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之瀨的誓言

一之瀨的誓言

……

……

「混蛋！」

當一之瀨真樹趕到的時候恰好看到鬼嚴城劍八那高山巨塔般身體倒在更木的肩膀上，背對著自己，一之瀨真樹看不清鬼嚴城的表情，但是一定很痛苦吧！

一之瀨雙拳緊握，身體因為氣憤而顫抖著。看著更木劍八那竹竿般的身體，一之瀨真樹恨不得立刻跑過去把他折斷，用刀刃插入他的胸口將他斬殺！

這是，現在這還是屬於隊長和更木的戰鬥，自己不能破壞隊長最後的表演！是的，那樣隊長一定會生氣的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一之瀨真樹雙眼直勾勾地瞪著場中的二人。而當隊長的身體失去更木依託的一剎那，彷彿天塌下來一樣，腦中那永遠高高地站在人上的隊長的身影倒下！

「隊長！」「鬼嚴城隊長！」

隊員們如潮水般涌過去，而一之瀨真樹更是忍著心中的疼痛，艱難地跑過去。

「隊長！」

跪在鬼嚴城劍八身旁，一之瀨真樹低著頭，雙眼充斥著悲痛的淚水。那高大的身體從此將不再像是父親般站在自己面前，從此再也聽不見那爽朗的笑聲，還有每次戰鬥前那雷鳴般鼓舞著自己的吶喊了！

「咳咳……一之瀨啊……」彌留之際，鬼嚴城劍八看到了跪在自己身旁的一之瀨，右手想要抬起來卻沒有力氣只能微微地顫動。

「隊長！隊長，不要再說話了，我送您去四番隊一定還有救得！卯之花烈隊長一定可以幫您的傷醫好的！」捧起鬼嚴城劍八那粗糙的大手，一之瀨真樹激動地喊到。

「咳咳……」嘴裡又突出幾灘血來，鬼嚴城劍八艱難地露出一個笑容，「不用了真樹，我的身體你知道的！這次戰鬥很高興啊！我沒有任何遺憾，只是無法再看著你們這群混小子們戰鬥了！啊，要跟著更木隊長一起努力戰鬥啊！」

「不！隊長我會為您報仇的！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殺掉那個惡魔！」一之瀨真樹擦去眼淚發誓道

眼裡露出一絲無奈和欣慰，鬼嚴城劍八看著一之瀨，這個一直追逐著自己的年輕的死神，似乎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

「你的願望是變得更加強大吧真樹！」

「是的！像鬼嚴城隊長一樣，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哈哈哈！像我一樣啊，那麼好吧，你要努力為我報仇，但是真樹，不論何時你都要記得我們十一番的意志！」

「是隊長！一之瀨真樹發誓，哪怕我被趕出凈靈廷，我都會記得十一番隊的意志，記得死神的意志！堂堂正正地為您報仇！」

「這樣我就放心了！真樹啊，我好想回家看看啊，好像那時候能夠早點拯救她啊！」

原本和煦的笑容漸漸被啜泣的淚水掩蓋，這個強大了數個世紀的強者，在自己死前終於說出生前一直藏在心底的遺憾。那被自己死死包裹在心底的秘密，像是被按了暫停的電影膠捲，在這一刻彷彿時間倒退般，一幕幕開始倒著播放。

當浮現在眼前的回憶，那曾經魂牽夢繞的麻花辮再次掛著善良溫柔的笑容，向自己伸出潔白嬌嫩的右手，彷彿靈魂的召喚般，鬼嚴城像小時候一樣露出一抹害羞無措的傻笑，緩緩地閉上雙眼。

帶著對生前那無比歉疚的遺憾，以及死前女孩對自己的救贖。鬼嚴城的身體漸漸化為無數閃耀的光點，就像他閃耀的一生，美麗絢爛亦有著曾經破碎的傷痛。

斯人已去！

「隊長！！！」

聲嘶力竭的哭喊換不會鬼嚴城的活過來，只留下一席衣冠沒有隨著那魂體一起消散，孤寂地滯留在原地，被隊員們視弱隊長的遺體般捧在手中。

「更木劍八！你給我站住！」

當鬼嚴城的身體不再，眼角尚掛著淚水的一之瀨真樹垂直頭突然從人群中站起來大聲喊到。

隊員們怔怔地看著一之瀨真樹，心底已經有了猜測，對鬼嚴城隊長最忠誠的一之瀨副隊長一定會做些什麼吧！

更木劍八有些不耐煩，眼前那看不見的人似乎不願意打擾一之瀨和自己的對話一樣，竟然在後者喊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那猶如實質的氣息收斂了回去。

