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尾

結尾

「弟弟…」休斯看着熟悉的面容輕嘆了一聲。

囚徒目光躲閃,嘴張了又張,最終還是說出:「哥…我…」

「維克托,你不該來這的。」休斯將水晶槍拋至空中,它逐漸凋零最終化成水晶花沒入休斯手背。

陷入石之海的維克托和他的劍都被一塊岩柱托舉起來,他雙腿血肉模糊。休斯拍了拍手,石巷恢復原狀,休斯看着狼狽不堪的維克托皺了皺眉頭道:「走,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家說。」

維克托拄著熄火的黑劍,像犯錯的小朋友,一瘸一拐地跟在休斯身後…

橘紅的火焰在乾裂的黑橡木條上跳動,將溫暖撒向整個不大的房間。休斯靠在離壁爐只有一步之遙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而維克托正襟危坐,手捧冒着熱煙被火焰染紅的杯子。片刻后,休斯雙手併攏道:「來,說說你的計劃。」維克托抿了一口熱可可道:「我這次來要偷那副畫,是因為那裏有尋找冰之秘寶的地圖殘頁…」

休斯睜開眼睛瞳孔緊縮置疑道:「冰之秘寶不是在二十年前被教會和議會聯手催毀了嗎?」

維克托嘴角微微揚起:「他們哪有摧毀秘寶的實力呀?只是毀掉了容納那股力量的器物罷了。那麼久了,它自然找到了新的容器。」

休斯聽完從衣服深處掏出一塊銀懷錶,打開凝視上面因附着一層堅冰而模糊不清的身影陷入沉思。那場災禍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你也在寒冰中沉睡了二十年了。雖然關於你的一切都被該死的冰之秘寶冰封而變得模糊不清,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去救你的。

休斯抬頭看着自己弟弟雪白的短髮,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說說你的計劃!」

維克托將手中的熱可可一飲而盡道:「我手中有一副與真品一模一樣的畫,我們可以…」他的語速很慢…五分鐘后,維克托激動的站了起來面紅耳赤,一拍桌子:「我稱這個計劃為《狸貓換太子》。」他又因腿疼而坐下,維克托將背在身後的扁平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一副《聖女受難圖》靜靜地躺在其中。

休斯仔細端詳一會道:「真的一模一樣,你身上有傷在這遠程協助就行,其他的交給我。」說完他背上了贗品擺了擺手,隨即轉身向樓下走去。

維克托站在陽台上望着那個匆匆離去的身影,眼中多了幾絲戲謔…

天朗氣晴,春風和煦,今天是塞維利亞城一年一度的畫展。斯塔克看着會議廳內圓桌空着的十幾個座位不禁嘴角抽搐。這,新任部長號召力那麼小的嗎?就來了這幾個?他環顧四周后在心裏嘀咕,就來了六個,蘿莉、刺頭、少婦、憨批、殺人狂、神經病。等等那個憨批總盯着我幹嘛。斯塔克又掃了一眼如小山般的壯漢,目光相對,壯漢嘿嘿一笑。斯塔克不禁一陣惡寒。他站起把背後的磁板拉下,指著上面吸附的兩張畫像道:「各位,這就是兩位怪盜,他們要來偷一副名畫。」

「好!」一位瑩綠色雙馬尾的蘿莉鼓了鼓掌喝彩道。其餘的幾人依舊打瞌睡的打瞌睡,化妝的化妝,調「飲料」的調「飲料」…

斯塔克看着懶散的幾人,恨鐵不成鋼地用力拍了拍桌子,提高了音量道:「想不想升職加薪,不要躺平了好吧?」

除了小蘿莉一臉害怕外,幾人依舊我行我素。斯塔克嘆了口氣指著兩張畫像道:「這個玫紅大波浪的御姐是七星,擅長偽裝,屬於我國北部的怪盜,這個白毛有着六芒星標誌的叫維克托…」

