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才、妖孽、與天選
牧瑜換了身衣裳，扭動門把手正準備出門時想了想，轉身還是將之前沒看完的書籍拿上，而後關上房門。
「組長好。」
「組長。」
一路而過，不少人都紛紛和他打招呼，牧瑜也微笑著點頭致意，不過當眼神掃向盡頭電梯旁那道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胸的纖細身影，心中不禁有些奇怪。
整個ahcg位於地下，共分為九層，整體結構並非是外界所傳的碉堡式建築，而是呈「倒三角形」形狀，類似於古埃及的金字塔，只是將它顛倒了過來。
他所在的樓層是第三層，三、四兩層也被稱為宿舍，由於是「倒三角形」的結構，大小面積自然是上寬下窄，因為女少男多，所以女生的宿舍是在第四層。
通常來講，很少會有女生從四層跑來三層，更何況ahcg里更是明文規定不經組織審批，男女組員不能談戀愛，雖然有不少男女組員間關係頗有點曖昧。
但那道身影他並不陌生，或者說印象深刻，當然，也只是從今天開始印象才深刻的。
南宮槿。
她在等人？
「組長。」
牧瑜走上前正按下電梯，原本雙手抱胸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的少女睜開眼睛，眯了眯眸子，看向牧瑜手中所拿的書，問道，「組長對佛教感興趣？」
「閑來無事，看看打發時間。」
牧瑜笑了笑，解釋道。
南宮槿點了點頭，將目光從那本書上收回，再度閉上眼睛。
叮！
此時正好電梯聲響，牧瑜看了下閉上眼睛的南宮槿，略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邁步走進了電梯。
ahcg的第二層，規模面積之大，足夠比擬地表新一線城市的cbd商業區，當然在這足夠比擬cbd商業區的地皮上，並沒有任何的商業貿易，而是被眾人稱為「四海食堂」。
之所以叫四海，是因為這一層中幾乎涵蓋了中國境內各地的美食，所聘請的廚師們可能不是什麼五星級大廚，但絕對能做出你所在地域最正宗的家鄉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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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瑜並未糾結於選擇面前形形色色的擺攤和飯店，他目標明確，徑直走進了一家「四川小炒」的飯店中。
現在正好是飯點，除了意識領域小組的組員們，還有些他之前認識的幾名教授和科研工作者們，由於他們是坐在大堂中靠門位置的，所以當牧瑜剛進飯店，眾人便熱情地招呼他過去一起吃點，若非牧瑜表示已經和朋友約好了的話，他可能還真推脫不了。
「我給你打通訊說的讓你等我，我十分鐘到，你反手讓我等你等了二十五分鐘，老牧，你是真的精啊，一點虧都不願意吃。」
剛進雅間，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用筆敲打著菜單的少年滿眼鄙夷地看著後者，牧瑜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一把從少年手中抽過菜單和筆，看著菜單頭也沒抬地說道，「行了，湯秘書，我要有你那閑工夫我早等你一天都行，先說好，你請客啊。」
湯凡，並非普通同事，而是牧瑜從小到大的好友兼死黨，隸屬於文職幹部，ahcg陳院長的秘書。
「喲，這是準備遁入空門了啊？」
湯凡先是瞥了眼牧瑜放在旁邊的書，當看到書名時不由一驚，拿過書咂嘴戲謔道。
作為陳院長的秘書，湯凡不說學識淵博，但對《楞嚴經》多少還是了解的。
在佛教的語境中，幾乎都離不開「色」與「空」兩字，如果說「色」是指世間一切存在的實體的話，那麼「空」就是指虛空的本體，也就是幻想。
「《金剛經》破色相，《楞嚴經》破空相，牧大師，您是想成佛嗎？」
牧瑜懶得和他解釋，「一份麻婆豆腐，一份尖椒炒牛肉，還有一份涼拌黃瓜，夠不？」
「玩呢？就一個葷菜？我從中午開始備材料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我要吃肉！」
湯凡憤然道，「加一份水煮肉片，大份！」
牧瑜點了點頭，按下桌邊的按鈕，將菜單遞給推門而進的服務員，他之所以點了兩份素菜，就是為了給湯凡發揮的空間，畢竟這頓飯是湯凡請客，雖說自己臉皮厚……不對，正因為自己臉皮薄，所以不好意思點太多，萬一吃不完豈不是浪費了嗎？
但不得不說，牧瑜還是低估了湯凡的實力，在後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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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慷慨激昂」的飽嗝聲之後，牧瑜看著桌上被風捲殘雲般消滅的菜肴，忍不住對湯凡豎了個大拇指。
猛！
湯凡絲毫不以為意，心滿意足地拍了拍似乎更圓潤的肚子，擦了擦嘴，在確認這間雅間沒有監聽設備和攝像頭后，湊上前去低聲說道，「注意宋衍，那小子可能比南宮槿更猛！」
牧瑜被後者這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學他湊近前來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不知道。」
「滾蛋！」
牧瑜一把撇開他的肥臉，果不其然自己是被這小子忽悠了，先前通訊時給自己說有個什麼所謂的候選人計劃，聽著還很像那麼回事的樣子。
「真不知道，宋衍的推薦理由是絕密，當時院長在說的時候讓我出去了，我什麼都沒聽到。」
「那你小子唧唧歪歪半天，說的全都是些沒用的消息。」
湯凡氣急，正欲反駁，卻發現似乎牧瑜說的……對？
「話不能這麼說，我還是聽到了一句有用的，應該是院長對你們三個的總結。」
「什麼總結？」
牧瑜來了興趣，院長親自給他們三個做總結？
「天才，妖孽，天選之人。」
湯凡學著記憶中陳院長的語氣和動作，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整個人深陷在椅背中……雖然他模仿起來活像一頭生無可戀剛剛失戀的小豬崽……
而後聲音中帶著些許嘆息和驚訝，但更多的，還是沉重。
「你的意思是說，宋衍是天選之人？」
牧瑜苦笑一聲，若非熟悉湯凡的做派，他甚至覺得後者還在誆騙自己。
天選之人什麼的，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怎麼就天選之人了？！
「不知道，但至少，我們現在可以研究研究妖孽。」
湯凡攤了攤手，話說半頭，神色驀地變得有些猥瑣，對著牧瑜擠了擠眉毛，提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