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篇 重回書院

第十六篇 重回書院

玉坊居

經過幾天的顛簸,終於到了自己的「舍下」。解下馬鞍,就「碰見」軒轅楠。

「軒轅公子,不是天天都在這裡等我回來吧?」仲長百笑著調侃道。

「切,想的美。跟你說個事,」曾經紈絝不拘的軒轅楠,今天看來一臉消沉的樣子,「怎麼這麼個表情,遇到什麼事來請教你兄長我了?」

「那個,那個,我怕說了,你會以為,我又....」

「快說,幹嘛又像個姑娘家家的似的。」

「那個墨齊舞已經好久沒來了學院了...從你走後,就一直沒再來。」

「....」

「難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

仲長百將剛解下的馬鞍重新安了上去,「你幹嘛去?」軒轅楠看著遠去的仲長百。

仲長百將馬匹拴在書院外的桑梓上,就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夫子?夫子?....」夫子聽見有人在外叫他,從內堂探出頭看了看,「長百?回來了。好好,聽說你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邊關將領無不欽佩。

朝中上下更是欣賞有加」夫子對仲長百大加讚賞,而他卻始終愁容滿面。

「怎麼了?長百?」夫子關切問道。「....」「夫子,我想請求你...」「說吧!」「那個...」仲長百始終無法開口。

「累死我了,幹嘛獨自前來,不載我一起...」軒轅楠跟著跑了過來,邊說邊喘著粗氣。「軒轅楠?」

「夫子,他是想知曉墨齊舞的近況。」

「墨齊舞?」夫子看著他倆,轉過頭去,笑出了聲。

「這事啊,請恕老夫無可奉告。」然後,就要起身離開。

「夫子,請留步。」仲長百著急的跑到夫子前面,「學生只想知道她怎麼沒來?」夫子看了看眼前的一向穩重的仲長百,提起墨齊舞緊張的樣子,有些好奇。

「知道學生問她的情況有些冒昧,不過,學生和她是相識一場,只是,隨便問問。」

「真的嗎?」夫子故意提高嗓音。

「夫子,麻煩你能告知一二,如若以後,有任何的情況,都不會提及夫子的,夫子盡可放心。」軒轅楠看不下去了,趕忙幫仲長百解說道。夫子看著他們倆,如今竟然如此的「一心」,便道:「老夫,也只知墨齊舞是相國府的管家帶來的。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多謝夫子,」倆人聽到相國府飛快的跑出書院。

「這倆....」夫子笑了笑。

相國府

「軒轅公子,到了你的發揮場地了。」仲長百指了指高大的相國府。

「你現在不怕我去找她?」軒轅楠調侃道。

「你敢?」「那我不去了,你去得了。」

「哎,開始撂挑子了是吧?」仲長百看著軒轅楠一副無賴的樣子,恨不打一處來,「至少要找個理由,是吧?」

「這個問題我確實能解決,但是,我是有條件的哈,」

「你說,但是,只要不牽扯阿墨。」

「這...好,就不為難你了,今晚要到久香樓招待我。」

「小事一樁。」

「還有,每個月要交點...」然後軒轅楠把手擺在仲長百面前,「給,行了吧!」仲長百把隨身的銀幣給了他,「我說的可是每個月,」

「邊上去。還得寸進尺了。」仲長百和軒轅楠偷偷的躲在府外的一棵桑梓後面,爭吵著,你推我搡。

「小心點,別弄撒嘍!」管家吆喝著送菜的人,此人從後面的小門而出。

「我有辦法了。」仲長百說道,然後伸出了手,「怎麼了?」

「拿回來。」一下就從軒轅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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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暖熱乎的銀兩搶了回來。

「你先回去吧。」

「怎麼了?你確定?」仲長百揮了揮手,讓其離開。

「我偏不,為什麼你讓我走,我就走,我也要等著墨齊舞,看她怎麼樣了,」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仲長百牽著馬兒跟著送菜之人,「大伯,請留步。」一位花甲老人看著眼前的漂亮書生,道「你是?」

「大伯,我想請你幫我個忙。」然後湊到老人耳旁嘀咕了一會,遞給老人一些銀兩,「明日午時,在此等候老伯。

」「嗯嗯,好好」老人挑起菜繼續走遠了。

翌日,「站住,你是?那個老頭那?」管家看著陌生面孔阻攔道。「我大伯身體欠佳,托我來此送菜,麻煩管家通融稟告。」

「哦,哦,走這邊。不能胡亂走動,放下東西就到前面去銀兩走人,不要耽擱。記住了嗎?」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他走過正房、花園、偏房、廚房...

「記住了,記住了」仲長百隨聲應付著。走進府內,看著白色石磚雕砌而成的一面面牆壁,一條條的石子小路,通過房間,看到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柱子上鑲嵌著黃金蘭花。一片片的窗紗,在微風中,隨風而漾。

「避開這裡哈,」管家指著靠近廚房的偏房道,「嗯?哦」

「我想出恭下,能否告知?」仲長百把菜放在地上,抱著肚子,一副焦急的樣子。

「快快去。那邊。」管家氣急敗壞的指著靠近偏房的一角。仲長百看到管家一眼,就趕快跑了過去,從牆角一邊偷偷的後退著退到了偏房,「你是誰?」墨齊舞將劍架在仲長百的脖子上。

「小姐,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

「想走?站住!轉過身來。」

「好,好,我就這轉過來,這就轉過來。」仲長百緩緩轉過來,看到一道一道的劍光閃過,瞬間眼前黑了一下,他遮住光,朦朦朧朧的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陌生,「墨齊舞?是你嗎?」仲長百遲疑地欲伸手去牽墨齊舞的手。

「放肆!」被打了回去,「說,你是誰?」仲長百看著眼前的拿著長劍的女子,一身戾氣,雖然看上去是她,卻從她的眼中看到,沒有以往她看到他時的光,而臉龐也沒有了往日的精緻。

「難道真的不是她?」仲長百向後退了一步作起揖來,「請小姐恕罪,小人來送菜,路過此地,魯莽了,告辭。」仲長百作揖罷,轉身離去

。墨齊舞一直這樣看著他,一路低著,走著,走著,「哎,你,說你那。」管家叫住他,「去前面取錢,走後門出去,」

仲長百漫不經心的走著,好像這條路好漫長,怎麼也走不到邊,....

