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夾縫。
茲
那個滾進房間的圓球物體忽然暴出一陣藍紫電芒,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突然看到身前的蠍子腳步不穩,搖搖**墜。與此同時,大門也被一腳揣開!
三個身穿防暴服的警察猛然衝進房間,其中兩個拿著龐大的流線型激光槍,對著刀子和蠍子毫不遲疑的開槍,剩下一個什麼也沒帶,空著手直接沖向。
哼。
刀子一聲冷喝,血紅色的魅影一閃而過,衝上的那個警察立時后飛直撞牆壁,再無力的趴到地上。一灘血跡從他身下流淌而出,眼看他已是再沒動靜。
瞄準蠍子的警察眼看不對,槍頭立時轉向刀子,跟同伴一起掃射這個血紅色的人形刺蝟,但所有的激光落到它身上都只有淡淡的一絲黑痕而已。
不知何時刀子雙手已經拿了兩把飛刀,它兩手一揚,兩道血色軌跡立刻便劃破空間插在了兩個拿槍的警察胸口上,連防彈衣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不過一個眨眼間,三人已然身亡,此時才反應過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明明是警察來救人了啊而且還事先扔了炸彈,那是專門干擾機械替身運行的電磁類炸彈,卻不知怎的,沒對這個血紅色的機器人起作用,這三個警察反倒是送上來被…
「啪,啪,啪啪。」
一陣掌聲從門外傳來。
「切,來得真快。」身邊的蠍子不知何時已經恢復過來,她看著門外恨恨道。
聞言不由看向大門外,在外面世界的彩色燈光背景下,一個銀白色身影緩步出現。
「久聞血刀大名,想不到今天竟能在此地一矚。然今才發現,外人實在是輕看了你,能抵抗炸彈的人,至少也該是五級的水平了,厲害,厲害,實是聞名不如見面啊」說話的『人』全身銀白間雜著金線,背著一把單手長劍,仿如一個古代劍客般伸手抱拳郎聲道。
「蛟龍隊的劍俠嗎,你們的鼻子真靈。」血刀冷哼道。
「呵呵,我們早就布下大網,只待收網而已,卻沒想到是你這條大魚。怎麼,貴組織這次瞄準我們北方工業,不打算交代點什麼嗎?」『劍俠』說話開始不客氣了,說實話,血刀所在的洛基傭兵團根本不能跟北方工業相提並論,這次他們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這種挑戰威嚴的行為讓他既不屑又生氣。
「這次的事件是鬼影的個人行為,與傭兵團無關。」血刀平靜的說道。
「哦?」有點示弱的話語讓劍俠眉頭一挑,血刀的名頭他聽過,這個人曾在一個星際護送任務的時候以絕對劣勢遇到當時名聲甚響的獠牙海盜團,當時聲名不響的他獨自一人斬殺了獠牙海盜團七十三人,直到增援到來時,他渾身上下沒一處完好,丟了左手,兩隻腳也都只剩半截,實在讓人無法想象他是怎樣堅持下來的。
此戰在當時留下赫赫凶名,即使是身為敵人的獠牙海盜團,也在咬牙之餘心有餘悸。
擁有這樣凶名的人,又怎會無端服軟?
難道他整個組織都知道,現在惹到不能惹的人了,知道害怕了?劍俠嘴間流露出一絲冷笑。
「但是。」血刀聲音一頓,沉聲道:「不管鬼影幹了什麼,他始終是我們的人,現在他死了,我必須為他報仇。」
隨著聲音落下,血刀整個人氣勢都變了,彷彿突然變的極有壓迫感。他血紅色的身軀能量一陣涌動,身體表面更是泛起了微微的紅芒,他手上的刀刃更是紅芒濃烈至像血液要滴下來似的,遙指著劍俠。
同時,他那彷彿兩顆惡魔的紅色眼芒看了一眼。他知道,現在必須立刻把掠走,否則,等過了今日,不管是什麼人,不管背後有什麼人,他都休想從北方工業手裡手裡得到手刃仇人的機會了。
「我日,你為他報仇,那我死了誰為我報仇。」心底暗罵一聲,對血刀這種蠻不講理的行徑極為痛恨,但眼下也沒機會讓他唾罵,因為蠍子已經揮手抓向他。
眼看著她就要抓到,忽然間,她手一縮,一道白色的光線從兩人中間穿了過去,如果不是她反應得快,這隻手怕是就毀了。
「誰?」蠍子看向外面嬌喝,門外,一把造型特異的槍頭露了出來,同時一個古井無波的男聲傳了進來:「你的對手是我。」
不知道外面的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救自己。但很明白的是,自己絕對不能落到身旁這兩個自稱刀子和蠍子的人手上,否則下場會很凄慘,有人來救自己這是個機會。
但是,機會歸機會,等著讓人救也不是好事,可不會自戀到會認為這麼大的陣仗只是單純為了救自己,明顯,是別有目的。
按照剛才他們的對話,很有可能是兩個大勢力火拚了,自己只是夾縫間的小人物而已。
而被夾在中間的這個小人物,卻成了今晚這件事的導火索,或者說是其中一個關鍵。
稍不小心,就會被輾壓得粉身碎骨。
不打算把自己的命運交給這兩方人馬,看雙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對方去了,他就開始悄悄向放著空間鈕的桌子移動了過去。
蠍子雖然被壓製得注意力大半放在敵人那裡,但的小動作她還是注意到了,對此她倒沒放心上,以為只是害怕被戰鬥波及才後退的,這才好,因為她沒把握在對方的狙擊下直接將人帶走,倒不如讓這個男孩先退開點,讓她自己安心跟敵人周旋。這不是關心他,而是還需要這個活人嘴裡撬消息。
近了,慢慢後退,後背碰到了桌子邊角,他心中一跳,雙手放在背後,摸索到了那銀白色的空間鈕。
前面一陣連串的悶響,已經是打起來了。
「色,你在不在下邊?」摸到空間鈕的第一時間,就是用精神力探進去跟色對話,他不能確定發生了那麼多事後色是不是仍然安全的在地下室里。
「是的。」色的回答永遠是那麼的簡潔,平靜。
這就好,聽到這個聲音心頭不由一舒。這不單是因為逃生的希望在裡面,還摻雜了一些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