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最初 023 溫麗莎的來訪
清晨，微風送爽。
羅念神清氣爽地從菲微歐爾教堂出發，來到了自己的「通靈塔羅」工作室。
羅念換上那身令人看起來高深莫測的黑袍、戴起黑袍上的兜帽后，就百無聊賴地撐在桌子上，一邊回憶著牌靈所傳授的與塔羅牌有關的知識，一邊耐心地等待着生意上門。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羅念心花怒放，想要衝上前去開門，但顧及到自己應該維持一種神秘、高深的形象，只好強作鎮定，坐在原地。
「請進。」羅念啞著嗓子喊道。
於是門吱呀一聲開了。
來者是一個灰頭髮、紅眼睛的可愛小女孩。
「潘達叔叔，我來看你了。」一道甜甜糯糯的聲音響起。
「溫麗莎？」羅念立馬摘下了兜帽，走上前去，忍不住蹲下身，捏了捏她軟軟的臉蛋。
「安迪沒有和你一起來嗎？」羅念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安迪的身影。
「安迪今天有事，不能陪我。」溫麗莎嘟了嘟嘴說道，「但是小白陪我來了。」
「小白？」羅念疑惑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名男子緩緩地走進了屋內。
他有着一頭白色的短髮，戴着一雙白色的手套，身着一套不太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白色西裝。
「您好，我是白亦溟，公主陛下的近侍。」那名眯眯眼的男子笑着自我介紹道。
「您好，我叫潘達。」羅念禮貌地回答道，「請坐吧。」
羅念坐在白亦溟對面，悄悄地看了看白亦溟的奧義光團，又是一驚——他發現那是一個粉色的完整光團。
「所以拜恩皇室是人均一個奧義零做保鏢么？」羅念苦笑着腹誹道，「奧義零可真多啊，遍地亂走。」
羅念又望了望他身上那套西裝，試探著說道：「您的衣服很特別啊。」
「很多人都這麼說。」白亦溟笑道，「這種服裝其實是我的一個老朋友推薦的。」
「潘達叔叔，你為什麼穿成這樣啊？」溫麗莎問道。
「這個嘛……」羅念尷尬地說道，「工作需要啦。」
「你是一名通靈師？」白亦溟眯着眼睛，打量起了羅念。
「嗯。」羅念簡單地答道。
「小白聽說這裏有個通靈師，安迪說過你就住在這裏。」溫麗莎開心地說道，「果然那個通靈師就是潘達叔叔！」
「啊……是啊。」羅念尷尬地說道，心裏不斷揣摩著白亦溟是從哪裏聽說自己的。
「實不相瞞，此行我正是有一件事想要尋求你的幫助。」白亦溟對羅念說道。
「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羅念誠實地說道。
白亦溟取出一個做工精美的黑色香囊，道：「我希望你能通過通靈，找到這個香囊的主人的下落，如果成功，定有重謝。」
羅念接過那個黑色的香囊，猶豫了片刻，道：「希望我通靈期間，沒有人來打擾我，可以嗎？」
「好。」白亦溟笑道，低頭對溫麗莎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
溫麗莎心領神會，乖乖地端坐着。
羅念將靈態與那個香囊建立了聯繫，一幕幕畫面開始播放。
第一幕，那是一片巨大的柳樹林，柳樹林中隱約還有一行人馬。
那些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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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十分特別，不僅顯得十分具有靈性，而且柳樹的每片葉子都被許多微小的綠色、金色的光球繚繞着。
第二幕，畫面一片漆黑，只能聽見斷斷續續、聲音較為模糊的一段對話——
「我是祂的屬神……祂讓……幫……找到……」
「『原』讓我……因為有……許可權……」
「『屬神』，『原』？」羅念默默記下了這幾個詞。
第三幕，一名背上有着六對純黑色羽翼、通身被黑色霧氣繚繞的神明，邁了入星空的深處。
第四幕，在一個昏暗的房間內，掛滿了各種詭異、古怪的裝飾品，以及一些占卜用的工具，譬如水晶製成的靈擺、繪有神秘符號的陣法和一些看起來就年代久遠的紙牌。
「這是哪個神秘學愛好者的房間嗎？」羅念揣測道，「這麼多古古怪怪的東西。」
就在這時，羅念看見房間內還有一個身着帶兜帽黑袍的黑髮女子，她正口中念念有詞地，將一塊石頭投入了一口內含沸騰著的不明黑色液體的鍋中，黑色的液體瞬間蒸發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塊金燦燦的石頭留在鍋底。
「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鍊金術吧？」羅念驚訝地想道。
那個女子，似乎還……有點眼熟，是誰來着？
不等羅念認出那名女子，畫面破碎，通靈結束。
「怎樣，你知道它的主人去哪了嗎？小通靈師。」白亦溟笑着問道。