突然消失的對手，讓更木劍八很不爽。特別是這個一直和自己看不慣眼的一之瀨真樹更是如此！

於是，更木劍八懶得轉身，只是留給他一個背影，讓一之瀨可以捕捉到。

「你聽著！我一之瀨真樹從今天起向你發起挑戰！不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為鬼嚴城隊長報仇！而且只要這是十一番隊有你在的一天我，除非你敗給我，否則我絕不會再回來！從今日起，我一之瀨真樹脫離十一番隊！」

這般決絕的挑戰讓所有人大吃一驚，沒有能夠想到一之瀨真樹竟然要做到這種程度！不禁有人試圖一之瀨，卻被一之瀨用殺意的目光瞪開。

「啊，那你先慢慢練好吧！我倒不覺得你有那樣的才能啊！」說著更木劍八發出一聲狂笑，大步離開。

「副隊長！副隊長不會離開我們的吧！」其他隊員們圍繞在一之瀨真樹四周，隊長剛死，新任隊長又是一個魔鬼一樣的男人，隊員們可以依靠的人此時似乎只有這個認真不苟言笑的副隊長了。

「抱歉大家！為了隊長，我要里開這裡！直到我可以打到那個惡魔的一天！」一之瀨真樹說完，看著更木劍八離去的方向，緊緊握了握拳頭。緊接著右手扣在左肩副隊長的袖章上。

嘶啦一聲，那綁在肩膀上的袖章被一之瀨真樹撤了下來。這曾經是他驕傲的象徵，此時卻成為沉痛的過去，而將它扯下是一之瀨真樹在對過去的自己告別嗎？

……

「真是的，弄得我丟了一個那麼好的對手啊！果然我和那傢伙無法合得來啊！」

離開了十一番隊，更木劍八漫無目的地走在凈靈廷那空曠的街道上。乾淨整潔，卻像是沒有生命一樣，是因為人煙稀少的緣故，亦因為這裡本來就是死去的世界吧！

「那樣小劍一定會輸的！」這一次草鹿八千流一反常態地沒有站在更木劍八這邊，而是認真地看著前方說道。

側過頭更木劍八看著沒有開玩笑意思的草鹿八千流，不滿地哼道。「切！不知道朽木那傢伙的宅子在哪裡，現在倒是可以找他打一架啊！」

然而沿著草鹿八千流的目光，筆直的街道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名年邁的老人，鬍子像是鞭子一樣仔細梳在前面，額頭上兩道刀痕劃出一個叉來，略顯佝僂的身體依舊高大，似乎在述說著當年的風采。

木製的拐杖被他按在地上，一股熾熱的溫度從那拐杖中撲面而來，像是一道燒著了的風一樣，讓沒有防備的更木劍八不由向後退了一步才停下來。

右手按在斬魄刀上，剛剛戰鬥完已經完全被砍爛的死霸裝將那精壯的雙臂裸露出來。嘴角揚起一抹難言的笑意，更木劍八知道自己遇上了自己出生以來最為強大的對手！

「如果想要去朽木家，老夫或許可以告訴你！不過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老夫學習劍道呢？新任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

老人正是一番隊的山本元柳齋重國總隊長，此時他一個人獨自前來見更木劍八，不知是在向他伸手招攬，還是另有其他用意。

「那種東西我從來都不喜歡！不過，我想在去朽木家之前，我可以和你戰鬥一次呢，老頭！」不認識山本總隊長的更木劍八沒有絲毫的畏懼，緩緩拔出剛剛飲血的長刃，鋒芒直指山本總隊長！

「那需要首先拿好斬魄刀，然後認真學習劍道！紮實的基本功很重要啊！」

不知何時，山本總隊長已經來到更木劍八身旁，手中拿著更木劍八的斬魄刀把玩著。竟然在對方毫無反應的情況下，憑空將更木劍八手中斬魄刀奪了過來！

雖然更木劍八剛剛浴血一戰實力大打折扣，但是這份恐怖的實力依舊讓人感到震撼！

「唔！哈哈哈！劍道啊！這就是劍道嗎老頭！」沒有生氣憤怒，更木劍八反而一下子狂笑起來，雙眼露出絲絲熾烈的灼光。

「這個需要你慢慢體驗才能夠明白啊！」總隊長看著更木笑眯眯地說道。就像當年第一次見到白哉時的笑容，滿意與欣慰。

。。。。。。

這段時間不知為什麼大虛比以往要多了不少，而且實力都比之前的大虛要厲害數籌。連番的戰鬥哪怕白哉一直下意識的去保護著妮露，但卻也保護不到的時候。雖然，並沒有發生太嚴重的結果。但是這麼持續下去的話，不知道還能保持多久。

