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會議
嘈雜且刺耳的電流聲伴隨著滿屏的黑白粒子宣告著這次試煉的失敗，空蕩的單人試驗艙中，平躺在艙中的牧瑜緩緩睜開雙眼，左手按下身側的開艙按鈕，半透明的玻璃罩應聲打開，他揉了揉太陽穴，思緒還沉浸在剛才對戰巨型紅毛喪屍的過程中。
這已經是他第九次嘗試通關這所謂的第九十九層試煉關卡了，相比於之前通過的關卡而言，牧瑜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速度，技巧，應變，毫不客氣的說，同齡人之中找不到幾個能和他一較高下的人，他之所以通過不了第九十九層關卡，並非缺少某種技巧，單純是因為他的實力不足。
雖然並非親身上陣，但第九十九層關卡的模擬痛感到底是在百分之三十，千萬別覺得百分之三十的痛感模擬並不多，巨型紅毛喪屍那一掌拍下的力度對牧瑜而言根本不亞於朝他丟了一座迷你小山，直到現在他都感覺腦袋還在嗡嗡作響，耳邊的耳鳴聲一直都沒停。
簡單洗了個冷水澡，也是為了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而後又沖了杯咖啡放在桌上。
嗡。
牧瑜掃了眼通訊器，剛一接通對面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看排行榜沒？」
「沒有，怎麼了？」
「你快去看，有人似乎要超過你了！」
牧瑜皺了皺眉，而後點開面前的電子屏幕，在名為試煉關卡的排行榜上，目前為止他的排名還是在第一位，不過緊接其後的第二名的通關層次已經達到了九十七層，距離他僅差一層。
南宮槿。
算是個熟人，他每天都會看一下試煉關卡的前二十名名單，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南宮槿在昨天才堪堪達到第十七名，通關試煉關卡的層次不過才七十七層，這才多久，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裡，連續通關二十層？
這種速度，即便是他也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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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牧，你說這南宮槿會不會作弊鑽系統的空子了？或者是排名系統出問題了，一晚連通二十層，有點誇張了吧？」
牧瑜默不作聲，每一層的試煉關卡的難度都是成倍疊加的，這種疊加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有人投機取巧，鑽模擬試煉的漏洞，所以作弊是完全不可能的，至於排名系統出問題，那就更不可能了，每一個人進行試煉關卡的時間和通關與否都是有記錄的，剛才他已經點開看了南宮槿的通關記錄，確實是直接通關二十層無疑，若真是排名系統出問題，根本不會有如此詳細精確的時間關卡顯示。
「喂，老牧，你在聽嗎？」
「在聽，她沒作弊，剛才看了下她的對戰記錄，系統也沒出問題。」
「哦哦，嘖嘖，現在的妹子真的生猛，直接來了個一穿二十，把你一穿十五的記錄直接打破了啊，怎麼樣，現在有危機感了吧？」
聽著電話那頭好友的揶揄聲，牧瑜不禁苦笑一聲，他又不是一個喜歡攀比的人，哪來什麼危機感？
「你要真閑得慌，不如我們切磋切磋？」
「誒，別，千萬別，我屬於文職人員，打打殺殺的事情不適合我，先掛了，下午院長有個會，我還得整理下資料。」
牧瑜嗯了一聲，掛掉通訊后看著試煉關卡的排行榜，雖然並沒有所謂的危機感，但他承認自己開始對南宮槿感到好奇了。
ahcg，翻譯過來又名「非正常人類意識研究院」，是中國境內為數不多保密等級最高的一所研究院，與其他研究院所不同的是，它的研究範疇並不與軍事或者生物、科研等所掛鉤，顧名思義，它致力於研究非正常人類的意識，抽象且具體地來說，它所研究的範疇是人類的意識領域。
因為它所研究的唯一性與特殊性，國家花費了整整十年的功夫為這個抽象而虛無縹緲的研究對象修建了一處地下研究院，整個研究院自主運作進行研究，無需報備與申請，任何要求，只要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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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無條件滿足，而研究的期限則是……無期限！
「很抱歉佔用了各位的用餐時間，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開這個會議，不是聽我這個老頭子喋喋不休地強調某些會議精神，而是想讓你們與我一起，見證這個足足等了二十二年才等到的歷史性的時刻，新的時代即將來臨，希望之光終會刺破無邊的黑暗，我們必將走向勝利。」
昏暗的房間，小眾化的紅木長桌上，零零散散地坐著五道人影，除卻主位上那位頭髮花白卻容貌俊朗的老者之外，其餘四人皆是沒有露出相貌，甚至兩兩之間並不相鄰也不對坐，這樣的會議看上去極為地古怪。
「院長，重要的是證據，歷史性的時刻需要有證據來為它證明，在座的各位都不是政治家或教育家，我們不需要聽一篇聲情並茂的演講來相信新時代的來臨，那沒有說服性。」
說話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留著寸頭穿著夾克的男人，或許是因為他的長相太過大眾化，所以相比於其他三人，他並未刻意掩蓋太多自己的容貌，他用食指彎曲輕輕叩了叩桌面，示意院長跑題了。
「說的沒錯，任何一個歷史性的時刻都需要有證據來證明，請各位諒解我曾經的職業習慣，現在就為各位呈現證據。」
老者笑了笑，並未因男人話語中的嘲諷而生氣，他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少年，對著他點了點頭。
少年亦是點了點頭，走上前打開電腦，自動化投影屏幕應聲開啟，映入眾人眼帘的是屏幕上的一塊凹凸不平的小石頭，與尋常的小石頭並無二致，真要說有區別的話，那可能就是這塊小石頭上有著許多種顏色，仔細數的話，一共有九種顏色。
在旁人眼中看來這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是顏色多了些罷了，只要你肯花錢，現在很多玩具玻璃商廠都能給你獨家定製一顆九種顏色的玻璃珠，造型比這凹凸不平的小石頭好看多了。
然而就是這麼塊小石頭，卻讓原本倚靠在椅子靠背上的四人不約而同地坐直了身體，定眼盯著屏幕上的圖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