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學神求別鬧

這件事過去之後，北楓就去參加了競賽的最終筆試-也就是所謂的決賽。

決賽是在首都舉行，也就是華東地區。

離北楓所在的城市不遠，依舊是坐大巴就可以到達。

複賽刷掉的人很多，但留下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大家都期待可以獲得一個好成績來回報自己的努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北楓在學神們之間是很出名的，她從小就是省市的各種大型獎項的包攬者，無奈於語文和英語時不時的拉分，開始時在華高並不是那麼有名。

這次決賽，由全國中學生物理競賽命題組名題和制定評分標準，決賽依舊包括實驗和筆試兩部分。競賽時間各3小時。理論滿分為140分，實驗滿分為60分。由組委會聘請高校教師閱卷評分。

由於重要性，考前程序比前幾次都要嚴格。

每人先發的是一沓草稿紙，和只有七道大題的單薄試卷。

題目是新穎的形式，但不是「偏、難、怪」。

看到寥寥洒洒幾大行的第一題，考生們紛紛表示心痛，北楓也十分討厭「廢話多」的題，光是字都看得人眼花繚亂了，像閱讀理解一般令人難受。

步驟超長，公式都是見過卻不經常使用的，寫得也讓人難受啊。

當然這只是普通人的直觀感受，北大佬作為學神界的戰鬥機是不帶害怕的。

洋洋洒洒的步驟毫不拖泥帶水，再加上清晰飄逸的字體使人好感倍升。

仔細審題，比平常態度要端正了許多。

這次因為十分重要又要保持正確率，北楓的速度降了下來（當然是對她自己而言）。

不過依舊是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就交卷了，沒有檢查。

正在抓耳撓騷同學看著北大佬的背影只感覺萬分心累，心裡默默哀嚎「我們不配！」又默默趕緊轉移注意力集中在卷子上抓緊時間換算。

「666，找一下路。」

【。。。】已下線。

北楓出門找休息室，奈何學校太大，又沒有某系統的指路又沒有其他同學，不一會兒就轉迷了。

北楓一直在掩蓋的神秘屬性被激發了——路痴。

這次的運氣不錯，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位老者，老者站在窗邊，白襯衫雅緻，手持龍頭杖，神態自若淡然，眼睛清亮戴著銀框眼鏡，眼角嘴邊的皺紋微微抖動，清楚地給北楓指了路。

離開的老者的背影倒是有幾分眼熟，但北楓也沒多想就走進了休息室。

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把腦子放空，是少有的愜意。

————

——叮鈴叮噹——

「考試結束！請同學們放下手中的筆和試卷，全體起立......」

「啊啊啊啊啊終於考完了！」

「解放了！解放了！」

「哎！老劉，說說第二道大題後面的選擇你寫的什麼？」

「滾滾滾！不對答案！」

考完試的鈴聲響起，同學們走進休息室看到的就是這番美景。

少女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留下一片陰影，原本清冷的氣息被溫暖覆蓋，冬日的暖陽也只是陪襯。屋裡的暖氣熏的她臉上帶著絲絲紅潤，增添了幾分她本身並不常有的煙火氣息。

「你們幹嘛堵在門口！我.....」說著一腳踹開了門。看清了眾人的神色和沙發上的少女眉頭微皺的神情，抽了抽嘴角。

「那個，打輕點行嗎？」

大家不禁放慢呼吸，可惜的是沙發上美人的眼睛卻已然睜開。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她帶著冷冷的氣息卻總能在不經意間吸引著人們的靠近。

後來到的人都擁上前問著：「顧神！怎麼樣啊！我最後一道題就沒看懂！嗚嗚嗚...」

「啊啊啊啊啊！你還看了最後一題？！我都沒時間！」

說著都轉向了少女。

「額，也就，還行？」看了眼眾人的神情，少女猶豫了一下回答。

「嗚嗚嗚……那就是穩了。」

「不愧是顧神！」

「我家北楓楓就是有強有美！」

「滾！玲玲，顧神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

「......」

北楓：「？」我說什麼了？

休息室恢復了喧鬧，大家交頭接耳地像平時那樣討論著。

大佬表示她有這麼嚇人嗎？

666【不，佛曰：不可說。】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開心，也有的人一言不發像北楓一樣在沙發上呆坐著。其中就有上次的那位彪悍大哥，看起來爽朗但實則是個害羞的，時不時地瞄著大家討論的題目，眼神有著渴望卻又不敢說活。

北大佬總結道，這是典型型社交恐懼症，簡稱社恐。

由於人數不多，當天下午成績就出來了。

這次的考試由常委會聘請專家組成評獎組，由評獎組核審學生決賽成績，提出獲獎名單，最後由全國競委會審議通過。

毫無疑問，全國大賽這種東西對這些個怪物來說就是換個地方做題順便在拿個獎狀。

紅榜第一由大佬包攬，除了上次的失誤，這簡直就是意料之中。

滿分！是唯一的。

由於這次的壓軸題是出了考綱範圍的，有點類似於論文級別的題目。考生基本上是沒有算出來的。

但出了個意外，對於北大佬這個早就學了這個世界的大學物理的人來說，簡直就不是事兒。

一位老者拿著那份試卷，震驚地看著最後一道題。這道題的考生寫出了兩種解法，一種是較為常規的超長解法，另一種則是北楓用了沒幾行就寫出來了的方法，想法新穎又及其得不可思議。寥寥幾行，卻寫出了出題老師都沒想到的解法。

