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殘忍的現實

「能有什麼不簡單的，我看著這孩子就挺簡樸的、善良、老實。」

「哼，你看過他穿的拿衣服嘛？用的什麼布料你知道嘛！」

「那還用問，我當然知道了，用的可是我們董族飼養的天蛛蠶產的絲做的衣服。怎麼啦？」

「他用的是天蛛蠶王絲，我們董氏每五年產一次的天蛛蠶王絲都要供奉給皇室，幾百年間很少有外流。而他還是陳國人，根本不可能會擁有。」

「啊！天珠蠶王絲，這怎麼可能，我們董族產的不都是上奉給皇室了嘛!他是皇室的人？」

「據我觀察不是，應該不是皇室中人，天蠶絲每五年產一次，且產量極少。根據我族中記載，君子國皇室採購的天蠶王絲，大多用來製作大官朝服、王袍、皇袍，沒有外賞的記載。只有幾次上供給大文帝國皇室過的記錄。」

「那小羽怎麼會有？還有你是怎麼知到的？天蛛蠶王絲我比你熟，我都沒看出來。」

「是九兒前天看見和我說的，知道為什麼單單近二十年，每到蠶王產絲時，皇室都派特使來嘛？」

「你不是說過嘛！說皇室的天蛛蠶王絲庫存沒了。」

「我們董族自有天蛛蠶開始，天珠蠶王產量都上供給了皇室，皇室幾百年，應該有一些存量的，怎麼會在這些年突然沒庫存了呢！我是打聽到是因為前些年我們山裡的人，要走了皇室的大量的庫存。」

「你說的是仙門？小羽是仙門裡的仙人？」

「十有八九是的，你做的就很好，給他做了乾糧，小羽是一個記恩的人，未來或許能保我董家村百年太平。」

「誰像你這麼有深心思，我是喜歡小羽，才那麼做的。可沒圖什麼，哎！這下明白了，心也能安下來了，我去給收拾收拾去。那黃金你收著。」

「去吧，該忙忙你的去吧。記住啊，小羽的身份絕不能和任何人說。」

「這還要你說，知道了。」

董族長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悠然的哼著曲：「.......」

陳少羽這邊隊伍的也在井然有序的向前進中，陳少羽騎馬來到董浩前并行，后道：

「我聽九兒說，我們還要去其他村嘛？」

「嗯嗯，對的，我們接下來要去往五個村子，接他們一起前往靈蛛城，共十二個村子的隊伍都聚集這五個村子。他們都是沿途村子不繞路，不耽誤事。」

「沒，我不著急，正好我也參觀一下在你董族少族長治下考察各個村的情況。」

「哈哈哈，那你瞧好了吧！當今天下大亂，連我君子國背靠大文帝國都難以倖免，君子國內憂外亂，奸臣當道，天狼王朝更是常年襲擾邊境，各地也都有所動亂，但在這裡，你可以隨便看，在我董氏一族的領導下，這裡的人民安居樂業。」

「嗯，我是相信的，董家村讓我大開眼見，幼有所教，老有所依，這可是多少儒家子弟的終身追求。」

「哈哈，謝謝少羽誇讚，愧不敢當，這都是董氏先輩的功勞。」

「浩哥，和我一同出去吧！闖蕩天下，以你的修為一輩子窩在這個小山村，難道就不遺憾嘛？」陳少羽突然勸誡董浩。

「不，我見識過，和你一樣年級的時候，我也是不甘一輩子在這山溝里，就出去闖蕩所謂的江湖了，見識到了貪官當政、土匪橫行、世家當權。一樣沒少見，世道混亂，稍有不慎就受到這些人禍害。最可恨的是這些世家、貪官，和你說一句丟人的事，

那一次我要不是我董族少族長，當時就回不來了。」

「嗯？這些人還敢傷人性命？」

「何止是傷人性命，這些人比土匪還可惡，大多土匪取財不取命，而這些人不但取財還取命，得罪他們輕者有財者破財消災，無財者家破人亡，重者無背景的一村或一族都會被那些人假冒土匪滅村屠戶，實為可恨。」

陳少羽道：「喪心病狂!」

董浩聲音悲愴道：「我到現在都記得，那年我到泯山郡的下面一個叫經杞城的地方，見到一群紈絝子弟。」

「呸，都不配當人，畜生，這些畜生把一群放牛娃當牲畜一樣屠戮，他們拿那群孩子賭博，讓這些孩子跑，他們站在高處，用弓箭射殺他們，而射殺最多的人，獎勵則是獲得一位女子，而那位女子並無傾國傾城的容顏是那群放牛娃的一員，只因他們覺得那位女子新奇。就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陳少羽沉默沒有說話，等待董浩下文。

