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城第1居士誕生記
(一)
西延私家菜館的晚宴,因江海的中途離去,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特別是江海對其中五位管控者的那一句提醒的話,令現場更是瀰漫着不安和焦躁。
掌權者莫渺然,卻因江海的一句點撥,倒是變得興緻高漲。江海走後,他接着和江家家主連着喝了幾杯,才欣然而去。
宴席散場,氣沖沖的江家家主連夜便趕回了天門屯。
丹城花園,居於孜水丹城城北的孜水左岸。
它是山城最大最好的一個樓盤,環境優美,又臨山城中心。
丹城花園剛開盤的時候,江家就訂買了多套三居室的房產,分給了各個兒女。
江海獨自住了一套。
江海一門心思想回天門屯修真的最大願望,被江家家主斷然拒絕。
無可奈何之下,江海便獨自龜縮在山城三居室內,生活倒很有規律。
江海基本上不探親訪友,也拒絕別人的登門求訪。
每日白晝,江海基本都是宅在家裏,完整地踐行着他「無爭無欲無為無我」的修道理念。
直到夜色來臨,江海才會獨自一人來到孜水邊的劍石崖巨石上,或站立或打坐,閉着眼龜息著吐納江邊那難能可貴的孜水之靈氣和這個藍色星球的先天精氣。
他任憑劍斧石崖下的那潭水汽包圍着,直到拂曉,才會悄然回到丹城花園那三居室。
江海就這樣呆在山城修真悟道。
至於到了何等境界?
沒人與之交流,是以,誰都不知道。
(二)
孜水丹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掌權者莫渺然聽信了江海的提示和點撥,鐵腕整肅了孜水丹城各界腐爛的風氣,氣魄非凡。
整肅過程中,有八位管控者因各種佔有、挪用民生資源而被罷免管控者的職位,其中就有被江海提醒過的四位。
孜水丹城的風氣煥然一新,正朝着有利的方向發展。
另外,莫渺然依託孜水丹城難能可貴的自身優質的沒被核鈾塵埃污染的自然原始生態資源,將山城定位為九鼎夏國前沿繁華都市圈的度假康養基地。以資源換資本,大力開發山城的綠色經濟,令山城的民生經濟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改變。
孜水丹城這一方凈土,本就充滿著原始的靈氣,又沒有受到大規模核鈾大戰的污染,在資源匱乏的異世世界格外引人注目。
山外幾百里的人也陸陸續續的進入孜水丹城,其中不乏來此尋找靈氣的修練者。
孜水丹城從枯寂慢慢變得熱鬧了起來,山城人人人拍手稱快。
掌權者莫渺然也引起了廣桂郡府的密切關注。
山城的變化,江海卻渾然不知,因為他早在一年前就在修練中入定了。
(三)
這天早上八點,丹城花園小區五棟八樓三號的家門,「咣當」一聲,門從裏面被拉了開來。
被山城男人稱之為寡婦女神的胡蝶兒像往常一樣,早餐后,便打開了家門。
門口靠牆處置有一三層的收納架,架上擺放着許多個玻璃花瓶,花瓶內插滿了各種顏色的玫瑰。
寡婦女神胡蝶兒站在門口,放眼望向那一束束玫瑰,神情也不見有何變化,因為這已經成為了常態。
有紅的白的藍的橙的,有單支的,有兩朵一束的,也有三朵、四朵一束的---琳琅滿目!
每天都有愛慕者來到胡蝶兒家門口送花,有老有少,
有丑有俊,有富有貧,但絕對清一色的是男人。
無論是誰送花,他們都遵循着同樣的規矩,悄悄地把花送來,又悄然離去。
花束里,都會夾着一片紙片,上面寫着祝福或肉麻的留言,附上或真或假的電話號碼。
因各種原因,紙片上都不敢署下真實的姓和名。
每天,門口走廊,都是滿滿的玫瑰芬芳。
寡婦女神胡蝶兒早已習慣於自家門口的這個香而艷的場景。
她撿出並丟掉那一束束快要開敗了的玫瑰。留下新鮮的,讓它依然綻放。
她又習慣性地望了望對面的家門。
對家的門牌號為二號,居住者正是山城妖孽江海。
在胡蝶兒眼裏,山城妖孽江海卻更多的像是個鄰家男孩。
「二號家門,人去哪了?門兒似乎已經有很久沒開啟過了吧。」
想想,那門內的人還真讓胡蝶兒心裏有點思念和牽掛。
雖是鄰家男孩,但也確實令她心生著莫名的情愫,或許是他在山城太不可思議了吧。
又或許是山城民間市肆流傳著太多她倆之間的流言蜚語,難道流言蜚語能生出這般作用?!