夜晚，白哉因為連日的戰鬥，身體愈發衰弱。痛苦的時間比之前要更長。

看著戰鬥過後白哉的樣子，妮露卻無能為力。只能緊緊地將白哉抱在懷中，希望自己的體溫能夠緩解白哉的一絲痛苦。

「這樣的日子，快要結束了！白。」身體從最開始的虛弱中漸漸恢復，妮露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突破最後一步，再也不用擔心身體受傷。可以站在白哉面前去戰鬥。

風比之前要大一些，像是要下雨一般。可惜虛圈是沒有雨的。

沙丘上不斷有沙粒滑落，合起來的聲音像是打磨刀刃的聲音。

一股濃厚的靈壓從四周漸漸向著自己圍攏起來，彷彿無數殺氣騰騰的士兵一步步逼近般。

從剛開始的時候，妮露就感覺到情況不對。此時將白哉掩護在自己身後，站起來表情凝重地看著漆黑的夜色。

紅色的光點一顆顆從夜色中點亮。像是群狼般。一陣翻滾的濃霧，漸漸遮擋視線。右手擋在面前，妮露眯著眼注意著四周。

像是變魔術般，不知何時，無數大虛黑壓壓的出現在自己所在的山谷四周。妮露和白哉此時猶如困獸般，被這群數量不知多少的大虛圍困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妮露看著四周大聲喊道。沒有直接撲上來戰鬥，妮露感覺到這群虛像是被人領導著一樣，和之前那僅憑本能去戰鬥的零散獨立的虛截然不同！

虛圈微微向後挪動著，似乎有什麼大人物要出來似的。竟然讓這些大虛全都瑟瑟發抖的！妮露也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這氣勢還是在剛認識白哉時候，那場她遠觀的戰鬥時才感受到的氣場！

「無知的大虛，竟然連偉大的魯伊森幫大人都不知道！」說話的是一個帶著劍齒虎面具的大虛，實力雖然並不比自己強。但是卻非常囂張，似乎有所依仗。

「魯伊森幫！」嘴裡默念著這個名字，妮露似乎想起來什麼不好的事情。

在這個廣闊的虛圈中，看起來各自為戰沒有像是靜靈庭一樣統一的陣線。但是卻還是有著一些強大的大虛用那無人可比的實力控制著虛圈，並以虛妄自詡。而這其中，最為著名的便是對方口中的魯伊森幫了！

「哼！」站在山丘上，輕蔑的服侍著妮露，吉歐魏格謙卑地向身旁一讓，一個巋然壯碩的黑影將妮露所有目光吸引。

那是一身披著深紫色的長袍，彷彿一座小山一樣的骷髏。巨大的身軀上，黃金打造的皇冠在宣告著對方的身份，皇者！

皇冠下，骷髏頭上本身空洞的雙眼中黑霧瀰漫，同時黑霧中兩點猩紅如瞳孔般盯著妮露。讓妮露覺得全身上下都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耳邊輕輕一道不屑的哼聲，一股強大的靈壓如山一樣壓了下來。妮露一下子受到對方的靈壓攻擊，身體一顫就要跪下。然而身為大虛的驕傲，讓妮露苦苦堅持著，雙眼不再恐懼，鬥志像是火焰一樣燃燒起來。

「這雙眼睛真是讓人討厭啊！」一道蒼涼的聲音在妮露耳畔響起。同時，對面虛王的靈壓更加強大，妮露只能拔出自己的長槍插在地上堅持不跪下來。

「讓我來為陛下去教訓這個狂妄的傢伙！」吉歐魏格半跪在虛王腳下，雙眼望向妮露閃現出濃濃的戰意與嫉妒。

是的，妮露的強大，那可以突破亞丘卡斯晉陞為瓦史托德的天賦，讓依舊停留在亞丘卡斯的吉歐魏格深深地嫉妒著。

虛王一言不發，輕輕點點頭。

雖然無聊的緊想要找一些即將突破的大虛練練手，同時鞏固自己在虛圈的地位。但是，如果對方實力不值得自己對手豈不很讓人生氣？所以，虛王同意吉歐魏格出手，卻是在替自己來檢驗妮露的實力。

