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墜落深淵
「我就說牧哥怎麼會在乎這些繁文縟節」，黃鸝說道，「牧哥，那我叫你牧哥行嗎？」
聽起來有點像繞口令，不過，誰有能苛責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呢。
「當然可以」，趙牧說道，「我喜歡這樣，什麼司長，趙師，聽起來一副官腔，我不喜歡。」
「牧哥，你的進步太快了，我們有些自慚形穢」，唐浪說道。
「我可沒有」，水柔不客氣地否定唐浪，「我一開始就知道牧哥的修鍊速度肯定會遠超我們，所以，比不過他並不感覺慚愧。」
「哈哈哈……好！」風青陽說道，「水柔看得通透，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們要做的是超越自己，不是超越他人，總和他人比較，人生會很無趣！」
「嗯，我知道了」，唐浪說道，「牧哥，叫我們來有什麼好事？」
趙牧見三人不再拘謹，覺得這才是朋友在一起的樣子，「當然有好事，我給你們表演一個戲法，想不想看？」
「你還會魔術呢？」水柔說道，趙牧感覺這次見到水柔，她比之前好像更加開朗了。
「對，魔術」。
說完，趙牧抽出一張火球符，假模假樣地晃了幾下，扔向唐浪，然後拉着風青陽迅速後退。
唐浪起初還不明白，但是看到符紙在空中緩慢近身，忽然感到危險，汗毛都豎起來，連忙後撤，卻聽「轟！」的一聲，符紙憑空爆炸。
爆炸最好是在密封的地方，憑空爆炸威力最小。
風青陽在遠處看到了爆炸現場，興奮極了。當初將天師道符送給趙牧時，他可沒有想到趙牧竟然真的學會了畫符，而且符紙的威力也太大了，堪比手雷。
唐浪從地上起來時，臉上黑乎乎一片，惹得黃鸝和水柔直樂。
「牧哥，你也太區別對待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唐浪委屈地說道。
「誰讓風哥只有你一個男學生呢，難道要讓兩位女同學嘗試嗎？」趙牧理直氣壯。
「也不是不行」，唐浪低聲嘟囔，在黃鸝和水柔的怒視下，聲音越來越小，連忙找來掃把打掃爆炸現場。
「小牧，這就是火球符嗎？」風青陽激動地問道。
「這只是初級火球術」，趙牧說道。
「這麼厲害！」風青陽不敢相信，「只有靈師才能製作嗎？」
「嗯」，趙牧點頭，「畫符需要看到靈力，靈師以下無法看到靈力，自然沒有辦法畫符，當然，使用不受限，只要有靈力可以引動符紙爆炸就行。」
「那太可惜了，現在只有你一人是靈師」，風青陽說道。
「風哥，我覺得可以研究靈力器械，就好像手槍之於普通人，不需要懂得火藥的原理，只要扣動扳機就行。到時候，即使不是靈師，一樣可以使用專用的器械製作靈符。」
「靈符，對，這個叫法好，以後就叫靈符」，風青陽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普通人不可能飛行，但藉助飛機，在天上吃喝拉撒幹啥都行，我決定了，研究院設立靈力器械研究項目。但是，該怎麼研究靈力器械呢？」
「青銅器和玉石」，趙牧早有想法，「這兩種材料都可以儲存靈力，我覺得有希望用來作為靈力器械的製作材料。」
「嗯，既然能夠儲存靈力，就說明內部必然存在靈力通道，我們會搞清楚的，到時候，製作靈筆，再用靈筆畫靈符，哈哈哈哈，我覺得一定可以！」風青陽很興奮，感覺氣功研究院的前途一片光明。
不過，名字好像不是特別恰當，到時候是不是要改成靈力研究院？
風青陽腦子一旦開動，神遊天外，物我兩忘。唐浪三人不打擾風青陽思考，他們都到了小周天巔峰，向趙牧請教從小周天突破大周天的修鍊感悟。
……
第二天，趙牧謝絕了炎黃的陪同，獨自飛往勝神國東北。
奇聞異事並非都是以訛傳訛。
白山，山上有一個湖泊名叫天池，池中的水都是由冰雪融化而成，清澈透明，像一面大鏡子。天池四周潔白的雪峰倒映其中，構成一幅美妙的圖畫。
炎黃的情報顯示，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到本世紀十三年，一直都有人看到甚至拍攝到天池水怪的蹤影。
白山是活火山，天池湖地的火山活動產生輻射，有人說水怪極有可能是一種變異獸。