到底是何種因由會令她禁不住心底的牽掛,還真是讓胡蝶兒想不通個所以。
(四)
丹城花園小區五棟八樓二號和三號兩家,都是孤家寡人。
一個是被山城男人封為山城寡婦女神的胡蝶兒,另一個是被山城大眾視為妖孽奇人的江海。
平常間,兩家人一天或總有那麼幾個時段能碰個面、打聲招呼,有時也難免會相互借個東西,竄竄門,聊聊天什麼的。
兩人都是山城名人,又是孤家寡人,而且是郎才女貌。
自古就有「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是被封為山城的寡婦女神呢!
久而久之,山城就流傳著互為對門的江海與寡婦女神胡蝶兒的流言蜚語。
江海本就淡薄世俗,在山城也沒什麼交際,流言蜚語傳到江海這妖孽奇人身上,那簡直只是水過鴨背,生不出任何波瀾。
可寡婦女神胡蝶兒就不一樣了。
她是女人,還是寡婦。被流言蜚語沒頂淹沒,便心生種種不好了。
她知道,這些個流言蜚語是惡意中傷她的,是故意朝她潑灑髒水的。
因為,寡婦女神胡蝶兒在小山城的女人眼中就是個禍害、狐狸精---
還好,她經歷的夠多了,性格又豁達,看得開,心雖悲傷卻也不脆弱。
時間久了,眾口鑠金。
面對俊美多才的江海這山城妖孽奇人,胡蝶兒在承受着流言蜚語的攻擊的同時,心底難免也多少有了些奇怪的遐想。
遐想肯定是美好的,但終歸還是遐想。
她一想到自己的四段不幸婚姻,年齡上還大了江海整整六歲,這隔閡似乎有些大啊,兩人間存在着許多許多的不可能吧。
「唉---」胡蝶兒收回了遐想,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聲。
(五)
收拾完花瓶里的玫瑰,打掃了走廊上的碎葉殘花,時間已是上午八點半。
到點了,該去「胡蝶兒網絡」公司了。
胡蝶兒進屋拿了包,關了家門,邁步準備下樓。
就在這時,對面的二號家門傳來「咔嚓」的一聲聲響。
胡蝶兒剛邁開的腳步立馬就停了下來。
她睜著妖媚的狐眼,朝二號家門趕緊瞧了過去。
「咣當」的一聲,對面那已經緊閉了許久的家門,從內往外打開了。
著白色袍服,披散著濕漉漉的烏黑長發,雙腳穿着拖鞋的妖孽江海皮膚白晰晰地從門內走了出來。
望着眼前高了她一個頭的江海妖孽,胡蝶兒獃著了,狐眼中滿是詫異。
「胡姐,上班去啊!」
江海剛一開門,見到胡蝶兒獃獃地站在自家門口,便張口叫道,聲音似乎有點虛弱,但很具磁性。
他也沒太多的表情,而是深深地吸了口滿走廊的玫瑰芬芳,臉色倒是瞬間有了些紅潤。
胡蝶兒似乎被驚著了,張著豐盈而鮮紅欲滴的雙唇,沒反應過來,還在獃著。
「胡姐,你怎麼啦?」
江海見着胡蝶兒這般情景,笑了笑,張口再問。
「啊---江海---你---你回來了?」
胡蝶兒驚醒,如夢初醒般。聲音中有些吞吐,音調似乎也跑了調,臉色羞澀著,但誰都能聽得出聲音裏面的些許驚喜。
「回來---從哪回來?我剛沖了個涼,餓了。」
江海神情茫然,說道。
「你不是去外地了嗎?」胡蝶兒問道
「去外地?我幾時去外地了?」江海更是茫然。
「不是---你---你難道一直在家?」胡蝶兒有些不信。
「嗯!」江海應道。
「想騙我,可能嗎?」胡蝶兒狐眼一瞪,嬌媚的臉上帶着滿滿的不信任。
「我想想---,對,我應該有一年多沒見着你了吧!」
胡蝶兒在心裏默數了會兒,聲音中飽含着驚詫,大聲地說道。
「胡姐,有速食麵嗎?」江海輕笑,答非所問。