「根據我所見到的，它的主人曾經去過一片柳樹林，而且那些柳樹周圍都有一些……很有靈性的小光球。」羅念說道，暗自感慨自己還是能力有限。
「柳林秘境……」白亦溟低聲說道，「感謝您的告知。」
「柳林秘境」？看來白亦溟認出了我通靈看見的地方？羅念想道。
「提出您需要的報酬吧。」白亦溟微笑着說道，「我會儘可能地支付它。」
「呃……」羅念受寵若驚，白亦溟是怎麼篤定自己的通靈一定是準確的，又是怎麼確定自己沒有胡扯一通來騙他？
算了，反正自己也沒有做虧心買賣，那就大膽地提要求吧。
忽然，羅念靈光一閃。
「我希望您可以幫我向皇室提出申請，加強天州的衛生整治。」羅念說道。
白亦溟沉默了片刻，帶着一抹滿是玩味的笑，重新打量起了羅念。
羅念心裏一陣咯噔，完了，是不是白亦溟覺得我獅子大開口了，這個要求有這麼高嗎？早知道我還是找機會到安迪那裏去吹吹風了……
羅念剛想改口說要不還是給錢好了，白亦溟終於笑着開口道：「好的，我承諾，一定會向皇室提議的。」
「我的公主殿下，該回宮了。」白亦溟彎腰抱起了溫麗莎道。
「好吧……那我下次再出來玩吧……」溫麗莎嘟起了小嘴說道，「潘達叔叔再見。」
「再見。」羅念微笑着和他們道別，目送兩人離去。
白亦溟在出門前的那一刻，忽然半側過身來，睜開了眯著的眼睛，一雙妖孽的粉瞳映入了羅念的眼帘。
他嘴唇微動，好像緩緩吐出了兩個字，還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便轉身離去。
羅念愣在了原地。
剛剛……白亦溟的口型，說的是哪兩個字？
第一個字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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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什麼啊……
難不成我看錯了，他說的是「愛」？
愛什麼？「愛你」？
噗嗤……
羅念啊羅念，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算了，別精神內耗了，可能只是一句什麼感謝的話吧。
想那麼多東西，又沒什麼意義，累不累啊？
羅念停止了胡思亂想，重新坐到了自己那張鋪着黑色桌布的橡木桌后，戴上了黑色的兜帽。
羅念覺著無聊，於是開啟了「希望之盒」，打算看看能從裏面獲得什麼實驗品。
黑色的盒子裏靜靜地躺着一枚硬幣。
羅念決定來點創新，於是划著了一根火柴，灼燒起了那枚硬幣。
那枚硬幣很快便改變了形狀，幻化成了一條細細的頸鏈。
頸鏈後部是帶扣的暗紅色細條皮革，前部則是一段黑色的細金屬鏈，金屬鏈的中央還固定有一個暗紅色的桃心形金屬吊墜。
「靠，這什麼玩意兒？」羅念吐槽道，「看起來就好廉價，為什麼不是大金鏈子。」
羅念將意識探入其中，獲得了實驗品的基本信息。
「實驗品編號：2-v-38；名稱：惡魔的鎖鏈；可能提取的奧義碎片：惡魔；說明：戴上這條鎖鏈吧，它可以給予你等同於『惡魔』的力量，但是記住，一次只有一個時辰，一個月只能使用一次，否則，你將永遠成為『惡魔』……」
我去，這是歐氣爆棚了？
羅念狂喜，居然抽到了「2」等級實驗品。
只是這個實驗品的效果……不知道到底強不強……
結合之前「星星」奧義道的第零奧義就是「星星」，那麼極有可能「惡魔」指的就是「惡魔」奧義道的奧義零。
給予等同於「惡魔」的力量……也許就是在說使用者可以獲得等同於「惡魔」奧義道第零奧義的奧義者的力量……
「惡魔」……聽起來好恐怖、好厲害的樣子，不知道對應的奧義力量具體使用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奧義零的奧義力量能弱到哪裏去呢？嘿嘿，這下自己有了保命手段了，真不錯……
羅念喜滋滋地把那條「惡魔的鎖鏈」放入了白色的儲物戒中。
現在自己擁有的、未被使用過的實驗品已經有三個了——沒什麼用的「草莓的誘惑」、看起來效果還可以的「瘋狂的動物們」、剛獲得的「惡魔的鎖鏈」。
就在這時，羅念忽然發現，已經快到吃午餐的時間了，於是將目光投向了自己順手帶過來的黑麵包上。
羅念鼓起勇氣，對準其中一根黑麵包，咬了一口。
「呸！」羅念牙關一酸，鬆開了口。
「算了……」羅念扁了扁嘴道，「便宜沒好貨，下次還是買好一點的麵包吧。」
就在這時，窗外明亮的天空，忽然暗了下去，不一會兒便烏雲密佈，彷彿馬上就要下雨。
羅念想要去吃午飯的計劃泡湯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了。
「進來。」羅念趴在橡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甚至懶得偽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但是，並沒有人進來，反而是敲門聲不再響起了。
羅念直覺一動，立刻警覺了起來，悄無聲息地上了二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