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六車拳西
()有時候，我們仰望星空，
因為，
我們並不了解自己所在的高度。
「禿子白哉！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規矩！」
同為女孩子日世里總是為空鶴打抱不平，雖然知道我和空鶴一直從小玩到大（雖然現在身體年齡還是很小！）。但是日世里就是看不慣我的樣子，就像她看不慣平子真子一樣。
「幹什麼啊！我可是還是孩子，躺在姐姐的腿上有什麼不好！」我恬不知恥地說道，同時不忘使勁往空鶴大腿深處靠去，彷彿感受到一股股熱氣，我愜意地深深吸了一口！
旁邊聽到我話的男同胞們已經因為我這番動作言辭而義憤填膺！空鶴雖然兇悍了一些，但是漂亮的容貌以及恰到妙處的身材，早已為她在學院里贏來了相當高的人氣，和坂上智代一起成為這一屆的學院雙姝！
奈何白哉這張臉在小的時候也這般正太，是以愛心泛濫的女生們都特別地支持著我。不過，近距離看到我真面目的日世里除外！
「你這混蛋！」日世里瞪大眼睛看著我利用自己的小動作侵犯著空鶴，早就與我看不過去的她怒火中燒。俗話說「叔可忍嬸不可忍」，只見日世里一把抽出斬魄刀，毫不留情地便向我砍來！
「拜託日世里，這麼做可是很危險的！」看著那已經被日世里的斬魄刀砸出一個大坑的地面，我忍不住說道。而一旁那些僥倖躲過一劫的學員們看著暴走的日世里俱是擔心地向後退去。
只要不會出現人員傷亡的情況，真央靈術學院並不禁止學員間的爭執。在成為死神的日後，每一個學員所要面對的都是攸關生死的事情！所以只有時刻培養起自己的戰鬥意識，通過弱肉強食的競爭，才能在日後的關鍵時刻有所幫助！
戰鬥中，往往是成長的催化劑。
「是嘛，我覺得十分安全吶！」日世里毫不在意自己剛剛舉動是多麼瘋狂，身子一躍，日世裏手中的斬魄刀再次不住地向我揮來。
從夜一那裡學來的瞬步讓我輕易地在日世里身旁遊走，對於日世里毫無規律的揮砍，我彷彿一直蜻蜓不斷從間隙中飛過。
「截斷他，馘大蛇！」毫無預兆的，日世里突然將斬魄刀解放。原本細長的刀身一下子便做有著鋸齒刀刃的大刀，彷彿一直巨蟒馘大蛇攜著萬鈞之力向我砍來。
「空蟬！」看到日世里真的急了，我連忙將夜一教的秘技使出。只見日世里雷霆一擊將我的虛影刺穿，外套落下而我已經跑到了別的地方。
「呼呼！這個丫頭還真是狂暴啊，這麼易怒平子還真是能夠忍受啊！」來到牆角處，我喘著氣心裡想到。
至於正面和日世里對抗我可不願意做那沒意義的事情，若是贏了空鶴她們肯定會說欺負女生之類的話，輸了日世里只會更加囂張，所以我還是明智地選擇了逃跑。
「混蛋，怎麼可以逃跑！」矮個子的日世裏手心提著巨大的馘大蛇一手叉腰生氣地說道。而她自身發出強大的靈壓讓周圍普通的學生心驚不已，這如同實質一樣的氣勢，他們之中將來又有幾人可以擁有！
空鶴看著日世里的樣子手背撫著嘴輕笑著。對於我空鶴並不擔心，從小一起長大的空鶴亦和我一樣從夜一那裡學習了瞬步，同齡人中怕是沒有幾個可以趕得上我們的步伐。
鬼道練習結束后，一天的課程也就結束了。真央的學生可以待在學院里，或是選擇回到家中。當然，絕大多數學生選擇了留在這裡，只有少數貴族或是距學院較近的學生才會回到的家中。
身為貴族的我和空鶴可以每天回到家，有時候日世里也會跟著空鶴一起去志波家住一晚上。就在空鶴和我離去之後，學院門口出現了一波人的影子。
「老大，那個小鬼就是朽木白哉，五大貴族朽木家的孩子，當年就是他把我們趕出了我們所在的地區！」一個爆炸頭站在為首之人身側低聲說道，仔細看去分明是我幾年前在更木區遇到劍八時的那個混混頭子，車谷善之助。
就在我和夜一空鶴救下之後劍八之後，車谷善之助就和幾名手下參加了真央靈術學院的入學考試。擁有斬魄刀的三人以及他手下其餘幾人很容易便混入學院之中，而且本就是一個區來得，並且頗有實力的車谷善之助在他那一屆亦是混的風生水起。直到有一次遇到了現在他們面前的為首之人，才依附在對方手下。
