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邂逅

一天，

第二篇?邂逅故人同一笑，遲留

「怎麼樣，兄弟帶你出去散散心，」軒轅楠和幾個學子一起奔過來，「要去你去吧，」仲長百冷冷的答道，「學院在寒食節當天，舉行祭掃、踏青、捶丸、鬥雞、棋術、詩文比賽等活動。學士當天需要吃冷食，穿素衣，用親手做的九層蓮花燈祈福，你是出去也得出去，不出去也得出去。」幾個人你拉一把他拽一把，把仲長百扯了出去。

外面的確很熱鬧，大家都開始準備晚上的祈福用品了，他們把他拉到了一個捶丸場地，場上有好多的人，一個熟悉的背影正拿著手裡的杆子對著球一擊，就到了天上，一個旋轉接球擊球，漂亮地將球打到了對方網中，瞬間傳來了歡呼聲。

那個熟悉的眼眸，「快看，墨齊舞太厲害了，....」「墨齊舞？」

想起那天的眼神，仲長百有些興趣的看了起來。

「仲兄，你看我們家的墨齊舞怎麼樣，厲害吧！」軒轅楠目不轉睛的望著她。

「你家的？沒看見」

「哎，告訴你哈，我今天晚上要去約她一起去放蓮花燈，她的東西我都給準備好了。」

「切」仲長百不屑的回了一句，眼裡一直盯著那個在場上放光的墨齊舞。

原來，她也會。

仲長百趁著他們看的正興緻勃勃，便偷偷的溜了回去，要準備一下晚上的蓮花燈了，也要準備兩份。但是，他笨拙的手怎麼也弄不好。

門漸漸被打開，「公子，請問你是仲長百嗎？我家小姐希望你今晚能一起去放蓮花燈，她在學院橋上等你，記得去哦，這是她送給你的。」一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出現的面前，「你家小姐？」「你去了就知道了。」莫名的來了個蓮花燈，本來準備自己兩份的，現在終於可以準備一份了。

「你不知道吧？今晚有位貴賓會送出個驚喜」「誰誰？快說」「秘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夜幕將至，仲長百將準備好的蓮花燈包了一下，到了學院的碧月湖邊，寒夜，大都不怎麼靠近湖邊，遠遠望去夜晚的湖面上正應了「火里蓮花水上開，亂紅深綠共徘徊」。

上面橫跨了一個青石橋，橋柱兩邊獅頭石放在兩邊，好多人在那裡觀看著燈火通明的橋面映出的星辰的光，然後分開兩排，灑滿鮮花，他站在橋的一頭，朝橋中央走去，對面迎來一位宛若仙子的女子，頭戴金絲八寶珠簪，項帶瓔珞圈，裙邊系著宮締，一雙丹鳳眼，身材曼妙，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毫不為過，身旁有丫鬟隨從左右，這位正是今晚的貴賓--瀟月公主。「仲兄，這麼久我們沒有見面了，今晚陪月兒放蓮花燈，為民祈福，可好？」

真沒想到，公主選的會是他，他先是愣了一下，「多謝公主的抬舉，可是臣還有其他事需要處理一下，請公主自便」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人群唏噓了一場，「真是不識抬舉，公主要不要我等給帶回來？」隨從丫鬟都氣憤的想把那個人逮到狠狠教訓一番，但是，公主卻好像並沒有怎麼生氣，卻很欣賞的看著遠去的背影，仲長百你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本宮外表徵服的男子，你走的那麼急，究竟為何？

「公主？公主？」瀟月公主這才回過神，揮了揮手，「不必了，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幹嘛老跟著我....」「公主，公主，你等等我們....」公主向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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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離開的方向快步走去。

仲長百小時候因為太優秀被多次召進宮內，年紀輕輕就名聲四起，公主也已傾慕已久，但由於在宮中不便多言，只能最多寒暄兩句，所以這次她想借著這個安靜點的地方，和仲長百暢聊一番，沒想到結局卻是如此狼狽。

「公主，查到了，仲長百去了一個湖邊，正在....」「說」「正在和一個看的不太清楚的人在一起放蓮花燈」。

「在哪裡？」

「公主，我覺得還是不要去了吧？」貼身丫鬟靈兒偷偷地公主耳邊小聲嘀咕著，公主有些納悶，他的事情難道就是去跟別人一起放蓮花燈？她讓隨從在很遠的地方等著她，她想自己過去「面對」。

走到湖邊，她看見一個背景，是他仲長百，還有另一個，背對著她，但從背後能看出一雙纖細的手，正在擺弄著蓮花燈，女人？公主疑惑，難道他已經有了心上人，他的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人，聽不清他們在聊些什麼，卻看見他們好像有好多話，說也說不完。公主，哪受得了這樣的氣，哭著就離開了。

「公主，公主，...」隨從們緊跟其後。

他仲長百回頭看見了一切，他明白這是最好的解釋。而她，卻是一位剛剛在獨自放蓮花燈的同窗郁靖情，原來他只是借著別人演了一場戲。

他快步離開去尋找親手做的蓮花燈的新主人，人群開始慢慢散去，可能她已經放完回去了，心想著，拿著蓮花燈，無趣的打量著，找了個非常隱蔽的湖邊，但是卻又別有一番景象坐了下來，仰面躺下，遠方有一個明亮的星辰在閃爍，其他的星辰伴隨著其左右，好像是為了襯托它的明亮，簇擁著，仰慕著，好像他心中的那個她，而他只能遠遠的望著。

