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爭吵

第八十一章 爭吵

喻暑閉了一會兒眼,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接著道:「看在你跟迎夏的這一點血緣,眼看在珊珊和你媽的份上,我放你一馬!你記住三件事:第一,好好的送迎夏回家去;第二,離開芸城,永遠別再出現在迎夏的面前;第三,今晚之事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你做得到嗎?」

送春見事有轉機,忙應道:「我答應你,我會離開,不會再騷擾你們了!」

喻暑拿出手機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住在這裡的兩個貼身保衛便走了進來,隨手給她披了一件外衣,一邊一個把她架出去了。

他們離開后,喻暑懊惱地捶了一下床沿,經商多年,他不止一次被人暗算過,比這個更高級的手段都沒能讓他淪陷,今日卻差點栽在了柏送春的手裡!雖說她與迎夏實在太相像,又將她模仿得滴水不漏,可畢竟是不同的兩人,又怎麼可能毫無破綻呢?

在跟她親熱時,他便發現了兩人的一些細微的不同,只是那杯水裡的催情葯藥性太烈,才會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要不是他發現了送春肩頭的異樣,可能今夜他就真的著了道了。

原來去年迎夏被當成送春綁架的時候,曾經受過勇哥那幫人的毒打。其他的傷痕早已痊癒,只有肩上至今還留有一個煙頭燙過的傷疤,他每次見到這個疤痕就會想到那一天的兇險和后怕,對她的憐惜從未消退過。誰想到這個疤痕竟然成為了他躲過這一劫的關鍵。

無心去管腿上還在疼痛的傷口,他心情極度複雜。但惱怒中又有一絲慶幸,幸好沒有鑄成大錯,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迎夏了。

迎夏好似做了一個十分冗長的夢,醒來卻又記不清到底夢到了什麼。起身看了看身處的地方,她還在送春住的酒店裡,而她早已不見,卻在床頭留了一張便條,說是既然她不肯幫忙,她自己會想法子,她走了,以後也不會再見。

迎夏嘆息一聲,雖然早知道跟送春不太可能相談甚歡,但真的吵架過後還是十分難過。她忙忙地趕回柏母的住處,問道:「媽,送春回芸城了,她來找過你們嗎?」

柏母一臉茫然:「她回來了?」

迎夏道:「我昨天見過她,沒說幾句就跟她吵了起來。」不想柏母煩心,她沒有說送春這次回來的目的,只道:「我還以為他會來看看珊珊呢!」

柏母沉默了一陣,道:「隨她去吧,珊珊半歲以後就沒有再見過她,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記憶,看不看又有什麼分別,我只希望她能好好做人,不要再去做那些讓家裡人傷心的事就好了。」

每次談到送春,大家都沒有好心情,也都不願再去多談一下。還不能確定送春給她喝的水是不是有問題,她到現在還是頭昏腦脹,也不能跟柏母說,自己回房間休息了。

她這一睡就是大半天,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肚子也傳來了飢餓感,忙起身換衣服到餐廳來,一進餐廳就看見喻暑在陪珊珊吃飯,珊珊現在抓握能力有了很大的進步,雖說還不能做使用筷子這種精細的動作,但自己用勺子吃飯卻沒什麼問題了。

她到喻暑旁邊坐下,問他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為什麼不叫醒我?」

喻暑給她盛了碗湯,道:「餓了你自己會醒的。」

這時柏母端了最後一道菜上來,每次喻暑過來,她都會做很多他愛吃的菜。見她終於起來了,道:「你也太能睡了吧,讓小喻餓著肚子等你這麼久。」

喻暑道:「沒事的,沒餓著我們珊珊就好。」

珊珊已經吃飽了,抱著她的玩具和保姆到客廳去玩,迎夏有些過意不去,給他夾了些菜,對他道:「那你多吃點。」

吃完飯,喻暑向柏母告辭回去,迎夏送了出來。兩人走在小區的人工湖邊,誰也沒有說話,迎夏本來想再談談去支教一事,可一想到昨天為此事弄得不歡而散,她暫時也不想提了。而喻暑面對著她,頭腦里總是盤桓著昨晚的畫面,就是無法面坦然面對她,兩人的氣氛有些怪異。

