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 再次昏迷 錯失科舉

第十八篇 再次昏迷 錯失科舉

學政考棚

密雪分天路,群才坐粉廊。

靄空迷晝景,臨宇借寒光。

似暖花消地,無聲玉滿堂。

灑池偏誤曲,留硯忽因方。

幾處曹風比,何人謝賦長。

春暉早相照,莫滯九衢芳。

科舉考試分為童生試、鄉試、會試、殿試,此次考試為鄉試,由各省省城舉辦,主考官為皇帝委派,考後發佈正副榜,正榜所取的叫舉人,第一名叫解元,第二至十名叫亞元。

滿街車馬行,儘是讀書人。紛至沓來的赴京趕考的學子,有的從載着大箱小箱的馬車上下來的,也有的背着箱籠,跨越千里,不畏艱辛的徒步趕來的,當時有用於趕考補貼的款項,考生可直接找當地布政使領取,在領取補貼的同時,還會被贈與一個火牌,考生可以憑火牌在沿路驛站領取馬車一駕,馬車上還插有「禮部會試」黃旗,在當時被稱為「公車」,沿途的關卡守衛或者盜匪,看到黃旗都會畢恭畢敬,絕不敢多加阻撓,趕考學子的待遇可以說是十分讓人羨慕了。京師五方所聚,其鄉各有會館。在寒冷的冬天,京城的官員或者商賈們便會集資購置房產,建立供學子休息吃飯的「會館」進京趕考,也確實是寒門學子的春天。

「軒轅兄,好久不見,一路辛苦了,」一襲白衣的仲長百看着渾身褶皺的軒轅楠背着一個簡單的箱籠,明顯感覺原本稜角分明的臉,更加瘦削,「這個給你,」仲長百將備好的乾糧分了些許遞給軒轅楠,

「咋這麼久不見,變得這麼老練了,也懂事了...」軒轅楠邊說邊拍了拍仲長百的肩膀,

「你個沒正形的,能不能好好說話,還是改不了你這個臭毛病,」仲長百淡淡一笑似青雲,敗在惆悵里,望眼欲穿的看着來來往往的學子。

「快到時間了,我們進去吧!」軒轅楠準備朝考棚的大門走去,大門上方牌匾上幾個字赫然醒目:「江南貢院」,門左側立有告示牌,上面標記了學子們的座位順序。

等到第三遍號炮后,考官、教官站在門旁,頭門以及四個官兵開始逐個搜身,這一行行的學子開始絡繹不絕的進入到裏面。

「好,你先去,我這就進去..」仲長百拿着這份手中未送出的心意,垂頭喪氣的收回所有的期待,疑惑和擔心,因為跨越到這個門后,等待他的將是一份沉甸甸的任務。

「來了!」仲長百拖着沉重的箱籠匆匆的接受檢查后,進入了門裏面。

整個建築以甬道為中軸線,形成六進院落。一進院為鼓廳、號門,二進院為龍門,三進院設有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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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文場,四進院為校士館,五進院為戒慎堂,六進院為學政公署。經過甬道,接受完一進院、二進院搜身以及隨身物品檢查后,到達三進院,也就是考棚,直接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齊的房舍,左右兩排,共百十餘間。這些考舍有一平方米多,只有一塊考試桌板,傍晚可以將板鋪開作為床榻,考舍還配有炭爐,為學子煲湯飯食之用,期間不允許外出,吃住考試都在裏面,每場考試三天兩夜,總共九天六晚才考試結束。

南陽府

伴隨着一夜的雨落,墨氏徹夜難眠,一邊照顧年幼無知的熙兒,一邊舀了點水給不省人事的齊舞潤了潤唇,心急如焚的從枕頭下的小方盒裏找到幾文錢,又放了回去,無奈只能去求大夫人,「求求夫人,能否給舞兒再請個大夫,她從昨晚回來,一直都在昏迷中,..」