斯塔克看眾人沒反應,又用力拍了拍磁板道:「今天雖然是調休日,但抓住他們可是一大筆錢,還能…」

翹著二郎腿一臉不屑的美艷少婦合上化妝盒道:「關老娘毛事,不就是幾個臭錢嗎?有老娘三個月一次的調休重要?快點說,我還約了人去按摩呢。」

深綠短髮一身白大褂的削瘦男人,推了推眼睛露出了潔白的尖牙笑道:「講累了?要不要喝點西瓜汁,哦不,菠菜汁。」

斯塔克瞥了一眼他手中所謂的「菠菜汁」,翠綠的汁液冒着熱煙,不斷有微小氣泡冒出。他一臉黑線,要不是看見你拿蛇頭往裏面擠毒液,我差點就喝了。

古道爾伸了個懶腰說:「本大爺正好要去畫展,可以關注一下。」

壯漢附合:「俺也一樣。」

斯塔克嘆了口氣:「行吧,散會!話說…」眨眼間諾大的會議廳空無一人,他撇了撇嘴,到頭來還得看自己呀,但這個身份還是能提供不少便利的。斯塔克整理下衣服,正準備離開,忽然感覺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耳邊傳來軟糯的聲音,「那個,其實風風可是陪柴克夫斯基先生一起去的。」

皇家公園舊址,曲折寬敞的水晶石小徑兩側,每隔三米便放着一副大師畫作,而如今兩個名譽響徹全國的怪盜盯上了它們。是充滿粗獷線條盡展原始之初肌肉美感的《普羅米修斯》,或是抽象簡潔蘊含奇妙規律的《紅.藍.黃》,亦或是充滿異界風格美到攝人心智的《聖女受難圖》……請看他們如何在眾目睽睽下偷天換日!今天不要9999!不要6666!只要1000晶幣,即可去畫展觀看這場嘆為觀止的盛宴,還有五星級米其森大師親手製作的免費甜品,心動不如行動,限額1000張。斯塔克盯着手中畫展的宣傳單陷入沉思。

斯塔克拉着風風到了畫展門前售票口,他看着站在門前兩個身強力壯凶神惡煞的禿頭安保人員,他強壓下腦海中浮現出那憨批的傻笑,右眼皮跳了幾下。長的那麼凶不會找事吧。

斯塔克掏出證件伸到保安面前:「你好,新任執法部部長,把你們畫展管事的叫過來,有急事給他說。」

一個保安扭頭向畫展內部跑去,不一會,一位帶着金絲眼鏡,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瘦高紳士一路小跑過來,紳士伸出手潔白的手套在陽光下顯得略微刺眼。

斯塔克握過手后寒暄幾句,接過紳士遞過來的名片。白古月子?白古家的人怎麼也在這。他仔細打量白古月子后鬆了口氣。應該是分支的人。

白古月子開口問道:「請問部長閣下有何貴幹?」

「你們這應該加強安保措施,那倆怪盜要來這偷《聖女受難圖》,也許他們就混在人群里進來了。」

白古月子狐疑地環顧四周,不由小聲道:「此話當真?」

「我以部長職位擔保!」

白古月子扶了扶眼鏡,白光立刻附了上去,大有一副讓怪盜一去不復返的氣概,他的聲音抖然提高甚至有些顫抖:「快!讓洛米給我滾過來!」

斯塔克拍了拍白古月子的肩膀非常欣慰。不愧是白古家的人,要是執法部的人也能這樣,何愁抓不住怪盜。

白古月子沒有做出反應,但從他緊皺的眉頭以及鬢角的冷汗可以看出,他似乎正在非常努力思考對策。

一位腿短的矮胖子像球滾一樣跑了過來,洛米氣喘吁吁道:「老闆,又有什麼消息了?」

白古月子一臉嫌棄地丟給胖子一隻手帕,看着他擦完汗后,清了清喉嚨道:「這位是新任執法部部長,他帶來準確消息,兩位怪盜要偷那副《聖女受難圖》,快,立刻,馬上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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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漲到10000晶石,並放出這個勁爆消息,」紳士突然意識到身旁還站着個部長,於是又補充道:「對,再給那副畫單獨加固玻璃櫃,啟動a級警戒。」

