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見血
心中雖然害怕，但是卻也很興奮，這兩天趙牧很享受格鬥的快感，尤其是拳館當中揍趴下幾名教練后，那種感覺棒極了，體內的暴力因子似乎覺醒了。
趙牧的眼睛盯着三名劫匪，仔細觀察他們的動作，雙手舉高，擺出了格鬥姿勢。
劫匪老大見狀說道，「看樣子是練過，呵呵，兄弟們，上一次那個練跆拳道的怎麼樣了？」
劫匪老三說道，「大哥，那傢伙腿斷了，嗷嗷地哭。」
劫匪老大對趙牧說道，「聽見了沒？小子，不要逞能，你現在要是離開，看在你還是個孩子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否則，你可就走不了了。」
趙牧心想這些劫匪也太啰嗦了，說道，「你們打不打？不打就滾！一幫劫匪裝什麼高尚！」
劫匪老大被氣笑了，「不知死活的東西！」拎着鐵棍沖了上來，劫匪老二和老三也撲了上來。
一對三，肯定要吃虧，關鍵是要創造一對一的機會。
趙牧不斷躲閃，依靠靈活的走位，拉扯三名劫匪之間的距離，終於，劫匪老三和另外兩人之間拉開數米的距離，趁此機會，趙牧猛地沖向劫匪老三。
劫匪老三看起來像個憨憨，但是力氣大，下手黑。劫匪老大和老二見趙牧向老三衝去，紛紛露出看好戲的笑容，彷彿下一刻趙牧就會被收拾。
趙牧不知道這些，只知道必須迅速拿下劫匪老三。劫匪老三掄起鐵棍，照着趙牧腦袋上砸了下來。鐵棍帶着風聲，瞬間即到。
能不能行就看這一下了！趙牧沒有躲閃，左臂橫在頭頂，硬抗鐵棍，同時右拳蓄勢。
劫匪老三沒有想到自己大力一棍，年紀輕輕的趙牧竟敢用胳膊擋。要知道，以往打架時，自己一棍下去就是個成年人也得躺下，這麼細的胳膊，骨頭都給打斷了。
但是，劫匪老三可沒有留手，「嘭！」鐵棍狠狠砸在趙牧左臂上。
疼！但可以忍受！趙牧蓄勢待發的右拳打向劫匪老三下巴。
劫匪老三沒有想到趙牧真的用細嫩的胳膊擋住了自己的鐵棍，發愣的一瞬間，趙牧的右拳到了。
「嘭！」
劫匪老三暈倒在地。
趙牧迅速抓住劫匪老三的鐵棍，躍前滾翻躲開身後劫匪老大和老二的攻擊，然後迅速回身擺出防守架勢。左手持棍，右手握拳。
劫匪老大和老二有些吃驚，他們三人中老三力氣最大，竟然被趙牧秒殺。劫匪老二蹲下身查看，老大站在老三旁邊，沉思數秒后說道，「小子，有兩下子！」
趙牧沒有說話，見二人沒有進攻，趁機查看左臂，還好，只是紅腫，這下心中大定，胳膊能跟鐵棍剛，穩了，「你們不過來，那我過去了！」
說完，趙牧猛地沖向劫匪老大，劫匪老大見趙牧雙眼溢出的興奮，心中害怕。打架最怕遇上那種越打越瘋的，你永遠不知道對方下一步會幹什麼。
當下，劫匪老大緊張地準備迎敵，卻見趙牧突然向右移動，鐵棍直奔劫匪老二的腦袋。
劫匪老二正慌忙起身，就見一黑影撲面而來，剛想躲閃，卻見黑影往下面去了，接着「啊！！！」「嘭！」兩個聲音響起。
「啊！！！」是劫匪老二發出的痛苦嘶吼，右小腿被趙牧一鐵棍打折，雙手抱腿在地上哀嚎。
「嘭！」是劫匪老大的鐵棍打在趙牧腦門。
腦袋發暈，摸摸腦門，手上粘粘的，出血了。
看着手上的血，
趙牧有些發愣，雙眼充血，自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腦袋被打出血！這個劫匪，竟然給自己開瓢了！但是，好像，這感覺還不錯！被打中的那一瞬間有些暈，現在不但沒有影響，身體反而更加興奮！
劫匪老大此時很生氣，老二和老三跟自己多年，沒想到今天都栽到這個少年手中，老二的腿眼看是不行了，怒吼一聲沖了過來。
劫匪老大的聲音將趙牧喚醒，趙牧雙眼充血，「啊！！！」丟掉鐵棍，大吼一聲迎上劫匪老大。