老者就是前幾天上過一次新聞的物理教授譚叢華老先生，他把一生都獻給了國家的國防事業。導彈研究、天文觀測、戰鬥機的製作以及正在進行的暗物質的發現都離不開這位老人家的手筆。

這份試卷在國家物理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同時也讓北楓火了一把。

各大高校更是爭先恐後的搶人，開出的條件也著實不少。

「顧同學，我們學校可以給你最好的待遇、學習環境。」

「顧同學，我們可以保證學費全包。」

「顧同學，如果要學物理系的話，相信你知道我過哪裡的物理系最好。」

「要學就學最好的！」

.....

就連顧爸顧媽都整日被來電詢問，但這是孩子的事，該給北楓自己選擇的機會。

北楓早就有了打算，她與譚叢華老先生聊過之後義無反顧的進入華大準備從事國防事業的研究。當然，有機會一定要去s國的普斯特林德大學進修，全世界最好的物理系就在那裡，專家雲集，鬼才的聚集地。

從事這項事業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可以說是隱姓埋名數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很多科學家在投入研究之後，父母的不解，遠離老婆和孩子，甚至被親戚朋友認為是不孝子孫。鋪天蓋地的壓力，幾乎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挺下來了！他們走進實驗室時，只帶著對國家國防的希望，踏實的進行研究，為一代又一代的花朵負重前行······

譚叢華老先生就是這群人的代表。

休息過完年後。

很快，決賽的前幾名收到了集訓邀請，為期一個月，參加世界級的比賽。

大巴車帶著8名學生抵達。

「顧神！滿分神話啊！」

「沾沾喜氣。」

「希望我們可以並肩作戰。」

大賽第二名，點了點頭，「最後的勝者只會有一人。」

「自然。」收到挑釁，北楓從容回應。

一股氣息瀰漫在眾人周圍，濃濃的火藥味立現。

———

imo國際大賽。

第一題就是十大未解之謎。

表達物理世界特徵的所有(可測量的)無量綱參數原則上是否都可以推算，或者是否存在一些僅僅取決於歷史或量子力學偶發事件，因而也是無法推算的參數?

愛因斯坦也曾參與討論過這個問題，這一題讓不少學生抓耳撓腮。

大家都是聽說過的，例如：量子引力如何幫助解釋宇宙起源？

量子引力論，狹義相對論，質子壽命論......

每個人嚴肅認真的臉龐，這些都是年輕一代人的希望，是萬中挑一的天才。

而華國的物理在世界上並不出色，數學才是華國引以為豪的強項，但今年的有兩個「怪物」，都是心筭和邏輯推理的大佬，帶隊老師十分欣慰。

對華國不屑的天才們，這一屆的歷史怕是要改了！

.......

【恭喜中國選手顧北楓榮獲金牌】

【恭喜日本選手藤原藤江榮獲亞軍】

【恭喜中國選手城德寺與巴德斯坦選手逸夫德盧斯基並列第三】

【......】

歷史性的時刻，中國的旗幟高高掛起，音樂是義勇軍進行曲。

這個時刻，每個人臉上都是嚴肅認真地注視著國旗。

全滿分的戰績，輝煌的成就，灑在女孩的身上，手中，是金燦燦的獎盃，神聖感立顯。

就像大家說的那樣，沒有人會記得第二。

女孩手中的是全國的榮耀，是無數天才、鬼才的許可證，是真真正正的大神。

如期。

一年後進入華大的學習，譚叢華老先生傾囊相授，北楓提出拜師的建議。

但是想拜他為師的請求卻被他拒絕了。

譚叢華老先生堅定地認為北楓的想法是他聞所未聞的，他是沒有能力做這導師的。

譚老教授就是當年的指路老人。

「小風？看看這道題，這個方法怎麼樣？」

「......老師，我覺得這裡再代換一下，這裡.....」

「哦，不錯不錯。那這裡也可以改一下.....」

「這道呢？」

「那我覺得這張圖表可以稍作改動了，這幾微秒的差距可以改變現狀啊……」

「再試試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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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明天隨我去實驗室先做個測驗。」

「好。」

兩人拿著筆桌上是一大摞演算紙，還有兩個神態認真的一老一少。

亦師亦友，相互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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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與顧父顧母說明情況后，又與許嵐嵐告別。

在學校的榕樹下兩道身影十分和諧，「嵐嵐，我估計很難很快地回來了，如果有時間的話幫我陪陪我爸媽吧。」

「哎，小風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伯父伯母交給我你放心吧，我知道你這次的任務想必很重要，你很難有時間回來，要保重身體。」

許嵐嵐少有的嚴肅，對北楓說。

「謝謝你。」

眼中照應著對方的身影，兩人笑了。

北大佬心裡湧上從未體驗過的暖流，很舒服，又有點心酸。

看著校園的人來人往，似過往人煙飄飄蕩蕩，十分模糊。

我們一路走來，經由清澈的童年，靚麗的青春，路上的點點私語都會是行囊里最珍貴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