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玄悠大陸

第2章 玄悠大陸

閆胥躡手躡腳的走向書房,正想打開門,卻發現諸葛青站在書房前的涼亭中,眺望着南方。

小小年紀的閆胥雖然頑皮,可也覺得此時這位老父親帶回來的老師心中有事,悄悄地拿着掉落在地的竹筒坐在一旁。

諸葛青緩緩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發現在一旁兩眼放光品讀的閆胥。頓時眉頭舒展,眼含笑意,側身一睹閆胥手中的竹筒。

「胥兒,你這是在看哪位名師所著的書啊?為師怎麼讀不懂呢?」看着一旁戲虐盯着自己的諸葛青,閆胥瞧了眼自己手中的竹筒,才發現原來一直盯着看的竹筒拿反了,小臉通紅。

「額,嘿嘿,老師你剛剛在哪瞧什麼哦,我記得青樓不是在北邊嗎?」諸葛青黑著臉,狠狠的敲了閆胥一殼拽,疼的閆胥嗷嗷叫。

「怎麼又跑回來了,不是說去看奉國將軍帶回來的鹿蜀嗎?」

「嘿嘿,這不是想老師了嘛,獸圈太臭了,還是老師的書房香。」

望着古靈精怪的閆胥,諸葛青愣了一下,隨後眼神堅毅,下定了決心,拉着閆胥走進了書房。拿出一枚竹筒,放到閆胥手中。

「今天,我們就先不學《論語》了,打開看看,這裏面記錄了我們所生活的世界。」

諸葛青的話,讓年幼的閆胥充滿好奇。

「凡界又被我們稱為玄悠大陸,有着七域。」

「凡界?玄悠大陸?七域?」閆胥瞪大眼鏡,喃喃自語。

「北方一域名為極北,闖過極北之人從此人生便平步青雲,故又稱作青雲域;」

閆胥聽着好奇,但沒有打斷諸葛青的話。

「南方一域為仙域,何為仙?與天同壽便為仙;」

「真的嗎,老師?哇,與天同壽這麼厲害?」閆胥聽到所謂的仙域真能與天同壽,張大了嘴巴。

「哈哈哈,什麼與天同壽,只不過是修真者的自誇罷了,不過一般修真者比常人多活幾百年倒是真的。」諸葛青搖搖頭,看着閆胥。

「那老師,我能修真嗎?」臉色通紅,目光清澈的閆胥看着諸葛青。

「要是讓那群修真者知道堂堂奉國將軍的小兒子來拜師,那怕是躲都躲不贏吧,更別說收你做門人了。」諸葛青看着閆胥,搖了搖頭笑着。

「而且......」

「傳說中的真仙,兵仙真能與天同壽吧。可是那所謂的仙真有這麼好修成嗎?」諸葛青嘆了口氣,眼角耷拉,小聲低喃。聽得醉醺醺的閆胥並沒有注意到諸葛青此刻的神色。

「東方一域的獸域,遍地異獸,既能上天入地,也會口吐火焰,有着諸般異能,可便如此也破不了蓋家軍手中的蓋棍。」

「因而在定國將軍鎮守下,獸域也被我們戲稱獸籠;」諸葛青笑着起身拿起桌上的竹筒,在空中比劃,看的閆胥也心痒痒的跟着起身比劃起來。

「中部一域便為我們人域,但其中有大造化,內含另一域,佛土聖地:梵天。京城也因受起庇護,沒有妖魔敢蠱惑京城百姓。」諸葛青提到京城皺着眉,語氣消沉的看向書房外。

「難道京城的人們活着不開心嗎?沒有妖魔侵擾的生活真好啊。」閆胥學着諸葛青皺着眉。

「今後你去到京城就明白了。」諸葛青看着頑童閆胥,嘴角上揚,搖了搖頭。

「老師還有兩域呢?北,南,東,中,上面都記載了,為什麼唯獨沒有西域呢?還有一域跑哪去了?而且老師說我們的世界是凡界,

難道還有其他世界嗎?」閆胥翻弄著竹筒。

「西域啊,老師也不清楚,只知道有古至今每當有頂尖強者現世,最終都會前往西域,然後一去不復返,這也是為什麼西域也被稱為迷途海域的緣故。」

「凡界的由來也跟此有關,有人認為迷途海域是另一界的通道,因為誰也不相信迷途海域能把一世紀才出現的強者吞沒。」閆胥看着諸葛青眨着眼,眼珠亂轉,手指揉着太陽穴,心知得不到答案,耷拉着頭。