「啊---什麼?速食麵---有啊。」胡蝶兒有些趕不上江海的思維。
「有啊,胡姐能給我三包嗎?好餓!」
江海一隻手按了按肚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是,江海,你真的一直在家?怎沒見你出過門啊?」胡蝶兒的注意力還在江海這一年多有沒出過門呢。
「出門?胡姐,我出門幹嘛?」
「啊!江海---你有---對,你有三百七十二天都沒出過門了嗎?」
胡蝶兒在心裏仔細地默默換算著,還掐着手指,滿是驚詫。
「三百七十二天了嗎?不是,胡姐,我們上次在小區門口見面是不是還說了話?」江海也有些遲疑了,回憶著問道。
「是啊,那是一年多前了啊!」
「是嗎?可能吧,時間過得真快!」
江海甩了甩長發,「胡姐,你不是要去上班嗎?先泡三包速食麵給我吧!」
「哦,上班?江海,你等一下,你要速食麵,是吧?」胡蝶兒疑惑地問,「要泡三包嗎?」
「三包才能吃飽啊!」江海笑了笑,回道。
「哦---天啊,大胃王嗎,你是?」
胡蝶兒又是滿臉驚詫,盯着江海那白瓷般的俊臉,確實像虛弱的樣子。
江海披肩的長發濕漉漉的,像被雨淋著了似的。
她看着江海此般光景,心底突然多出了幾分心痛,眼眶不由得有些濕潤了起來。
她掩飾著扭了頭,忙着從包里拿出鑰匙,開了自家家門。
胡蝶兒沒來得及換鞋,就「咔嗒---咔嗒---咔嗒---」地踩着高跟鞋,擺動着蜂腰,穿過客廳去到了廚房。
江海沒跟着進屋去,站在門口等著。
胡蝶兒來到廚房,躬下身,從收納箱裏拿出三包孜水丹城酸菜面,再從碗櫃里找了個大大的海碗。
接着把三包面盡數拆開放入海碗,雙手端著來到飲水機旁,接上開水,泡了好大一碗。
再「咔嗒---咔嗒---咔嗒---」地搖擺着蜂腰,穿過客廳,來到門口,把泡麵遞給江海。
望着海碗裏冒着酸爽香味和熱氣的泡麵,江海鼻翼微微扇動。
江海雙手接過,開口「謝」了聲,便轉身快步走進了他自家家門。
(六)
江海端著泡麵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把滾燙的海碗放在茶几上,沒等海碗裏那三包丹城酸菜面完整地泡開,便操起筷子「哧溜哧溜」著吃了起來。
胡蝶兒的腳步是不自覺地跟着江海進來的。
沒坐,站在沙發邊上。
她一雙美目便直直地望着囫圇吞咽著泡麵的江海。
嬌媚的臉上儘是獃滯。
「燙啊,慢點,你是不是很久沒吃東西了?」
胡蝶兒看着江海那副餓死鬼投胎似的吃相,心裏莫名地酸楚了起來,顫聲提醒著道。
「不知道,按照餓的程度來推測,應該有兩個多月沒吃了吧!」江海邊吃邊回應着道。
「什麼,怎麼可能啊?造孽哦,你怎麼還能活着呢?」
胡蝶兒一聽,放聲驚呼,聲音中已是帶着哭腔了。
「嘿嘿,我現在不是活着在吃面嗎!」
江海聽着胡蝶兒的哭腔,抬頭看了看胡蝶兒,見她神情中帶着不少的哀憐和心痛,便笑着說道。
「唉,江海,你是不是沒吃的了,為什麼不來找我要啊?」
胡蝶兒望着眼前這張白瓷般臉色的鄰家男孩,心裏真的疼的厲害,好像是疼愛自己的弟弟般,但又不是。
更多的是愛憐和發自心底深處的痛楚,她的視線不由得模糊了起來,雙眼淚珠盈盈。
「胡姐,我在修練呢,可以長時間不吃的啊。」
江海抬眼,望見胡蝶兒眼眶中的淚珠。心頭不由得生出幾分溫暖,趕忙解釋著道。
「修練?練什麼也得吃東西吧。你可是三百七十二個日日夜夜沒出門了啊。」
