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 真相

第十一篇真相

n年前

「生了，生了，將軍，是個少爺，母子平安」僕人端著盛滿熱水的木盆，告知了在外焦急等待的部落王。

「好，好，伊爾，辛苦了」部落王扶著身體虛弱的伊爾躺在床榻上，吩咐僕人換好了絲衾。「伊爾，看看我們的孩子，跟你一樣美麗，希望他永遠能記得今天，給他取名銘胤可好？」

「嗯」伊爾無力的回應著。

夜深了，僕人將襁褓里的少爺抱走了，部落王趴在伊爾床榻旁，一直握著她的手。

翌日，「將軍，將軍.....」部落王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鶯聲燕語的伊爾，頭戴扶額，柔弱無骨的樣子，讓人不由的憐惜。

「伊爾，想吃什麼？我讓僕人去做，來人，把所有可口的都做好，順便把門帶好，看看軒榥可封好了？」

「諾」不一會，僕人端上了碧粳粥、蓮葉羹、招積鮑魚盞、金絲燕窩、旋覆花湯、羅漢大蝦、喇嘛糕、竹韻露....

「多謝將軍，」她看著部落王滿臉喜悅背後的憔悴。

「將軍，你也累了一宿了，趕快回去休息吧？莫把身體熬壞了。」部落王用銀箸夾予伊爾嘴邊，

「我只要你好好的，快吃，別涼了。」

「此生來生，我們生生世世都要一起。不離不棄。」部落王點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

百日宴

部落王一早來到伊爾身邊，為其插上雲鳳紋理金簪，順便把百日宴的詳談道與她聽：「雜技、百戲、旱船、舞馬龍獅入場為戲。宴請百官，歌舞不絕。其中有二十四道熱菜、二十四道冷盤、湯四道、小菜四道、甜果四道、瓜果蜜餞二十八道、各色點心麵食二十九道，共計一百零九品。菜肴包括豬、鹿、羊、雞、鴨、魚等肉食，輔以蘑菇、燕窩、木耳等山珍、宴席午時擺宴，未時開始、申時結束，歷時四個小時。不知如此安排，可有不妥？」

「百官共享胤兒百日歡宴甚好，將軍勞累了，如此繁雜事務不知是誰為主事？」伊爾面露疑慮。

「主事者司馬戚，此人伊爾盡可放心，一心培養，絕無二心。」

「嗯嗯」伊爾心中略有不安。拿出為胤兒綉著胤字的皮脂香囊放在銘胤體側。

伊爾是卡瓦族人，自帶體香，他們會用幾十種的名貴藥物配製，並須喇叭加持的聖物佩戴在每個赤子身上，來獲得神明護佑，驅邪避穢，可保一生平安。

「乃季秋月朔，辰弗集於房，瞽奏鼓，嗇夫馳，庶人走」乃大凶之兆呀！百官畏懼多未趕去，自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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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王看到景象，慌亂中，立即派人尋找司馬戚，未果。

一炷香工夫，司馬戚連忙趕來向部落王彙報：「君王被困，讓將軍趕快去葛根山營救。」

「葛根山？」

「消息來報，我朝大旱持續到七年有餘，古有夸父與日逐走，入日，北飲大澤。未至，飲於河、渭；河渭不足，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其杖，化為鄧林。君王效仿夸父直至最高山邊關葛根山上舉行祈雨儀式，直至被陽光晒成赤銅色，不料雨水未至，百官將士饑渴難耐，暈倒均多，后被多塔人突襲圍困于山上，不得突圍。

邊關距離此百十里路，一日即可達，請將軍前去支援。

」來不及多想，部落王把自己的妻兒府中事務託付給他，就急匆匆召集所有宴席將士欲趕往邊關調動軍隊。

「將軍，此次行程事有蹊蹺，是否需要核實確認下，方可行動？」常江軍道出了其他將領的疑惑，均未動身，「你們是想違抗軍令不成？此事由我府上司馬戚先生告知，責任由我一人承擔。若君王出現不測，眾將領又將領受何種責罰？」無奈，眾將領均策馬奔騰，立即動身前往邊關。

