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盡

時間到了傍晚，一場大雨毫無徵兆的壓了下來，天色黑暗。

寺廟的香客都被雨堵下，靜待雨停。

一隻撥浪鼓被一隻小手搖的卟楞楞的響，雨越下越大，鼓點越來越密。

「阿蠻，雨什麼時候停啊？」撥浪鼓的小主人抬頭看向自家僕人，聲音軟糯。

「不知道呀，雲嬌不要著急。」被稱為阿蠻的年輕女孩回答，聲音清脆。

一大一小坐在門檻上看著外面的雨，寺廟已經點了燈，雨依舊沒有減緩的趨勢。

「時辰不早了，諸位不如留在廟裡休息一晚。」一位年輕僧人向等雨停的幾個香客開口，考慮了一番，有人冒雨趕回去，也有人答應下來。

「雲嬌，不如我們今晚就先住下吧，明早回去也沒關係的，老爺和夫人會明白的。」

名叫戴雲嬌的小姑娘也不說話，就站在那不動，阿蠻對她也沒辦法，自家小主子就是這個性子，正為難時，一塊糕點遞了過來，是那位年輕僧人。

「小施主，寺廟裡的素齋還不錯，每天早上也有糕點，不如留下一晚，嘗過再走。」

雲嬌只是咬了一口糕點，嘗了一會，點了點頭。

阿蠻鬆了口氣，趕緊謝過了年輕僧人。

年輕僧人帶路，為二人安排好了屋子，隨即出現在寺院門口，一個老方丈立在那兒。

「戴家…你去看看…救人…自己當心…」

和尚向方丈施了一禮，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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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而逝，大門緩緩關閉…

第二天清晨雲嬌醒了很早，阿蠻也趕緊起了，帶著小姑娘收拾一番，聽到門外那年輕僧人的聲音。

「二位既然起了，便來用早膳吧。」

便一同去用餐。

「這鹹菜倒真是好吃，給老爺夫人帶些他們定會喜歡。」

阿蠻抱了壇寺里腌的鹹菜，雲嬌抓了兩塊糕點吃，便要回去。

「雨後山路濕滑，小心慢走。」

阿蠻又謝了年輕僧人，悄悄多看了兩眼，那僧人只是微笑。

目送兩人走遠后，年輕僧人眼神閃爍，神情變得肅然，方丈走到他身旁。

「避過一難，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弟子還是慢了一步…這次能不能…」

「不必自責…去吧…」

阿蠻帶著雲嬌下了山，往家趕路，一路上行人各外的少，街上冷清。

兩人安靜的走著，阿蠻突然一個踉蹌，懷裡的罈子摔在地上。

「這石頭真討厭，鹹菜也沒了…」

快走到家了，有家開門的商戶看到她們，似是嚇了一跳，愣了一會又把門板蓋上。

阿蠻感覺有些不對，心裡悶悶的，胸里有股氣出不來。

到了家門了。

門上卻貼著官府封條，點點紅色，阿蠻愣住。

「阿蠻，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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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蠻沒有說話，把雲嬌帶到了巷子里。

「你在這等我，不要走動。」

說完便翻牆進了院子，雲嬌就在牆邊等著，一雙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阿蠻翻進去的地方。

好像過了一會兒。

阿蠻翻了出來，懷裡抱著一個盒子，雲嬌獃獃的看著阿蠻，她看到阿蠻哭了。

「快走，快…」

突然聽到有陣陣馬蹄聲，阿蠻拽著雲嬌趕緊從巷子另一頭跑走，後面好像有人追來，她聽到一些聲音。

「死和尚給我滾開！…」

鑽了不知多少個巷子，阿蠻和雲嬌都已經耗盡了氣力，阿蠻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抱著盒子嗚嗚咽咽，雲嬌還是愣愣的看著。

「二位…」

猛地一抬頭，看到竟是那年輕僧人。

「隨我來吧…」

阿蠻張了張嘴，她感到警惕和疑惑，但這年輕僧人讓她感到莫名的信任，牽著雲嬌隨他前行。雲嬌聽到外面大街上嘈雜的馬蹄聲和人的喊叫。

隨著僧人走了幾條小巷，讓阿蠻翻入了一家小院，僧人把雲嬌遞了過去，阿蠻看到僧人和一個站在院子里的男人說了幾句話又回頭走過來。

「二位可以放心在此，一切先隨候先生安排，今晚便會將二位送出城。」

說完施了一禮，就轉身離去。

「等一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