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地漏

小辛媽媽這時起身要去廚房幫忙，賈萬成的母親從廚房端著兩個盤子出來，忙說：「不用了，都弄完了，端出來就行了。」小辛和賈萬成也去廚房幫著端菜。

小辛去衛生間洗完手，撅著嘴出來，跟媽媽悄聲說：「太味了！」小辛媽媽也點頭表示同意，小聲說了幾句。賈萬成耳朵靈，再加上看她倆的表情，明白是說衛生間的味道，也許他這幾天有些習慣，自己並沒覺得味道明顯。賈萬成想去打開衛生間窗戶，又想到家裡本來就冷，再開窗更涼了，買的地漏也沒到貨，沒法安裝，最後只好打開換氣系統，試試管不管用。

按照賈萬成家裡的待客之道，吃餃子也要有酒有菜，最後才上餃子。然而小辛一家並不習慣這樣，他們以為餃子是一起上的。小辛爸媽本沒打算喝酒，經不住賈萬成母親再三勸說，勉強喝一點。今天這桌菜可以說完全是山東風味，更精確地說是ZB風味。賈萬成現在的老家並不是ZB，但是賈萬成爺爺是從ZB出生長大，打工時才來到現在的老家，到父親才算是在老家土生土長。而ZB菜可是當地聞名，以往過年父親都要去ZB採購食材，當然近幾年有了網購，不必去了。不過今天畢竟不是過年，有幾樣大菜沒做，但是桌上也有炸肉、炸排骨、卷煎等等平時不常吃的美食。安排好座位，只有小辛爸爸脫了外套放在沙發上，小辛和媽媽還穿著羽絨服。

為了節約空間，賈萬成家裡用了一個摺疊餐桌，平時可以收起來立在牆邊，吃飯時打開，人多可以開兩面，人少只需打開一側。椅子也只是常見的外面大排檔那種塑料椅子，平時摞在一起，放在門廳柜子旁。

也不知是衛生間味道太大，還是老家的菜並不對小辛一家的胃口，還是菜的顏色太過濃郁，顯得油膩，總之他們菜吃得很少。直到賈萬成母親一個勁地說「吃啊，吃啊，嘗嘗這個」，才勉強夾一筷子嘗嘗，小辛爸媽喝酒至少還就著菜，小辛更是放下筷子不吃。她跟媽媽小聲說了一句，小辛媽媽示意女兒別說話，自己倒開口了：「怎麼衛生間有股異味呢？」

母親正要去廚房，半轉身回頭，趕緊解釋：「是有點，一刮北風就有味，要是開窗戶就好多了，這幾天冷，窗戶關了。」說完去了廚房。原來母親見大家不怎麼吃菜，索性去廚房煮餃子，想不吃菜直接吃餃子吧，當然棒子麵粥也熬上了。

小辛爸爸從技術角度建議：「買個地漏換上就好了。」

賈萬成沒說已經買了還沒到貨，只說：「嗯，好的。」他明白異味影響了食慾，不過母親辛苦準備的一桌菜，他們連嘗都不嘗，也太枉費母親的一番辛勞，賈萬成心裡不悅，只沒表現出來。

餃子和粥一齊端上來，每碗六個，小辛一家忙說「太多，太多。」小辛也只嘗了一個，便放下筷子。

一頓飯草草收場，碗筷還留在桌上，幾個人繼續坐在椅子上喝水說話，話題自然離不開婚禮的籌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