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後的晚餐
囡囡眼睛紅腫的像個桃子一樣，可憐兮兮的趴在一旁，「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啊？會不會我們再也見不到了？你走之前不想做點什麼嗎？你還沒怎麼和他說過話哪......」
停止了哭泣的囡囡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但是蘇菲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感覺，以後恐怕沒什麼機會再聽囡囡這樣在自己的耳邊嘮叨了，這聲音聽起來簡直就像天籟之音一樣好聽，心裡暖暖的，好像讓自己變的更堅強了。
「讓他也請我吃一次飯吧，我很好奇他是怎麼請女孩子吃飯的。」
「只有這個嗎？」
「當然了，難道還要他陪我過夜不成？」
「不害羞。」
「哈哈，我不怕，他還未必敢哪。」
悲傷過後，兩個女孩子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天性。笑歸笑，鬧歸鬧，囡囡眼中那抹深深的憂慮依然揮之不去。
「好了，別再想了，他是你的王子，王子只能有一位公主不是嗎？我還要去找我的風箏男孩哪，他才是我的王子。」蘇菲笑著寬慰道。
囡囡皺著好看的鼻子，「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嗎？不會再也見不到你了吧？」
「傻瓜怎麼會哪？等找到了我的風箏王子，我要帶他來給你看的。等我結婚，你要做我的伴娘，等你結婚，我要做你的伴娘......」
「不，我們要一起結婚。」
「嗯，一起......今天就先看看你的王子，呵呵，小心我把你的王子拐跑哦。」
看著蘇菲一臉輕鬆的笑意，囡囡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希望她的笑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希望......
蘇菲的突然出現讓石頭有點措手不及，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石頭猜不到也沒去猜，反正自己是想請她吃飯的，至於是誰提出來的並不重要，結果一樣就好。
靜靜的行走著，並排的兩個人引來了路邊不少驚羨的眼神，走在一起的兩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默契，再自然不過的感覺，好像他們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本來如此的，天生一對，地造一雙，說的就是他們吧。
看著旁邊的驚羨眼神，蘇菲一臉平靜，心裡卻泛起難言的痛楚，不想是不可能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晚餐，想必也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晚餐。
如果人生可以選擇，那自己寧願永遠停留在那個童年的記憶里，永遠無憂無慮，永遠毫無忌憚，王子牽著公主的手永遠不會放開，永遠不會......
蘇菲選的也是那家小店，本想要一個紅酒，牛排，充滿鮮花，充滿浪漫的燭光晚餐，但是自己突然很想體驗一下囡囡享受的那種幸福，甜蜜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石頭滿腦子的糊塗，女孩不都是喜歡鮮花，喜歡浪漫的嗎？怎麼自己遇到的都是不選大餐，反而往小店裡跑的特殊類型。難道現在流行的是這個？
餛飩，大排，荷包蛋，小籠包，就連點的東西也都和昨天一樣，石頭不明白，僅僅是巧合，還是她和囡囡認識，知道些什麼......
想了想，石頭把荷包蛋換成了茶葉蛋，「油膩的東西吃多了不好，對了，再加一碟青菜。」
微笑著點了點頭，蘇菲沒有疑義，早已看出石頭疑惑的她扶了扶眼鏡開口說道，「囡囡和我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昨天......昨天的事囡囡感覺很幸福，她是個好女孩，她沒什麼太多的心思，她純潔，善良......」
石頭的腦袋就像充氣的氣球一樣，一圈圈的脹大起來，原來......難怪......不知道充氣過度的腦袋會不會也像氣球一樣炸裂開來。
「不好意思，因為昨天聽囡囡說了，我很好奇你請女孩子吃飯的方式，所以今天才會選了同一家店，點了同樣的東西。」
「哦......」石頭想解釋，想說點什麼，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點好的東西送上來了，暈頭轉向的石頭借口去洗手逃離了餐桌，這是怎麼回事，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
看著石頭失魂落魄的樣子，蘇菲完全能夠讀懂他的心思，自己又何嘗不是哪。
但是事情必須完結，必須在萌芽階段就結束，不要開花，更不要結果。
長嘆了口氣，蘇菲努力讓自己的心變得硬一點，狠一點。
看著那雙精緻的手小心翼翼的剝著雞蛋皮，蘇菲有點恍惚，早已準備好的話瞬間忘掉了大半。看著去掉蛋黃遞過來的蛋白，蘇菲大腦一片空白，就連最後記得的幾句話也忘的乾乾淨淨。
兩個人都沉默了，就連不咸不淡的話也找不出一句來。
「嗯，你是一個好人......」還是蘇菲先打破了尷尬的沉默，但她說了一半就後悔了，說這個做什麼。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石頭雖然從沒戀愛過，甚至連表白都沒有過一次，但是女孩拒絕人最愛說的話，他還是知道的。
他誤會了，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但誤會就誤會吧，反正最後他難免要失落的，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為我傷心......
