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之歌女
【伊利蘭斯之湖】
雄獅到達洛林小河的盡頭。小河變成瀑布滾了下去，如一條透明的絲綢；這裏是天堂般的世界，伊利蘭斯之湖——傳說中大地的心臟。
三條河流匯入它的懷抱；三者由來自槃咯娜涅山脈而生，其中一條就是洛林小河，它們在中亞大陸乾燥的身體里流動，讓這個大陸中心綠意盎然且充滿了生機。伊利蘭斯的湖面上有許多大小不同的仙境，煙霧繚繞，看似遠遠的漂浮在上面；令人不敢去相信它是被水塑造成的藝術品。最大的那個仙境，名叫羅浮泊。羅浮泊就像長著一竄花環的鞦韆，各種奇珍花草、凶異怪獸都在裏面生存；水面看似平靜，卻內藏玄機，洶湧危險，普通人很難到達那個島嶼，加之湖面下有一些身軀龐大的巨獸在窺視着侵略者。
一大片沙灘地在湖邊，顯得開闊了許多，雄獅繞路朝光而去。
外灘，有一排木屋，一條混土鵝卵石鋪成的道路。照明設施上的光源石比火炬光弱，卻比火炬實用，稀稀疏疏的照亮了小鎮；能配點閃電就像幽靈古堡了。
「先找一個住宿的地方，我們跑了半晚上了，」伊蓮娜說。
「我去到處看看，」宇九樂下來。
「我們最好在一路，不然，會走丟的，」伊蓮娜下來，撫摸著雄獅，眼神疲憊，街道的人也很少。
「好，走吧。」
伊蓮娜發現好幾處旅店內的燈火都是熄滅的，她只好朝着那個碼頭旅店走去。旅店的招牌隨着風力改變指向，上面清楚的刻有「風逆旅」。
嬰兒睜開金色的眼眸，靠在伊蓮娜的胸前；猴子逃開了，她打開門發出嘎吱的聲音，其他人望着伊蓮娜這個女孩和她身後兇猛的獅子。
「歡迎貴客到來，這...這...」小劉一臉的表情瞬間消逝，看到女孩背後的獅子，顯得很擔心。
「呃...我們沒有惡意，有房間嗎，」宇九樂吸了口氣。
「那就好，請往櫃枱，」小劉走去廚房。
「嗯，」宇九樂鬆了口氣。
幾個人喝着酒、聊著天，乘着興緻大勃，一個醉漢說道：「正因為震動，伊利蘭斯湖最近才不太平嘛...」
「要不是你技術沒我好，我們的船也不會被水捲走了」，另一個人說道緊接着站了起來，給了他重重的一拳，倆人滾到地上打架。
一些白衣服的人坐在那兒悶悶不作聲，也是在喝酒。伊蓮娜走到櫃枱。
「請問小姐要點什麼，」林賽邊問邊注意獅子。伊蓮娜面前是一位穿着藍白色花邊裙的女子，褐色捲髮下一雙粉紅色的眼影勾勒出動人的線條，不像是素顏。
「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克羅蘭的女人？」伊蓮娜交道生疏。
「小姐你要找的人，我有些記不起了。這兒來來往往的人挺多的，」林賽一邊說一邊思考。
「對了，是不是那個專騎獅子的女人啊，她一個月前來過，後來就沒光顧本旅店了。」
伊蓮娜有些失望，林賽指了指嬰兒：「小姐，我們這兒的牛奶的儲存已經沒有了，要不，我給你弄點新鮮的？」
「嗯，」伊蓮娜點頭。
「你先把它叫出去吧，」林賽看向雄獅。
伊蓮娜對它密語，雙雙誠懇的樣子。雄獅用手撓撓表示同意。
「它說你不是壞人。」
「...」
林賽來到後門；伊蓮娜原本以為房間很小的，結果超乎她的想像，倆邊的柜子掛滿了千奇百怪的衣服，木板上放有道具。然後走了半天，旋轉另一門把手，又從無數衣服的房間來到類似於花園的地方，還有舞台在中央。
「快到了，」林賽來到走廊，又轉了一個彎。
「到了。」