宴席繼續中，賓客多未至，忽聞外面雜訊不斷，哭喊聲吵醒了剛剛滿月的胤兒。

「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伊爾撫慰著搖床上的孩子。

「夫人，快快，快走，外面好多的蒙面人殺了好多的人，血，好多。夫人快走，帶上孩子，」僕人張慌亂的扶著伊爾，抱著胤兒，準備趁著混亂帶著他們逃離出去。

「在那邊！」其中一個刺客看見他們后，朝向同伴招了招手，一個利劍朝伊爾飛去，正中要害，伊爾握著僕人張的手，「求求你，救救他，」嘴角流出了血，推開了僕人。

「快帶少爺離開！快....」

「夫人，放心，就是拼上老命，也會保護少爺周全，」話音未落，刺客們都朝這邊趕來，來不及了，只見他把少爺轉道跑到巷子口裡的房子里，「怎麼回來了？」僕人張夫人道，「快把這孩子帶走，」然後把手裡的孩子交給了她，「發生什麼事情了？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不是有我嗎？」

「快走，」僕人張送走妻子，撫摸著自己的孩子，和少爺一般大小，今天是滿月超2天，紅撲撲的小臉，對著他笑了，「孩子對不起....對不起...別怪阿父...」僕人張更咽著，想起老來得子，最近孩子開始慢慢認人了，開始認識他了，而他要...

「對不起，阿狸，下輩子找個好人家，我們父子再相聚可好？」突然，門被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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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說！」刺客將劍架在僕人張的脖子上，這是少爺，是將軍少爺。」「哈哈，好，」一劍揮了下去，僕人張倒地，看著他們用利劍從搖床上直接刺了下去，鮮血順著刺頭一點點流了下來，而他笑著合上了眼，眼角留下了淚水。

客棧

「事情處理好了！請主人放心。」一位身著黑色行衣，腰間佩戴綠色玉佩，帶著黑色面罩，眼裡漏出犀利的光。「恩，賞！」傭人取來一包袱，看似很沉重，「多謝主人！」慌忙收起。而對面卻是一位手指纖細，面帶白紗的少年，眼中清澈的好像容不下一絲塵世雜念，談著一曲繁花漸隱，「退下吧。」「諾」黑衣人離去。樂聲繚繞，餘音未了。

仲府

「火，太大的火了，快把少爺找到...」司馬戚安排人趕快救著這來勢洶洶的大火，好像有股冥冥的力量支撐著它，滿地的血水，濺到了旁邊的鮮花上，摧殘過，踐踏過，已經分不清是血紅還是花紅，僕人抬出一具具滿是鮮血的屍體。

「並未發現少爺，還少了一個人。」

「誰？」

「僕人張」僕人湊到司馬戚耳朵旁，小聲嘀咕著。

「你們都在這裡收拾著，其他人跟我走！」

「諾」司馬戚帶領人到了巷子拐彎處的一處人家，敞開著門。

司馬戚徑直走向正房，一滴滴的血跡鋪滿了石子路，「順著血跡在找！」

「諾」

「先生，這裡」。只見一人，僕人張，趴在地上，頸處一處劍痕，「先生，這裡有血跡，不過沒見屍首。」司馬戚用手摸了摸小榻，難道這是少爺？

僕人過來道：「僕人張老來得子，眾所周知，不能確定是否是少爺。」

或許少爺，仍舊活著。

樹林

在一個憂傷的月下，「吾兒，安息吧！」婦人背著嚶嚶孩童，挖的滿是血跡的手，捧著一把把的土，眼裡已經沒有以往的光。

「阿狸，以後就讓他好好代替你活著，可好？」婦人吐了一口血，趴在墳頭，撫摸著....瞬間颳起了一股旋風，將墳頭繞了幾圈，像是在告知離別。

遠處的烏鴉站在枯藤上叫個不停。白髮送兒北風喚，黃土埋骨夕陽苦。一夜間，婦人髮絲均白，一生說長及其短，說短卻很長，須臾間就陰陽相隔，長者，耄耋之年卻白髮人送黑髮人，何其苦哉？

從胤兒懂事起，稱婦人阿奶。婦人稱，取名胤兒，因其佩戴胤字皮脂香囊。

「相公，你在天之靈也安心吧，我會好好待胤兒，將帶他去該去的地方，完成他的使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