整個人彷彿一頭髮怒的公牛，雙臂揮動，頂着劫匪老大的鐵棍前進。
劫匪老大見趙牧雙臂擋鐵棍，也發了狠，每一次都全力攻擊，想要把趙牧胳膊打斷。趙牧卻好像不知道疼痛，十幾下之後，趙牧依然在前進，劫匪老大不斷後退。
劫匪老大怕了！趙牧的表現太不正常，胳膊堪比鐵棍，人也瘋狂，簡直就像一個怪物！
見鐵棍的頻率變低，趙牧大吼一聲，雙拳連續攻擊。
攻守易位，劫匪老大用鐵棍阻擋趙牧的雙拳，但是趙牧出拳的頻率越來越快，劫匪老大很快跟不上趙牧的節奏，趙牧的雙拳突破防禦，好似機槍連續突突到劫匪老大的胸膛，打的劫匪老大連連後退。
「滾！」趙牧收拳，右拳蓄力再出，一拳打在劫匪老大肚子上，人飛出去數米摔在地上。
落地后，劫匪老大抱着肚子哀嚎。
……
不一會兒，大巴司機開着空車回來，後面跟着監察司的車。
到達現場時，司機和監察都感到吃驚。
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大孩子坐在地上，腦門上腫了一塊，還有血跡。地上躺着三個蒙面人，一個暈倒，一個捂著小腿哀嚎，肉眼可見小腿已經變形了，另一個捂著肚子哀嚎。
監察指著趙牧問道，「是那個孩子嗎？」
「是！」司機連忙說道，「這孩子下車后，三個劫匪也下車了，就是地上這三個！這孩子真厲害！哎呀，頭好像破了！」
趙牧起身走了過來，一手捂頭緊張地問道，「監察叔叔，你們來了就好了，我剛才下手有點重，這個腿好像被打斷了，我不會有事吧？」
監察笑着說道，「小兄弟，你是正當防衛，不用承擔責任，頭怎麼樣？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趙牧說道，「就是腦門挨了一鐵棍，沒什麼大問題。」
監察說道，「你心可真大！」隨後對身邊一位監察說道，「小劉，趕緊帶這位小兄弟去醫院檢查。」
「那，謝謝叔叔」，趙牧指著與監察司的車相反的方向，「對了，剛才下車的那個姐姐往那邊跑了，你們找一下吧，別出什麼事。」
「放心吧」，監察說道，「我們已經接到她的電話，她現在很安全，快去醫院吧。」
「嗯」，趙牧答應一聲，司機這時也把趙牧落在車上的的書包給他拿下來，趙牧謝過司機后坐上監察司的車去了醫院。
拍完片子，用醫生的話說，沒見過這麼抗揍的腦殼，甚至出血的傷口都已經要復原了。
經過這次事件，趙牧對自己的身手更加有自信，晚上，之前有矛盾的李渣三人組出現在宿舍門口時，趙牧甚至有種他們終於來了的喜悅。
輕輕關上門，幾分鐘后，李渣三人老老實實地蹲在地上，等著趙牧發言，之後曾經最愛打架鬧事的李渣和李槐浪子回頭，讓老師欣喜不已。
早自習，大部分同學都在讀英語，趙牧也不例外。教改后，是可以提前搞定高考英語的，當然前提是足夠努力，高一高二就拿到足夠高的英語分，趙牧覺得自己的英語成績還能再提提。
英語的難點在於單詞，太難記了。趙牧啃一本英語辭彙書，第一遍啃完忘了一大半，啃了三遍以後，仍然有四分之一記不清。
今天早讀之後，再把高中辭彙書拿出來，趙牧驚奇地發現腦子今天好像喝了油，動力十足，記憶力相當地靠譜，辭彙書上的四千單詞就像四千里地上的蝦兵蟹將，喝足油的腦子來回馳騁，所向披靡。
下課鈴響了以後，趙牧甚至都不願意收手，這種看啥單詞都懂的成就感簡直就是人生的最高愉悅。
正沉醉間，范老師的身影出現在趙牧身前，「下課了，還不去吃飯？」
「范老師，我這就去吃，您有事嗎？」
「沒事，學習要努力，但也不能廢寢忘食。」
「嗯，謝謝老師，老師再見。」
「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