洛米匆匆離去,白古月子扶了扶金絲眼鏡,笑容燦爛道:「真是太感謝部長了,免費送您兩張門票吧。」

斯塔克滿臉黑線接過門票。不能指望別人了,還得靠我自己啊。他拉着風風進入畫展。

「這副畫在這條路中間。」認真研究地圖的斯塔克說道。

風風略帶疑問道:「為什麼,斯塔克先生要對怪盜偷畫的事那麼上心呢?那不是偵探做的事嗎?莫非…」

「啊,這個呀,我與那個怪盜有點私人恩怨。」斯塔克面不改色地說到,眼睛卻在瘋狂在四周掃動,想要找點東西岔開話題。

「哦哦,原來如此呀,那…」

「你看那個。」風風順着斯塔克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眼前一亮。

他們快步走向人群擁動的地方,擠到前排,倆人來到了五星大廚克雷洛夫的攤前。穿一身潔白廚師服八字鬍烏黑鋥亮,手指修長的克雷洛夫看一圈人來的差不多了,就開始了他的表演。

克雷洛夫從兜中掏出一個小瓶,打開瓶塞,如冰粒般雪白細小的潔凈顆粒源源不斷地被倒出,落在他面前的鐵板上,形成了一精緻的聖誕樹。克雷洛夫又拍了拍雙手,竟迸出火星,他連拍幾下,單手一摟,似乎將火星都抓到了手中。眾人目光都盯着他緊握的手,克雷洛夫張開手,火焰在他手心燃燒。他將那團火焰往上一扔,火焰向半空飛去。

克雷洛夫從袖口掏出一柄細長的桃木法杖,揮舞幾下,浮空的火焰一分為二也隨着跳動。他右手扭動幾下,憑空畫出兩道字元打入火團中,火團劇烈抖動,旋即像煙花一樣炸裂。迸出的火星匯聚在一起構成了兩隻盤旋的火鳳,它們隨着法杖的指揮,在空中盤旋幾圈徑直衝向鐵板底面,幾厘米的鐵板瞬間通紅,雪白的聖誕樹開始融化滋滋作響。

一枚種子被克雷洛夫埋入他手旁紅色花盆中,他用法杖敲了敲花盆右側的水池。水池像是活了一樣吐出一團水,清水滲入土中。克雷洛夫放下法杖,嘴裏念起了晦澀難懂的咒語,似林間蟲鳴、似海中驚浪、似天上福音,翠綠的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人群發出驚呼,斯塔克啐了一口,心中鄙夷。這次還真是魚龍混雜,居然還有維舊派的人。

植物的枝芽逐漸泛黃,紅里透紫的果實零零散散的分部在小樹的枝頭。克雷洛夫停止吟唱,他將果實摘下放到砧板上,他左手用力一拍桌子,右手扶向腰間的短刃,刀光一閃,空中果實皮肉分離。他拿起法杖一戳,八顆果實被串了起來。克雷洛夫將手中的法杖伸向鐵板,然後如蜻蜓點水般沾過,果實上便附上一層薄如蠶翼的糖衣,做好糖葫蘆后,他抬頭看向四周,想要找到一位幸運觀眾,他的目光最終落到了斯塔克旁的風風身上。

看着克雷洛夫遞糖葫蘆時似笑非笑的表情,斯塔克目光一凝,這人不會動了什麼壞心思吧?於是還未等風風道謝,就拉着她匆匆離去。

斯塔克倆人不一會便來到了任務目標旁,他看着把油畫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不禁嘴角抽搐。他正準備拿出自己的權柄驅散一下吃瓜群眾,人群突然傳來一道極其囂張的聲音:「大家讓讓,留出十平米的空間,今天我神探斯塔克要是抓不到怪盜,直接從偵探協會退出。」

人群向後退去傳來竊竊私語,「斯塔克?就是那個傻地主?」「他也就只能用鈔能力破案了。」

斯塔克不以為然看向喊話的人,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住對面。那,那不是我真身的臉嗎?居然有人冒充我。於是抬手就想把臉上的偽裝卸去,但轉念一想,這樣不僅會失去部長身份還會打草驚蛇,不如將計就計…

