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敢饞老闆娘身子的，都是我的敵人
顧晴川此時正在忙着往錫銅的資料庫里輸入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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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馬英駿
……
備註：文成區市中心高華酒館的老闆。也饞老闆娘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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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被q到自己的姓名，顧晴川一怔：這唱的是哪出？
顧晴川的手槍，其實是借老闆娘的錢買的。老闆娘倒不是鼓勵他用槍，而是，用她的話來說，「不知道你擅長什麼，所以帶把槍防身也不錯。」
看向老闆娘時，卻見老闆娘眼皮下垂，不去看他的樣子。
似乎是知道，馬英駿說的話是正確的。
顧晴川微微一笑，當着所有人的面將空包彈拆下，裝上實彈：「不去！」
馬英駿臉上一抽。
他還沒說話，身後的保鏢張虎就已經開始上前指著鼻子罵：「我看你小子——」
馬英駿又氣又急。這傻子難道不知道對方空包彈換實彈是什麼意思嗎？連忙一把拉住張虎：「我們走！」
馬英駿走了幾步路，突然回頭看了顧晴川一眼：「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顧晴川拍拍胸脯：「聽好了！我叫達拉崩吧斑得貝迪卜多比魯翁。」
「達你m……」馬英駿氣得掉頭就走。
身後傳來陣陣歡樂的笑聲。
葉婉走到顧晴川身邊，在他的耳邊輕聲嘆息說：「你……其實不應該這麼得罪馬老闆的。」
顧晴川不滿地瞪了葉婉一眼：「瞧你說的！敢饞老闆娘身子的，都是我的敵人！」
葉婉一怔。跟顧晴川雙目對視了漫長的兩三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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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葉婉
……32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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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晴川有些氣急敗壞地將眼神從葉婉美麗的雙瞳移開。
葉婉微微一笑，轉頭問雷子：「你們組好隊沒有？組好我們就走了。」
「組好了，組好了！」雷子連忙大聲說。
……
元宇宙【穿越艙】所在的房間在酒館的最深處，門上寫着「非請莫入」。
顧晴川還是第一次進去。
穿越艙的操作者是小女孩阮小萌。她今年11歲，孤兒。5年前被葉婉收養。
進入元宇宙的方式是很簡單：人躺進穿越艙，蓋上艙門。等個兩三秒，指示燈由紅變綠。下一個人拉開艙門，裏面就已經空無一人……
顧晴川倒數第二個進入。
進元宇宙的感覺非常奇怪，好像整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被拉扯，很難受。轉換的過程失去時間的概念，反正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身處一片廣袤無垠大草原，腳下踩着嫩綠的青草，空氣中瀰漫着新鮮泥土的芬芳。
酒館里的常客們正在不遠處嘻嘻哈哈地打笑着。冒險者們的裝備在現實中看上去平淡無奇，但在這個世界裏，它們的顏色飽和度似乎突然增加了許多，很多武器上也閃爍著各種光彩，平添了許多魔幻的感覺。
再看一下自己手裏的手槍，依舊是原來的顏色。
「錫銅，創建新的地圖。物理參數暫時參照原世界，等有新的情報再隨時更新……」顧晴川心裏面默念。
這時，他身後的空間突然膨脹，將他往前方推了兩步。回頭一看，老闆娘葉婉出現在了他剛剛站着的位置。
「哎呀！忘記跟你說到達目的地后要往旁邊走幾步了。沒嚇着你吧？」老闆娘有些歉意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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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葉婉
