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

爆竹

「這是怎麼回事?」一名滿頭大汗的男護士擦著汗。

「你不是在休假嗎?」另一位女護士問。

「剛剛我在晨練,剛好走到這裏,看見怎麼多人和救護車,就進來看看!」男護士看着一位輕度燒傷的老爺爺刨根問底地問。

「誒!」女護士手忙腳亂的在幫助傷者包紮:「一會兒再跟你說!」

「班長,這火,不好滅啊!」一名消防員看着熊熊大火焦急的說。

「盡一切全力把火撲滅,要不然,會連着下面的儲油罐也會受損!」一名滿臉傷痕的消防員握緊拳頭喊道。

「你好,我是百歲縣公安局刑事一大隊隊長,趙毅!」一名面容顯老,左眼蓋着布的警察急忙跑到前來滅火消防隊班長身旁問。

「哦!」班長敬禮:「你看,那個角落的窨井蓋了嗎?」

「看見了!」趙隊長脫掉帽子眯著右眼看着那個離自己三米遠的角落裏的一個已經破損的窨井蓋說:「是怎麼回事?」

「剛剛,是一個五歲男童,的父母在加油站里加油,那個男童就獨自跑了出來,在那個窨井蓋旁玩煙花爆竹。他把點燃的爆竹扔進了窨井蓋里,沒想到造成了爆炸。那時剛好油罐車進來輸油,不巧的是油罐車就停在跟這個管道貫通的窨井蓋下。一爆炸窨井蓋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油罐車給掀翻了,造成油罐破裂。油流了一地。有一個司機被嚇到了,啟動車子要走,好巧不巧,油剛好流到了他的車下。他一啟動車子,由於產生靜電,造成油失火。也造成油罐車爆炸。現在我們隊員已經搜救除了四十名重度傷者和八名輕度燒傷人員。死亡九名。」

「那……那個,放爆竹的男童和他的家人呢?」

「男童,被掀飛起的窨井蓋砸中頭部,當場死亡,他的家屬,被爆炸的衝擊波,震傷肝臟、脾臟破裂,失血過多死亡。」

這時在油罐車的方向發生了劇烈的響聲,不到三秒,車子跟着地坪一同墜落到了地下,顯現出一個巨大的坑洞。在車屁股一米處就是加油站下方的防火牆了。熊熊大火捶打着那面孤單的防火牆。

「快拿滅火彈,把油罐車的火勢停下,保護住防火牆!」班長從車裏拿出了四五個滅火彈跑到了深坑旁。

隨着滅火彈的破裂聲,油罐車上的火,漸漸的熄滅了。

「班長,那裏怎麼也有一扇門?」一名消防員看着油罐車頭對着的方向問。

趙隊長也急急忙忙地跑過來看着那扇門:「那裏以前是一個酒業公司,後來倒閉了,那個應該是遺留下來的酒窖的入口。據說當時這個酒窖是以戰時防禦的性能打造的。」

「喵喵喵~」一陣貓叫聲勾住了消防員的心。

「去看看!」班長看着那扇門。

一名消防員順着梯子下到五米深的坑中用工具破開的那扇門。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隻瘦弱的小貓咪和強烈的霉臭味撞向那名消防員。消防員打開頭盔上的燈,走進去。在地窖兩旁當着一排排的瓷泥缸,在走了一百米后在一張鐵桌子上看見一個口徑二十厘米,高查不到半米的玻璃缸。在玻璃缸裏子裝着滿滿的組織樣物,和已經泛黃的液體。消防員使勁的把玻璃缸抱起,走出來。

「班長裏面有一缸……」消防員抱着玻璃仰望着大家。

趙隊長看着缸里趴着一張驚悚的麵皮,被嚇得一哆嗦。

班長也看見了那張驚悚的麵皮壓抑心中的恐懼:「趕快的,把缸拿上來,你們幾個!」

班長把繩索拋了下去,那名消防戰士用繩索固定值玻璃缸。趙隊長和班長一同用力向上拖拽。玻璃缸在向上移動時,緩緩地轉着,剛好把有麵皮的那一面對着坑下的消防戰士。空洞洞的眼窩和無助的面容把消防戰士嚇得坐到在地上。

