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賤骨頭
姜落花氣得臉色都扭曲得有些變形，本來是想要拿著陸逸文這張邀請函過來開開眼界，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原本已經被她踩在地上摩擦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她知道，她母親新喪，這個懦弱無用的大小姐應該躲在某個角落哭泣著舔傷口，還有，她前幾天才帶著幾個小混混，把周熙如打了一頓，並且硬生生把她半邊腦袋上的頭髮剃光。
自小，她就妒忌她那一頭好頭髮，光滑柔順，所以，她拿著剃刀連著她頭皮都割掉了，就算她頭髮能夠長出來，也得是一個半禿子了。
前幾天，她真的太開心了，這麼多年跟著周熙如賠小做低的一口惡氣終於出掉了。
今天，她怎麼能夠頂著一頭烏壓壓的長發出現？
假髮？
季魯叫過幾個保安，架著姜落花拖出去。
「以後兄弟們都注意點，別讓這種人混進來，讓老爺子知道了可不得了。」季魯大聲吩咐道。
周熙如趁著眾人不注意，沖著姜落花比劃了一個「賤」字。
她知道，這是姜落花的心病，小時候，姜家奶奶就喜歡這麼罵她：「賤骨頭！」
姜落花最不能夠忍的，就是別人罵她「賤」。
「真是，好好的，碰到這種人？」小越罵了一句，說道，「周小姐，你沒事吧？」
「還好，開始真是被嚇著了。」周熙如淡淡的說道。
「阿如，你怎麼就認識了這等宛如潑婦一般的人？」徐之舠湊過來，問道。
「讀書的時候，誰還能夠不認識幾個極品。」周熙如就這麼淡淡的解釋道。
「徐公子，這哪裡是宛如潑婦，這就是潑婦。」楊和玉不無感慨地說道，「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幸好幸好，她不買我的翡翠毛料。」
「大姑娘，你還解石嗎？」趙叔的助理小哥大聲叫道，「趁著我們老闆解石機沒有收起來。」
「不解石了，我帶回去慢慢弄吧，被人耽擱了，我還想要看看拍賣會。」周熙如忙著說道。
另外的兩塊小料都出翡翠，她是不懂賭石，以前只在書上或者視頻中見過，但是，她懂翡翠，也知道翡翠市場行情。
其中一塊小料只有一公斤不到，出綠也不多，估摸著一點點大，但是，那個綠好綠，好亮。
這塊料是她今晚準備完成系統任務的目標。但是，那塊大料誤中副車，系統任務已經完成，沒必要在人前解石了。
「小越，我可以把翡翠毛料暫時寄存在這裡嗎？」周熙如看著地上那兩塊翡翠毛料，有些犯愁。
「當然！」小越說著，忙著找了保安過來，把那兩塊翡翠毛料存入季雅會館給客人準備的儲物櫃，讓周熙如設置了密碼和指紋。
「周小姐，一周之內都免費，你可以過幾天來取。」小越笑道。
「好，謝謝你！」周熙如笑著道謝。
徐之舠答應過她，帶她去看拍賣會，周熙如也有興趣，跟著他上了珍寶樓的五樓，她從徐之舠口中得知，珍寶樓的五樓拍賣，一個季度一次，但是，所拍出的古董珠寶，都是稀有級別。
等著在座位上坐下來，徐之舠很小聲的說道：「阿如，你鑒賞眼光不錯啊！李老教授的關門弟子？」
對於這個問題，周熙如只是笑笑。
「阿如，你掌眼費多少？」徐之舠突然問道。
「什麼？」周熙如不解地問道。
「我請你掌眼，需要付多少錢？」徐之舠低聲問道。
「今天嗎？免費！」周熙如低聲說道，「你給我買了新衣服，還帶我來季雅會館，重點就是，你讓我碰瓷了。」
徐之舠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輕笑道：「今晚有一個明成華鬥彩的小玩意，我看著很喜歡。」仟韆仦哾
周熙如看了一眼拍賣說明，今晚拍賣就五件寶貝，入場的貴客事實上不多，寥寥十多人，二十人都不足。
但是，據說就算是這樣的拍賣會，常常會拍出逆天高價，這些人裡面不乏狠角色。
「今晚不用你掌眼，季老這邊拍賣會送拍的東西，至少需要經過三個鑒定師鑒定，才可以送拍，真假不用擔心，我擔心的是老王那個老殺才。」徐之舠有些氣憤地罵道，「風聲放了出來，你看看，我也急沖沖地趕過來，可是，他不來，他裝x。」
「風聲都放出來了，也就是想要捂著賣個高價！」周熙如低聲說道。
兩人說話的時候，拍賣會已經開始，漂亮的主持人沒有太過的煽情，直接開拍。
第一件東西也是清雍正年間的粉彩，一個荷花玉蝶大碗，畫工精湛，隔著老遠，周熙如看著那玉蝶似乎振翅欲飛。
「好漂亮！」周熙如輕輕地贊道。
「阿如，這個碗好戳我啊。」徐之舠低聲念叨著。
周熙如比劃著，示意他上。
「還是算了！」徐之舠搖搖頭，說道，「我這是收了你那個小碟子，否則，我一準就拍了。」
旁邊，馬界輕輕的笑道：「徐公子，你看看這個價錢……你收了周小姐那個小碟子，撿大漏了。」
周熙如看了一眼馬界，低聲說道：「馬先生，這不同的，這是大碗是完整的，我那個小碟子是破的，而且，這個大碗也比小碟子要大得多。」
三人低聲交流說話之間，清雍正福蝶荷花粉彩大碗以950萬的價錢成交。
周熙如對比了一下市場價，這個價錢比正常市場價要低一點，她猜測可能也是季雅會館一個特色。
很快，就到了最後一樣東西，明成化鬥彩桂枝茶盅，看著那極端精緻小巧的茶盅送上來，周熙如有些感慨，古瓷——真的太過精緻瑰麗了。
「明成華鬥彩桂枝紋茶盅，想來各位都知道，《紅樓夢》中，賈寶玉品茶櫳翠庵，當時，妙玉請史老太君喝茶所用的茶盅就是成窯五彩蓋鍾，雖然明代成窯茶盅不像雞缸杯那般有名，但是同樣也是有著文化傳承的。」拍賣人笑吟吟地介紹著，起拍底價：「3000萬。」
周熙如瞬間就感覺，自己今晚賺的那點錢，算是錢嗎？
但是，就在拍賣人叫出起拍底價的時候，屏幕上，突然閃出一排「￥￥￥」的字樣。
剛才，周熙如看過拍賣說明，她知道，這是有人摁下了黑鍵，要求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