……32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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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晴川微微甩頭，將眼前的字幕甩掉。這對32d的車燈，每次出現都晃得顧晴川眼暈，關鍵是盯的時間一長視網膜上就自動出字幕，太煩了。
「我沒事。」
顧晴川一面口中回應，一面在心裏默念：「錫銅！以後確認是老闆娘的話不再顯示字幕。」
「是的公子。」腦海里傳來一句迴響。
顧晴川嘆了一口氣。這個系統，用着可是一點也不省心。
這個「系統」，其實就和顧晴川一起穿越過來的量子超算。
顧晴川研製的量子超算和他一起穿越，就藏在他的腦子裏。沒有實體，也不怎麼需要能源，完全用意念就能開關。
量子超算算力達到每秒億億億……次級，基本可以看作無窮大。可惜因為剛剛設計成型，除了一些測試用的資料外，超算中並沒有裝多少有用的內容。
剛穿越那會兒，他被堵在小巷子裏險些菊花不保時，這個量子超算可沒能幫他解決困境。
不過當他在深淵酒館安居樂業后，他便開始着手發掘和利用起這個外掛的潛能來。
這部超算里安裝的，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一個軟件，是他為大學畢業論文而編寫的【家庭助手001】人工智能軟件——也就是一直被顧晴川稱呼的「錫銅」。
「錫銅」是一個擁有深度學習功能的ai程序。穿越前，顧晴川曾經用量子超算讓錫銅運行虛擬用戶體驗模擬測試了足足154億次，將一個大學生編寫的青澀的ai程序硬生生進化成了各方面都非常智能優化的人工智能。
甚至連腦海里的聲音都是錫銅根據顧晴川的看片紀錄而虛擬出來的人聲——那種吐氣若蘭，讓人聽了渾身發癢的女聲。
顧晴川當初編這個人工智能軟件只是為了做一個家庭助手，能夠幫主人開開空調，做做飯，幫主人自我解決時所需要的幻想什麼的。
但既然是一個有學習能力的ai，錫銅當然不必局限於家庭助手。
比如……
老闆娘葉婉曾認為顧晴川是一位語言天才——其實不是的。
顧晴川讓錫銅參考超算中安裝的《中國古代文字解析方法》和《訓詁學詳解》，用分析古漢語的方法來解析這個世界的語言。
以超算那每秒億億億次的運算能力，去破解葉婉一邊說，一邊用手勢比劃解釋的語言，實在是沒什麼挑戰性。
當錫銅破解的辭彙量足夠大了后，顧晴川又去網吧刷夜，主刷文學作品和科技文獻、新聞，這些內容通過視網膜傳給ai進行深度學習。很快，語言就不再是問題了。
現在每一句傳到耳中的話，都會由錫銅直接轉換成中文。而顧晴川想要說什麼，也是直接找錫銅翻譯成文，再張口說出。以錫銅強大的運算能力，翻譯時間無限接近於零。
所以語言天才根本不是顧晴川，而是錫銅。
不僅如此，顧晴川還根據從前看過的穿越小說，一點一點地改造錫銅，讓錫銅真正一個成為自己的「系統」。
因為以量子超算的超級算力，天下幾乎沒有什麼不可以模擬的。
為什麼顧晴川能夠秒殺雷子和王龍？
因為他從前看雷子在小巷外跟其他冒險者切磋過。顧晴川讓錫銅分析過他的性格、運動規律——當時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鍛煉鍛煉ai的分析能力。
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雷子還沒走出酒館的時候，顧晴川便讓錫銅模擬了一億兩千次兩人的對決。總結出了所有最有可能的攻擊模式與應對方案。
當雷子往左晃的瞬間，錫銅便將可能的攻擊模式縮小至46種進攻路線，並在他左晃后緊急剎車減速的瞬間，將可能性減至了7種。
而這7種可能性，都可以用同一個方案應對：向右甩槍。
跟王龍的對決同理。
王龍跟雷子的路線相同，但力量與速度都要高出雷子不少。通過觀察小胖和王龍的戰鬥，得出王龍的力量與速度，將這些參數導入雷子的行動模式，就得出了相似，但需要更加精確得多的控制模型。
然後，開槍。
就那麼簡單。
顧晴川腦子裏的這個超算不僅僅是連着他的意識，還擁自己身體所有部位的絕對控制權。也就是說顧晴川可以通過命令錫銅來命令自己身體做某些動作——
聽上去很沙雕，但是想想剛才的戰鬥：
顧晴川授權錫銅控制他的手進行自動射擊。錫銅精準地控制顧晴川的手在甩槍的0.05秒的誤差範圍內扣動扳機，將雷子和王龍一槍爆頭。
沒有錫銅，顧晴川怎麼可能做到！
這就是顧晴川明知道槍在元宇宙不好使，卻依舊選擇帶槍進入元宇宙的原因。
拿冷兵器戰鬥，就算ai算得再準確，自己的力氣和敏捷也不夠用啊！
……
見顧晴川沒事，葉婉笑盈盈地對他說：「走吧。我帶你去城外打怪升級去。」
顧晴川一怔：「誒？我們不跟雷子他們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