制止。

「珍西亞，你在哪兒？」

「半夜都不讓本小姐睡好！」珍西亞從帳篷鑽出來，幾隻烏鴉飛來。

「小心。」

「這是什麼東西呀，走開，快走開，」珍西亞的頭髮被它們叼起來。

刀刃劃過頭頂，南風把烏鴉一分為二。

黑暗集成一個灰色的斗篷，墜落到了地上，斗篷打開，變成了一個人。看不清相貌，有種陰森的感覺。

士兵拿劍揮砍黑色的斗篷，都被一下打得老遠，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邪定向米拉的帳篷走去，加爾德集結著內力，米拉用了一個手勢（退下吧）。魔神走進了帳篷，露出了個臉，曻眀看到了一副悲愴的面孔，仔細一看，這不是伊蓮娜嗎？不對，是假的。

米拉一動不動的看着邪定身後出現巨大的觸鬚，沒有眼睛的臉。加爾德看到后，也出現一個老人的樣子。

「真是一場完美的殺戮，多麼鮮嫩可口，」邪定發出聲音。一個巨大的肉球從影子下浮現出來，血紅的眼珠直勾勾的望着預言神。米拉站起來做了一個動作，身體被破滅之眼射出的一條光線穿過，她整個人石化了。

加爾德運轉着力量，邪定從他後面的帳篷顯現出來，一下把他打倒在地，脊背傳來巨大的疼痛。加爾德控制着地上的劍向前刺去，邪定輕輕偏動雙指夾住劍刃，砰！斷成了兩截。伊蓮娜衝來正面踢向邪定，被一個彎腰躲過，她吃了一擊鞭腿。只見烏鴉全都集結到帳篷外，又向天空飛去，消失在視野里。

曻眀走了進去，睜大了雙眼，米拉已經變成了一尊石像，預言之神居然...加爾德拖着沉重的身體，他滿臉詫異的樣子。石像散發出點點的光芒，裏面有一個聲音。

桌上的沙漏懸浮，金色沙子反向流動，移動到了米拉手上。石膚脫落，她的身體漸漸變了回來，整個帳篷都飛向了空中又落下來，所有的人都沒有察覺時間返回了幾分鐘，只是感覺有一點點記憶丟失。

米拉又變了回來，邪定消失得無影無蹤。

加爾德顫抖著身體看向預言神，終於放心躺下。爍希也跑了過來，加爾德被曻眀扶起來。米拉笑了一下。

「區區一個邪神想殺死我，真可笑，」她說道，大家都不明白的樣子。米拉端坐，沙漏在桌子上的位置沒動過。四周設置了屏障。

「他們在說什麼？」在屏障外面的珍西亞問南風。

預言神用沙子組合成畫面：「這個大陸上的預言家已經被屠殺得差不多了。預言家們都知道一個秘密，五百年後的今天會有一個救世主出現；這個預言，原本是我父親發現的，後來一直沒靈驗過。這個大陸所有源星必經的地方——星界，是旅行者最渴望到達的地方，想必哪位救世主想打敗邪惡，必定得擁有絕對的力量，女神的力量。」

大家出奇的望着她。

「這個沙漏是中亞大陸的寶物也叫中亞沙漏，」它能夠儲存使用者的壽命讓一切東西停止一段時間或倒回一段時間。爍希兩眼發光，要是這東西是我的該多好啊，她想想覺得不錯。

「那星界是什麼地方？」伊蓮娜問道。

「更多的信息我也不知道；邪神隨時來襲，我希望你們警覺一點，」預言神異樣，大家頭緒混亂了許久。屏障解開后，大家都散開了，珍西亞偷偷的去問爍希，並告訴了她全部事，讓她滿臉驚訝。眾人在黑灰中重新收集物資，第二天，又踏上了路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