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血跡

第六十二章 血跡

曹植不似他人般懼怕父親,夏侯令女一哭,他快活非常的對夏侯令女道:「別人封君都開心還來不及,令女你怎麼反而哭了?你看你這一哭,連大哥都被你逗樂了。」

曹丕瞪了曹植一眼,竭力想要止住笑意,但畢竟年齡尚小,不似後來城府,在夏侯令女吃癟這大快人心地事情面前,仍掛了滿臉古怪地笑。

夏侯令女看了曹丕近乎扭曲的神情一眼,眼淚終於再不能扒住眼眶邊緣,嘴巴一扁,簌簌落下大滴晶瑩的淚來。

曹操看著幾個兒子,先前在宮中地一縷失落這時也換了暖意在心間流淌,他看了卞夫人一眼,見卞夫人也是含笑看著自己,而夏侯令女則是睜大了眼睛在那哭,不時向自己夫妻二人投一個委屈異常地小眼神。

曹操當年便是賣慘的老手,因為喜歡飛鷹走狗,總是被叔叔在父親面前告狀。於是曹操先在喜歡告狀的叔叔面前做出口歪眼斜的樣子,等到叔叔關心的問,曹操便告訴叔叔自己中風了。再等到叔叔把這件事告訴曹操的父親,不再假裝的曹操便對父親說:「叔父向來不喜歡我,所以說我中風。」從那以後曹操的父親再也不相信曹操叔叔說的有關曹操的話。於是曹操得以四處遊盪,不受拘束。

所以曹操哪會被夏侯令女這種小孩子把戲騙到,但他也確實覺得曹植的性子過分跳脫了些,寒著臉對曹植道:「國事艱難,大好男兒便當允文允武,植兒你在你大哥出征之前,都跟著你大哥身後練武。」

小丑轉移,全場只有用盡了全身力氣忍耐地曹丕成為了最大贏家。

郭嘉道:「主公家事和睦至此,實在令人稱羨。」

眾人進府,曹熊在丫鬟地陪伴下張著小手跌跌撞撞撲向曹操,曹操將曹熊抱起,笑著將他遞向許諸,道:「來,這就是父親給你說過的拽牛而行嚇退山賊的將軍。」

曹熊怯生生地看著許諸,歪著腦袋想了想,終究還是膽小,轉過臉來,把頭埋進了父親懷裡。

眾人失笑,曹操對卞夫人道:「騰兩間乾淨明亮的屋子給仲康和奉孝,再分撥兩個侍女過去。」

卞夫人道:「已經備好了,被褥、用具都是新的。」

言畢,卞夫人吩咐身邊兩個侍女道:「春花、秋月你們兩人領許將軍和郭軍師往房間去。」

許諸、郭嘉向曹操及卞夫人稱謝而退,曹操這才抱著曹熊對一眾夫人和其他幾個兒子道:「你等不要胡思亂想,府中諸事皆隨往日即可。」

卞夫人亦對眾人道:「司空新歸,遠征疲憊,大家先各自回房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眾人退下,曹操將曹熊交給侍女,同卞夫人回了房間。回房之後,終於可以不用擔心曹操安危的卞夫人開始擔憂起夏侯廉等人來,詢問道:「夏侯廉及一應族中子弟該如何是好?」

曹操道:「無需擔心,皇帝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如今的朝廷承擔不起清洗曹氏和夏侯氏的後果。」

卞夫人對曹操乃是無條件的信任,聞言便放下心來,轉而問道:「那日後...」

曹操笑了笑,打斷道:「等皇帝從壽春回來再說吧。」

卞夫人奇怪道:「方才旨意不是說皇帝要往穰城去嗎?」

曹操道:「劉表本無稱尊之意,皇帝往討張綉,只要一舌辯之士帶一道旨意和些許惠而不費的好處,劉表便不會出兵援助張綉。如此一來,皇帝破張綉殘兵如探囊取物耳。」

說到張綉,不由自主地想到大將典韋和兒子曹昂,曹操有些低沉,但隨即振作起來道:「袁術僭越稱帝,他在一日,漢室權威便遞減一日。皇帝破張綉乃是為了得穰城連結宛洛,在此之後,定會去討袁術。」

「袁術無能,等死而已,然而世人皆可口稱大義而討之,唯漢家天子不能討之。」

卞夫問人道:「這是為何?」

曹操道:「你若是孫策、袁紹等輩,願意看到漢室中興嗎?」

這時,雙姝殿中。夏侯音終於從沉沉的睡眠中醒了過來,新承恩澤,皇帝又像是不知疲倦般精力健旺,幾乎被耗盡了每一滴力氣的夏侯音只覺得連動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夏侯淺正百無聊賴的守著夏侯音,見姐姐睜開眼睛,嗔道:「姐姐往日總讓我莫要貪睡,怎麼輪到自己,連叫你吃飯也叫不醒。」

夏侯音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傻妹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昨晚的事情。

夏侯淺見姐姐不說話,繼續抱怨道:「她們和我說昨天皇帝來過,我說怎麼今天起來,被窩裡的味道怪怪的。」

夏侯淺這話說的夏侯音大窘,她打了一下夏侯淺趴在床邊的手,道:「就你事多,去給姐姐端盆溫水過來。」

「你讓她們去不就好了。」夏侯淺看著宮女,懶懶的不想動,道:「我昨天睡覺總感覺有人在晃,害的我都沒有睡好。」

旁邊宮女上前道:「可不敢勞煩淺貴人,音貴人可是要沐浴?」

夏侯音本想拒絕,可想到昨晚的激烈之處,點頭道:「好。」

侍女做好準備,試了水溫,扶了夏侯音從床上起來,夏侯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道:「姐姐你這頸子、肩膀、前胸、後背,還有腿上...是蟲子咬的嗎?」

「怪不得我好像記得,我昨天去抱你,你把我推開了,是害怕我也被咬嗎?可我怎麼記得,那時候姐姐身上好像壓著...」

說到這,以夏侯淺的遲鈍也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她撅著嘴道:「怪不得今天陛下封了姐姐和我做貴人,還給這地方改了名字叫雙姝殿,又賞賜了那麼多好東西。」

「姐姐,你和皇帝做了夫妻,能幫我和他說一說,讓我把小黃帶進來陪我嗎?」

夏侯音瞪了妹妹一眼,道:「隨便你叫它什麼,但不許再叫小黃。」

夏侯淺無視了姐姐的眼神,等姐姐朝前走了兩步,掀開被子去看,果然看到床單之上有斑斑血跡。

她皺了皺好看的鼻子,問夏侯音道:「姐姐,是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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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獻帝興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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