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拒絕借錢
「這是哪個喪良心打的喔！太欺負人了……」
沒走幾步呢，就聽到賈張氏扯著嗓子嚎了起來，而且還嚎得有板有眼，跟唱戲似的。
何雨水看了一眼劉昊，後者很無辜地看着她……這事兒真快不得他。
「這棒梗是該好好教育了。」何雨水嘟囔一聲，拉了一下劉昊的衣袖，加快了腳步。
賈家，棒梗又疼又氣又害怕，他在大院裏偷東西已經順手，有時候被發現，念在他家裏寡婦帶着孩子不容易，就裝作沒看見，但這一次他遇到的是劉昊，無論是拼年齡還是拼慘，嗯，都拼得過他。最重要的是，這個啞巴虧吃定了，他再怎麼豪橫，也沒辦法理直氣壯地告訴他奶奶，自己是偷東西失手被砸。
「昊子，快過來吃飯。」
何雨柱已經將飯菜擺上了，滿面笑容的拉着劉昊，將他摁在座位下坐下，就像他能跑了似的。
桌子上的菜式比較簡單……一盤西紅柿炒蛋、一盤木耳炒肉、一盤溜白菜，一盤麻婆豆腐，還有一大盤雪白的饅頭。
很豐富的一桌，在這個大院裏是相當難得的。
「好啦，雨水，你又不是客人，也坐下。都開動吧。」何雨柱坐下來招呼。
劉昊不是矯情上，上手就拿起一個大饅頭，甩開腮幫子狠吃，看得何雨柱一陣眉開眼笑：「這就對嘍！快吃。」
說着話，何家兄妹二人也開動了。
……
賈家此時是一片愁雲慘霧，棒梗的手腫得更厲害了，疼得他嗷嗷地叫喚，他的兩個妹妹小當和槐花也陪着流淚……可小孩子哪有什麼辦法，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兩個大人。
「棒梗他媽啊，這麼下去……這手可就要廢了啊。」賈張氏愁眉苦臉地說道。
「我倒是想送他上醫院……媽，你借我點錢唄？」秦淮茹為難地看着婆婆。
秦淮茹的工資是二十七塊多，每個月給賈張氏3塊錢生活，老太太是屬貔貅的，只進不出，滿院的老太太有一個算一個，沒有比她更加肥頭大耳了。
「我沒錢。」
賈張氏一聽要錢，立即炸毛：「你趁早歇了這份心思，我一分錢也沒有……哎，你可以找傻柱借錢啊！」
「我這個月已經借兩回了，哪好意思再借？」秦淮茹說道。
「那你就看着棒梗手都要廢掉了？」賈張氏不咸不淡地說道。
看了一眼嗷嗷叫疼的兒子，秦淮茹一咬牙，快步向外走去。
來到何雨柱家門口，誘人的香味透過門簾傳了出來，秦淮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掀門簾走了進去。
「喲，吃飯呢！」
她的目光迅速在桌面上一掃，眼中閃過一抹惱色……如果不是這個劉昊討厭，這桌上至少有一半食物能拿到她家裏去。
「秦姐來了，快坐，吃飯了嗎？」何雨水看到她進來，還挺高興的。
「有什麼事吧？」何雨柱可謂是秦淮茹的藍顏知己，一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有事。
「傻柱，棒梗的手被打傷了，挺重的，現在要送他去醫院，能不能在你這借點兒錢？」秦淮茹問道。
「借錢啊……」
何雨柱為難地扯出兩隻褲口袋，「你瞧，這兜比臉都乾淨？想借錢啊……下個月開餉吧。」
下個月？那哪成？
她看了一眼劉昊，心中一動，拉着何雨柱往屋外走：「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任你說出大天去，這錢也變不出來。」
何雨柱沒辦法，只得跟秦淮茹出去：「秦淮茹，我真的沒錢。」
「你乾兒子不有錢嗎？你先跟他借一點兒，等開餉后還給他不就得了嗎？」秦淮茹下巴向屋裏一揚，一個極其曖昧的眼神就扔了過去。
何雨柱頓時有些飄，但他旋即反應過來：「那不成，這真的不成，別說我不能向一的孩子借錢，就說能借，那錢是錢？是人家爹娘的命錢，這口我張不開，要借你自己借去。」
「你……」
秦淮茹氣急，指了指何雨柱，一咬牙再次掀開門簾走進屋。
「昊子，姨跟你商量件事……棒梗手受傷了，想上醫院，姨手頭不方便，能不能借給姨點兒錢，送你棒梗哥哥上醫院。」
「秦姐……」何雨水以手覆額，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秦姨，我沒聽錯吧？」
劉昊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你向我一個小孩子借錢，沒搞錯吧。」
「這……姨這不是沒辦法了嗎？」秦淮茹也有些不好意思，可確實如她所說，她是沒有辦法了。
「秦姨，要是在別的情況下，這錢我還真的可以借，但這次不行。」劉昊也是服了，這位為了借錢也是啥都不顧了。
「為什麼嗎？」秦淮茹和剛進來的何雨柱異口同聲地問道。
「因為棒梗那手是我打的，我這面打，那面掏錢給他治傷，算是怎麼一回事？」劉昊說道。
「什麼？！」
秦淮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你……你為什麼要打我家棒梗？還打得那麼狠？！」
想到兒子的手傷，秦淮茹的大眼睛立即蒙上了一層霧汽。
「我不知道是棒梗啊。」
劉昊很無辜地說道：「當時我就看到有隻手伸進窗，要偷我家的點心，我就順手給了他一錘，哪知道是棒梗啊！他想吃點心，可以進來跟我說，可他不應該偷啊。」
「不可能，棒梗不是那樣的孩子，你一定弄錯了！」
秦淮茹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
現在的問題嚴重了，劉昊家剛遭遇那種事情，棒梗竟然就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這要傳出去，整個老賈家都要被人看不起了。
「我弄錯了？那可以去驗驗傷。」劉昊篤定地說道。
「昊子，棒梗一定是在跟你開玩笑。」秦淮茹連忙說道。
「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這個錢我還真不能借，否則要被人傳出去我怕了某人，那以後可就誰都能騎在我脖子上拉屎了！」劉昊憤然說道。
秦淮茹將求救的目光轉向何雨柱兄妹……二人對視一眼，這話真的沒法兒再勸了。
「咳，秦淮茹，你還是另外找人周轉一下吧。」何雨柱乾咳一聲，尷尬地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