斯塔克從人群擠出,來到了皺起眉頭的假冒者旁。他掏出證件道:「嗨,朋友,我是本地的執法部部長,可以為你提供幫助。」

假冒者冷哼一聲道:「阿sir,這可不屬於你的管轄範圍啊,您還是哪裏涼快哪裏去吧。」

斯塔克把證件伸到了他臉前,假冒者抬眼一看,其中夾着一枚偵探協會的徽章,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他附到斯塔克耳旁:「原來是同行呀,哥們,這滲透能力還得看你呀,這次合作愉快!」

「那是當然,」斯塔克指了指旁邊站着的風風介紹道:「這是我的部下風風,風之煉金師。」

假冒者立刻滿臉堆笑:「久仰久仰,美麗的女士,在下神探斯塔克。」

風風禮貌性地微笑了一下,便看向《聖女受難圖》。

斯塔克掏出一塊金錶注視幾秒,沉聲道:「快12點了,怪盜要開始行動了。」

太陽被命運之繩拽到了蔚藍天空的正中央,幾朵白雲鑲在如藍寶石般晶瑩的空中,突然西邊壓來一大片如魚鱗般的烏雲,天眨眼間陰沉了下來,就連和煦的春風也變得凌利了起來。

斯塔克看向一旁的假冒者,目光充滿警惕。哼,我今天盯死你,看你能刷什麼花樣。他拍了拍風風的頭語氣充滿凝重:「風風準備好,對面要開始了。」風風點點頭,胸前轉換器瘋狂轉動。假冒者無名指上帶着的戒指也發出光芒,元素分子逐漸匯聚。

魚鱗狀的烏雲似乎又鑲了一層黑邊,就像鱗片張開了一般。突然無數黑邊中陸陸續續地露出了一隻只毛茸茸的獸頭。其中一隻像是按捺不住了,從黑邊中飛出向畫像襲來。人群發出驚呼:「擬態石像鬼!是守墓的那個石像鬼!」

斯塔克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是障眼法,七星就擅長掩人耳目,風風給我絞碎它們!」風風微微頷首,雙手交叉。『真空波』,半空中肆虐的狂風驟然迴旋,絞碎了周邊的幾十隻石像鬼后,匯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淺青色風團。它如同一個錨點,不斷有狂風向它匯聚。假冒者十指向空中一揮,『雷牙』,幾百根紫電呈絲狀從他手中延伸而出,電絲揮向半空,瞬間絞碎了無數石像鬼。

斯塔克看着還是源源不斷出現的石像鬼,指著雲層喊道:「風風,源頭在那裏,給我攪亂它!」風風沒有作聲,她雙手攤開向上移動,風團向上飛去,旋風攪動了整片雲層,魚鱗被攪亂,在天上形成了一道極大的漩渦。

斯塔克看着雲層有些詫異。這種二線城市居然有接近二階的煉金師…

風風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抬起頭看向斯塔克淺淺一笑:「斯塔克先生,風風很強吧?」

「對,風風最棒了。」

清完殘兵的假冒者皺起眉頭看着斯塔克道:「你怎麼不動手?

斯塔克抬起手,一團水匯聚在他手心上:「總不能幫倒忙吧?

假冒者撇嘴表示不屑,他看向空中卻瞪大了雙眼。

只見旋渦中突然冒出了一隻漆黑的龍頭,人群中又響起了晦澀難懂的吟唱,當陰雲組成的亞龍張開雙翅俯衝下來時。人群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法陣,法陣中飛出一隻由火焰構成的騰蛇迎著亞龍的方向衝去。斯塔克一拍額頭。壞了,維舊派一定心懷鬼胎,居然主動幫忙…空中巨龍如紙糊的老虎,才剛接觸騰蛇便消散。騰蛇拍一下翅膀,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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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向陰雲,想把雲層驅散,可接陰雲的瞬間便如燒紅的鐵遇到冷水,冒出大量白煙湧入陰雲,大量水汽進入雲層,要下暴雨了。

