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鑽入牛角的女王
面對艾爾芙·夏席爾問題,伊戈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平靜的說道:「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了他們了。」
「你!」
艾爾芙·夏席爾眼中帶著怒火,氣的直咬牙。
現在伊戈站在這裡,並且還偽裝成了他們,那幾個山達爾人的結局不用多說,大概率是沒了。
「夏席爾!」
馬克擔心艾爾芙·夏席爾被憤怒刺激到理智,連忙喊了一聲。
艾爾芙·夏席爾頓住,然後平復下來,冷冷的注視著伊戈:「我發誓,你一定會為你的行為負責的!」
「呵呵!」
伊戈面露諷刺,好笑道:「你們跑到我這裡來,貪婪的汲取我的能量,而我不過是對你們的行為作出反抗,就喊著要我負責?」
「我只不過是消滅了入侵者而已。」
伊戈搖了搖頭,攤開手反問道:「請問,我哪裡做錯了嗎?」
「你……」
艾爾芙·夏席爾一怔,張了張嘴,貌似是想要反駁。
可伊戈沒給她機會,直接道:「看吧!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對嗎?」
「我沒有做錯,錯的是你們,我從頭到尾都只是在保護自己罷了。」
說話間,伊戈隨手一揮,那幾個山達爾人的身體便浮現了出來。
只不過,他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這是貪婪者的下場!」
「如果你們不來這裡,那麼他們現在應該是和自己的家人坐在一起,享受著團聚的幸福吧?」
不提馬克尋找彼得的事情。
艾爾芙·夏席爾帶著山達爾人過來,目的不就是想要捕獲伊戈,然後汲取他的能量給山達爾星用嗎?
伊戈沒有說錯。
在這件事情上,山達爾人確實就是侵略者。
而入侵者被原住民殺死,這是早已註定的事情。
艾爾芙·夏席爾表情僵住,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伊戈見狀,很是得意。
頓了頓,又施施然的說道:「我聽說你們山達爾人為了維護仙女座星系的和平,還制定了什麼和平協議對吧?」
聽到這話,艾爾芙·夏席爾臉色一變。
她知道,伊戈接下來絕對沒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
「可你們入侵我的星球,又算做怎麼回事?」
「沒記錯的話,我貌似沒有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來吧?」
「當山達爾星的和平協議公告出來以後,我應該沒有傷害過其他星球的生命吧?」
「對了!」
說著,伊戈一拍手,回憶著道:「上個月有一艘商船在附近迷失,是我出面,給他們指引了方向。」
跟著,伊戈看向了艾爾芙·夏席爾,好奇道:「難到拯救失去方向的商船,是在破壞你們的和平協議嗎?」
艾爾芙·夏席爾沒法回答。
因為伊戈說的都是事實。
但他的卻是有些特殊。
伊戈能不能算做仙女星系裡的生命?
這是肯定的。
可他這個生命,是要畫上引號的。
伊戈是顆星球。
從這個方向去看,人類為了發展,採取能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這就像是挖礦一樣,非常難以界定。
人類挖取礦石,然後上升到侵略這樣的道德層次?
挖個礦,砍顆樹……
你還要去問問挖願不願意被挖?樹願不願意被?
得了吧!
真以為是在打拳呢!
本質上,山達爾人做的沒錯,他們捕獲伊戈,就是為了獲得能源來發展。
可問題是……
伊戈有生命和意識,他不一樣。
當然,大家也可以將其看作牛馬這類的牲畜,人類可以飼養宰殺。
這同樣沒問題。
但特殊的就在,伊戈是以人類的形體對外展示自己的。
外人見面,下意識的便會將其當成是人類的一份子。
人類屠殺人類?
這……
艾爾芙·夏席爾之所以語促,無法面對伊戈的質問,原因便出現在這裡。
馬克在一旁聽著,他沒有要岔話進去的意識。
不是他不想幫艾爾芙·夏席爾,而是話到了這個層面,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哪怕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他要來尋找彼得。
另外,馬克的腦子裡再向另外一件事。
那便是……
螳螂女說了,伊戈在融合星球。
那他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一開始針鋒相對的伊戈,為什麼又和艾爾芙·夏席爾扯起了道德問題?
他想幹什麼?
馬克琢磨著。
突然!
他眼神一亮,隨後將目光鎖定在了伊戈的身上,想都沒想就道:「你在拖延時間!」
「嗯?」
伊戈一頓,然後笑道:「被你發現了啊。」
艾爾芙·夏席爾惶惶的回過神來,眼神有些迷茫。
顯然,她還沒有從伊戈的質問中脫離出來。
馬克見狀,連忙道:「夏席爾,不要中計,伊戈說這些,為的就是拖延時間,他要與這顆星球融合!」
「可是……」
艾爾芙·夏席爾不解。
馬克頓了頓,問道:「夏席爾,想想山達爾人的前輩們,他們熱愛和平嗎?」
「當然!」
提到這個,艾爾芙·夏席爾都不用思考,直接回答,語氣堅定不移:「我們山達爾人永遠站在邪惡的對面。」
「那不就行了?」
馬克一拍手,道:「開始我們看到的那些小孩子的屍骨,伊戈難到不該被制裁嗎?」
已經知道了伊戈是在拖延時間,馬克哪裡還敢耽擱。
要是等伊戈徹底完成融合。
到時候……
他只能臨時找了個借口,希望這能讓已經鑽入了牛角的艾爾芙·夏席爾清醒過來。
馬克的話似乎有了效果。
艾爾芙·夏席爾的眼神也沒開始那般茫然了。
於是,他趁機又道:「夏席爾,伊戈是為了特意拖延時間才和你說那些話的,他是在偷換概念!」
頓了頓,見艾爾芙·夏席爾望了過來,馬克又道:「一個人違法犯罪,難到就因為法律沒有明言出來,所以就不算犯罪了嗎?」
「這不對!」
「事情是對是錯,法律起到只不過是一個界定的作用。」
「錯了就錯了,不能因為法律沒有規定,就認為自己是對的。」
「同理!」
「平協議公布之前,伊戈做的事就沒有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