「最後這一域啊,就是我們現在所生活的地方,也被稱為妖魔域。但它其實不算域,可因為青雲域不能荒廢,就把沒有遭受巨大破壞的地域劃分為了現在的蠻荒之地...」

「那為什麼我們要在這種地方生活啊?怪不得全是沙子。」閆胥聽到蠻荒之地,無力仰著頭望着諸葛青。

「你個頑童,等我說完話好不好?」諸葛青咬着牙,掐著閆胥的臉。

「之所以我們會在這生活,是因為始皇陛下顧慮到妖魔域的妖魔餘孽會禍亂其他六域,便下旨讓五位開國將軍帶兵在此坐鎮,防禦妖魔餘孽,從而子子孫孫都紮根在這蠻荒之地。」

「好的老師,我不說胡話了。」閆胥聽着諸葛青欽佩的語氣,揉了揉被掐青的臉。

「原來我們這麼厲害啊,世人都害怕的妖魔,反而被我們堵在這裏。」閆胥搖晃着雙臂,兩眼發光,看着諸葛青扯著嘴角,咬緊牙關。

「你以為這是兒戲嗎?你們府上為了抵禦妖魔,世世代代都肩負着它,有多少熱血男兒,傾城才女自願拋頭顱,撒熱血。」

「就因為這是屬於先祖們拿命換回來的榮譽,刻進你們骨子裏的驕傲,沒有人願因自己而埋沒了這份榮光。」諸葛青因用力過猛,踹著氣,臉色蒼白。

看着諸葛青的樣子,閆胥知道老師生了自己的氣,起身跪坐,小手互相打着疙瘩。窗外烏雲密佈,書房傳出諸葛青的喘氣聲,頑童閆胥的心跳聲。

聽到屋外的雨聲,諸葛青無光的眼神靈動了起來,看着跪坐的閆胥。諸葛青軟弱無力地揮了揮手,閆胥泄了口氣,急忙起身,歪歪扭扭行了拱手禮,快步走出了書房。

「哎呦,好煩啊,諸葛先生怎麼每次提到與妖魔有關的事都會發大火。」閆胥揉了揉腿肚,看了眼屋檐滴落的水滴,眼睛一轉,跑向了練武場。

沿路的僕人看着狂奔而來的閆胥,紛紛撤步避讓,頑童閆胥卻淘氣地踩着水坑,引起陣陣驚呼聲。

「哈哈哈哈,好玩,太好玩了。」很快來到練武場門口的閆胥,回頭看着自己的傑作,擺着鬼臉,縮進了門裏。

「啊哈,抓到了,平常這麼用功練武的大哥居然在吃蘆薈,我也嘗嘗。」閆胥一進練武場,就看到閆然正拿好一塊蘆薈蘸着糖,急忙快步一把搶過。一隻腳踩上椅子,上半身舒服的倚靠在椅子上,另一隻腳在地上發力,搖晃着,悠然舔舐手中的蘆薈。

「你還好意思嗎,你那笑聲都傳遍了整個閆府,我哪還能靜心練武?」閆然抿了抿手指上蘆薈的殘渣,看着閆胥,隨即又狠狠地敲了閆胥的腦袋。

「坐好,你怎麼跟諸葛先生學的禮節,一點都不懂規矩。」閆胥呲牙咧嘴的抱着腦袋,看着閆然一臉嚴肅的表情,連忙把腳放下,又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哥,你說為什麼我們不去修真啊,聽諸葛先生說,修真能長壽,那我們不就正好耗死那群可惡的妖魔嗎?」閆胥斜着眼,暼向閆然。