蘇菲現在也是混亂一片，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早早準備好的話全都忘記了。
「我要離開公司了，準備去結婚......」
嘭的一聲，石頭的腦袋終於不可避免的炸開了。
「囡囡很可愛，也很可憐，很小就失去了父親，她很需要愛，很需要人照顧......你很好......希望你能答應我的請求，一直照顧囡囡，照顧她一輩子，我希望囡囡能一直這樣開心的生活下去，希望她的生活永遠充滿陽光，充滿笑臉.....」斷斷續續而且說的也沒有什麼邏輯，但石頭還是點頭應下了。
後面講的全是關於囡囡的一些事，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最愛哪家店的小蛋糕，討厭的高跟鞋，不愛吃肉，不吃蛋黃，害怕毛毛蟲，喜歡關掉燈躲在被子里看鬼片，但是從來都需要人陪，自己一個人從來不敢看......
蘇菲一樣一樣如數家珍的說著，石頭靜靜的聽著，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在聽。
蘇菲終於講完了，兩個人目光對視又有點尷尬。
兩個人從對方的眼睛里好像都讀懂了些什麼，但是他們都不確定，又都不能開口去問。
違心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就連吃的飯也沒有了滋味。
離開小店，一個人向左，一個人向右。
蘇菲覺得萌芽已經被滅殺了，但是心底那抹幽幽的落寞自己解釋不了。
雨水落下，又是一個下雨的夜晚，都市依舊喧囂。
石頭的心就像現在的天氣一樣，滿滿的全是雨水，只是他心裡的那場雨來的更猛，下的更大。
這不是石頭經歷過最糟糕的夜晚，但這是石頭所能想到的最不浪漫的夜晚。
囡囡眼睛紅腫的像個桃子一樣，可憐兮兮的趴在一旁，「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啊？會不會我們再也見不到了？你走之前不想做點什麼嗎？你還沒怎麼和他說過話哪......」
停止了哭泣的囡囡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但是蘇菲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感覺，以後恐怕沒什麼機會再聽囡囡這樣在自己的耳邊嘮叨了，這聲音聽起來簡直就像天籟之音一樣好聽，心裡暖暖的，好像讓自己變的更堅強了。
「讓他也請我吃一次飯吧，我很好奇他是怎麼請女孩子吃飯的。」
「只有這個嗎？」
「當然了，難道還要他陪我過夜不成？」
「不害羞。」
「哈哈，我不怕，他還未必敢哪。」
悲傷過後，兩個女孩子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天性。笑歸笑，鬧歸鬧，囡囡眼中那抹深深的憂慮依然揮之不去。
「好了，別再想了，他是你的王子，王子只能有一位公主不是嗎？我還要去找我的風箏男孩哪，他才是我的王子。」蘇菲笑著寬慰道。
囡囡皺著好看的鼻子，「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嗎？不會再也見不到你了吧？」
「傻瓜怎麼會哪？等找到了我的風箏王子，我要帶他來給你看的。等我結婚，你要做我的伴娘，等你結婚，我要做你的伴娘......」
「不，我們要一起結婚。」
「嗯，一起......今天就先看看你的王子，呵呵，小心我把你的王子拐跑哦。」
看著蘇菲一臉輕鬆的笑意，囡囡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希望她的笑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希望......
蘇菲的突然出現讓石頭有點措手不及，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石頭猜不到也沒去猜，反正自己是想請她吃飯的，至於是誰提出來的並不重要，結果一樣就好。
靜靜的行走著，並排的兩個人引來了路邊不少驚羨的眼神，走在一起的兩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默契，再自然不過的感覺，好像他們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本來如此的，天生一對，地造一雙，說的就是他們吧。
看著旁邊的驚羨眼神，蘇菲一臉平靜，心裡卻泛起難言的痛楚，不想是不可能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晚餐，想必也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晚餐。
如果人生可以選擇，那自己寧願永遠停留在那個童年的記憶里，永遠無憂無慮，永遠毫無忌憚，王子牽著公主的手永遠不會放開，永遠不會......
