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沒搞頭

第七章 沒搞頭

雲峰可是看過滸傳的,細作不就是卧底嗎,用港片的話來說就是二五仔。做這行風險太大,被發現了要被砍手砍腳沉江餵魚的。

「姑姑,這事太沒搞頭,說出來也有損『天地會』的光輝形象啊。」

「你這孩子,說話太過跳脫,不過也有些道理。可是你祖父重信重義,一心遵循祖訓,聽命於當朝皇帝。

殊不知皇帝只是把我們當棋子,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由我們出面,他好做萬民敬仰的仁義之君。」

「對嘛,就像夜壺,尿急的時候,他就拿出來用一下,等用不着了,他第一個拋棄的就是咱們。」

聽雲峰說的粗俗,雲霞啐了一下,臉色有點微紅。

「你父親當年也是不願為宋朝效命,就離了會裏去闖蕩江湖。偏偏如此之巧,讓他遇上長樂山的聖女下山遊歷,兩人一見傾心,就私定了終身。

他哪知長樂山早有規定,門內女子不能外嫁,更別說傳承衣缽的聖女了。

長樂山當然不肯干休,追到了這,你父親為了不牽累我們,就帶着你母親亡命天涯,想不到卻客死他鄉。」

看來雲?倒是條漢子,敢做敢當,當他兒子不吃虧。長樂山跟那老頭一樣古板,不通情理。兩人相愛你們不祝福,還把人活活逼死。

「哼,這群老古董,戀愛自由懂不懂?換做是我,不僅娶聖女,我還多娶幾個,怕個鳥?」

「你這孩子,剛說的話就忘了,小點聲,被你祖父聽見,又要大發雷霆。」

「那個老頑固,聽見又怎麼樣,小爺還不伺候了。」

雲峰覺得天地會實在沒搞頭,還是早點離開為妙。就算是與朝廷作對,也不枉俠義一場,現在甘當朝廷的鷹犬,做二五仔,實在太跌份。

而且他自由慣了,有錢了隨便去哪,當快樂地主爺不好,何必在這給人當孫子。

「你說誰是老頑固?」

不怒自威的聲音傳來,雲峰口中的老頑固,一瞬就來到了跟前。只見他鬚髮皆張,周身氣勢膨脹,連飯桌上的碗筷都被吹掉了。

雲霞見狀伸開雙臂趕緊把他護在身後。

「父親,他還只是個孩子。」

雲峰可不怕這老頭子,倔強的瞪着他。

「說你那,怎麼了?連自己兒子都不護著,任憑他給外人欺負。換做是我,得找塊豆腐撞死。」

「逆子安敢如此妄言?」

說完一把推開了雲霞,一隻手高高舉起,就要朝雲峰腦門拍下。

只是看着他消瘦的臉龐和倔強的眼神,像極了當初的雲?。心頭一軟,側手把飯桌拍碎了。

雲峰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反正要殺要剮隨便,想要他屈服難了。看這老頭容不下自己,轉身就想走,卻被雲霞死死拉住,要他認錯。

「罷了。」

雲峰祖父嘆息一聲,一轉瞬又不見了。這老頭修為可以啊,來去如風,不知是個什麼境界。

「姑姑,還有沒有飯菜啊,才吃了個半飽。我正在長身體的年紀,長不高可不好泡妞。」

雲霞一陣語噎,你小子就這還吃得下呢,泡妞又是哪裏的說法?

雲霞只好請了近南叔過來,稍作整理。又給雲峰備了幾個菜,見他吃飽喝足了才帶他去了房間休息。

雲峰累了一天,一上床就睡了個昏天黑地。

雲霞怕他不習慣,特意深夜來看了一次。見他衣服破舊,取了一套新的給他。整理舊衣服時,看着掉出來的厚厚一沓匯票,倒有些意外。

想着一個小孩子要那麼多銀票做什麼,就『好心』幫他保管了。至於錦盒那些就貼心的放在了新衣服內襯裏。

「我的銀票呢?」

雲峰昨夜有點累,一躺下就睡個半死,忘了把銀票的壓在枕頭下面。

一大早起來就感覺有點不對勁,這衣服明顯不是昨天穿的那套。找了半天,除了錦盒,玉牌和信還在,其他什麼都沒了。

「這下玩完了,沒錢還當個p地主啊。」

這些銀票可是自己在這世界立足的底氣,他心裏着急,囫圇洗漱了下,就急急忙忙去找雲霞姑姑。

可是他對這裏並不熟,轉了半天除了見到一些練武的弟子外,怎麼也找不着雲霞的身影。

看着那熟悉的齙牙,雲峰像見到救星般沖了過去。

「總舵主,總舵主,見到雲霞姑姑沒。」

「孫少爺是在跟我說話嗎?」

「當然,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孫少爺說笑了,老朽只是一門房管事的,當不得舵主。」