「是嗎?三百七十二個日日夜夜?你怎麼記得這般清楚啊?」
江海嘴巴停了會,也是滿臉疑惑。
「也許吧!我只記得我倆在小區門口見了,還下着暴雨呢。」
「對啊,你從劍石崖修練回來。那天早上下着暴雨,你沒撐傘,衣服全濕。我還取笑你成落湯雞了呢。」胡蝶兒忙道。
「沒錯,就是那天。我回來沖了個涼,就一直呆家裏修練來着。」江海想了想,點着頭肯定地答道。
「自從那天開始,你就一直沒出過門?」胡蝶兒驚訝不已。
「是吧,那天淋了雨,沒吹乾頭髮,有點困,就睡著了。」
「不是---天啊,你從那天一直睡到現在?那可是三百七十二個日日夜夜啊。」女神胡蝶兒喃喃自語,俏臉滿是驚疑。
「沒有啊,我中途也餓醒了幾次吧。每次醒來便泡三包面吃,吃完再睡。」
胡蝶兒放眼看去,客廳茶几上的確堆放着幾個速食麵包裝袋。
她不禁問道:「江海,這一年多你就吃這些個速食麵,你真想成仙啦?」
江海不語,忙着吃面喝湯。
江海把海碗裏的三包面吃完,把湯也喝了個乾淨,抽了張紙擦了擦嘴,才把那白瓷般的俊臉抬起,烏黑的長發下那水潭似的雙眼已然炯炯有神。
那眼神令胡蝶兒心顫,心像是被電流擊中,顫動而酥軟的厲害。
「你到底在修練什麼啊,睡覺也能修練嗎?難道不用吃喝拉撒?」胡蝶兒心底有些慌亂,不敢與江海正視,掩飾著接着問。
「哦,胡姐,你不知道修真界的修練,但你應該聽過辟穀吧?」江海吃飽了,精神旺盛了起來,也有了說話的興緻,於是開口向她解釋了起來。
「辟穀,它源自養生中的「不食五穀」,是古代人常用的一種養生方法。兩千多年前的漢代就有服食大地之精氣或天地元氣,也就是以吞服氣體來代替食物了。」
「啊,辟穀,喝元氣?那是古代神話吧?」女神胡蝶兒聽得雲里霧裏,卻也聽得痴迷。
「神話?胡姐,你還別不相信。就在一百多年前的2007年,有人就創造了辟穀五十七天的全球紀錄。」
江海邊說邊抬起了頭,用那雙水潭似的雙瞳盯着有些痴迷的胡蝶兒。
(七)
胡蝶兒茫然的美目與江海水潭般的雙瞳瞬間就對視上了。
哦,那是雙什麼樣的眼瞳啊,黑的像孜水最深的水潭,又像散發着無窮吸力的黑洞。
胡蝶兒頓時就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她呼吸開始急促,心房微顫,心神莫名地悸動了起來。
她嬌軀也開始輕輕地抖動,
潛意識裏恨不得將自個兒整個兒揉入到那水潭中去,像極了飛蛾撲火般的執著和萬般迷念。
「胡姐,你--是不是要去上班?」
江海見胡蝶兒的神情不定,知道是自己的雙瞳影響到了胡蝶兒的心智,忙移開自己的臉,提醒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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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兒沒有一點反應。
她那雙本就狐媚的狐眼,明顯地增添了幾分迷亂和幾分令人昏眩的迷醉。
「胡姐,你怎麼啦?」江海見她還沒醒來,便再大聲地喊了聲。
「哦---哦---我怎麼啦---江海你說什麼?」
胡蝶兒終於從迷亂中清醒了過來,心底一片慌亂。
「胡姐,你今天不要上班嗎?」江海重複著道。
「啊---哦---不好,遲到了,我要遲到了!」