一頭白色的頭髮，鬢角和後面理得很短，只在前面就有較長的劉海，黑色和服做成的校服胸口袒露出來。眉毛和左耳上都有鐵環掛著，頗有氣勢的感覺。
「貴族嗎？真是一群沒有自覺的傢伙！」眉頭一挑，為首的白髮男子咧著嘴說道。
身旁車谷善之助聽后一樂，他知道男子的語氣代表和自己朽木家小鬼的仇已經被對方記上了，只要有機會便可以狠狠地把我們教訓一頓。
「我們走！」白髮男子乾脆利索地說道，轉身時掀起的衣角露出他畫在腹部的紋身，一個簡單的數字「6」，不知道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小鬼，讓你那天替人出頭，害得老子還得來這學院里混著！不過雖然我奈何不了你，但是面對他，我不信你還能那麼囂張，更何況這裡是真央，從來不禁止比斗的靈術學院，哪怕你是貴族！」跟在白髮男子身後，車谷善之助敬畏地看了對方一眼，心裡對不久就會與我再次發生衝突心裡感到無比自信。
「……可是連貴族班都不屑一顧的天才吶！」回憶起開學時面對老師邀請白髮男子去貴族班時遭到對方拒絕的情景，車谷善之助心底感嘆著，不由回想起那日自己和手下猖狂時，不巧遇上白髮男子的那一幕。
那一天亦是剛剛開學，已經在真央靈術學院待了一年車谷善之助因為早早地擁有了斬魄刀，並且能夠始解而成為那一屆的優秀學生。沒有貴族或是天才那些厲害的人物，在鈴木幾人共同幫助下，車谷善之助儼然成為了那一屆的學生頭子。
熟悉了真央生活的車谷善之助在成為真央二年生的時候，開始動起了他的壞心思，而對象便是剛來的新生中一個可愛的女孩……
利用自己學長的身份，以及強橫的實力車谷善之助在放學的時候把女孩堵了起來。雖然在真央之中車谷不敢使用暴行，但是適當的要挾還是可以的！
然而就在車谷開始用粗暴的語氣對待女孩的時候，白髮男子出來了。雖然才剛剛入學，但是白髮男卻有著驚人的實力，哪怕是自己已經解放了斬魄刀，對方依然悍然不懼！強大的靈壓一下子衝破自己始解變出的土刺，一刀，僅僅隨意的一刀便把自己擊潰！
也是直到那時候，車谷才明白了為什麼入學測試自己被評為五等靈力的優等生，而白髮男子卻是七等天才，這就是差距！而這也是車谷善之助在了解對方是擁有天才頭號之後，第一次和他有了不愉快的交集！
見識到對方的實力之後，車谷善之助了解到只有巴結上對方才能讓自己以後繼續滋潤地發展。於是，車谷善之助連番道歉后，車谷成為了白髮男的小弟，雖然有點不光彩，但卻讓車谷更加囂張起來！
在我那日和夜一等人離去之後，車谷善之助不斷回憶那天發生的一切。越想車谷越是覺得，自己之所以會敗，主要原因是因為我那詭異的步法，以及那把斬魄刀的怪異能力！
雖然早就聽說貴族和普通魂魄不一般，擁有比常人更加強大的靈力，但是不過一個小孩子再強能夠強到哪裡去呢！特別是在見識到白髮男后，車谷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時愈加佩服白髮男那驚人的實力！
「一個五等的小鬼怎麼能夠和拳西老大對抗呢，等下次見到了一定要你好看！」
早在開學時見到我車谷便將我的底細探察清楚。車谷善之助撥了撥那頭爆炸開的頭髮，得意地笑了笑，彷彿已經看到我在白髮男斬魄刀下求饒的樣子。
夜幕降臨，凈靈廷的夜空依舊那般清澈。夏日的炎熱，讓人只能在這夜裡有一點可以喘過氣的機會。真央靈術學院的操場上，一個白髮男子依舊不停揮砍著手中的斬魄刀，汗水已經濕透了衣襟，但是揮刀的速度卻沒有絲毫慢下來的意思。
天才，從來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那比別人還多的苦，還多的汗，只有背後自己慢慢品嘗。就像香醇的酒漿，經過了無數次蒸釀；孤傲的狼王，渡過了一輩子廝殺。那高度，是一番怎樣的攀爬！
「走開，走開！三年生要使用練習場了！」幾個霸道的聲音在練習場中突然響了起來。
真央學院的練習場是共用的，只是將男女分開，而每個年紀會在自己的時段使用練習場。雖然此時輪到對方使用，但是那有著幾分囂張的聲音亦是讓人覺得不爽。
