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反殺

祭壇頂部懸空一個青銅鼎，鼎下方還有一個坑洞，坑裏有很多尖刺和帶血的枯骨。

趙牧觀察發現，下方的上千人似乎都不知道祭壇的作用，但有一部分人崇拜地看着老者，忘情地鼓掌。

郝長生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下，「來吧，為我的魂丹貢獻出你們的生命！」

一股噁心的味道自各處的通風管道中噴涌而出，劇院的人們成片地倒地昏死。

郝長生哈哈大笑，「來吧，用你們的靈魂祭煉我的魂丹，哈哈哈……就在今日！就在今日！」

趙牧想去阻止郝長生，但身子一動，氣息不穩，那氣味讓他昏昏欲睡，提不起氣力，連忙打坐穩住心神。

郝長生見趙牧的模樣，更加得意，從台上幕布后拿出一把麻醉槍，對準趙牧扣動扳機。

當趙牧醒來時，入目是劇場的屋頂，此時才發現上面各種神話彩繪、雕刻，雲蒸霞蔚，美麗神秘。

目光下移，自己被人拖在地上前行，趙牧想往上看，用儘力氣卻無法動彈。

「別費勁了」，郝長生說道，「郭芙是我徒弟，早就發現你不一般，特意準備了麻藥，給你的藥量足以麻翻一頭大象，你能這麼快醒來已經很不錯了！」

郝長生將趙牧拖到祭壇上，說道，「你馬上就可以說話了」。

趙牧果然感覺到舌頭可以動了，看着下方昏死的人們，怒吼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死這麼多人！你知道你這樣做，讓多少人失去父母，失去孩子，失去最親的人嗎！」

郝長生淡淡地說道，「做個自我介紹，鄙人郝長生，高級氣功師。至於這些人嗎？呵呵，螻蟻而已，死就死了。你也是氣功師，知不知道什麼叫魂丹？」

「你憑什麼說別人是螻蟻？你以為自己是誰！」

「呵呵，你也是個氣功師，打坐入定很多年了吧，怎麼情緒波動還這麼大！你很不錯，這般年紀已經打通大周天，成就高級氣功師，你，是個天才！難道，你就沒有發現自己與普通人的不同？」

趙牧當然知道，「那又怎麼樣！就算你身體比普通人強，難道你的父母孩子就不是普通人嗎？他們就是螻蟻，就可以隨意殺死嗎！」

郝長生邊搗鼓青銅鼎邊說道，「多少人苦修十幾年甚至更久，仍然感受不到氣功的玄妙，無法成為高級氣功師，半途而廢者比比皆是。不得不說，氣功修鍊，天賦非常重要，你顯然擁有這種天賦。」

見郝長生避而不答，趙牧換了個問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郝長生回答，「我在三十五歲成為高級氣功師，然後進境緩慢，要想靈魂覺醒，必須有人犧牲！」

趙牧說道，「值得嗎？」

郝長生哈哈大笑，然後冰冷地俯視趙牧，「虧你是個高級氣功師，竟然這麼無知，氣功這條路，同行者已經寥寥無幾，你可知道為何？」

「為什麼？」趙牧問道。

郝長生說道，「這個世界，四大洲之外，海洋中還有一個地方，天神教。凡異能者，要麼歸順天神教，要麼被殺。但是氣功師，只有被殺一條路！用上千個凡人的命，換我靈魂覺醒，保氣功傳承不斷，不值得嗎！」

趙牧不相信，「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呵呵！」郝長生不屑地說道，「你以為隨便一個人就有資格知道天神教嗎？」

看着郝長生變態的冷笑，趙牧知道他沒有撒謊！

郝長生見趙牧不說話，

說道，「想通了嗎？你是個人才，如果你答應以我為主，我可以不殺你！」

趙牧抬頭，「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他們的命憑什麼由你說了算！」

郝長生起身，「看來是說不通了，既然如此，上路吧！」一腳將趙牧踢到圓坑內。

坑底密佈鐵刺，一旦身體被刺出幾個洞，當場身死還是好的，否則就只能在痛苦哀嚎中慢慢體會生命的流逝，那會讓人發瘋。

趙牧身體素質優秀，摔入坑中時勉力調整姿勢，側身落下，肩部先着地。

三米高的地方砸到鋒利的鐵刺上，就好像拿豆腐往刀子上碰。「噗呲」幾聲，鐵磁穿透趙牧的身體。

郝長生看到趙牧沒有被刺死，說道，「幸運的是，你沒有被刺死！不幸的是，你將親自看到自己生命的流逝，等待死亡的到來！有人說過，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祝你好運！」