胡蝶兒徹底驚醒了。
她驚呼一聲,匆忙地朝門口跑去,腳上的高跟鞋明顯地有些驚慌和錯亂。
她剛踏出門檻,又轉回身來,拿出手機,「咔嚓」一聲,把江海剛吃完速食麵而滿足的神態拍了進去,才急忙着往電梯間跑了過去。
(八)
江海這妖孽的本領委實超出了胡蝶兒的想像。
「江海你的修練境界比山城最高峰珍寶鼎的海拔還要高啊!」
胡蝶兒去往公司的一路上都在驚嘆。
「了不得啊,江海!「
」江海,你真成妖孽奇人了哦!」
「這一年多來,我們都以為你他回鄉下或遠走他鄉了,誰都沒想到你竟是宅家修練辟穀了。「
「辟穀?辟穀真有那麼厲害,能辟穀三百七十二天?」
「難道你真的是---你真能成仙化道?」
胡蝶兒一路胡亂地猜疑着,一路都在不斷地呢喃著。
「不,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成仙,你應該是修真居士。」
胡蝶兒畢竟是小山城的平常人,末法時代,接受的知識面本就不寬,更不可能有修真界的知識普及,憑着對江海的種種本領認識,只能從她的層面去猜想和判斷。
「對,江海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居士!」
「江海你算得上是山城第一居士了嘛!」
「哈哈哈---對,山城第一居士!」
胡蝶兒腦子裏靈光一閃,終於把江海這人歸結與她所認知的「居士」層面,不禁興奮得咧嘴大笑了起來。
(九)
「哦,對,必須把江海成為山城第一居士的消息告知山城所有人。」
胡蝶兒腳步匆匆,馬不停蹄地趕往自己的公司。
到了自己的「胡蝶兒網絡公司」,胡蝶兒連水也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匆忙地打開電腦,開始在網絡上傳播江海成了山城第一居士的消息。
於是,半個小時沒到。
孜水丹城網絡上便傳布開了一道道驚人的消息,並配上了江海剛吃完面的照片。
「江海成了山城第一居士!」
「江海根本就沒有回鄉下也沒遠走他鄉,而是一直宅在家中三百七十二個日日夜夜,不曾跨出門檻半步。」
「江海妖孽喝元氣代替食物,服氣辟穀一年零七天!」
孜水丹城沸騰了。
江海「山城第一居士」之名,通過胡蝶兒的網絡渠道發佈了出來。
對於山城人們說來,這事還是太過匪夷所思,令所有山城人有些駭然。
全山城人絕大多數還是抱着懷疑的態度的,但又不得不信。
一則是大家確實有一年多沒見過張海那個妖孽了。
二則是這條消息是江海鄰居胡蝶兒發佈出來的,並有照片和日期推算作為有力佐證。
胡蝶兒是誰?
胡蝶兒可是山城網絡世界的流量之王啊。
胡蝶兒更是山城男人們封的女神唉,雖然已是寡婦!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嘿嘿!
可在山城這一畝三分地,有了胡蝶兒,才稱的上有山城之江湖!
江海「山城第一居士」之名,自此誕生!
不出半日,江海「山城第一居士」之名,像無處不在的山風一樣遍佈了這山城的大街小巷。
整個山城,小到三歲垂髫小娃,大到耄耋或期頤老人,齊刷刷地都成了「山城第一居士」江海的鐵桿粉絲。
江海這妖孽奇人終於有了一個像樣的統一稱號:山城第一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