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成為妖孽

第7章成為妖孽

姜山醒來時，洞內空蕩蕩的，秋無雪還未回來。他抬起雙手一看，已經不腫了，雙腿也恢復了正常，一陣欣喜過後，想起那妖丹來。趕忙起身，像模像樣的打起坐來。

這一次內視，比前幾次順暢多了，以前體內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只有丹田處比較明亮。現在完全不同，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感受到體內的光明。

所有的能量都被那假丹吸收，轉換為靈力，一絲一絲的在全身遊盪，金色的靈力絲非常醒目，所到之處，都有一絲光亮。只要靈力絲越多，身體里就會越光明。

他這次內視，也找到了神念空間。原本頭部上方的位置，是什麼都沒有的，現在卻有了一個虛幻的空間，裡面有靄靄的氣團，正和秋無雪所說的一致。

姜山難掩自己的興奮，試著操控起神念來。但是，不論他怎麼做，那些空間中的氣團，都不受指揮，似乎只是隱約的知道他的意圖，但就是不執行他的命令。這可讓他有點蒙圈了，不是自己的東西嗎？怎麼指揮不了？

又折騰了一陣子，他就選擇放棄了，覺得還是等秋無雪回來問問，也省些力氣。接下來，他又往丹田處去看，那裡比他睡覺之前明亮了很多。圍繞著假丹的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個空間，裡面全是氤氳的氣體，不規律的飄動著，很是奇妙。

可是，觀察了一會，他就發現了問題。那些氣體似乎不往假丹里運轉，假丹似乎已經停了下來。他睡覺之前，那蚌珠是一閃一閃，蚌殼也呼扇呼扇的，現在是一動不動，也不閃光。

他試著指揮靈力，發現靈力比神念，更容易控制似的？只要他想指揮靈力，頭上的方向里，就有一絲烏色的氣體過來，分散的，夾帶著靈力絲，去做他想做的事。似乎那神念，不用他特意去指揮，就可以調動靈力？

姜山沒有在那胡思亂想，而是抓緊催動那假丹，他還一次沒有運轉過呢。當他用靈力，成功催動假丹運轉起來時，興奮的差點叫出聲來。只是這興奮太短暫了，那假丹轉了一會，就又停了下來。反覆幾次催動，皆是如此。

姜山莫名其妙的想了想，忽然記起秋無雪臨走時說的話，讓他在手腳正常以後，再吃一顆果子。對，一定是沒有能量了，所以那妖丹就自己停止運轉了。想到這個可能，他就趕緊睜開眼睛，把旁邊那個果子吃掉。

一吃完，就迫不及待的閉上雙眼，再次催動那假丹運轉起來。這一次，那假丹不僅運轉不停，還運轉飛快，光亮都足了幾分。看得姜山好一陣得意，原來自己也是修鍊的天才啊，哈哈。

正在自鳴得意，耳邊忽然傳來秋無雪的聲音。

「喲，你都起來了？在修鍊嘛？子元境初階，可以啊！」

姜山聽聞，趕忙留下假丹自己運轉，睜開眼睛。眼前果然是秋無雪，笑盈盈的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只是，看她的衣著，有點狼狽啊，素色的衣服，殘破的不成樣子，都變成飛邊的短裙了，一側的大腿露在外面，顯得很不自然。

秋無雪本來正在感受他的假丹氣息，發現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有些狼狽。不禁尷尬的臉色一紅，解釋道

「剛剛遇上兩個低階妖獸，打了一架。」

說完話，便抬起玉手，施展一個法術，將身上的殘衣，變換了一下。那光芒過後，秋無雪便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裙，配著金色長發，出現在原地里，較之前的素衣，

更加雍容靈動了幾分。

姜山嘖嘖稱奇了一下，也覺得剛才盯著她看，有些不好意思，趕忙稱讚幾句，「姐姐這身藍色的裙子好看，以前穿的太素了，這個好！」

每個女孩子都喜歡聽人誇讚美麗，秋無雪自然也不例外，臉色微微紅著，一笑，「謝謝弟弟誇獎。我看你都成功進階了呢，走之前還沒感應，這一回來，就感應到子元境初階了，恭喜你啊！」

「哈哈，這不都是姐姐幫忙的結果嗎，還要謝謝姐姐呢，幫我做這個假丹出來。要不然，那靈力空間和神念空間，也建不起來，也不會有子元境了。」姜山倒是實話實說，現在有了修鍊的基礎，他就很滿足了。

秋無雪笑著點點頭，對這個姜山弟弟的成績，非常滿意。按照她的估計，姜山至少也要要到明天早晨，才能建完神念空間。比她預料的快，自然以為姜山努力修鍊，卻不知是那假丹凝練時，用料皆是上品仙草，那假丹自然功效也好。所以，姜山吸收轉化的才快了許多。

