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午夜秀二

簡單詢問后，兩位警官辭別。

「小林已經問過鄰居，昨晚並沒有任何異響，那個孩子突然就跳樓了！」

「不可能！正常人怎麼可能將四肢主要關節全部折斷，而後強忍劇痛挪至窗戶旁邊，這不是一個13歲孩子所能承受的！」

黃軍警官面色凝重，一切都太詭異了！少年全身關節被折斷卻未發出一聲呻吟；在行動不便、極度痛苦的情況下依然自行移動到窗戶跳樓……

「你們小鎮之前有沒有過類似的案件？」

「這……我雖然是本地人，可也沒見過呀……不過……」

副警長任長虹遲疑道：「老警長任真當了快60年警長，如今快80了，也許他應該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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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同學，我們來看你了！」

幾名同學手捧著鮮花圍坐床邊，父母自覺離開，留下小朋友們對話。

「我們是背著家長來的，爸爸媽媽不讓……」一個小胖子說道。

「別聽他的，咱們七個人從小在廣電大院長大，有什麼困難跟哥說！」

廣電大院，原來屬於小鎮廣電集團家屬大樓，后國企改革，不少人另謀生路，比如這位自稱大哥的劉浩，家裡下海做生意，賺了不少錢。

「胡壯沒有跟你說些別的？」小眼睛杜丁有些遲疑。

「沒有……」想了半晌，魏澤濤回復。

「杜丁，你怎麼了？」身著粉色連衣裙的邱天關心詢問。

「沒……沒什麼，只是最近，我總做噩夢，夢到小時候的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一個乾瘦的老奶奶木偶？」

沉默的鄭伊然一開口，剩餘四人面色大變。

「你也夢到了？」

「我以為只有我自己……」

「我跟我爸說過，他還說我皮痒痒了！」小胖子方傑小聲嘀咕。

「根據榮格的潛意識心理學理論，所有人大腦在潛意識裡相互連接」，杜丁父親時廣電技術骨幹，他也極好讀書，「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在做同一個夢，只有一種解釋——我們的潛意識被某一種神秘力量綁在了一起。」

話音剛落，隔壁病床大聲嘶吼：

「它來了！它來了！這飢腸轆轆的惡鬼，會吃掉你們每一個人！看見卻又不要看，聽見卻又不要聽！它屬於喧鬧的都市！遠離都市，就能存活！」

六個少年嚇了一大跳，連忙呼喚護士。

「對不起，他是懸疑小說家，最近精神不太正常，說自己參透了世界的本質！我們馬上就接他到精神病區！」

「哇，是小說家呀！他叫什麼名字？」文學愛好者小胖子方傑雙目放光。

「聽說沒瘋前，他是知名網路作者，叫會說話的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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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一無所知！」

白髮蒼蒼，坐在輪椅上的前警局局長任真聽懂二人來意，立即下了逐客令。

「我雖然剛調到這裡，也不是本地人，可目前已經有一名十三歲的少年離奇死亡，如果不徹底清查，不知會引起怎樣的後果。」

「夠了！黃軍警官，你知道異地選調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升遷！你……」

「我從來不是為了名利而從事這份工作！」黃軍斷喝，「我要對得起這身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