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地下空間
荊棘要找的地方似乎深入地下，這就讓安瑟有點兒不知道怎麼辦了。
難道要跟着荊棘一路往下挖？
他帶着的這些羊頭人挖點兒土坑還行，想要挖個幽深的洞就不可能了。
過了一會兒，荊棘回來了，沒有從土裏鑽出來，而是從另一個地方遊了出來，在地上盤成一團，。
它明顯的變長了。
安瑟連忙帶上羊頭人跟上荊棘，向著一旁的山上前進。
行至山腰，精神視界中出現了一個山洞。
山洞寬闊，容得下十來個羊頭人並排進入，但入口被土石遮蓋。
安瑟發現遮蓋山洞的土石上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孔洞，似乎是為了讓什麼東西進出。
叫來兩個六臂羊頭人，讓他們用羊角劍把這些土石挖開，好一會兒功夫，終於挖開了一個入口，隨意的拓寬了一下，安瑟帶着羊頭人們走入山洞。
山洞中幽黑無光，但安瑟打開精神視界看得清清楚楚，山洞斜著向下，看樣子是能通向地下。
裏面無風，可還是有一股子腐爛的臭味和血腥味飄了出來。
安瑟突然有點兒心慌，但荊棘又不會害他。
「來都來了，下去看看再說。」
把精神視界的畫面共享給後方的羊頭人，安瑟一馬當先。
在山洞中小心前行，臭味變得越來越濃郁。
荊棘飛快的朝前遊動，再一次消失在了精神視界中。
安瑟急忙跟上。
前方的空間越來越大，從入口到這兒形成了一個喇叭口的形狀。
「等一下！」
安瑟與一眾羊頭人猛的停住。
他發現了一些老熟人。就在山洞壁上，被挖出來了一個個圓洞，洞裏面是熟睡的怪鳥，安瑟在石林遇見過它們。
「原來這裏就是你們的老巢。」
精神視界中山洞壁上出現了怪鳥們眾多的精神體，它們在洞壁上挖出的圓洞裏沉睡。
他不想驚醒這些怪鳥，讓羊頭人老老實實站着，自己出手。
趁著這些怪鳥沉睡，幽藍色的精神力悄無聲息的探出，將怪鳥的精神體與靈魂一個接一個的抹殺。
暗示術與催眠術對自己釋放，幾十個羊頭人的精神力與他化為整體，安瑟進入加持狀態。
進入下位之後安瑟能用的精神力法術沒什麼變化，還是那幾個。但他的精神力的質量，以及在加持狀態下的操控性提升極為明顯，幾十個羊頭人的精神力加持對他來說幾乎沒有負擔。
幽藍色精神力化作一條條細線，輕而易舉的突破怪鳥沒有防備的精神體，再輕輕對靈魂一擊。
怪鳥們的靈魂消亡，血肉空殼已經沒有威脅。
「還是偷襲比較舒服，省力又輕鬆。下位的精神力也確實比以前強多了。」
安瑟現在想到當初面對怪鳥們化為一體的精神力時，依然心有餘悸，但他現在的力量也能給他一些信心了。
他其實已經不太想往前走了，可荊棘已經跑的沒了影，他要去把它找回來。
硬著頭皮繼續前進，順手再把沿途的怪鳥一一解決。
山洞變得越來越來，幾乎已經可以不叫它山洞了，而是一個龐大的地下空間，地下空間中還隱約有潺潺流水聲。
他已經能看到盡頭了。
周圍的泥土中滲出一滴滴液體，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湖，安瑟讓羊頭人法師噴了口火，藉著火光看清了，是血水。
安瑟還以為是一口新的血池，
但仔細看了看，聞了聞這似乎只是普通的血水。跟血池呆了這麼久，安瑟還是分辨的出來血池特殊的血水。
再看了看周圍，到處都是各種生物的屍骸，有小有大。
這裏就是血腥味兒和腐臭味的來源了，荊棘正伸進血水中痛飲。
找六臂羊頭人借了把羊角劍，安瑟把滲血的泥土刨開，露出了裏面的岩壁。
用劍使勁砸了幾下，連點兒碎石都沒砸下來。把岩壁上的泥土剝開一大片，安瑟才能看見上面如裂縫般的溝壑，滲出血液的正是上面的溝壑。
安瑟的精神視界也被岩壁所阻攔，無法透視。
「奇怪，這些石頭有什麼特殊的嗎？」
他在上面敲了敲，只有附在上面的泥土掉下來，岩壁完好無損。
幾個羊頭人法師被安瑟叫了過來，對準岩壁噴出強烈的火焰。然後用手捧了些血水潑上去。
「這血怎麼還有點兒燙手。。」
拿劍又砸了幾下岩壁，岩壁還是完好，渣子都沒掉一點兒。
安瑟覺得有點兒沒對勁，但又沒有遇到危險的那種警兆。
像殺意，恨意這種其實都可以理解為一種精神上的小波動。如果有人近距離的對安瑟不懷好意，他的精神力會有一點點預兆。
他看了看周圍，這個地下空間呈現出一個半球型，荊棘說的應該就是這裏。
精神力在血液匯成的小胡里掃了幾遍，裏面只有一些生物的屍骸。
「這裏是這些東西的墓地嗎？深淵生物也興這一套？」
把手伸進血水裏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又拿出來，他的手沒有任何變化。
這似乎真的就只是普通的血水，除了溫度很高。但這完全不合理，為什麼石頭縫裏會冒出血。
「深淵特性？天然的惡魔版溫泉度假村？」
安瑟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周圍除了他，荊棘和羊頭人，完全沒有活物的氣息。
走到岩壁上摸了摸，岩壁卻不像血水般燙手。
「你不會是活的吧？」
安瑟的精神視界只有這面岩壁無法穿透，可他又無法從岩壁上察覺到任何危機感。
「安瑟·伊格納茨。。。」
有人在呼喚安瑟的真名。
獻祭？
安瑟感覺到十分微弱的獻祭儀式的力量。
「原生之母教會？」
原生之母教會現在是他跟人類世界唯一的聯繫，他們要是出事了會影響到安瑟很多計劃。
「安瑟·伊格納茨·利安德。」
呼喚聲直接在腦海中響起，是有人通過安瑟的精神力符文在跟他聯繫，看來是原生之母教會把某人通過傳送陣到了血池。
地下空間中源源不斷的血水確實有用，但現在得先回去看看是誰到了深淵。
「走！回血池！」
安瑟對所有羊頭人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