半晌,迎夏才對他道:「這兩天我媽身體不太舒服,有點感冒,我陪她住幾天,就不去你那兒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喻暑輕輕「嗯」了一句,沒說什麼。

又一陣沉默,眼看就快走完這片湖,要出小區了,他的車就停在不遠處,迎夏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姐姐送春她回來了,如果她去找你,用我的名義向你提什麼要求,你千萬不要答應他。」

提到送春,喻暑背脊突然一涼,汗毛都有些豎起來,問道:「你覺得她會向我提什麼要求?」

迎夏道:「她在外面做什麼我們一無所知,總之不能任她予以予求,你別搭理她就是了!」

喻暑突然道:「我自然不會搭理她,你也一樣,就當沒有這個姐姐吧!」

迎夏不料他的反應會這麼強烈,道:「我知道上次是因為她我才會被人綁架,但這也不能全怪她,她畢竟是我的親姐姐,你別再生她的氣了。」

見迎夏到這種時候依然對送春毫不設防,他又不能將昨夜之事說出來,有些煩悶地道:「你當她是親姐姐,她未必拿你當親妹子,她這樣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離她遠一點,不要再相信她的話!」

迎夏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她是我姐,是跟我同一個胎盤裡生出來的人,我怎麼能跟她切斷關係呢?」

喻暑道:「她雖然是你姐,但她離家多年,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柏送春了!對於失去人性的人,在物慾面前,親情是經不起考驗的!」

迎夏有些生氣了,道:「我知道你看不起她,但她始終是我最親的人,我不能因為你割捨掉我的親情,如果你們不能並存,在你和我的家人之間,我只能捨棄你!」

迎夏這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怎麼可以這樣去否定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呢?

果然,喻暑臉色發白,慢慢地退了幾步,好似要避她如蛇蠍。

迎夏忙對他道:「對不起!」

喻暑搖頭道:「你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這是你的心裡話!柏迎夏,你的心真的永遠都捂不熱嗎?我視你如命,但在你心裡,我永遠都是那個你可以隨時捨棄的人!」

迎夏急道:「喻暑,我剛剛著急了,口不擇言,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想去拉他的手,但他避開了,這是他第一次拒絕她的觸碰,他冷笑道:「我們之間的感情一直都是不對等的,即使我們訂了婚,有了最親密的關係,你依然沒有將我當成最重要的人!柏迎夏,你聽好,我喻暑也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人,我再愛你,如果不能得到你同等的回報,這樣的感情我不稀罕!」

迎夏知道他真的生氣了,心裡很慌亂,忙抓住他的手,怕他會走掉。可喻暑這次真是被傷得很透,他用力甩開了她的手,上車絕塵而去。

迎夏見他氣成這樣,心裡很難受,她知道是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也不知為何她會說出那樣傷人的話,現在他在氣頭上,她想,還是等過幾天他氣消了再去找他解釋吧!

喻暑這一走,果真幾天沒有跟她聯繫,迎夏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有接。

她坐不住了,打車到他家裡去找他。進入大門,見言叔正在指揮園藝公司的人整理花園,她上前問道:「言叔,喻暑在家嗎?」今天是周末,他應該不上班。

言叔道:「先生回美國去了,你不知道嗎?」

見她這個樣子,自然是不知道,解釋道:「總公司那邊在打一個侵權的官司,先生飛過去處理了。」

迎夏問:「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言叔點頭道:「他買的返程機票,下個星期四中午的航班到芸城。」

迎夏點點頭,道謝了一聲,轉身欲走,言叔忙問:「小姐,您今晚不住下嗎?」

迎夏搖頭道:「不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他不在的家,她住下又有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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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迎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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