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樓下說高低,牆左牆右話東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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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和曾經參加過的葬禮沒有什麼獨特之處,即使受到YQ的影響,該走的流程倒也一個都沒有落下。

自認為走在時代前沿的小青年,總覺得能走出一條別具一格的特色之路,能拋去傳統的大衣,結果最終還是在威嚴之前低下了頭。

YQ最為緊張的這兩年,紅白事真沒有參加多少,而我的婚禮舉辦恰巧正值YQ緩和期,也算是受到了命運的垂憐。

想起那時候,整個婚禮流程舉辦得整體上還算絲滑。中間有個唯一一丟丟算不上坎坷的小插曲,就是在發紅包的時候有些人坐地漲價,不過為了事情的順利進行,也就隨了他們的慾望。

而這次葬禮中也出現了類似的狀況,在迎門戶的環節(地方葬禮習俗),一家親戚不知什麼原因吵鬧了一番,好在最後還是為了事情順利進行,終有一方做出了讓步。事後很八卦地打聽了一下,吵鬧的原因是因為順序問題。

兩者殊途同歸卻又略有不同,都是為了名利,一個是為了利,一個是為了名。

我自己奶奶去世的時候,作為親孫子,和父輩一樣是要披麻戴孝守靈堂的。晚上熬夜續明燈,白天長跪表孝心,這幾個晝夜下來,也算是經歷了一次肉體和精神上的一次磨難。

好在這次我的身份有所不同,外孫女的女婿,完全可以拋開那些負擔,象徵性地頭頂白布,身穿白衣,走個流程。可憐了我媽和舅舅阿姨們這些做孝子的了,哭得眼睛都走了型。

孝子們的麻衣和我們這些打醬油的白衣是有很大的區別,最最獨特的地方就是臉前會掛一層粗紗布做的「臉簾」。問了之後才明白,那是為了考慮到孝子的情況,可以用帘子遮擋面龐,以防「假哭」和「不哭」之類尷尬的情況。

哭,和不哭,裝了「臉簾」看似沒有多大作用,哭的自然會哭,不哭的就是哭不出來,但起碼能磨平掉一些人的心理坑窪。而這些人,正是所謂的「群眾」。

一扯到這些,我深有體會。外婆去世的時候,我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淌出來,也沒有裝模作樣捶胸頓足。事後聽人說有些人說有些人說(沒錯,此處沒有多打字)外婆在世的時候最疼愛我這個小外孫了,結果卻養了個白眼狼。我不覺有些好笑,卻也無可奈何,痛,就一定要哭嗎?任你他人怎麼說,我個人是無所謂的。話說回來,「臉簾」這個東西,的確有一定的意義的。

又想起了我和愛人的婚禮。愛人是長女,我是獨子,我們倆的婚事對父母們來說這也是頭一遭。有什麼流程、講究、細節亂七八糟一大堆,都是從前輩那裏得到的經驗。前輩?何許人也?正是那些對酒席說三道四的,對孝子評頭論足的,飽讀四書五經卻甘心隱居山林的人士。

事無巨細,人無完人。不管大小事,總會多多少少有些瑕疵。即使你再嚴格按照傳統理論,總會有些出入。

我的婚禮現場上,大屏幕播放快剪視頻時出現了足足有三秒延遲的音畫不同步,好在最後就這麼亂鬨哄的過去了。外婆的葬禮上,我這個二愣子從頭到尾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如今一晃這麼么多年,也不見外婆晚上託夢譴責我。奶奶去世的時候,明明要熬夜守靈,而我卻在大半夜偷偷打了幾個盹,倒也沒出現什麼差錯。

或許還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可能因為這些瑕疵,導致我如今腰椎間盤突出?就像我父親總把自己跟母親感情不和的原因歸咎於老家某間房子煙囪出煙不順,而不是自己經常家暴?

可能以後父母去世的時候我會哭,也可能不會。但我肯定不會戴那個所謂的「臉簾」,因為我是一個走在時代前沿的人。不會戴嗎?我還是猶豫了,或許,可能,大概不會吧!

正如曾經我本想為了節省開支舉辦一個極簡的婚禮,最後卻還是入了俗套,「哎,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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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團騎手流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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