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賣魚

回到家，方小青已經起床了，他正在幫方小貝穿衣服，聽到聲響，他喊了聲，「二姐，是你回來了嗎？」

「是呢，你和小貝吃了早飯沒？」聽到方小青的叫聲，方小雪回了他一句。

方小雪把魚放在地堂，把魚竿拿進廚房放好，又打了些熱水洗了手。天太冷了，手都凍紅麻木了，方小雪感嘆身上穿得太薄不保暖啊。

方小青和方小貝來到廚房，方小青走到灶邊，「二姐，我們剛起床，還沒吃呢。」

「哦，那你們先洗臉，我去給你們打水。」方小雪拿個木盆裝了些熱水，把破布巾放進去，方小青和方小貝過來，輪流洗。

方小雪拿碗盛了兩碗早飯，遞給兩個小弟，「你倆坐着吃，小心點別燙著了。」

「知道，二姐。」方小青和方小貝同時應道。

方小雪笑了笑，然後把木盆里的水倒掉，放回廚房。出門又找了些乾草回來，把今天釣到的魚串了兩條大的起來放到廚房。

「二姐，你在哪抓到的魚。？」方小青看着兩條大草魚，發出驚嘆。外面的大雪把水都凍結冰了，不明方小雪是去哪裏抓的。

「是在前面的大水潭裏抓的，我抓了一桶呢。」方小雪說到那一桶魚時笑眯了眼。

「哇，這麼多，真好，今晚有好吃的了。」方小青高興的不得了，恨不得馬上就到晚上，他可是好久都沒吃過肉了。

方小貝聽到好吃的，也跟着喊了一嗓子，「二姐，我也要吃。」

「嗯，都吃，我們一起吃。」

等兩個小的吃完，方小雪讓方小青帶方小貝回屋玩，穿得單薄別凍著了。

找了個背簍，在裏面鋪上乾草，然後把木桶里的魚都裝進去，手裏提上木桶，方小雪交待了方小青照顧好方小貝，告訴他自己要去鎮上賣魚，讓方小青把門鎖好。

走了近一個時辰，方小雪終於來了鎮上，在進鎮前打了一桶水，去到市場門口，方小雪在一個賣雞的阿婆隔壁的空地上，把背簍里的魚拿了出來，放在木桶里，看到魚還活着，方小雪心裏鬆了口氣。

啊婆看到是活魚，眼裏一亮，「小娃，這大冷的天，河裏都結冰了，你這魚還是活的可真是希有啊。」

「是呢，啊婆好。」方小雪禮貌的回了啊婆的問話。

然後方小雪清了清嗓子，開始叫賣，「快來看，快來瞧，新鮮的大草魚咧。」

聽到叫賣聲，很快就有人來，對着桶里的魚圍觀，一個穿着深色棉服，料子很好的中年大叔，「小娃，你這條大草魚多少錢啊一斤啊？」

「大叔，這個魚很新鮮的十文錢一斤。」方小雪笑眯眯的回到。

眾人聽后覺得貴，嘶一聲，很多人搖搖頭，覺得這小娃想錢想瘋了，這肉才十五文一斤，這魚還骨多。有人覺得貴就走了。

方小雪也沒覺得這有什麼，買賣本來如此，攤前剩下十來個人，這些人的穿着都是比較好的，想必家境應該還不錯，剛問價的大叔還在。

「嗯，那把這最大的那條草魚給我稱了吧。」大叔指著那條大草魚道。

「好咧。」方小雪撈起魚拿過乾草利落的把魚穿好，然後又問旁邊的啊婆借了桿稱，一稱有十斤多點，方小雪把稱遞給大叔看。

「大叔，你看下，這有十斤多，我把零頭給你抹去，算十斤，剛好一百文。」見大叔點頭，方小雪大方的把零頭抹去，大叔聽得眼神一亮，把錢遞給方小雪，拿着魚走了。

「叔，你要是吃着好，下次再來幫襯啊。」

大叔擺擺手算是應了，然後拿着魚離開了市場。

有了開頭就又有人很風買，一個時辰后，方小雪的魚就賣剩兩條小的鯽魚了。

看了下天色，方小雪準備收攤，她要去買東西趕天黑前回家呢。

把稱還給啊婆，還把兩條小鯽魚送給啊婆，「啊婆，這兩條魚給你那回來燉湯喝。」

「那怎麼好，這可使不得。」啊婆原本心裏是有點嫉妒方小雪的生意好的，現看到送自己兩天魚，心裏早就樂開花，那點小嫉妒早就消了。

「拿着吧，你把稱借給我，是幫我大忙呢，這兩條魚你拿回去煎至兩面金黃，然後放姜燉煮兩刻鐘，湯煮成奶白色，給小孩和老人喝補身子，產婦喝了最是下奶呢。」方小雪對於幫過自己的啊婆，心存感恩把魚湯的做法教給啊婆。

聽到這，啊婆心裏恨不得馬上回去煮給家裏的兒媳喝，「不瞞你說，我兒媳上個月剛生了二孫，這不因奶水少，我那乖孫啊每晚都餓哭，家裏正頭疼著呢，你這說得我都心動了，這菜你拿點回去吃，我這收攤回去給煮湯。」

「啊婆，這不急，你這菜還剩不少呢，今天不賣出去明天就賣不了。我幫你叫賣一下吧。」方小雪對於啊婆的急性子有點哭笑不得，連忙叫停啊婆收攤的手。

「真的，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啊婆一聽方小雪幫忙，她也不急着收攤了，反正她家離鎮也近，兩刻鐘就到了。

「蘿蔔白菜便宜賣了啊，想買的趕緊來了，便宜賣了……」方小雪一嗓子喊出去，把啊婆嚇得一跳。

看到聞言走過來的人群，啊婆趕緊拉了下方小雪，低聲道：「小娃啊，這菜本來便宜，你這叫賣得更便宜不就虧了。」

方小雪拍了拍啊婆的手，低聲的道了句：「放心。」

然後熱情的招待客人，很快就幫啊婆把菜賣出去了，還比啊婆平常自己賣的要多賺兩個銅錢，一共賣了五十個銅錢，啊婆笑眯了眼。

「小娃啊，你真行，這一刻鐘賣的菜比我賣一天的還要多賺。」啊婆把錢收好，笑容滿面的對方小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