豆大的雨點爭先恐後地落下,滴在透明的水晶路上高高濺起。在小販賣力的叫喊聲中,人群陸陸續續的撐開了傘。突然傳來了一曲美妙的琴聲,幾人扭頭看去。

晶瑩的雨滴拖着長尾,用力地砸在草坪上無人彈奏的鋼琴上。水珠在黑白色塊表面跳動,蹦出一個個音符,它們在空中交匯,最終組成了古典的鋼琴曲。

斯塔克豎起耳朵用心傾聽,幾分鐘后,琴聲驟然加快,似乎已經到達高潮。斯塔克四處張望沒發現異常之處。

陰雲一陣翻湧露出縫隙,一道金光從中徑直照下,射在《聖女受難圖》的加厚玻璃展柜上,在一堆黑傘中,如同上天賜下的福祉。展櫃的五面玻璃瞬間變得花白,人為控制附在其上的水膜瞬間向八方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兩人迅速擋着光芒向玻璃櫃衝去。黑傘遮住了陽光,玻璃櫃之中則空空如也,斯塔克眉頭緊鎖,看向一旁臉貼著展櫃的假冒者,他似乎也沒看出其中的玄機。

頓時,人群炸開了鍋,發出了劇烈的聲喊,「下鑽石雨了!」「卧槽?!」斯塔克向天空看去。水滴已經變成了拳頭大的多棱冰錐,一道道金光衝破陰雲的阻礙,射向沉寂的大地,無數冰錐落下,金光在冰塊之間幾經反射,使冰錐熠熠生輝閃爍著七彩光芒。

有人目瞪口獃痴痴地看着天空喃喃道:「神跡啊!」有人在胸前做了個十字架開始為上帝禱告。冰錐落下,撕開尼龍布料,濺起一道道血花。人群四處逃竄,白古月子站在保安撐著的特製雨傘下,有條不紊的指揮安保人員安置畫作。

「該本大爺登場了!」古道爾從一顆古木上跳下,雙手拍地。『熾蒼穹』八道火柱從地面噴涌而出,形成了由火柱支撐的穹頂。人群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紛紛沖向穹頂。斯塔克拉着假冒者的手向穹頂下走去,在快進入安全區時,斯塔克不信邪地回頭看了一眼。一位帶着鴨舌帽的安保人員抱着裂道縫的玻璃櫃,他透過縫隙窺到裏面。

畫還在裏面!遭了,障眼法!那這個假冒者就更不能跑了!斯塔克不禁加大握手的力度,準備逆着人群找那個怪盜。

「討厭了,死鬼,幹嘛要那麼用力?」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抽出手羞澀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斯塔克一個踉蹌差點要把五臟六腑吐出來,他勉強站穩,快速向周圍看去,假冒者已經失去蹤影。「看什麼呢?死鬼,吃着碗裏的還想着鍋里的。」一股無法抵抗的巨力將斯塔克攬入懷中,他掙扎幾下,女人碩大的胳膊竟紋絲不動…

雨過天晴,新鮮的空氣夾雜着青草與泥土的氣味,使人神清氣爽。休斯拍了拍維克托的肩頭沉聲道:「走吧,要發車了,諸事小心…」維克托給他哥了一個自信的微笑:「放心吧,有我在,沒意外。」他揮了揮手背着木盒,扭頭踏上了煉金列車。休斯看着他的身影又想起了二十年前那個瘦弱但拚命抵住地窖門的身影…

休斯拉着漆黑木箱與背着一個大包的古道爾來到了侯車廳,前來送行的斯塔克與執法部的眾人緊隨其後,休斯一一接過部下送的禮物后。大廳響起了登車的提示音,「叮~c-137次列車即將發車,請各位乘客儘快上車。」他撓撓頭看着傷感的部下們:「那個,大家再會嘍。」