「你們這個月的份子錢就只夠吃喝了,哪還有剩餘的去請大夫,」大夫人看着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的,渾身濕漉漉的墨氏,冷言冷語的回懟著。想起來墨齊舞曾經頂撞她的樣子,她就恨不打一處來,這次科舉考試,也化作泡影,還不知道啥時候能醒過來,對於馨兒的婚姻,她更是希望她永遠都不要醒來。墨氏從上次求老爺給齊舞看大夫,大夫人就已經恨的咬牙切齒,這次,相爺要去監考,一走往返要十餘日,恰恰顧不了她們。

墨氏心灰意冷的不知道怎麼回來的,「舞兒,我可憐的舞兒,....」看着齊舞呼吸卻越來越微弱了,墨氏趴在齊舞身邊,無助的更咽著:「我該怎麼去救你,怎麼做才能救你呀,孩子...」她顧不得那麼多,帶着僅有的幾文錢,隻身跑到雨中,單薄的背影,如同天氣一般,陰陰沉沉、凄凄涼涼。

玉林街

「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作為京城護衛的銘胤,在京城附近巡邏,恰巧碰見了心神不寧的奕歡。

奕歡抬頭一看到銘胤,着實慌了起來,她卻從善良和私心上始終在做着鬥爭。

「沒,這麼巧,銘兄,你也為了學子們的科舉考試,不分晝夜的巡邏,辛苦了!」眼神中透露著看見銘胤的欣喜,也有些心虛,目光飄忽不定的轉移到別處,卻躲不過洞察如炬的銘胤「說,怎麼了!」

一向堅強樂觀的奕歡,此時卻心理無比的委屈,這麼久都沒有見面,一見面就開始像審犯人似的質問,將所有的欣喜都瞬間擊落到低谷,如若不在乎,她或許現在還是怡林園師傅邊的開心果。

「不想說,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奕歡邊說邊去掩蓋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原本以為他會和以前一樣,逗她開心,耐心的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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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他冷冰冰的話語中,就感覺不再是那個曾經的銘兄了。銘胤看着遠去的奕歡,冥冥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傍晚時分,銘胤帶着一包桂花糕,悄悄的走到奕歡背後。

「歡兒?猜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奕歡坐在荷葉湖邊上,不想搭理的看着湖裏的荷花。

「快看看,聞聞,香不香?」銘胤一邊拿着桂花糕,一邊在奕歡眼前晃來晃去。

「拿來!」奕歡一把搶過,拆開來,香噴噴的桂花香,撲面而來,咬上一口,酥酥甜甜的,「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我最愛吃的桂花糕。」奕歡白了一眼銘胤,繼續吃着。

「現在不生氣了吧?」銘胤心中的疑慮未解,想着如何哄好奕歡,着實費心了。奕歡知道她在他心中,永遠都不會代替他心目中的墨齊舞,但是,卻心有不甘,「好了,算了,告訴你,可是,你必須先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做衝動的事了,」

「好好,你說」銘胤敷衍著,等待着。

「你那個墨齊舞,她,」

「她怎麼了,說呀?」奕歡一看到銘胤聽到齊舞的名字就開始兩眼分外緊張的神情,心理格外不平衡,欲言又止。

「她怎麼了?」

「你還記得前些日子,在宮中,...有個人被打的傳聞嗎?」

銘胤怔了一下,「你說的是她,是齊舞被打了嗎?」銘胤激動地抓着奕歡的胳膊,着急的問道。

「你抓疼我了!是的,是她,...」奕歡用力甩開銘胤的手。

「好,好,我知道了,」銘胤匆匆拿着手持劍,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上哪去?」只剩下奕歡孤獨的身影在黑暗中,晃晃悠悠的落寞。奕歡吃着桂花糕,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努力的讓委屈的淚水回到眼眶,在乎不在乎,又何必在意,原本就是違心的做着,即使送來的桂花糕,都是帶着的諷刺,「奕歡,奕歡,你到底在堅持什麼,明明知道結果,卻逼着自己一次次的違心,忍着痛去成全你給她的所有愛,對於我頭也不回的閃電式的離開,哪怕是一句簡單的告別,...怕是從未入過心吧...」奕歡仰面看着模模糊糊的天空,慢慢的閉上眼睛,淚水從兩頰滴滴落在百褶紫黛月裙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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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舞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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