得到虛王的同意，吉歐魏格身影一閃，一道爪影便劃破黑夜向妮露揮來。

妮露四足向後躍起，同時拔出長槍，右手握緊著槍柄，雙眼寒光凌厲，槍頭一轉，帶著一道綠光向著追上來的吉歐魏格掃去。雖然此時妮露實力很不穩定，但是對付吉歐魏格卻是不在話下。

槍尖上的鋒芒讓吉歐魏格的身形一頓，雙爪按在地上，雙眼虎視眈眈的看著妮露，嘴裡發出呼呼的低吼，如同一頭野獸般。

像是吉歐魏格一般的亞丘卡斯，此時尚不能解放斬魄刀，一身實力全憑雙爪，以及和獸類一般的速度。

像是在醞釀著一般，吉歐魏格按在地上的雙爪突然一動，猛虎般的身影再次從妮露面前消失。卻是帶起移動身影陣陣黑風，向著妮露逼來。

妮露單手拿槍，立在原地。面對著吉歐魏格一**攻擊認真地拆解著。那槍影揮舞中綠光閃耀，交織成一張網把吉歐魏格的攻擊盡數擋下。

「難道不敢一戰嗎！哼，原來膽小的女人！」

吉歐魏格見妮露只守不攻，找不出對方絲毫破綻，不禁有些著急，開口罵道。

妮露聽罷卻並不言語，但是自詡騎士的驕傲怎麼容得別人侮辱！槍身綠光更濃，揮舞著的長槍掀起濃濃殺意。階位上的壓制使得哪怕本體是劍齒虎的吉歐魏格，在面對羚角騎士時妮露的力量也相差甚遠。

雙爪絲毫突破不了對方的防禦，而對方的長槍上的力道卻讓自己不得不小心躲避。如此一來，速度自然而然不能和開始一般靈活。

「翠綠射槍！」

就在吉歐魏格越大越著急的時候，妮露卻抓住了對方一個破綻，沒有絲毫猶豫，妮露手上帶起一片綠芒。於此同時，長槍如箭般射出，強大的力量與閃電般的速度，讓吉歐魏格根本來不及躲避。

眼看著那長槍就要把自己射穿，吉歐魏格心中大急。虎口一張，一道黑色虛閃便從嘴裡射出，試圖阻擋妮露的致命一擊。

然而剛剛妮露有心算無心，那倉促下凝聚而出的虛閃威力根本無法阻擋長槍的威能。

之間黑暗的虛閃中，一道綠光劃破黑暗，像是水蛇般寒信吐露，殺意凝固在吉歐魏格身上。若無意外，下一刻吉歐魏格便要死在槍下！

然而事情卻無法那般順利。遠處，觀察著戰鬥的虛王看到這裡略顯不滿地哼了一聲，寬大的皇袍下，一根蒼白的指節伸出，對著那綠光一點。卻見一道散發著黑色的淡淡的煙氣裹在長槍身上。

時間彷彿凝滯一樣！長槍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趨於停止在半空。與此同時，原本閃發著銀光的長槍像是被歲月腐蝕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遭到腐蝕，紅銅鐵鏽很快爬滿槍身！

而在這令人難以相信的一幕出現的時候，吉歐魏格沒有停下腳步，身影更快地閃到虛王身前，臉上滿是羞愧地悄悄站到虛王身後眾多的屬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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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周末逛貼吧時浣熊看到一部挺有意思的動漫，名字叫《蟲師》。05年似乎和夏娜是同期，不過沒有後者那麼大火。點進去看了幾集，發現意外的是一部很經典的獵奇治癒系動漫，不禁讓人想起現在的《夏目友人帳》，只是夏木給予的更多是圍繞主人公自己和妖怪間的故事，給人一份夏日溫暖的陽光。蟲卻更加註重人性的反思，像是深秋一樣的內容，蒼涼深邃，每一個小故事都格外讓我難以釋懷。喜歡日本妖怪類動漫的童鞋可以去看看。

另外順便推薦一部美劇《罪案第六感》，人格分裂題材，和《美麗心靈》很像，大家若有興趣也可以去看看哦。最後感謝優格小弟的推薦票，同時也謝謝所有看過本身的朋友們！祝大家過完昨天光棍節后，再也不會去過下一個！呵呵，浣熊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