「這次我出去收穫不小，擊殺了兩隻通靈境的小獸，得了兩枚妖丹，你看。」

說完，就把兩枚妖丹取了出來，浮在手心處，擎給姜山觀看，臉上多少有些得意之色。

姜山看那兩枚妖丹，一紅一黑，紅色的透亮，黑色的深邃，好一番驚奇。

「好東西啊！姐，這妖丹能做什麼啊？」

「可以用來煉丹，還可以強化元魂，像你的假丹，就可以用妖丹來強化。這樣，你的假丹，就有真丹的威能了。」

姜山一聽，可以強化他的假丹，頓時來了精神，急切的看向秋無雪。

「姐，給我一個唄？求你了！好姐姐，給我一個就行！」

秋無雪回來時，就有看他著急取樂的打算，現在看他那樣子，樂的不行。「哎呀，給你的，給你的，不用磨我，肯定要給你煉化一枚的。嗯，就給你這個大猩猩的妖丹吧。你人族的體質太差了，有了這猩猩的妖丹，身體能強壯很多。」

「好啊，謝謝姐姐，可是，怎麼才能煉化？」

「你現在煉化不了，你子元境的修為太低，靈力無法支持，只能我幫你煉化掉。來，你坐下，現在就開始。」

秋無雪覺得事不宜遲，儘快給他的假丹強化成偽丹，姜山要是等階上去了，她也可以省不少的事。至少，兩個人探索這星球，肯定要比她一個人快的多。

姜山當然是越早越好了，恨不能現在就和秋無雪一樣強大，自是欣然同意，馬上坐了下來。

秋無雪在他對面坐下，「你內視看著吧，我把妖丹先給你打進去！」

說完話，她就單手一推，將那枚猩猩的黑色妖丹，從空中緩緩推入姜山體內。姜山也趕緊閉上雙眼，內視進去。

那妖丹在姜山體內閃著光芒，顯然被一層靈力包裹著，緩緩靠近那枚假丹。此時的秋無雪，拉起姜山的雙手，輸入靈力，神念也隨之探入，開始進行融合。

煉化那枚妖丹，費了秋無雪很大的氣力。主要不是在她自己體內進行，所以，操作起來就更有難度，不僅靈力多用很多，連神念也耗費了不少。這個過程像是在抽絲，把那妖丹中猩猩的妖氣抽離出去，再把妖丹的雜質祛除掉。一次不能抽取太多，還得將這些抽取出來的清除掉。既複雜，又緩慢。

當那黑色的妖丹完全變成白色時，秋無雪就確信，那妖丹的雜質和猩猩的妖氣，都被徹底清除乾淨了。馬上將那處理好的白色妖丹，與姜山的假丹合到一處，這是融合的開始，秋無雪雖然疲憊，但支撐著，生怕前功盡棄。這些事情，她都是第一次做，非常認真，小心翼翼。

妖丹與假丹的融合，比她預想的還要順利，兩丹剛一重疊，就光芒閃爍起來。那妖丹的形和影，都由凝實，向虛幻轉變，不一會，就都消失了，只剩下鮫珠的外形，存在於姜山的靈力空間內。

而那枚鮫珠，從蚌殼到珍珠，都變得五彩斑斕，凝實真切。

大功告成之後，秋無雪撤回靈力與神念，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你自己試試，我先恢復一下。」秋無雪簡單的交代了一句，便開始調息起來。

姜山早就迫不及待了，一聽秋無雪說完，就馬上調動靈力，催動起新的妖丹。新丹的吸收速度，比之前的假丹快了許多，姜山前面吃下的果子，剩餘的能量，在新丹的吸收下，幾乎十幾分鐘就沒了。而轉化出來的靈力，靈動性也強了很多，在其體內游弋時，不再是緩緩的遊動，而是快速的游來游去。那樣子，就像無數的小蛇，四下里亂爬著。看的姜山，好一陣開懷。

沒了多餘的能量，姜山也不看那新丹了，睜開眼睛，發現秋無雪早就離開了對面的位置。側臉一看，她正在一旁翻檢著獸骨。在她面前，地面上擺了許多的獸骨，比上次他看到的數量，多了好多倍。

秋無雪背對著他，但是感應到他起來了，便開口道「這些都是我帶出來的典籍，以後都給你，我自己的主修功法已經有了。再換的話，至少需要到上仙境才可以了。這裡的典籍，你從其中選一個主修，就可以。其他的，你有時間、有需要，就選擇幾部看看。」

姜山看著那地上的獸骨，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數量讓他挑選，都不知道要選到什麼時候。