「你們過來!」趙隊長看着身後隊員。

「這是什麼?」一名警員看着玻璃缸問。

另一個警員繞着缸看,突然一張驚恐地麵皮出現在他的眼前,被嚇得大叫一聲。

「這是真的~假的……」那名警員閉着眼睛問。

「應該是真的!」趙隊長不忍的看着:「這可能跟,老李他們的案子有關!老胡說他們那起案子的屍體上的組織被剝離過,我懷疑這個有可能是……」

「隊長,那我就通知李隊他們過來了!」一名警員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說。

「快!」趙隊長揉了揉睛明穴閉着眼睛向那麼警員揮了揮手有氣無力地說道:「直接打電話給大佟,李飛在住院,不要打擾他!」

「局長!」佟鵬飛放下手嚴肅地說:「百歲縣縣公安局刑一大隊隊長趙哥打電話過來說可能發現了跟我們案子有聯繫的證物!」

「你和老胡帶隊去看看!」局長摸著下巴沉思著。

「趙哥!」佟鵬飛的跑到了趙隊長面前喊道。

「老黑,你還是那麼黑!」胡濤看着趙隊長的那張碩大的黑臉笑着。

「你啊!除了調侃我,還會幹嘛?」趙隊長苦笑道。

「我啊,還會切東西!」胡濤笑着說。

「好!」趙隊長拍著胡濤的肩膀:「我朋友開了一家飯店,缺一個會切東西的!」

「好,讓你朋友把這個位子給我留着……」胡濤笑着說。

「我去!」佟鵬飛看着那張麵皮驚喊著。

「這個是個女性!」胡濤看了一眼說。

「你怎麼確定,這是個女性?」趙隊長問。

「不是你說的嗎!這可能跟我們的案子有關……」胡濤手套,口罩:「這裏面是福爾馬林,有毒,都帶上口罩!」

胡濤使勁的打開了玻璃缸上固定無比結實的蓋子看了看那泛黃的液體眨了眨眼睛:「兩名女性……」

「你可以看出死者多大?」趙隊長撓了撓頭。

「這我哪能看出來?」胡濤看着玻璃里渾濁的液體:「我們需要把這缸東西帶回局裏。需要進一步的檢驗。」

「好!」趙隊長看着身旁的警員喊道:「幫胡主任把這缸東西送到市局!」

趙隊長身旁的兩名警員不情願地向前走去。胡濤突然走到警員面前攔住他們。

「這個我們需要自己弄,因為,我們要先採樣!」胡濤看着玻璃缸說。

「師傅,要是縮水不嚴重的話!左邊這具,173厘米,右邊這具166厘米……」祁夢菡看着解剖台上的兩張人皮說:「左邊這具,右乳不見了。右邊這具雖然有局部腐敗,但是其它部位以及頭髮還比較完整!」

「這兩具,應該不是同一時間,被放進裝有福爾馬林液體的玻璃缸中的。有一個在有腐敗后才……」

「祁姐,這裏有一個洞!」溫婉指著兩張人皮的腰部的兩個孔洞說道。

「這個……」祁夢菡將其中一張人皮翻了過來,看見了後面有一個大的窟窿:「可能,是槍傷!」

「小菡,這兩張人皮和,那兩具骸骨一樣高度嗎?」胡濤沉思了一下問道。

祁夢菡急忙翻開筆記本:「是的!」

「嗯……」胡濤摸了摸下巴:「我收回剛剛的話,這兩句可能不是同一時間遇害的,但是是同一時間進入福爾馬林里的!」

「為什麼?」溫婉問。

「你們看,兩張人皮的顏色幾乎一樣,沒有深淺之分,右邊的應該是先死的,在死後沒有得到及時處理,從而讓細菌和蟲蠅鑽了空子,造成腐敗,面相比較安詳。而左邊的就不同了,從傷口可以看出應該是死前被割下的,面部表情較猙獰,而她死後是得到了及時處理,沒有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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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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