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母親的禮物

「我不在乎這些有的沒的！你在拿我母親開玩笑！我要殺了你！」科斯塔憤怒的轉身但卻是又一次撲了個空，在無能狂怒了一會之後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在又咒罵了一會之後，科斯塔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飢餓，看着油紙包中的烤兔子不禁咽了咽口水。細細想來，灰颰那麼多次都可以直接置自己於死地，又何苦用下毒這種手段來殺人呢？

心念至此，科斯塔拿起烤兔子就咬了一大口，但僅僅只是咀嚼了幾下，就將其放回了原處。

原因並不是因為有毒或者是怎樣，僅僅只是因為實在是太難吃了！這隻兔子在被烤的時候，一定被刷了至少三次鹽水，這簡直不是烤兔子！這根本就是塊腌肉！

「我母親......在那邊過的好嗎？」科斯塔茫然的開口詢問道，而灰颰也安靜地出現並坐在了科斯塔的身旁。

「嗯，過得很好。她現在是我的一個特工，當然是在靈界。但她的能力總是會讓人瞠目結舌。」

「撒謊，我母親可不是一個會聽命於別人的人。」

灰颰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吧，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價碼。我嘛，只是給了一個合適的價格。」

「呵，那麼我母親的價碼是什麼呢？」

「能常回來看看你啊，傻孩子。」

科斯塔將臉扭到了一邊，灰颰活了那麼長時間自然也不是笨蛋，知趣的從自己的挎包中取出了紙巾遞給了她。

科斯塔努力壓制住哭腔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弄得那麼咸？咱們家難道有賣鹽的姐妹嗎？」

「其實嘛，我做了兩份。」灰颰將另一個油紙包從懷中拿了出來，「吶，刷蜂蜜的。母親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孩子喜歡吃什麼呢？」

雖然努力壓制，但嗚咽聲明顯更大了。灰颰溫柔的在科斯塔耳邊說道：「你的母親，也在這裏，她一直在你身邊，她對你很驕傲。房間我已經做好了隔音，沒關係的，哭吧。」

科斯塔已經忘記了上一次哭的如此大聲是什麼時候，或許是她在小時候和母親暫時分別的那天，或許是她第一次無法完成訓練內容的那天，或許是她親眼看見自己母親屍體的那天，但她確實會記得今天這邊哭邊吃的樣子。

許久，烤兔子吃完了，科斯塔的情緒也逐漸平復了。在此期間灰颰一直在不斷的撫摸著科斯塔的頭頂，而科斯塔也從一開的反抗，變得逐漸接受。因為這種感覺實在太像是自己的母親了。

「我說，你稍微離我遠點好不好？我實在是不習慣......」

「嗚，不習慣啊？」灰颰想了一會，然後科斯塔就看到灰颰的頭髮在肉眼可見的變長，胸部也逐漸突起。僅僅只是幾秒鐘，灰颰就儼然變成了一副鄰家少女的模樣。

「現在習慣了嗎？科斯塔姐~姐~」

「你啊......我剛剛對你有些好感......」科斯塔捂著臉說道：「我真心謝謝你，你趕緊走吧，求你了。」

「好吧，但我還得給你一樣東西。」

灰颰從挎包中拿出一個小瓶，放到了床上說道：「裏面的葯，是用來清理你體內的葯毒的。每天晚上睡覺前吃一粒，一共十粒，記得按時吃。」

灰颰一改往常賤賤的說話方式，繼續認真地說：「你當時看到的不是幻覺，你的大仇並未得報。活下去，為了你的母親，為了你的全族，活下去。」

灰颰說完之後便轉身就走，但科斯塔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閃身擋住了灰颰的去路。

「等一下！請您留下來幫我們！」

「嗯？幫什麼？是幫你們做炒雞蛋，還是幫你們治腳氣？」

雖然知道灰颰是在明知顧問，但是作為請求者，就該有應有的姿態。

「請您幫我們抵抗第二紀元遺留下來的機械遺跡！以我們的能力不足以對抗『它』，我知道『它』可能是您的同族，但您一定和『它』不是同路人。」

「有趣的請求，我和他確實不是同路人，那麼你能拿出什麼條件讓我動心呢？」

雖然灰颰仍然保持着鄰家少女的模樣，說話也如銀鈴一般清脆好聽。但科斯塔明白眼前的「少女」這是這場仗唯一的變數了。

「您想要什麼都可以，我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可以是您的，我也可以為您提供您想要的一切。就算您想要一片屬於自己的領土，我也會為您爭取的。」

「不行。」

灰颰拒絕的乾脆利落，科斯塔不可置信的看着灰颰，究竟是自己會錯意了？還是給的還是不夠多？

「我的一切都可以給您啊，還不夠嗎？」

灰颰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唉——真令人傷心的啊，科斯塔姐姐。我難道是什麼要人簽訂契約的惡魔嗎？我直說了吧，他本身就是沖着我來的。你們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我準備好之後就會出手的。」

科斯塔本想在說些什麼，但僅僅只是一個眨眼灰颰便消失了。沒有什麼能留住灰颰，就像是沒有什麼能預料他的到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