「太多了，這怎麼看啊？」姜山隨手撿起一塊獸骨，拿在手中，不知道如何使用。

「你把神念探進去，自然就能看見了。」

「哦，好的。」

姜山聽說，馬上調動神念。這次就沒有第一次那麼難了，他第一次調動神念時，神念都不聽他指揮；反倒是指揮靈力時，神念自己出來配合他。現在反過來，用靈力調取神念，就順利的引了出來，直接按照他的意志，躥入手中的獸骨去了。

那神念一進入獸骨，姜山的腦海中，就像開了一個大屏幕一般。各種文字出現在屏幕上，姜山還擔心自己看不懂，可不知為什麼，所有的字和符號他都認識。甚至比看中文還要方便？

奇怪的同時，他忽然記起在地球大西洋海底時，秋無雪就曾告訴他，給他複製了語言和文字，想來就是這個原因吧？

姜山沒有浪費時間，也學著秋無雪的樣子，坐下來，正好和她並排。逐一的翻看，用不到的，沒有興趣的，全都放在一處；覺得還可以的，都放在一起，留著一會再細看的。

兩人就這樣，用了小半日的時間，才整理出來幾十部。其他的都被秋無雪收起來了，這幾十部里，兩人又篩選了一番，最後入眼的只有四部。其中兩部，還是秋無雪指定給他，要他必學的。

一部是鮫人族的《御水術》，另一部是《御空術》，姜山也很贊同這兩部，就都留了下來。唯一難以選擇的，是《妖孽大法》和《馭靈術》。秋無雪也看過，兩者都有可取之處，全是頂級功法，尤其是《馭靈術》，甚至可以修鍊到神官。而那《妖孽大法》基本上是把一個妖獸，修鍊成妖孽的存在，不死不滅那種程度。

「姐，這兩個不能一起修鍊嗎？看著好像不衝突啊。」姜山感覺這兩個都可以學習，沒有不能兼修的障礙。

「你呀，等你修鍊上就知道了。告訴你只能修鍊一個，就是怕你走彎路。修鍊功法很費時間和精力的，時間是公平的，你到了仙階時，兩個功法，沒有一個修鍊大成的，那時如何應敵？修為很可能還上不去，你的功法就更難寸進了。你自己看看，這《馭靈術》，每個等階都有不同的修鍊項目。比如你子元境時，一階的召喚還沒學完呢。就升到沖虛境了，而沖虛境的二階功法，又需要一階功法做基礎。跟你說，到時你可能哪一步都跟不上。」

秋無雪非常嚴肅的，給他講著這個問題，還補充了一句「除非你時間比別人多，否則，你就不要想了。」

姜山好一陣的苦笑，時間比別人多？人族好像是生命最短的吧？妖獸，冥族，魔族，哪一個不是生命悠長的？哎，算了，聽人勸、吃飽飯……。

「好吧，那這個《妖孽大法》我可以學一部分嗎？有多餘的時間，我就學點，行不行？」他還是捨不得這麼好的功法，那妖孽存在，對他誘惑太大了。

秋無雪聳聳肩，「無所謂了，你想怎麼學，就怎麼學吧。我只是告訴你這些情況，至於如何選擇，都是仙士自己的事了。也許你能修鍊出一條，別人無法走出來的仙路呢。」

聽了秋無雪的話，姜山感覺好多了，如果說自己天賦異稟，那他自己都不相信。要說努力，所有人都很努力，他也不見得就比別人更用功。只是他在《妖孽大法》里看到了一些東西，雖未仔細研讀，但大概意思是，可以保持更長久的生命。就因為這個，所以他才難以取捨，甚至考慮兼修。

畢竟他生命太短了，沒有幾千年，上萬年的生命。如果不想些辦法，恐怕還沒等進階到仙界，他就已經老了。

看著他一手一塊獸骨的樣子，秋無雪摘下自己的一枚骨戒，遞給他，「喏~這個先給你用吧，我這幾天再做幾個出來。」

姜山接過來，先戴在食指上看看，樣子不錯，挺好看的，「謝謝姐姐。」

「客氣什麼，你試試，用靈力收取，先用靈力圈上這個物品，再把靈力探到戒指上，一挨近，就收了。取時也是差不多，查看東西時，神念探進去，你多試試就熟了。」秋無雪細緻的給他講解，又在邊上看著他試了幾次，還給他演示了幾下。

姜山學這個很快，幾次之後，就熟練掌握了戒指的用法。感嘆這個世界科技太發達了，空間技術一點都不稀奇，秋無雪自己就能做這種空間戒指。

接下來，秋無雪就去翻找材料，不光是要做幾個戒指。他們倆現在有廣大的資源，卻無法煉丹、煉器，缺少煉丹爐和煉器爐，還缺少火。她的丹火力量不夠，雖然可以煉丹，但是苦於沒有丹爐，需要先煉器才行。而煉器所需的火，就不是她的丹火可以比的了。

