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主,還錢!

第二章 公主,還錢!

晌午時分,絢爛的陽光普灑在紅磚綠瓦之間,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兩旁的酒肆茶樓,吆喝聲不絕入耳。

杜安坐在窗前看書,總感覺不踏實。

可身旁的閆菲菲一直在嘮叨著:「中進士,……」

杜安聽的有些煩了,沒辦法,只能在書案前無聊的翻了起來……

翻著翻著,一首趙恆的『勸學詩』赫然映入眼帘。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有馬多如簇;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男兒欲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詩是好詩,黃金屋我也相信,可是我的錢沒了,我現在就想把錢搞回來!」杜安看著書自言自語的說道。

趁著閆菲菲去買菜功夫,杜安偷偷溜了出去,但此時的他卻無心領略這大明的風華,一心只想着儘快找到謝詔,把錢要回來。

整個下午,杜安幾乎把京城的戲院,酒樓找了個遍,就是不見謝詔的人影。

「謝詔,你mgb呀,你死到哪裏去了?」杜安火大的很,急的直跺腳,謝詔常出沒的青樓,酒樓,畫舫,賭場都找過,就是沒有找到人。

?????

此刻,在攬月殿,永淳公主朱秀婧神情憔悴的坐於案前,一張秀美絕倫的臉龐此時卻愁容滿面,看上去有些疲憊。

「殿下,您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還是先去小憩一會吧,奴婢在外面候着呢!」張嬤嬤憂心的說道。

「張嬤嬤,這道袍上的污漬這次能洗乾淨嗎?」永淳公主眨巴着眼睛看着張嬤嬤,內心充滿了緊張和期待。

「殿下,這,這,奴婢也不清楚,奴婢還是先去浣衣局看看情況吧?」張嬤嬤有點為難,她知道這件金絲道袍是公主準備送給皇上在祭典的時候穿的,製作的時候不小心粘了油污,洗了幾次還是沒能洗凈。

「算了吧,你也累了,還是再等等看!你先下去吧!」永淳公主淡淡的說道,心想,也許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

而此時的杜安也是急的不行了,自己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就是不見謝詔的人影,沒辦法,只能奔著公主府去了。

很快,一座威嚴大氣的府邸就出現在他眼前,只見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一塊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提着三個鎏金大字『公主府』。

「咚咚咚……」

杜安急着走了上去,用力的敲門。

一會兒,公主府的大門緩緩打開,門官走了出來打量著杜安道:「是你在敲門?」

「是!我找你家駙馬爺!」杜安點頭說道。

「找駙馬?」那門官一愣,指著門頂端懸著的金絲楠木匾額道:「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杜安瞪了那門官一眼,心裏罵了聲「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接着不爽的說道:「這不就是公主府嗎?我找到的就是公主府!」

門官心頭一震,這人是誰?這麼大口氣?難道是哪位公伯家的公子?接着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眼,還是想不起來。

「這位公子,敢問您府上是……?」門官很謹慎的問道。

「別問我住哪,快叫你家駙馬出來,他騙我錢!」杜安盯着那個門官問說道,門官愣了一下。

「你膽子不小啊,敢到這裏來訛錢?看你也是讀書人,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窮瘋了?」門官譏諷的看着杜安的說道。

「哼,我窮瘋了?是你們家駙馬窮瘋了!你快點叫他出來,否則,我去報官了,對大家都不好!」杜安冷笑道。

「你說什麼?報官?行,行,行,你趕緊去!」門官一聽,譏諷的朝杜安揮手道,哼,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有幾斤幾兩,還報官,能管的了駙馬爺的事嗎?

「你確定?駙馬可是在外面賣春闈的考題,按大明律,泄露考題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你能做主?勸你還是叫他出來把錢還給我,這樣對大家都好!」杜安盯着那個門官說道。

門官一聽,心頭也是一怔,半信半疑的看着杜安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家駙馬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趕緊走!」

「我是個舉人,這種事情怎敢亂說?不信,你叫他出來!」杜安冷笑的看着那個門官。

「那,那你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門官一聽,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關上門,急沖沖的往大廳跑去。