後面是用沙石砌成的小院子，裏面有雞、鴨、牛、羊等。林賽來到了牛棚下面，從小推車上拿來一個桶，伊蓮娜走到牛棚下面，一雙漆黑的眼睛在角落裏，恐懼的看着她，伊蓮娜疑惑的走開。
林賽邊擠奶邊道：「她是這幾天來的，不說話、不吃飯，十分可憐，只要看見人就害怕，像是被什麼嚇壞了，我就收留了她。也是因為她不跟其他人說話呢，所以並不知道她叫什麼、來自那兒。」
伊蓮娜離開的時候看了看角落裏破衣服的女孩，破衣服的女孩也看了她一眼，腦海閃過一絲電光，恐懼慢慢變得無影無蹤，爍希站起來，默默注視着林賽關上了門。
「給，拿上吧，」林賽把溫暖的奶瓶送到了伊蓮娜手上。
「謝謝你了，」伊蓮娜想清楚老闆娘是何許人也。
「可是，我好像，沒...」她摸了摸荷包緊張說。
「可愛的孩子，真乖！」林賽將另一個奶瓶給了嬰兒，並打斷了伊蓮娜的話。
嬰兒一下就抱住了奶瓶。
林賽道：「算我請你的吧。」
「謝謝。」
「我叫伊蓮娜，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林賽，可不是什麼風塵之人，」林賽眨了一下右眼挑逗伊蓮娜。
「我...很高興認識你，」伊蓮娜臉紅。
宇九樂着急的投來目光。
「記得，像你這樣大的時候，我和弟弟還在為生活的困濟奔波，因為長得還不錯，我有幸進了舞蹈所，每年都有客觀的收入。有一年，瑪麗亞慶祝節日，大街小巷被玩耍的人弄得水泄不通，騎士們出動后才得以和緩。創生之神坐在抬椅上，大家歡喜的驚叫，它十分威武，哈哈，如果當時我找一個騎士當丈夫，也能過上幸福的日子吧。我們一行人換上漂亮的表演服在紅台上給創生之神跳舞，還有打音樂的、唱歌的，場景十分熱鬧。」
伊蓮娜聽入神了，林賽的幫助讓她從悲傷靜於湖水的平靜。
「阿，我覺得改變計劃也不錯，因為我也想去都城，大部分是因為我的哥哥。」
「你哥人很好吧，去吧，你一定能找到屬於你的歸屬，」林賽握住她的手。
「嗯吶。」
至於嬰兒，真讓人頭疼，伊蓮娜想道。
「媽...媽，」嬰兒咬住瓶頭。
「好聰明啊，這才幾天。」
「下次再見吧，」林賽揮手。
「恩。」
「你和那個老闆娘聊了好久，我都被叮成馬蜂窩了，」宇九樂抬起手臂摳摳。
「抱歉，耽擱了你...」
「額，沒事的，我就說說而已。」
「我們去創都瑪麗亞吧！」伊蓮娜跳起來。
「你...這也太活躍了吧...」宇九樂尬笑。
嬰兒上下晃動，頭都晃暈了。
「小九也要一起，」伊蓮娜一把拉住他的手向街道盡頭跑去。
「喂！你跑慢點，又沒有狼人追你，」果然，後面的雄獅也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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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日出緩緩升起，倆人朝着瑪麗亞前進。
【三重山以南】
這條路的人生，我會結交許多朋友，有一條路是自己走的，我想至少有雕塑是美麗而殘缺的，就像沙灘上的腳印，並不是別人替你做好的，雖然轉瞬消失在潮水。
「除了我哥帶着我，一般我很少離開比埃爾。克羅蘭巫女設下了界限，用於隔絕與世的交流，達到保護村莊的目的，」一口咬住石乳的伊蓮娜露出甜蜜的表情。
「你的哥哥？」宇九樂好奇說。
