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回 形勢告急
「三哥小心!」
三哥身法靈動,一個躲閃就又從後面制服了那母貓。
「你放開!」母貓只見后爪抬起,三哥連忙閃開,身後的一套桌椅便爆炸開來。
「好強的破壞力。」大哥說道。
「嬌嬌,你這是做甚。」只見喵波慌慌張張地跑來,「都是自家貓,自家貓。」
「秒波,你是不是和因田家的小母貓眉來眼去的?」
「沒有這事嬌嬌,走走走我們去房間里說,大庭廣眾的多不好。」說罷就要拉着去附近的房間。
「你撒開。」嬌嬌氣呼呼的坐在一個椅子上,「怎麼了,貓多就不敢說了,怕什麼,說啊。」
「真沒有,是因田公讓我去教教他女兒。」說罷,喵波端來一杯茶,「消消氣,消消氣。我眼裏就你一個愛貓。其他貓都是普通朋友。」
「好叭,原諒你了。」
「謝謝嬌嬌原諒,不過嬌嬌你要給這幾位道個歉。」
「道歉,憑什麼?」嬌嬌說道,「這不是咱們自家的客棧嗎?」
「這幾位是以藍家的家屬。老大,陽鳴,大名鼎鼎的『黃旋風』。老二,綾衣。老三,欄乘,也是小有名氣的『白面追風』。老四,丈肆。」
「那這位就是度綉夫貓!」嬌嬌激動地說,隨即忽視了我們幾個,直接上前握住母親的爪子,「就是您當年偽裝刺殺了北分的總指揮。」
嬌嬌回頭說道,「你們母親可是個叱吒風雲的大貓物啊。我為我剛才的失禮道歉。」
「沒事的,你這性子倒和我年輕時有幾分相似。」
「度綉夫貓,我這裏得到一些情報。」喵波將頭探到母親耳邊。
母親皺起眉頭,那隻威嚴的眼睛越發威嚴,甚至讓我隱約感覺一樓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
「沒事,都是自己貓,你把小吏們支開,我們樓上說。」母親說道。
到了三樓,喵波開始給我們六貓說起他手裏的情報。
「夫貓,你們這次來是為了投奔以藍將軍,讓他調兵支援於交州的邊境吧。」喵波說。
「對,北分帝國集結了不少兵力。我們求援歇州和管州沒有貓理會,只能帶着家屬來喏州。」
「原本北分帝國是要分兵攻破交州邊境的四關,內交關,外交關,直交關,以及曲交關。」喵波在地圖上畫住了交州西部邊境的四個關口,「按道理說,至少可以守幾個月。」
「但是……」
我們幾個貓頓時緊張了起來。
「但是什麼?快說啊。」嬌嬌說道。
「但是因為北分帝國和南分帝國在北南通區停戰。」
「北南通區是什麼?」我問道。
「北南通區是南交北交兩大帝國的共有區域,大概在這個位置。」三哥指了指交州和舍國中間夾着的一塊,「這個東西因為一直沒有確定歸屬權屬於北分還是南分,所以北分和南分是沒辦法通過打通熱土關來攻入我國的。」
「正是因為這塊地方很亂,所以熱土關附近的區域土匪多。」我說道。
貓媽媽摸摸我的頭,「是的,你比以前愛思考了,很棒。」
「也是因為這塊地方連接着熱土關,北分和南分經常為了這塊地方打個不停。」喵波說道。
「但是最近他們簽了停戰協議,北分就把用在北南通區的兵力調回來,加在了攻打交州邊境上。
而且當年北分總指揮的兒子,也調回來了。」喵波說道,「這孩子很聰明,他把其餘三個關的兵力偷偷回調,就在最近,他集結兵力打通了外交關。」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打進交州了。」大哥說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父親啊!」二姐着急地說,「明天再見不到,我們只能回去守了。」
「好消息是,襄城七子的第三子,落花米可,已經在那裏了。他在交州指揮作戰。」喵波說道。
「北分攻破外交關,無非就是三條路。一條是北上打通內交關,放北部軍隊進來,還有一條是南下打通直交關和曲交關,再打通熱土關,控制交通要塞,還有就是直接向東攻下交州的首府鄴城,力求控制交州。」母親說道。
「南下的可能不大,戰線拉得太長,也就第一條和第三條。」三哥說道。
「你覺得呢?」母親問我。
「我覺得南下的概率更大。」我說道,「北上雖然可以打通內交關放兵隊進來,也會吸引到歇州的火力,東進攻下交州首府雖說可以控制交州,但是會吸引到管州的兵力,甚至會威脅到皇都區域。只有攻打直交關和曲交關,才能攻下熱土關。」
「而各位覺得,攻下熱土關是為了什麼?」我問道。
「是為了控制全國?」二姐說道。
「不對。是為了轉攻北南通區。因為攻打交州的代價,很可能是一輪游。哪怕攻下熱土關,也會受到多方的壓力,只有攻下熱土關后立即捨棄熱土關,轉而攻下北南通區,才是他們最重要的目的。」三哥說道。
「丈肆小少爺年紀輕輕眼光就這麼毒辣,必成大器啊。」喵波感嘆道。
「以後有什麼重要會議都可以讓丈肆一起,以前覺得他太小,一直都忽略了他。」大哥說道。
母親隨即拿出府令紙和筆,寫下府令。
「敵欲南下直交關,諸君重點兵力調配。」
然後按上了自己的爪印。
「我去送吧。」三哥說道。
「你不想見父親嗎?」二姐說道。
「當然想了,但是目前整個交州,最快的也就只有我了。」三哥說道。
三哥頓了頓,「二姐,如果見到了父親,代我向他說,『孩兒一直都謹記您的教誨,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欄乘。」母親叫住他。
三哥停在原地。
「路上小心。」
「收到!」三哥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一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會議結束,我們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
這次,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三哥的聲音在我耳邊一直迴響。
我作為普通人類的十多年裏,可曾這樣想過一次嗎?
看見母親,最後挽留三哥的眼神,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親。每次去學校前,都會囑託我好好學習,但是眼裏都是依依不捨。
人類世界我已經逃避過太多事了,只希望這次,在這裏,我可以不再逃避。
睡眠中,我好像又被拉入了那個空間,我在高空中,俯瞰著襄城。然後又猛地將我拉下去。
我醒了。
窗外的鳥叫聲響個不停,混雜着門外的二姐的聲音,「起床吃飯了丈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