「我在中途趕到，攔截了他們，問清緣由。但當時已經死了十幾名孩子了，我就一氣之下，將他們打了一頓。」

「就應該殺了他們。」

「這群紈絝有一群護衛，還有兩位武徒境界的護衛，加上他們本身也有些實力，我當時雖是武者境界但只是打退了他們。要是下決心殺了他們也能做到，但是我當時....。」

「你的這次心善，也必將為此付出代價」陳少羽篤定道

「是啊，這次的失誤判斷是我一生的痛，是我一生中最後悔的一次決定，我當時就應該拚死也要殺死他們。」董浩握住腰中的劍柄怒道。

「後來呢？發生了什麼。」

「結果就是，我救下了那群孩子，也想到那群人可能會回來複仇，就在那裡保護他們，打算解決這件事再走，也派了人去報官。

可是，我最最沒想到的是這群人竟然調來了軍隊，城衛軍，很快就把我拿下了，他們那群畜生竟然將整個村子屠了，雞犬不留。」

「他們，他們更是當著我的面將那位女子給....，后更是賞給了那些兵士，後來更是打算也我一起解決了，我報了自家名號，那群人眾目睽睽下忌憚我董家，就把我放了，還威脅我少管閑事。」

「駕..駕..」陳少羽騎馬悠然的說道：

「我雖與浩哥相交時間較短，但我相信浩哥絕不是這麼容易受到別人威脅的人。」

「那當然，我擔心對方中途埋伏，繞路日夜兼程，趕回董家村，讓我父親寫了一張奏摺，上達天聽。也是在我董氏的多次上奏下，揭露了此事，那群人也都被誅滅了九族。」

「那群人死的活該，殺的好。但你們老爺子竟然能上奏到朝廷，你們家是什麼大官啊？」

「哈哈，你可以猜猜看？給你一個啟示。」董浩還指了指陳少羽

陳少羽有些懵逼的道：

「我？」

陳少羽自己打量了自己，還是一臉懵逼。

「和你沒關係，你在想想。」

陳少羽想了一會兒說道還是搖頭道：

「不知道，你也別賣關子了。」

「衣服呀！皇室的衣服都是我董氏一族上供的，王上穿的王袍的衣料都是從我族採購的。我可跟你說......」

董浩對著陳少羽解釋了衣料來由，並且告訴他董氏一族的每一代族長都是朝廷的官員。

「是從五品的內務府的廣儲司員外郎，也因董家產業特殊，有著一個特權，能夠可直接上奏到王上的案桌上。也正是因董家產業特殊，與多位朝廷高官關係良好，那群畜生的事才如此了當的解決。」

「那我算是高攀了呀！與未來從五品大官稱兄道弟。」

「哈哈，那你還不快來拜見。小心我治你大不敬之罪」

陳少羽假模假樣的在馬上握拳鞠躬道：

「見過未來的員外郎」

「哈哈，那你聽完我說后，還勸我出去嘛？」

陳少羽搖頭道:

「不勸了，世風墮落，善良正直的人活不長的。」

加上陳少羽勸董浩出山的原因也不純，也不堅持。

董浩有些黯然的說道：

「知道嘛，這還不是最讓我恐懼的，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只有這一個地出現了這種情況？難道其他地區就沒有嘛？想到這些我就有些害怕，自那以後我就打消了出去的打算，反正在這靈蛛城也挺好的，我董家是這裡的地頭蛇，隨心所欲。這馬上就到下一個村子，我們也到前面去吧！」

二人談論中，不知不覺的落到了后隊伍後面，二人趕緊向前行去。在接下來的半天過程只經歷五個村子，隊伍也在一點一點延長，由最初的三駕馬車到現在的六輛馬車，以及後面推著七八輛板車，隊伍大大的延長了。

陳少羽也就沒有在與董浩有所談論，董浩帶領一群人騎著馬挎著劍，四處遊走，防範著隨時可能會出現的妖獸。

腰間挎劍是這個國家的特點，君子國是儒家的發源地，也是以儒家思想治國，甚愛佩劍。劍、君子也，儒家賦予劍的意義，深受儒家子弟的喜歡。要是在外看見一群人佩戴著華麗的寶劍，大致就是儒家子弟，錯不了。

陳少羽騎馬覺得有些無聊，打聽到接下來還有一天的行程，還要在外面過夜，見到周圍的護衛有些人是走路的。

自己手無寸鐵之力，騎著馬也是浪費資源，一個人在外面也無聊就躲進馬車中，將馬匹給了其他護衛。

來到馬車中，九兒與董恆高興的撲上來了，九兒與小恆道：

「你可算是來了，我們兩個在裡面無聊死了。」

「那你們兩個還叫囂著要來！後悔了嘛」

「才沒有呢。陳叔叔你陪我們玩遊戲吧。」

陳少羽看了看四周，連馬車都在晃晃悠悠的，哪有什麼遊戲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哄孩子的不二方法：「這地方這麼小怎麼玩，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