「殿下,門外有個年輕人賴著不肯走,說是要找駙馬?」門官着急走跑進了攬月殿行禮道。

「找駙馬?」永淳公主一聽,心生悶氣,板着臉沖那門官說道:「添什麼亂,你不知道駙馬不在這裏嗎?」

「殿下,奴才是這麼說的,可他說駙馬爺賣假題騙了他錢,奴才不敢擅自做主,這才……」那門官低着頭說道。

「賣假題?什麼假題?你說清楚!」永淳公主不解的問道。

「殿下,那人說是今年春闈的考題!」門官低聲說道。

「你說什麼?春闈的考題?」永淳公主心裏一驚,立馬站了起來,很嚴肅看着那門官說道。

「是的,殿下,那人就是這麼說的!」

「混賬!這種事情也能信口開河嗎?……」永淳公主狠狠的訓斥道。

「可那人說他自己是個舉人,奴才就怕他說是真的,所以,所以……」門官見公主生氣了,站在那裏低頭哆嗦道。

「舉人?」永淳公主一聽,心裏有種不祥的預兆,立馬對那門官說道:「快去把他帶進來!」

「是,殿下!」

不一會,那門官就帶着杜安進來了。

「人呢?」杜安掃了一圈,也沒見着謝詔的人影,看着那門官問道。

「放肆!還不快跪下!」那門官呵斥完杜安,又接着說道:「殿下,就是他要見駙馬!」

「公主?」杜安一聽,楞了一下,那不就是謝詔的媳婦嗎?也行,反正他們是一家的。

「學生杜安參見公主殿下!」杜安跪下磕頭說道,沒辦法,封建時代自己又不是皇帝,想要不被殺頭,那就跪吧。

「你為何要見駙馬?」永淳公主冷冷的說道。

「殿下!他賣考題騙了我二百兩銀子!」杜安急着說道。

「放肆!簡直是胡言亂語!」永淳公主厲聲呵斥道。

「殿下,學生句句屬實,您要是不信,可以讓駙馬和我當面對質!」杜安硬著頭皮說道。

永淳公主一聽,神色微變,心知此事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謝詔這個混蛋,可沒少從自己這裏拿銀子,居然還敢打着皇家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還賣考題,真是不知死活!

「身為讀書人,不思進取,竟敢買考題,你可知罪?」永淳公主正色道,說完,很不屑的瞪了杜安一眼,瞧你這樣子,肚子裏也沒什麼墨水!

「殿下教訓的是!學生當時喝多了,想着他是駙馬爺,稀里糊塗的就信了,可事後覺得不對勁,二百兩銀子怎麼能買到考題呢!殿下,這事您得為我做主,我現在就剩下五兩銀子了,離春闈可是還有一個月呢,就指望那二百兩銀子活命吶!」杜安裝着可憐巴巴的樣子說道,自己媳婦那200兩銀子,是真的不敢打主意了,萬一把她氣跑了,那就麻煩了,沒辦法,就只能在公主面前裝可伶了。

「你說駙馬騙了你200兩銀子,可有物證?」永淳公主站起身朝杜安走了過來說道,心裏想着,不管謝詔賣考題是真是假,這個人必須先穩住,若是張揚出去丟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臉,皇室也跟着蒙羞。

「沒有啊!」杜安想了想,感覺不對勁,接着說道:「殿下,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總不能立字據吧!」

「那人證總有吧?」永淳公主接着說道。

「當時就我倆在,也沒別人啊!」杜安仔細的回憶了一遍,非常肯定的說道。

「嗯,好,很好!」永淳公主點了點頭,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既然人證,物證都沒有,那就好辦。

「殿下,你看,我那二百兩銀子是不是……」杜安此刻期待的看着永淳公主,心裏想着,這下好了,銀子有了着落,嘿嘿,這公主人還不錯!

「來人啊!把他抓起來!」永淳公主轉過身去,對門外的侍衛大聲喊道,侍衛聽見公主的叫聲,立馬朝杜安走了過去。

「啊?」杜安正暗自感謝,突然聽見永淳公主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一下子就懵了。

「抓我幹什麼?我可沒犯法!」杜安看見那兩個侍衛正朝自己走了過來,急着吼道。

「大膽!你還敢狡辯!你污衊皇親國戚科考泄密,該當何罪?」永淳公主厲聲呵斥道。

「污衊皇親國戚?」杜安一聽,腦袋嗡嗡作響,這是什麼情況?剛才還好好的,一轉眼,我怎麼就成了污衊皇親國戚的罪犯了?開玩笑?看她的樣子也不像啊!杜安抬頭看着永淳公主,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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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隱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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