「是拳西學長！」
「拳西學長好！」
學員們口中並沒有抱怨，反而口中充滿敬意地向對方打著招呼。似乎對為那群人中個子最高的白髮男子很是尊敬。
「相馬，那人是誰啊！很出名嗎？」我向身旁普通班裡認識的同學西村相馬問道。
「那個可是真央學院現在最出名的人物啊！三年生六車拳西，靈力七等的超級天才，便是學院邀請參加你們貴族班都不願意去！而且剛入學的時候便將上一屆的學長打敗，現在還沒有畢業已經是成為第九番隊的席官，將來至少會是副隊長呢！」西村相馬一邊和我說著，眼裡露出對六車拳西的仰視，出生流魂街實力一般的他，對於學院大小事宜打聽得門清，赫然一個百事通！
「何止是副隊長，那可是未來隊長級別的人物啊！沒想到除了日世里還能遇到他！」我看著拳西的側臉心裡說道。
因為六車拳西的緣故，班裡的同學很快便離開了練習場，走在最後的我和拳西側身而過。對於拳西我倒並不想刻意結交，日後成為死神碰面的機會應該會很多，而且現在似乎不是個和他結交的好場合啊。
就在我和拳西錯身而過，一直板著臉的拳西突然說話了！
「朽木家的小鬼嗎？」
雖然和拳西相比，我的外表確實看起來小了很多，但是這樣的語氣和稱呼還真是讓人不爽啊！
「我和你認識嗎？」我沒有回頭，挑了挑眉頭低聲說道。
「既然是貴族，就不要隨便往流魂街那邊跑，那裡可不是你們這些貴族適合去得地方！」拳西聲音乾脆低沉，對於貴族拳西並不想去得罪，但卻不是害怕什麼，只是太過麻煩。相比起貴族的權勢，拳西更相信斬魄刀的力量！
我笑了笑，回過頭看著六車拳西，真不知道是在哪裡得罪了這個傢伙，不過有個隊長做自己的敵人我還真不在意。
「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到了什麼，我不想要追究什麼。不過，一個貴族的行動恐怕還不是還沒有畢業的你可以控制的，拳西！」
六車拳西聽我說完一下子轉過身，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我，龐大的靈壓散發而出將周圍的同學沖開，彷彿颶風般靈壓如泰山壓頂向我聚來。
在學院里待了三年，除了車谷那次之外，還沒有人和六車這麼說話。更可氣的是那語氣反而像是大人在教訓自己一樣，這個小鬼真的以為有貴族的家世在身後支撐就可以肆意妄為了嗎！
「唔！這傢伙！」六車的靈壓出乎我的意料，這麼強大怕是比空鶴都強，果然是假面軍團的牛人，實力還真是不一般。忍不住腳步向後退了兩步，我才將被六車靈壓壓迫的身體至住。
「若是始解的話，應該也有副隊長級別的強度了，不過相比起我當時剛剛獲得斬魄刀時突然的爆發，六車的靈壓卻更加地穩定！」
「這裡不適合戰鬥！」六車說著，颶風般的靈壓如同被黑洞吸走一下子消失不見。雖然性格急躁，但是六車亦明白若是在練習場打起來，恐怕少不了校方的責罰。畢竟這可是山本總隊長建立的學院，還真沒有人敢胡作非為。
「放學后，學院後山。希望你不要逃跑給你們貴族丟臉！」拳西來到我身前，高出我兩頭的他低下頭冰冷的說道。
「朽木家裡只有戰死的貴族，沒有逃跑的貴族！這點，你可以放心了，我可是很期待和你一戰吶！」
抬起頭，看著六車拳西我雙眼散發出妖異的金光，一股詭異的靈壓悄悄散發而出。敏銳的六車立刻感覺到我眼神的不對勁，強壯的身體一振，靈力再次爆發。
如同看到獵物的餓狼一樣的雙眼，將我的精神力彈開之後，拳西覷著眼睛仔細看著我，良久才轉身離去。直到剛才，拳西才真正的把我當作了可以匹敵的對手。
「好久沒有活動了啊！」扭了扭脖子，搓動著手腕，回到練習場的拳西不禁有一絲興奮。
千金易得，敵手難尋。拳西不禁有了絲熱血沸騰，不管這事究竟是怎樣的，一切打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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