秋無雪選擇先融合那枚火蛇的妖丹，想試試，看看丹火會不會有所提升。如果還不能用來煉器，她就要去尋找可用的地火，或者獵捕低階的妖獸，用獸火。

姜山得了戒指，帶著四部功法，在洞中一角坐下，開始了第一次修鍊。第一次修鍊，他是以為如同小學一年級那樣，都是簡單的入門科目。可真的研習上了，才發現，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這四部功法，都是妖獸一族的功法，起步最低都是通靈境，三部起點，都是通玄境。四部功法全都細看下來，姜山發現，自己只能做兩件事。一是提升自己的修為，早日達到通靈境以上；二是修鍊《馭靈術》里的「拓印」之術。修為是必須修鍊了，可這個拓印之術也可以修鍊，而且對靈力，等階這些，都沒有什麼要求。像是個存儲的東西，需要用時，就提取出來，配合馭靈術的使用。

所謂的馭靈術，在姜山的眼裡，不過是個召喚術罷了。所不同的是，這個召喚術，需要抓野獸，拓印它們的元魂。這樣在召喚時，才能召喚出需要的靈物，所招出的靈物強度，也跟拓印有關係。拓印的靈物等階越高，召喚出來時，能力也就越強。這中間還有微妙的聯繫，就是召喚者的等階，靈力使用的比例，都決定召喚靈物的強度。

在什麼都做不了的情況下，他就只能先研習這個拓印之法，先做到熟練，找機會存幾個妖獸的元魂，留著以後能用馭靈術時，再使用。

接下來，他開始嘗試修鍊修為，結果，他發現增加修為也不那麼容易。按照典籍里所說，他增加修為最快的方法，就是服食丹藥。可現在沒有丹藥，只能吸收仙靈之氣，來進行修鍊。可這資源星，仙靈之氣倒是比其他幾界濃郁一些。依然供不上妖丹吸收的速度，只是將將的維持著妖丹的運轉。遠遠達不到，吃仙青果的那種效果。

而仙青果剩下的那幾顆，他也都吃下去了，還是供不上修鍊。甚至最後一顆仙青果吃下去時，他發現，所產生的能量比之前少了許多。明顯的，那仙青果只有前面幾顆效果較好，後面的，對提升靈力，就沒有什麼用了。

修鍊效果不好，姜山索性停了下來，看到秋無雪在另一邊忙著什麼，便起身過去瞧瞧。秋無雪發現他過來，笑著問他「怎麼樣？修鍊不容易吧？」

姜山苦笑一下，「姐，這吸收仙靈之氣來修鍊，也太慢了啊，還有什麼能吃的？能增加靈力的？」

秋無雪白了他一眼，「我也知道這樣修鍊很慢，現在眼下沒有其他辦法。我們有大好的資源，本想煉丹的。可目前缺少煉丹爐，還無法煉丹。」

「那就做個煉丹爐不行嗎？我覺得在這星球上，找些金屬，應該不是難事吧？」姜山雖然不懂什麼煉器，普通的機械常識，他是知道一些。

「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我們不缺金屬，缺的是煉器用的火。-我們現在需要找火源，或者能噴出火焰的妖獸。否則的話，我們下一步什麼都做不了。」一說到這裡，秋無雪便露出無奈的表情。

「呃，找火源？」姜山有點迷糊，那噴火的妖獸還好理解，這火源是什麼東西？

秋無雪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不明白，便解釋道「就是地火，你們那邊不這麼說嗎？」

姜山搖搖頭，「不這麼說，我們那邊一般就是說火山，熔岩，岩漿……。」他感覺把上學時那些東西，全掏出來了……。

「哦，好吧，想不想跟姐姐一起去找？」秋無雪站起來，準備即刻出發。

姜山一愣，他還不會飛啊，趕忙說道「姐，我現在不會飛，去了不會給你添累贅嗎？」

秋無雪一笑，「麻煩肯定是有一些啊，不過也不是你想的大麻煩。我帶著你飛沒什麼問題，主要是遇到妖獸或者一些危險時，你要小心一些，別把小命丟了！」

「哈，不是有姐姐在我身邊嗎？難不成，你還能看著妖獸把我吃了？」姜山滿臉自信，心裡也相信，她不會見死不救的。

「哼，那也要看有沒有危險。要是一下子，遇到好幾隻強大的妖獸，我可沒工夫管你。」秋無雪發現姜山有點無賴的味道，竟然拿自己當成他的護衛了？太可惡了！「算了，不帶你去了，麻煩！」

姜山一聽就急了，趕緊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哎~哎，別呀，好姐姐，求你了，帶我去吧！這天天在洞里，我都快憋壞了，讓我跟你一起去轉轉。我保證保護好自己，不給你添亂，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