「部長大人,下次見我會想念你的按摩的,」美艷女人揮着手帕涕泣漣漣。「部長,再見嘍,送你的菠菜汁,一定要喝喲,對身體好,」科學怪人揮揮手。

「現在誰都走不了!」木訥如小山般的壯漢沉聲說道。他喝下一瓶藥水,身體炸裂成白霧,白霧漸漸褪去。瘦長的身影顯現,他長相清秀,雪白長發束起,金絲單眼鏡框下的金色瞳孔冷漠地注視着眾人,另一隻眼緊閉。他單手拄著風水晶拐杖敲了敲地面,眾人四周立即浮現出一道青綠屏障,風元素在其中快速流動。「我是風都神探的助手,所羅門.言靈,諸位應該很清楚。」

斯塔克瞪大了眼,神探的助手在這,那神探…

眾人中走出一道嬌小的身影,走到言靈身旁兜袍一掀。有意泄露的清風,拂過有點嬰兒肥絕美的玉臉,略帶留戀地吹動她那櫻花般的雙馬尾,如清晨澄澈紫氣的眸子掃了一遍目瞪口呆的眾人,吸了口叼著的極品風晶石煙斗笑道:「哦吼吼,沒想到吧,我就是風都神探,風渝於流。」

她身旁男人本和善的面容突然變得冷峻,他用力拍向風渝於流的頭,奪過她口中的煙斗:「我說怎麼找不到了?原來在你這兒,小孩子吸什麼煙?」風渝於流吃痛地捂住頭,鼓起臉:「什麼嘛,都說了打頭影響智商,你還要打…」言靈叼起煙斗看着眾人。

美艷少婦從胸中掏出一小本魔法書,翻動之間泛起紫色電光。科研怪人變得頭髮豎起,身後向前伸出幾十個銀綠色的能量蛇頭。殺人狂呲起尖牙,手中的兩柄彎刃樹上了漆黑物質…

風渝於流連忙擺了擺手:「啊這,大家不要動手,我們是來讓真相水落石出的。」

「不配合的話,大家都會死哦。」言靈睜開了緊閉的左眼,如星空般的眼睛中湧出一片星河浮在空中,似乎看一眼就要沉進去湮滅在其中。

風渝於流扔出一小球,它表面亮起浮現出一道光屏。小巷中兩人的激斗、陽台下維克托露出真面目、馬車上休斯將木盒遞給維克托、車廂中維克托露出真面目拿出油畫。

「大家看到了吧?維克托其實是七星偽裝的,」風渝於流收回小球。

休斯面如冰霜:「那你是來嘲笑我的?」

「不不,我們只是想讓你協助我們抓捕七星,畢竟他擅長偽裝和逃逸。」

休斯沉吟兩秒扔出一個捲軸,露出一抹苦笑道:「這事我不放心,給他安了個追蹤器,準備跟他一起走呢,誰知…」

言靈接過捲軸,打開光屏浮起,一個小紅點在快速跳動,他點點頭:「好了走風風打道回府。」他摸了摸風渝於流的頭,四周風屏消失星河也匯向眼中。

斯塔克沉思。這樣的話,那個維舊派幫助我們的事也可以說通了,還有風風的實力…

休斯像是丟了魂似的面色蒼白,無力地擺了擺手。在古道爾的攙扶下向列車走去,倆人進入特快列車的豪華包廂后。古道爾將沉重的包袱往地下一甩,雙手插兜,無力地癱在鬆軟的沙發上嘆息:「哎~裝成這種活躍分子,可真是麻煩」一塊面具從沙發中擲出,亂蓬蓬的黑髮又無力地垂下,蓋住了休斯的雙目。

「沒想到啊,連神探都來了。」「休斯」將黑木箱放在玻璃柜上,輸入一串數字后,打開了木盒。《聖女受難圖》完好無損的裝在其中,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下顎一把掀開。雪白短髮,眼角刻着橙紅六芒星陣,如紅水晶般的眸子的目光在畫上跳動,幾秒后。維克托伸出手,打開油畫的夾層。

「七星可是人財兩空呀。」躺在沙發上的休斯有氣無力的說道。

維克托看着夾層中的地圖殘頁,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那這個計劃就叫《偷天換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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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士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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