「嗯，他很高大，能輕易舉起小歐斯，」在她的印象里小歐斯有七十斤左右重。
「額...你不會喜歡你哥吧。」
「當然啊。」
「這也太變態了吧...」
「你說什麼？」伊蓮娜疑惑。
「你跟你哥關係真好...」
「你剛說什麼了。」
「快看，那邊石柱真壯觀，」宇九樂看向形似手指的山。
伊蓮娜一路上賞心悅目，對於一個生活在鄉下許多年的少女，不同的地方衝撞出的色彩足以讓她打起精神來。白雲胖嘟嘟的，鳥兒飛進樹林，每當猴子盪起鞦韆，爍希就跟上來，看見它矗望時，她便躲了起來，另一個樹后發出踩葉聲，黑衣人緊跟在爍希其後。
「有種詭異的感覺，」宇九樂朝後看，什麼動靜也沒有了。
「可能是小動物吧。」
「我們可不能放鬆警惕，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是覺得有人，不要嚇我了，深山老林的...」伊蓮娜環視。
爍希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聽到較大的聲音便會縮回樹后。當她發覺沒暴露時，又探出個頭，向前走來。
忽然，猴子掉了下來，嘰嘰、嘰嘰的叫個不停。
「不要鬧了，你會暴露我的，」爍希用意念停止了猴子的行動。
埋伏在旁邊的伊蓮娜和宇九樂走了過來，爍希並沒跑掉，顯出來一種奇妙的深情，像碰到了大恩人，又像見到了親人，她猛的一下撲過來，抱着伊蓮娜的腿。
「終於...我終於找到你了！」爍希剛說完便暈了過去。
「拿命來！」黑衣人抽出刀。
「快跑！」宇九樂用手臂擋住攻擊。
「少主...你這是幹什麼？」黑衣人收手。
「誰是你的少主？」
「那個女孩把你怎麼了！」
「我不是你的少主，你找錯人了。」
「你跟他一摸一樣，就算自毀雙眼，我也確信你是少主。」
「那，你的少主是什麼人。」
「天基塔掌門人，宇九樂！」
「這...我怎麼會，」宇九樂頭痛。
「請少主回天基塔治病。」
「我不需要治療...」他看到地上的爍希，彷彿似曾相識。
「少主！」黑衣人拿上獨門葯，喂進宇九樂的嘴裏。
「原來我是天基塔的少主，」宇九樂想起了小時候習武的經歷，只是再也想不起什麼了。
「好多了嗎？」
「嗯嗯，那個叫伊蓮娜的女孩是個好人，我要留在這裏。」
「少主放下的命令，屬下定會照辦，也會暗中保護你，」黑衣人遁走了。
「你怎麼了，」伊蓮娜回來道。
「無礙，」宇九樂站起來。
「那個人去哪兒了？」
「不知道，看樣子很危險，我們快走吧。」
「我們帶她一起走，」伊蓮娜背起爍希。
【瑪麗亞】
這個猶如夢一般的世界，有沒有盡頭。
在整個世界內，神和人類共同建立起巨樹的體系，流傳著悠悠動聽的歌謠，一邊是歌頌神，一邊是歌唱人。神與人最大的區別，在於人是用大腦思考的高級生命形式，神則是用心臟思考的第三者；第三者的力量來自匯聚於心髒的源星。
「你們不會聆聽到大地在哭泣；是不是人類犯下的種種罪行，大自然才給予他懲罰。因為戰爭，大自然已面目全非，因為戰爭，母親抱着死去的孩子痛苦流涕。一座座城邦拔地而起，人類運用科技，開鑿着地下豐富的物質，改變着大地的容貌，多少的千瘡百孔視而不見。你現在在那裏？我們需要你，和平使者！」石棺內的白色霧氣飄出一絲話語。
【三重山以南】
爍希從睡夢中醒過來，身邊的火堆正熊熊燃燒。
「你為什麼跟蹤我們？」伊蓮娜問她。
爍希坐起來，目不轉睛的看着火堆。
伊蓮娜看着爍希沒說話，假裝起行，她跳上了雄獅...