捶丸場地

墨齊舞將場地上的球、錘桿從地上一一收拾著，其他人去放蓮花燈了，她留下收拾著「殘局」。「這正是我和她的獨處機會」軒轅楠想著，將身邊的都支開了，撿起地上的零散物。

「同窗，這個是放在這裡嗎？」軒轅楠藉機向墨齊舞搭著話。

「嗯。」墨齊舞好像並不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在為她。

「同窗，我是軒轅楠，我們等會一起去放蓮花燈好嗎？」軒轅楠著急的看著墨齊舞，生怕她會拒絕他。

「嗯？我想先收拾收拾再說，你先去吧」墨齊舞低著頭回應著。

「「我不急，我不急，」軒轅楠沒有放棄，仍舊在尋找借口等她。

墨齊舞將場地恢復原狀后就徑直離開，軒轅楠跟了上去。

「同窗，給你的」。

墨齊舞看著他，和他手裡的蓮花燈，有些詫異，「不好意思，我有」墨齊舞的無情的拒絕，讓他很沒有面子，他待在原地，看著她消失在盡頭。

碧月湖

夜色已深，墨齊舞走到碧月湖邊，湖面上是一盞盞精心準備的蓮花燈，和人們留下的腳印，一深一淺。湖的周圍有閃爍的螢火蟲，和湖面燈火相應。

眺望湖對岸，有個人影躺在草叢中，一動也不動。

「莫不是？」墨齊舞有些遲疑又有些害怕，摸不清楚狀況的她，猶豫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什麼野獸。」她壯著膽子朝對岸走去。

走進一看，蓮花燈遮住了半張臉，另一隻手放在頭底下，翹著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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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悠閑的樣子。

她靜靜的盯著那個蓮花燈看了一會，心想這麼熱鬧的氣氛都能安然入睡，也是個人才。

好奇心使然，她上前動了動蓮花燈，進入夢鄉的仲長百經這麼一擺動，半睜著惺忪的雙眼，看到那個熟悉的眼睛，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喂，同窗，你醒了嗎？」

「不這不是夢，」強迫自己睜開雙眼，定睛一看，沒錯就是她--墨齊舞。

墨齊舞也被同樣的眼神驚了後退了一步，怎麼會是他？

「好巧」墨齊舞尷尬的說了句準備起身離開。

「墨齊舞」仲長百起身趕緊喊出了聲，墨齊舞停住了腳步。

「你真的是墨齊舞嗎？」仲長百一路踉蹌追了上去，墨齊舞回過頭。

「你，」

「我」

「你先說吧，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墨齊舞低下了頭，正如這水蓮花般不勝微風的嬌羞。小暈紅潮，斜溜鬟心只鳳翹。待將低喚，只為凝情恐人見。

「沒有，哦，有，這個」仲長百語無倫次的邊說邊拿出剛才準備好的蓮花燈，「請你收下」。墨齊舞心想自己一直是最平淡無奇的，沒有誰會在意她，卻一夜間被兩位男子相送蓮花燈，要不來就不來，來就一起都來，真是....

「不好意思，」墨齊舞話音未落，就被仲長百牽起手，「走，我帶你去」。

墨齊舞紅潤的臉頰更加潮紅，來到了湖邊，「給，這個，我放你這個」仲長百耍起了小男人心思，把自己的放到墨齊舞手裡，「嗯」墨齊舞纖細的雙手捧著蓮花燈慢慢放在湖裡，默默的許著願，看著她放著自己做的蓮花燈，看著許願的她，正是自己要一直等的人。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仲長百調皮的看著墨齊舞，開心地說。

一直以來都想知道，曾經那雙給自己鼓勵的眼睛的那位，是怎樣的一位，現在看來，的確有點太自戀了。

「記得哈，以後要時常給我做東西，」一副冷冷的外表，加上這副命令式的討要。

「嗯」墨齊舞不忍拒絕只能勉強答應了。

睜開眼，好大的一個「燈」。「給，這是我給你的禮物」這個是仲長百用了成千的螢火蟲做成的「燈」。

「多謝公子」墨齊舞看著他的眼睛，如同這黑暗中的明亮的燈光，時常想起，指引著她鼓勵著她。

「送你回去吧，」仲長百主動牽起墨齊舞的手，墨齊舞跟在其後。

看著他的背影，一副冷冷的外表下卻有顆熱情似火的心，並不是傳說中的那麼難相處，以後的日子裡會有他嗎？

「以後別這麼晚單獨出來了，我有時可會不出現得」。

「嗯」

難道跟我就沒有別的話了嗎？仲長百說了這麼多只有一個字回應了他，是敷衍嗎？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靈鄉閣。

「以後找我，請到我玉坊居，隨時恭候你的大駕，你，你會來的吧?」仲長百不確定她的心思。

「嗯，有事會去打擾的，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入室了」說著就靦腆的轉過身去。

走了幾步，回頭望去，仲長百還待在原地，「回去吧」，那雙眼睛，仍舊是那樣明亮，那樣讓人過目難忘。

黑暗中，有雙眼睛盯著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