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故人故地故事

「奶奶，您怎麼出來了啊？」

李妙妙笑著迎了過去，紀靈昀兩女也站了起來。

鄭毅平復了一下心情，也開始將目光投在那個老人身上。

只見那是一位精神矍鑠、歲數很大的婦女，身上還系著圍裙，帶著白色的廚師帽。

跟李妙妙笑著問道，「看你們吃的好不好，不知道我這手藝是不是下降了！」

，

「沒有，大家都吃的很好呢，你們說是不是啊？」

李妙妙大聲的向他們團里正在吃飯的人問道。

「是啊！這手藝沒的說，真的很好吃！」

大家紛紛七嘴八舌的稱讚起來。

那老人也很高興，一個勁的讓大家多吃點。

等他將目光投向鄭毅這一桌的時候，也是渾身一震，露出不可思議的面容。

鄭毅此時也起身向他走了過去，帶著和煦的笑容，不過一樣難掩激動之色。

「大嫂，這些年你還好嗎？」鄭毅伸手拉住了老人的手溫言詢問道。

「你首領，你什麼時候來的？還有兩位夫人，真是想死我老太婆了！」

紀靈昀和康紅姑也是趕緊上來，跟著王大嫂緊緊的抱在一起流起了眼淚。

只有李妙妙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獃獃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首領，還有夫人，你們怎麼有時間回來了，我都不敢相信。」

王大嫂放開紀靈昀和康紅姑，就抹著眼淚詢問起來。

「大嫂，我們就是回來看看，多年沒回來，想這裡了！」

「好好，太好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們了呢！」

「怎麼會呢？我們也想你，當時定居中京之後，就打算將你們接過去，可是就是找不到你們，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你竟然還在這食堂里，真是」紀靈昀說著就再次抹起了眼淚。

「奶奶，老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認識啊？」

李妙妙有些奇怪的向他們詢問道。

「何止是認識？你奶奶我得叫大嫂，你是該叫我什麼呢？」

鄭毅想著緩和一下情緒，就跟李妙妙開起了玩笑。

「那我豈不是得叫爺爺？可是看您也不老啊！」

「哈哈哈小丫頭挺會說話！按輩分你確實得叫我鄭爺爺，我今年已經六十多了，哪能不老啊！」

王大嫂也是笑了起來，拉著李妙妙說道，「按輩分你還真得這麼叫，你鄭爺爺就是奶奶經常給你說的首領！」

「首領？」李妙妙楞了一下，然後馬上激動地瞪圓了眼睛，「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太上」