趙牧背着大包來到天池附近，找了個山洞打坐修鍊。此時傍晚時分，山上還有遊客，不宜行動。
入夜，遊客都離開后，趙牧結束修鍊，打開背包，拿出十份自熱餐。
自熱餐的量很足，十份差不多了，不能吃太飽。趙牧吃完拎着潛水衣來到天池前，夜晚的天池在周圍雪色的映襯下，更顯得神秘瑰麗。
換上潛水衣，一個標準的高台跳水動作從幾十米高的地方扎進天池。動作標準，堪比運動員。
牛頓說過，飛得越高，掉的越快。科學家不騙人，趙牧速度入水，急速下潛。
儘管是夏季，天池的水依舊冰寒，普通人下潛幾分鐘后就會身體發冷，血液流速減慢，甚至出現麻痹。
趙牧卻像是在泳池裏一般，身手矯健，不受影響。
下潛幾十米后，不遠處有一個龐大的黑影閃過。趙牧不驚反喜，追了上去。
黑影往下面游去，趙牧緊隨其後。越往深處光線越暗，直至漆黑一片。但是，在趙牧的視線中，周圍彷彿是一張紅外地圖，大魚的紅外輻射清晰地勾勒出它的身影，無跡可藏。
天池由於礦物質豐富，不適合魚類生存，因此池中生物很少，這頭大魚來到天池后，一直稱王稱霸。
趙牧的窮追不捨終於惹怒大魚，大魚突然一個擺尾，直面趙牧。兩米多長的魚身有一張半米大的嘴巴，血盆大口裏面遍佈尖刺。
趙牧已經是鐵皮合金骨，見大魚回頭攻擊，握緊右拳，在大魚衝過來的一瞬，彷彿炮彈射出，打穿湖水轟擊在大魚的下顎。
大魚的下顎疼痛難忍，似乎聽到它慘呼一聲，掉頭逃去。
趙牧見到大魚逃跑，知道它果然不是神寵。一開始大魚逃跑趙牧就有這個猜測，因為那幾個神使說的神寵可是非常厲害，不應該輕易逃跑。
大魚認慫，趙牧不急於進攻，跟在後面。雖然不是神寵，但是這條魚明顯比普通的魚類強太多，有古怪。
跟着大魚繼續下潛，上百米后大魚才停止下潛，還好趙牧身體強度夠高，否則，可能已經被水壓擠成肉餅。
大魚在湖底旁鑽進一個洞，趙牧跟着進入。洞不大，好像有斧鑿的痕迹。
蜿蜒曲折，時窄時寬，數百米后，豁然開朗，趙牧往上看去，竟然看到亮光。
大魚在不遠處不動了，看來這裏就是它的巢穴，趙牧向著亮光游去，大魚見趙牧游過來，只敢遠遠的吐口水，不敢靠近。
趙牧不理大魚，浮出水面。原來，這裏是一個密閉洞穴，空氣被密封在此處。趙牧上岸，四下望去，十幾米高的洞穴內密佈發出紅光的石頭。
摘下手套，讓左手暴露在紅光下，會感覺到灼熱，輻射能量很強，怪不得大魚會發生變異。
「是個修鍊的好地方」，趙牧很滿意，在紅色石頭中漫步，雙腳用力蹬地，整個人騰空飛起，來到突出洞壁的一塊岩石上，距離下方七八米高。
盤腿坐在岩石上，趙牧開始修鍊。
隨着趙牧的全身心修鍊，體內經脈系統高速運轉，洞穴內漸漸起風，以趙牧為中心形成一個漩渦，洞穴內的輻射能量洶湧地進入趙牧的身體，被丹田星雲吞噬，煉化，轉化為肉體能量。
大魚很鬱悶，還沒開化的腦子莫名地覺得上面的人在搶奪自己的寶貝，試圖從水中躍起攻擊趙牧，可是試了幾次，都摔在岸上，疼，又一次還險些把自己卡在岸上的石塊中，好不容易才滑回水中，大魚不再攻擊，眼巴巴地看着趙牧吸收輻射。
隨着輻射能量被趙牧吸收，洞穴內紅色石頭的顏色逐漸變淺。
一周以後，洞穴內已經沒有紅色石頭。趙牧結束修鍊，內視下，經脈系統中紅色光點的顏色明顯增多。當初利用核輻射源修鍊時，體內的各色光點粒子均勻增加，如今卻是只有紅色粒子增多，可能紅色石頭中蘊含紅色靈力粒子。
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搞不清楚，趙牧起身，從岩石上跳下，四下查看后，再沒有什麼發現，來到大魚旁邊，「大魚，今天謝謝你了，下次來的時候，我會給你帶些好吃的。」
大魚似乎明白這個洞穴完了，大尾巴搖動，濺起池水淋了趙牧一身。
「哈哈哈……」，趙牧見狀笑道，這條大魚還挺好玩的。正要離開，忽然腳下的岩石咔咔裂開，轟隆巨響中向下墜落。
趙牧連忙跳躍到洞穴頂部，只見下面出現一個深淵，大魚被池水裹挾著沖了下去，消失不見。
正在往下查看，趙牧抱着的紅色石頭咔嚓裂開，轟隆聲中，洞穴頂部墜落，趙牧也隨之掉入深淵。
不久，深淵中有氣浪上涌，與洞穴內的空氣混合，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再然後，天池水不再繼續往下，風平浪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