「等下！」她終於開口了。
爍希望着火焰，用手在四周揮舞著，火貪婪的啃食木頭，火花飄向天空。
「再美麗的東西也會有消失的時候，再亮的繁星也有燃燒殆盡的時候，」爍希語音很小。
「這個世界的神就像繁星一樣，老的神逝去，新的神到來，我是神之歌女，名為爍希，」她伸出右手發光的印記，金色的光芒。
「這是我的詛咒，很早就有了，」爍希遲鈍起來，她的頭慢慢低下，記憶開始哭喊。
「小時候，家人遠離我。我被叔叔送到了陌生的地方，那裏全是僕人們鄙陋的目光，」年幼的爍希仍然呼喚母親。
「長大后，意外選為了神的僕人，同齡人傳來不甘的聲音，」一些男孩也被她萬中無一的外貌所吸引。
「不論是怎麼，我都知曉，無法抹滅的傷痕，還要持續多久？在這個無窮無盡的世界，我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是神的僕人嗎？」爍希抱緊頭，忍住淚水，轉眼已經流逝了。
一隻手伸過來，悄然無聲，伊蓮娜蹲下，眼前這個頭髮凌亂的女孩，笑了起來，爍希抓住伊蓮娜的手。伊蓮娜剛要開口，宇九樂就走了過來。
爍希明白了：「朋友，朋友！」她把伊蓮娜給撲倒了。
伊蓮娜害羞起來，她垂下頭沉思，這種決定是錯的吧...
「很久以前，精靈族誕生了一棵名為普羅米修斯的樹，一生僅開一次花。從樹中誕生了生命，女神剛來到世界，動物群聚，百花齊放，她對這個世界並不熟悉，連人類她都不知道。一天，陰差陽錯的救了一位狩獵的男子，男子跟女神一見鍾情。時間總是很快，因為人類的貪婪，女神不得不憤怒，毀掉伐木村后她開始悲傷，開始逃離人世。女神明白她越是純潔就越是受到人們排擠，化身為一頭鮮艷的母鹿測試心愛的男子是否有憐愛之心，可是，心愛的男子毫不留情的殺死了動物形態的女神，他環抱着女神哭泣。女神明白就算是愛情，也不能阻止弱肉強食的命運，無論誰挑戰現世的規則，也會被現世的規則所淘汰，愛一個人沒有錯，愛錯人就有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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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化作了漫天飛舞的花朵，隨風飄走。她的三個孩子帶給人們寶貴的財富，醫療術，武器精通，流行音樂。給這個世界帶來美好同時，卻隱藏着秘密。」
【風逆旅】
林賽正在給客人倒酒，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馬匹嘶叫的聲音。門口走進一些充滿殺氣的人，林賽顯然不高興，她向前走去：「請問各位客人吃什麼，小劉準備全席。」
「好的，」小劉匆匆離開。
刀疤男說：「不知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背着嬰兒的女孩？」
林賽聽后便說：「近日確實沒來過什麼女孩。」
「做假的話，我就剷平這個旅店。」
林賽更不高興了，瞅著刀疤男走了。
【三重山以南】
《從未過的風雨兼程》
踏過小溪的石板路
魚躍一刻滑倒的你
生命里的多少悲傷與快樂
我們一起面對
一起逃跑
一起度過黑夜
一起歡聲笑語
一起哭鼻子
一起仰望星光
哦~從未有過，每時每刻，一天一天。
聽你說吧。
看猴子調皮，雄獅竟在洗臉，哈哈...
都珍惜。
【南山】
三個人像殘留在風中的花瓣，衣服和頭髮紛紛向後面飄動着。
在南之山脈的半腰上，伊蓮娜仰望遠處，太陽光照耀着，無法撐開眼睛，她用左手擋在額頭上，看着山下那一座輝煌的城市——瑪麗亞（創都）。
「神是所謂的第三者，源星與人類的共生體（113體系）呢，也就是神擁有超能力的原因，伊蓮娜！等等我呀，」爍希伸出右手高呼。
「你們也...」宇九樂不慌不忙的走着。
伊蓮娜快到山下了，她的體能一直很厲害。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也從來沒鍛煉過。
嬰兒被抱在爍希懷內，這幾天全靠乳團（花魚生子所產的乳汁）。
城牆外面，是從伊利蘭斯湖緩緩流過來的三條河流。三水河緊緊將這座城圍住，再曲折的匯入城市內。河水上方有一座白石橋，伊蓮娜和爍希走過白石橋來到城牆下面。形形色色的人從城門出入，弦隆恩正帶着陽泉進城。
伊蓮娜摸了摸雄獅，她不知道動物能進去；雄獅舔舔伊蓮娜的臉。
爍希走了過來，三人朝着城門走去。
城牆高大、堅固得像條龍脊。伊蓮娜仰望城牆；爍希注意到城牆上的一些人，上面有一些弓箭手站立着，士兵在巡邏，她們懷着跳動的心，向敞開的大門走去。大門上的雕刻十分漂亮，倆尊威武的石像站在大門的兩邊，石像的倆只手握住劍柄，它看起來像活的一樣，就差能動了。城門士兵看到雄獅后立刻阻擋。
「姑娘，野獸不許進入都城，何況獅子引起恐慌的後果，我們擔待不起。」
「可是，它不會咬人的。」
「伊蓮，放它走吧，」宇九樂勸說。
「請你為大家着想。」
雄獅明白，乖乖的坐在地上。
「你去找克羅蘭，告訴她我很安全，」伊蓮娜靜靜說完，閉上眼抱住它的頭。
雄獅咆哮了幾聲，嚇得士兵們防禦。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它穿過驚慌的行人。
「那裏怎麼了？」陽泉注意道。
「幾個小鬼頭罷了，你的合作很不錯，就看阿茲瑪的想法了，」弦隆恩說。
「多謝你的美言，」陽泉隨他走。
「舉手之勞。」
「請進吧，」倆士兵放伊蓮娜等人進入。
石像正在動彈...