「不，我就是你鄭爺爺，別的身份都不重要，老嫂子，你現在還住在食堂這邊嗎？二壯哥他還好嗎？」

鄭毅也是摸了下李妙妙的腦袋，然後向王大嫂詢問起了情況。

「二壯他在五年前就去世了，葬在黃先生安葬的那個陵園裡！」

王大嫂笑了笑，也沒有太多悲傷的神情，倒是鄭毅臉色默然了下來。

而紀靈昀和康紅姑兩個女人，再次低頭抹起了眼淚。

「老嫂子，我去看看二壯哥吧！」

，！

「誒誒，二壯知道你回來，肯定會很高興的！」

李妙妙將這旅遊團安排給她的夥伴，也陪著一起前往陵園。

陵園的位置就在華夏村的東南，過了朱功亮造的那座虹橋。

然後再走大概二里多的樣子，整個陵園依山而建，面朝韃靼海峽。

鄭毅在路上已經詢問了王大嫂這些年的情況，還有就是當年為何不跟著去中京。

王大嫂回答說，他們這些人能力有限，給鄭毅幫不上太大的忙，倒不如留在這裡守著家。

等到幾十年以後，若是哪天鄭毅回來，也能看到一些熟悉的東西和熟悉的人。

鄭毅禁不住嘆息一聲，暗暗的埋怨自己心太粗，這些年竟然都沒想起來他們來。

這座陵園的面積並不算太大，第一個埋在這裡的就是被北部部落當時殺害的黃克誠。

之後這裡就被開闢成了陵園，一些在征戰中去世的將士和平民會被安葬到這裡來。

這也算是鄭毅親手建立的陵園，如今埋葬的都是最初跟著他一起開拓苦夷島的老朋友、老兄弟。

在這裡他見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趙黑子、張鐵柱、王趕山、李根、劉二虎、康大召

負責暗中保護的親衛都被紀靈昀叫了出來，吩咐他們去找一些香燭紙錢回來。

三人挨個的祭拜起這些人來，一幅幅的面孔出現在鄭毅的腦海中。

想想那場景就像是昨天一般，沒想到再見竟然是天人兩隔了。

當初上岸發展，跟著他走的人很多，但不少人留了下來。

此後數十年大華不斷開疆拓土，鄭毅也是忙碌的東奔西跑。

只在中間來過苦夷一次，而且是呆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走了。

這些當初跟著開拓和紮根這裡的老兄弟，沒想到再見已經是這樣了。

鄭毅挨個的跟他們點上香，每個人的墳前都坐下聊一會當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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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夠用這樣的方式表達他的哀思，也希望這些人在天有靈，能夠知道他回來看他們了。

李二壯的墳在裡面，旁邊還有當初伐木隊的一些人，比如劉大山、張二河等人，沒想到都去世了。

想想也是，當初鄭毅是個二十郎當歲的青年，這些人都是正值壯年的三十來歲中年人。

如今要是還活著，年紀差不多也要七十多了，很多人都是熬不住歲月的。

想當初他利用復興號，將這些人召集出來，陪著他一起發展壯大。

轉眼幾十年過去，這些人很多也塵歸塵、土歸土。

這次的死亡就是永久的死亡了。

就算是復興號也無法再次召集出他們來。

想到這裡鄭毅的心就開始微微的發顫。

他坐在這些熟悉人的墳前輕聲訴說著。

，

希望能夠以這樣的方式祭奠他們。

讓他們知道鄭毅對他們的想念。

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在王大嫂的勸說下回到小院。

這個小院兒就是當初他居住的那個院子。

如今依舊是一座分基地主建築。

分基地可以遷移到別處。

只是鄭毅沒選擇遷移。

這小院的布局跟過去沒什麼兩樣。

而且被打掃的也是一塵不染，王大嫂說起先是他們來打掃，後來鎮子就接手了，每天都會派人過來打掃一遍，在之後這裡就變成保護單位和旅遊點，也就專門安排了保潔人員，她們就過來比較少了。

鄭毅舒緩了心情，帶著他們到房子里，讓人送來一些吃的在這裡聊了很久。

紀靈昀和康紅姑紛紛勸王大嫂跟他們一起到北平的別院中生活。

不過還是被王大嫂拒絕了，她說在這裡一輩子早就習慣了。

再說這麼多的老朋友都埋骨在這裡。

他若是去了別處找不到回來的路。

而且她還有李妙妙這個孫女。

兒子也在苦南那邊生活。

她在這邊並不很孤單。

再說還可以經營食堂呢。

這活兒做了幾十年，早已經離不開了。

鄭毅見此也沒有多勸，而是讓人將車送過來，他打算帶著王大嫂見一見苦夷島這邊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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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房車，帶著王大嫂、李妙妙他們開始南下，在中原城那邊走了走當時的礦場和其他幾個部落。

只是熟悉的人基本上都已經不在了，就算是那幾個部落里的熟人也很多都走了。

當初跟著他走出的部落老人，如今有的退休，有的還在其他的崗位發揮餘熱。

唯一令他欣喜的是，這邊的下一代和下二代都成長起來了。

如今這邊的礦場已經關停，只剩下一些鐵匠鋪還留存著。

但更多還是作為景點和體驗一樣的地方存在著。

鄭毅沿著小道很容易就找到了到炎帝谷的通道。

維護的很好，跟記憶當中沒有太大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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