沒有再理會趙牧，郝長生離開祭壇，魂丹成熟還需要時間，他需要做些準備，避免麻煩。

一個正常人的血量約相當於體重的8%，如趙牧一般體重為70公斤的人，血量約為5600毫升。人體的血液80%左右在血液循環系統內流動，20%左右的血液則貯存在肝、脾、肺等體內「血庫」中。

如果失血不多，完全可以依賴自身的代償和造血能力，及時動員貯存的血液補充到血循環中去。如果失血超過20%，就會出現血壓下降、休克等癥狀，失血超過50%，就會出現嚴重休克，導致死亡。

但是，趙牧儘管看似被刺穿，但身體並沒有流出鮮血。

麻藥的時間逐漸過去，一個小時后，郝長生返回，來到坑洞邊緣，大吃一驚，趙牧已經消失不見。

突然感覺到什麼，郝長生緩緩轉身，「沒想到你竟然能逃出來，厲害！」

趙牧緩緩走上祭壇，「你為了一己之私，隨意殺人！該死！」

「哈哈哈……」郝長生手腕一翻，露出兩把匕首，「你我境界相同，經驗我比你豐富，而且我有兵器，怎麼看都應該是我勝你敗！呵呵，你剛才應該逃的。」

趙牧搖搖頭，「你錯了！高級氣功師只是一個籠統的概念，比如說，你百米跑進9秒，是高級氣功師，我百米跑進6秒，也是高級氣功師，可我們兩個的實力一樣嗎？若不是你用了葯，你以為躺下的會是我嗎？」

郝長生冷笑，「巧舌如簧，那就讓我瞧瞧你的實力！」

話音剛落，郝長生猛地沖向趙牧，兩把匕首一上一下，猶如雙龍出海，刺向趙牧喉嚨和腹部。

趙牧站定不動，待郝長生到了身前，右手突然迅捷無比地打出兩拳，正中郝長生的左右肩膀。

郝長生整個人被打飛，落下祭壇。

看着插入趙牧腹部的匕首，郝長生整個人震驚無比。匕首隻刺進去一公分，這說明趙牧的身體已經到達了高級氣功師的巔峰，肌肉堪比鋼鐵。

仔細看去，趙牧身上並沒有血跡，只有衣服被刺穿了幾個洞。剛才被踹下坑洞時，鐵刺只是刺穿了衣服，沒有刺破趙牧的身體。

驚恐地郝長生立刻逃向出口，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逃得掉嗎！」趙牧拔出匕首甩向郝長生，勢如流星。

郝長生感到危險，-若是繼續前沖，勢必被刺中，不得不閃身躲過。

稍一耽擱，趙牧飛身橫跨近十米的距離，右拳握緊，猶如巨炮轟向郝長生。

郝長生來不及躲閃，左手匕首出擊，奮力抵擋。

「嘭」！

趙牧的拳頭微動，擦著匕首打在郝長生胳膊上，接着轟在他胸膛，擊飛出去撞上牆壁。

勉力站起的郝長生左臂無力低垂。

趙牧身似鬼魅，追擊過來，又是一招樸實無華的直拳。

郝長生來不及躲閃，右臂全力抵擋，與趙牧對拳。

咣當一聲響過，郝長生身體再被轟飛，摔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染紅地面。

趙牧趕上，郝長生掙紮起身，「慢！」

停在三步之外，趙牧想看看郝長生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郝長生慢慢從地上爬起，右手緩緩抬起，突然猛地一揚，一團粉末灑向趙牧。

在郝長生揚起右手的一瞬間，趙牧不退反進，彎腰俯衝，粉末揚起的時刻，趙牧已經來到郝長生面前，一記雙龍出海，雙拳轟到郝長生胸膛將人打飛，郝長生摔落祭壇後繼續向後滑行，正好掉入深坑。

趙牧來到祭壇，往下看去，只見郝長生已經被坑底鋼刺穿透，一命嗚呼。

郝長生本想用他人的靈魂促使魂丹成熟，卻不想，自己反倒成了魂丹的養分，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趙牧立刻救人，卻發現眾人都已經失去呼吸。

高級氣功師的靈魂能量遠超常人，青銅鼎吸收郝長生的靈魂后，魂丹很快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