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戀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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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居然沒人。

落落想,孫麗想必又去了男友那，她們已經籌劃著搬出宿舍，因為她名正言順的公婆已經為他們在市區買了一套新房。

奇怪的是李艷居然也沒在。

落落顧不得狐疑，顧不得探究別人都去了哪，三下五除二的甩掉了腳上的鞋子，暗罵誰發明的這和裹腳一樣的高跟鞋,還美其名曰那是顛倒眾生的性感之必殺技。

但痛並快樂著，到底痛和快樂各佔多少，就是如人飲水了。

就像生活，在別人眼中無論是幸福或者艷羨，合適與否，只在各人自己的感覺。

低頭想了一下，這陣子李艷就不正常，聽她話里話外的，就是對戀愛中人的慕和妒。風言風語的，好像周末在市區麥當蓮看他和男生坐在一起，問她她說是高中同學。反正她是本地的家，高中同學很多，真假就沒人知道了。

落落就想，沒戀愛的人不知道，戀愛過的人也未必知道，那勞什子到底值不值得人們這麼大費周折，動心忍性。

嘆了一聲，心道，如果不是逼上梁山，如果有可以再次選擇的機會，如果有如果，如果有來生，如果有輪迴，自己說什麼也不會選擇這樣的道路來考驗自己對高跟鞋的耐性。

可是性格決定了命運，決定了今生，或者來世，都註定是這樣一條鋪滿鮮花的荊棘路。

人大了，都在自己的小圈子裡圍著自己親密的人打轉，所有的時間都在那樣一個越來越密閉的空間里打轉。戀愛中的人，婚姻中的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和自己有關的瑣事，包括柴米油鹽，包括吃穿住行。誰還顧得上誰？誰也不是誰的誰。

由於最近自己和孫麗都只顧著自己，李艷又大部分時間泡在辦公室——她的辦公室能上網，能打電話，已經很少和李艷在一起聊天了。洗漱完畢，落落把自己摔在床上，讓腳伸展開來，連身上也是疼的。看了幾頁書，關掉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良久，不知道是幾點，只恍恍惚惚聽著外面有腳步走動的聲音，應當是上夜班的人去上班了。下意識地覺得李艷還沒回來，心想她怎麼回事，上網也至於上這麼晚嗎？真有癮。

又迷糊睡去。

夢裡亂糟糟的，居然聽到有人在哭，猛地一下醒了，細一聽是李艷，翻了個身，忽然又沒了。自嘲自己是做夢幻聽，又失去了意識。

可是才過了一會，就聽見宿舍門響，接著是樓道里IC卡撥號的聲音。聽她才說了一句「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知道我昨天給你打了多少電話嗎？」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聽李艷又說：「你就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好像電話被掛斷了。

李艷一次次的撥號。那沉重而笨拙的電話機發出沉悶的聲音。沒人接。

李艷呼一下推門進來，呯一下關上門，聽她躺下來回反覆輾轉的聲音。沒過一會，也許有半個小時，她又起身去打電話。

落落在這進進出出的開門關門的聲音中一會醒一會迷糊，可是身上累，腦子處在一種不受控制的狀態中，起不來問李艷到底怎麼了。

耳邊聽著有早起的人去水房打水，臉盆和水池子碰撞的聲音，想著，已經天亮了嗎？這時又聽見李艷起床，從床底下拿出水盆，開門，一會進門，梳頭，疊被，拿鑰匙，最後關門。

落落看一眼窗口，好像還黑著，拿起表看了一眼，才五點，咕嘟了一句：「這丫頭，發什麼神經啊。」

一連三天，天天如此，夜不歸宿的孫麗，半夜歸來的李艷，早起連著打電話，天不亮就匆匆出門。落落心想，多半是李艷和她的「高中同學」鬧矛盾了。

不合適的那個人，帶給戀愛中的彼此似乎只有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