「仲兄,你真的在這裡,怎麼樣?」軒轅楠在府外早早就開始等候,沒想到真的等到了仲長百,高興的上去詢問,卻一直沒有等到回答,軒轅楠著急的抓住仲長百,只見他不顧前面的道路,行人,撞了一個又一個人。

「有病...」

「不長眼睛啊....」被撞著的人邊指著仲長百邊罵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軒轅楠一把把仲長百拉到路邊,抓著仲長百的肩膀問道:「難道墨齊舞有什麼事情嗎?」

「你說呀,為什麼這副樣子,魂不守舍的。」軒轅楠責問道。一直走到他的家舍。

「你回去吧,我想單獨待會。」仲長百靠著門,把門反鎖了。

而軒轅楠愣愣的被堵在門口,心裡也被堵的五味陳雜。

偏房

墨齊舞擦著劍,想著剛才那個人的樣子,白白凈凈的,眉眼間有過欣喜,傷感,擔心,失望。

「知道我的名字,難道他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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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往?」然後把劍收好后,就開始整理閨房家什。

「墨齊舞小姐在嗎?」信差敲了敲門,手裡拿著一些信箋。

「多謝了。」墨齊舞邊說邊接過來一摞的書信。

「因前方最近收受多塔的騷亂,耽擱了,望恕罪。」

「無妨,無妨」墨齊舞進屋,坐在書案旁,拿起這摞書信,「仲長百?」看著,看著,從書院趣事,說到邊關戰事,一路走,一路寫,「....念你,阿墨。」

「這人和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這麼稱呼自己?」一系列的問題浮現在腦海中。「舞兒,舞兒?」墨氏呼喊著正看的入神的墨齊舞,「舞兒?怎麼了?」「沒,沒什麼...」慌忙收起來,熟悉地放在了床榻下的一個暗格里,剛拿起,卻發現了另一摞,看到名字,仍舊是「仲長百」。「舞兒?」「恩,」墨齊舞匆忙回應著,看著墨齊舞從未有過的表情慾故意掩飾的樣子,像極了當時年輕時和相爺相識的樣子--青澀而美好。墨氏微笑著,走到墨齊舞面前,「我的舞兒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秘密了。」墨齊舞不敢正視眼前的阿娘,微視媚紅,一旁的墨氏卻故意笑出了聲。「孩兒有事,先出去了。」墨齊舞想趕快擺脫掉這個好像洞之一切的「阿娘」。

走在街上,慢慢的朝人群中走去,一路上的熙攘熱鬧好像都與自己無關,面紗遮擋了大部分的臉龐,只是那雙憂鬱的眼神擋不住,透出一些心思。就這樣,走了好久,不知不覺,天色快要暗下來,人群漸漸散去,看到前面的身影,好似那天的魯莽少年,一路小跑,朝前奔去,恐怕再次失去見面的機會,他停下腳步,看著她,仲長百看到身邊跑來的女子,墨齊舞將面紗摘去,擋在他的面前,「你是認識我的是嗎?我是墨齊舞。」而仲長百卻低下頭,繼續朝前走去,留下墨齊舞一個人,獃獃的站在原地。

仲長百走過一個街,轉角就躲在了牆邊,眼淚止不住的流,說不上為什麼,只是一陣陣的莫名的失落,是曾經的摯愛變得和自己如此陌生,還是忘了自己的緣故,還是面貌變了的緣故...一切都好像終結了。一顆戀愛的種子就這樣,被淚水浸透了,爛在了心裡。

而墨齊舞邊走邊喝酒,好像這個陌生的一切,在此刻突然變得那麼冷漠,那麼迷茫,看著滿天的星星,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凄涼,曾經的美好,時不時的出現片段,醉夢中又好像回到了過去。

「舞兒?」墨氏在府門內等候著,看著一路晃晃悠悠的墨齊舞,小心的抱著,「這孩子,怎麼又喝了這麼多?」墨氏明白,自從齊舞相貌性情大變后,她一直鬱悶不開心,整日的不是練劍就是喝酒,完全沒了以往的淑女的樣子,整日整日的醉醉的歸來,而這次仍舊是...做阿娘的,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希望她能將以往放下,重新開始,重新振作起來,將生活繼續下去。

正房

「老爺,我們的馨兒還想嫁個好人那,你看偏房那個,整日的醉醺醺的歸來,鄰里八鄉都快傳遍了,說什麼相府的女子不是女子,男子不是男子,以後我們的馨兒如何嫁的出去?」大夫人邊說邊假裝和南宮馨一起流淚的樣子,「老爺,你要是不管,我可就管了,不能害了我們馨兒呀!」這是明擺著要將墨齊舞朝死路上逼。「那夫人你說,這個事咋管?」「老爺,這個好辦好辦,」然後在老爺耳朵旁嘀咕了半天,指手畫腳了好一會。「這....好像不妥呀,畢竟齊舞也是我的女兒呀!」「老爺,這是對她的一生都好的,畢竟她現在有人要就不錯了。」相爺坐在那裡想了半天,也沒有說話。「老爺,這事包在我身上,絕對是好事。」「好吧,這事就交給你去操辦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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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舞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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