「這是怎麼回事？」士兵們看向石像。
「哇！」伊蓮娜發出驚嘆。
房屋像一根根竹筍從地上冒出，層疊的房屋橫斜不定、高低不一，部位相互依託，走廊相互鑲嵌。剛流進的河流被截水牆分成了倆條，一條河上有載人的小船，一條河上栽種了荷花。一些標誌性建築引人注目，比如伸入天空的鐘塔，尖頂房子的教堂，大型圓柱支起的廟宇，還有那座輝煌的城堡等。
石像周圍出現縫隙，手掌從這間隙中鬆動了出來，握住了石巨劍，向伊蓮娜踏了過來。
「小心！」爍希喊道。
巨大的石劍從頭頂插了下來。
宇九樂連忙擁開伊蓮娜，一起翻滾。
「你沒事吧。」
「我還好。」
「快跑啊，爍希！」伊蓮娜擔心。
爍希方才拔動起愣住的雙腿。
石像抽出石劍，地面碎裂，它向爍希扔去。
「哎呀...」爍希摔倒，嬰兒落出來，石劍停在空中，她用意念控制。
伊蓮娜接住嬰兒，把他半身用布包裹在背上。
「行了，」三人繼續跑。
伊蓮娜向雜貨攤跑去，踩着木櫃跳到了大棚上，搖晃了一下，又爬到陽台上，她抓着一些凹痕，站穩後到了房頂。伊蓮娜看着爍希和宇九樂已經過來了，她向爍希那個方向剛要跳過去，霎時間，身體在空中被定住了，她的身體無法動彈。
在地面上，加爾德舉著發紅光的手，伊蓮娜的身體慢慢從天空落到了地面，她的腳接觸地面后，定力才消失。
加爾德用清秀的聲音說道：「請你務必跟我走一趟，這是預言神吩咐的。」
伊蓮娜發出抗議：「我才不會跟你走。」
「你的事無關緊要，沒想到，我會以這種身份與你見面，」他不生氣的說。加爾德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伊蓮娜的頭上，伊蓮娜不滿的偏過頭生氣。
「不跟你計較，你走後比埃爾村莊就被襲擊了，我們逃了好久到創都。」
「我知道...」
「我要報仇，算為了克羅蘭。」
「這也正是預言神找你的原因。」
伊蓮娜還是跟着加爾德走了。
爍希跑了小半會兒，才發現伊蓮娜沒跟來，反而士兵追趕來了。宇九樂返回尋找伊蓮娜，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到處走，眼神四處尋找。人流涌動着，「買武器勒...精密武器，不買白不買，」小販吆喝道。一群感興趣的人走到小販那兒去了。
「過來看看吧，這水果可甜了，」老奶奶看到宇九樂慌張的眼神在尋找着什麼。
逃著，爍希不知道甩掉士兵沒，在這城市內迷失了道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該向那邊逃。白衣服的人正向她走過來，手中的刀具藏在衣袖裏，爍希像慌張的小鹿一般，正等著被弒神者宰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