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香

謝龍感覺自己要瘋了，這老仙人說的這些太玄乎了，自己從來都沒聽說過的感覺。

聽到最後說能不能成神仙的時候，謝龍是又興奮又茫然，興奮的是自己有機會成仙，茫然的是他明明剛才聽到說世上沒有仙，這種感覺彷彿他之前的二十多年跟沒活過似得。

謝龍心裏想着反正沒啥壞處，萬一有了特異功能，說不定很輕鬆的就能成億萬富翁、美女環繞了。弄好了搞一個長生不老，那多牛逼，想到這自己還偷着傻笑起來。

「好，我願意陪您三天，接下這神聖使命」。謝龍說完還不忘拱手，一副古裝大俠的樣子。

「那您這第一天要跟我講什麼故事啊？」謝龍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問道。

「好，敢接敢幹，好樣的。今天我就給你講講你好奇的事。這片土地經歷過很多文明，卻都因為所謂的仙戰而泯滅斷絕，直到後來軒轅出世，通過戰爭和智慧，確立了人類地位，統一了人為萬物主導的思想，開啟了最新紀元。」

老人喝口水，望着謝龍求知的眼神繼續說：

「最初的時候，普通人、領導者與上古仙人共同生活在一塊土地上，仙人居名山四海，領導者圍城建郭，他們經常利用更為活躍的腦子，幫助建立更適合居住的環境。隨着越來越快的發展，人口數量劇增，使用的土地越來越多，甚至破壞了部分仙人的孕養之地，再加上領導者因為長期跟仙人接觸，對仙人的敬畏也就越來越少，富足無憂時甚至詆毀仙人山間的無趣。為了人類快速發展，仙人並沒有什麼過激反應，直到夏末領導人過於殘暴享樂，混亂了大眾的文明信仰，仙人們暗中扶植人傑殷推翻了夏，並設殷為人皇，繼續發展生計。有了夏的教訓，上古仙人大能者便離開土地，自造空間繼續開發腦力並教授萬物活躍腦力之法，於是各類生物皆有轉化為仙人者。非大能者繼續一邊山中悟道一邊山下教人。好景不長，仙人越來越多，人成仙，獸成神，大樹成精，百花出靈...他們經常鬥法，衍生了許多不利於文明發展的事情。而人皇傳承下的領導者，又犯了夏末領導者的錯誤，更是因為有了人皇的稱號，竟然膨脹到了要天上地下唯吾獨尊，褻瀆仙人甚至出兵佔山搶地，引導民眾破仙人廟宇毀文明信仰。仙之間也因種類不一，道法思想有分歧，於是仙戰人戰混合而來，民不聊生萬物凋零。直到最後上古大仙出面規劃，扶持偏遠落後的西周推翻殷商，完成新一輪穩定。自此仙人約法，皆離開土地，仙人不再干涉世人發展，只傳文明思想不主導戰爭，並且抹去了之前的戰爭痕迹，所以現在大家能看到周朝的文明，卻幾乎看不到商朝及以前的文明痕迹。」

謝龍點了點頭，作為導遊他還是對傳說有些了解，尤其封神榜更是看過很多次，只是沒想到真正涉及的東西竟然如此。

「那後來仙人都去哪了，真就沒在干涉過嗎？」謝龍繼續問道

「仙人都去了上古大能幻化的世界，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高維空間，你們看不見，其實一直在守護東方區域。至於干涉肯定是有的，只是你們感受不到。經過那次大戰，仙人也發現了普通人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產生浮躁逆反甚至暴虐。為了後面儘可能少的這種情況，仙人們想出了辦法，就是要讓人類有信仰有敬畏。於是在後面時期，他們藉助你們口中的聖人，傳下信仰之力管理之法。所謂信仰之力就是指「道」，管理之法又開闢了文治武功兩個方向，

其中文治指的是「儒」，武功指的是「墨」。」

「高維空間？也就是說我們其實同時存在於地球，我們普通人到不了你們那，你們卻能隨意來我們這，而且守護着我們，是不是？」謝龍詫異的問道。

老人呵呵一笑，點了點頭，接着說道：

「也不能說很隨意，剛才不是說了嘛，規矩就是盡量不問世事。而且我們也有自己的事情，比如對抗外來破壞之類，甚至有時候顧不上你們。」

謝龍眼珠子一轉，一個困擾過他的問題從腦海中出現，他伸出手，臉上帶着難為情的笑，弱弱的問道：

「嘿嘿嘿，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哈，我們燒的香，你們是能收到當功德的嘛？或者說增加你們法力的？」

老人看着謝龍滑稽的表情，聽完他的問題，哈哈大笑起來，忙問謝龍是不是逢廟燒香的那種。謝龍不好意思的點頭，緊忙強調自己道觀也燒。

「你的問題很有意思，說明你腦子還是挺活躍的。其實不光廟宇道觀，你應該發現只要有祈願的地方几乎都有香爐。這就涉及到跨域的問題，也就是空間相通的事。香，生煙傳味，本是我們制定下的一種媒介，用來與通域連接信息，也是保持神聖的一種手段，通域也就是你們生活的空間。後來發現有點小問題，也就是你們常說的BUG，就是它成了一些仙或靈虛榮的炫耀。不過無傷大雅，只要不存在對空間的危害就行」

謝龍似乎明白了，他想起小時候媽媽曾帶他去過一個「大仙」那看事，確實是大仙點了香之後，沒一會就像變一個人似得坐在那裏說話，說的事情還有模有樣。

「神仙也虛榮啊？」謝龍有點戲謔。

「虛榮使人進步，哪個空間都一樣」

謝龍還想問什麼，老人抬手制止他，告訴他認真聽故事就行了。

「剛才說了我們也在守護東方區域，這種守護除了對地外文明侵襲的阻擋之外，也要警惕來自本地其他信仰的蠶食。隨着科技文明的發展，信息的共通，東方民眾信仰之力越來越弱。西方基教快速發展后，跟我東方道有了不少衝突，他們一直想影響我東方民眾。最明顯的是他們曾嘗試過引導太平運動，妄圖借我民眾之力建立新的秩序，後來發現不是那麼容易移除我東方道之信仰，竟直接的派兵來戰，你們不知道的是我們在自己的那個空間也辨法了很久才停下來。不得不承認在你們的生活中，西方基在工業機械科技文明上更勝一籌，這也使得現在社會不少人士更加崇尚他們。所以你在守護的時候，要提防他們。」

謝龍想到清末太平運動一開始的忽悠民眾的理念確實有基教屬性，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但是老人的這番話後面讓謝龍雲山霧罩的，守護什麼，提防什麼他並不是很清晰。不過聽到戰爭，他還是問了問題：

「那既然仙人都有引導，那為什麼要讓大眾受到侵害？為什麼不幫我們阻止戰爭，打擊侵略者？」

老人呵呵一笑說道：「之前不是說了嘛，仙人不再干涉人類鬥爭，只傳文明思想。還有，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