蘇菲選的也是那家小店，本想要一個紅酒，牛排，充滿鮮花，充滿浪漫的燭光晚餐，但是自己突然很想體驗一下囡囡享受的那種幸福，甜蜜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石頭滿腦子的糊塗，女孩不都是喜歡鮮花，喜歡浪漫的嗎？怎麼自己遇到的都是不選大餐，反而往小店裡跑的特殊類型。難道現在流行的是這個？
餛飩，大排，荷包蛋，小籠包，就連點的東西也都和昨天一樣，石頭不明白，僅僅是巧合，還是她和囡囡認識，知道些什麼......
想了想，石頭把荷包蛋換成了茶葉蛋，「油膩的東西吃多了不好，對了，再加一碟青菜。」
微笑著點了點頭，蘇菲沒有疑義，早已看出石頭疑惑的她扶了扶眼鏡開口說道，「囡囡和我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昨天......昨天的事囡囡感覺很幸福，她是個好女孩，她沒什麼太多的心思，她純潔，善良......」
石頭的腦袋就像充氣的氣球一樣，一圈圈的脹大起來，原來......難怪......不知道充氣過度的腦袋會不會也像氣球一樣炸裂開來。
「不好意思，因為昨天聽囡囡說了，我很好奇你請女孩子吃飯的方式，所以今天才會選了同一家店，點了同樣的東西。」
「哦......」石頭想解釋，想說點什麼，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點好的東西送上來了，暈頭轉向的石頭借口去洗手逃離了餐桌，這是怎麼回事，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
看著石頭失魂落魄的樣子，蘇菲完全能夠讀懂他的心思，自己又何嘗不是哪。
但是事情必須完結，必須在萌芽階段就結束，不要開花，更不要結果。
長嘆了口氣，蘇菲努力讓自己的心變得硬一點，狠一點。
看著那雙精緻的手小心翼翼的剝著雞蛋皮，蘇菲有點恍惚，早已準備好的話瞬間忘掉了大半。看著去掉蛋黃遞過來的蛋白，蘇菲大腦一片空白，就連最後記得的幾句話也忘的乾乾淨淨。
兩個人都沉默了，就連不咸不淡的話也找不出一句來。
「嗯，你是一個好人......」還是蘇菲先打破了尷尬的沉默，但她說了一半就後悔了，說這個做什麼。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石頭雖然從沒戀愛過，甚至連表白都沒有過一次，但是女孩拒絕人最愛說的話，他還是知道的。
他誤會了，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但誤會就誤會吧，反正最後他難免要失落的，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為我傷心......
蘇菲現在也是混亂一片，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早早準備好的話全都忘記了。
「我要離開公司了，準備去結婚......」
嘭的一聲，石頭的腦袋終於不可避免的炸開了。
「囡囡很可愛，也很可憐，很小就失去了父親，她很需要愛，很需要人照顧......你很好......希望你能答應我的請求，一直照顧囡囡，照顧她一輩子，我希望囡囡能一直這樣開心的生活下去，希望她的生活永遠充滿陽光，充滿笑臉.....」斷斷續續而且說的也沒有什麼邏輯，但石頭還是點頭應下了。
後面講的全是關於囡囡的一些事，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最愛哪家店的小蛋糕，討厭的高跟鞋，不愛吃肉，不吃蛋黃，害怕毛毛蟲，喜歡關掉燈躲在被子里看鬼片，但是從來都需要人陪，自己一個人從來不敢看......
蘇菲一樣一樣如數家珍的說著，石頭靜靜的聽著，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在聽。
蘇菲終於講完了，兩個人目光對視又有點尷尬。
兩個人從對方的眼睛里好像都讀懂了些什麼，但是他們都不確定，又都不能開口去問。
違心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就連吃的飯也沒有了滋味。
離開小店，一個人向左，一個人向右。
蘇菲覺得萌芽已經被滅殺了，但是心底那抹幽幽的落寞自己解釋不了。
雨水落下，又是一個下雨的夜晚，都市依舊喧囂。
石頭的心就像現在的天氣一樣，滿滿的全是雨水，只是他心裡的那場雨來的更猛，下的更大。
這不是石頭經歷過最糟糕的夜晚，但這是石頭所能想到的最不浪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