「傻小子,你在哪聽到的歪理,的確,修真者能長壽,可妖魔也能長壽啊,要不然為什麼我們父親時隔半載就要領兵去討伐妖魔。」閆然搖搖頭,吃着蘆薈。

「那我們就是練好了武功后便能嘎嘎亂殺妖魔了嗎?」閆胥兩眼放光,起身揮舞着手臂。看着閆胥天真的舉動,身旁伺候的女僕們掩面嬉笑。

「不,弟弟,練武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世間流傳著這句話,寧願尋遍仙域的千山萬水,尋出那長生路,逍遙快活;」

「也不願留在人域苦做一介武夫,亡命天涯。修真可以讓人了去浮沉,可武夫就只能留在世俗中直面妖魔之苦。」閆然直視着閆胥的眼睛,手指有序敲擊著桌面。

「啊,那為什麼修了真就不用去殺妖魔?」閆胥皺着眉,想不通。

「因為...長壽啊,讓他們...變成了...一群...惜命的...老不...死唄。」閆然含着蘆薈,模糊不清的攤了攤雙手。

閆胥撇著嘴,想起了上午在獸圈裏閆桓說的融境。

「哥,你上午身上的氣焰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什麼父親會說什麼融境?」閆胥好奇的看向閆然。

「武者,為殺戮而生,能奪取生靈死前的怨氣轉為自身煞氣。」

「它和修真者不同,修真是接觸世間靈氣,所以並不像我們武者要去殺戮吸收怨氣,從而積蓄煞氣。」

「我身上出現的氣焰就是體內煞氣釋放出來的表現,因為非融境的武者不能自如運用煞氣離體,所以才會讓父親誤以為我到了融境。」閆然示意周圍的僕人離開,在椅子上釋放煞氣,看向閆胥。

閆胥好奇的望着閆然的變化,伸手去觸碰那層氣焰,卻只是抓住了閆然的衣服。

「為什麼我摸不到它,沒感覺它有什麼厲害的呀。」閆胥左右拍著氣焰,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哈哈哈,我只是剛剛掌握煞氣離體,只是起震懾作用,其他妙用什麼都做不了。如果你練了武或者體內有靈氣,就能感受到這氣焰的壓迫,就像那鹿蜀一樣。可你現在還只是個普通人,當然體會不了。」閆然煞有其事的向閆胥吹噓著自己的煞氣。

「哦?花架子啊,我還以為老哥你有多強,看來是那鹿蜀膽小而已,像我就沒什麼事。」閆胥笑嘻嘻的坐回位置上,氣的閆然咬着牙。

「你以為融境這麼好到達?許多人練了半輩子可能連脫骨境都不敢嘗試。」閆然拿起桌上的茶盅漱了漱口,悠然躺在椅子上。

「為什麼?不是說殺了人就能吸收怨氣提高煞氣嗎?這有什麼好難的?」閆胥疑惑不解。

「先跟你說說武者的境界吧。磨體境,打磨自身,外練銅皮鐵骨,讓身體能像牢籠一樣鎖住怨氣。」

「當打磨到能鎖住怨氣后就要換血了,讓怨氣融入自身心臟,承受住原主人臨死前的怨氣,便能把怨氣吸收進心臟產生煞血。當煞血流通全身後迴流到心臟,就意味着你已經是一位換血境的武者了。」

「脫骨境也是武者脫胎換骨的時候,用煞血錘練,運用煞血把全身骨頭碾碎後用煞氣溫養。而這融境便是在體內用煞氣沖開任督二脈,在體內形成回天。」

「我就是在打通了任督二脈后在體內形成回天,所以能釋放煞氣,但這並不代表你就順利到達了融境。」閆然慢吞吞的伸著腰,看着不感興趣的閆胥,乏了興緻,自顧自的吃起蘆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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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須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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