你倒是想當呢。懶得與他糾纏,雲峰趕緊問起了雲霞的去向。

「孫少爺,不巧的很。會主聽聞近期異獸作亂,大陸幾大宗門都受邀來剷除異獸,怕他們另有圖謀,今日一早就命雲霞小姐領人監視去了。」

「那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就說不好了,快則十餘天,慢則月余。」

「那不完犢子了?」

還想着今天一早就下山的,這下糧草給斷,走不成了。

銀票十有八九是給雲霞拿走了,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她,如今之計只有先吃早飯。

「對啊,總舵主,那老頭子叫什麼來着?」

「孫少爺,你說的老頭是哪位,本會除了老朽外沒年長之人啊?」

雲峰覺得這老李實在有夠迂腐,四十來歲的年紀,一口一個老朽,都快酸倒了牙。

怕他不理解,雲峰就比劃了一下拍桌子的手勢。可是比劃了半天,那李近南還是轉不過彎,看着想放棄了。

「哦!孫少爺說的老頭子是。。。」

話說到一半,才察覺不妥,李近南連忙捂住了嘴巴,看四周無人聽見,深深舒了一口氣。

「小祖宗,這話可不敢再說了,對會主可是大大的不敬。」

「這有什麼關係,不就是一個稱呼嗎?他本來就是個老頭。」

雲峰覺得無所謂,李近南可不敢陪着他背後議論會主。他跟隨會主多年,可是深知他的脾氣的。

「會主單名一個『橫』,孫少爺記住了。」

「雲橫,怪不得如此橫行霸道呢。昨天我看他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的很,他是個什麼境界。」

雲峰自從聽了太叔叔好詳細介紹了修鍊體系,見人就好奇的很。既然天地會是巔峰武神的傳承,應該就是武修一道。

「那是自然,會主修為高深,早已是那宗師之境。」

看着李近南那崇拜的眼神,雲峰感覺這個層次應該低不了。

「宗師是武修第幾階來着?」

「第四階,只差一步會主就可以入那化凡境,到時侯御空而行都不在話下。這些?少爺都沒教授過嘛?」

幸好這一世自小就沒了雙親,不然還真不好解釋,武神傳人竟然連武神親自劃分的階級都不知道,誰信那。

「昨天你不是在場嗎?我自小沒了爹娘,誰說給我聽?」

「是,是,老朽說錯了。」

雲峰一聽就覺得稀鬆,年紀一大把才到第四階。

「我看他也不咋地啊,才到宗師。我還以為他只差一步就可以做武神了。」

「哎喲,我的孫少爺,你心氣也太高了。武修一道本就不能速成,講的就是日夜苦修。

你別看會主才到第四階,已是大陸頂尖,就是武修聖地無極門門主,也不過剛到化凡境。」

才第四階就能算作頂尖高手,難道自武神死後,武修沒落了?

「那跟其他類別的修士相比呢,武修牛嗎?」

「這可不好比較,大陸修士何其之多。要論貼身搏擊的話,武修自然可以越級挑戰他類修士,但要論起奇淫技巧,精神之力的話,武修就稍遜一籌。」

雲峰想起上次遇見峭魁時,佛門和三派聯盟的戰鬥方式,大致明白了什麼意思。

說白了就是武修近戰無敵,遇到相剋的旁類修士就無能為力。

比如戒色和尚的佛門真言,尋常武修遇到了只能認輸,他一吼人都暈了,還怎麼打。

還有斗大俠的陣法,力大無窮的峭魁陷入其中都動彈不得,你武修就是近戰再厲害,只要中招也是任他宰割。

武修真是簡單粗暴,只要近身了就打得你滿地找牙,要是被困住了,就哭爹找媽。

看着這猥瑣的齙牙男,雲峰倒有點好奇他是個什麼境界。

「對了,總舵主,你練到什麼層次了?」

「這個,老朽天賦有限,前些年才練到第七階,將將過了淬體境。」

真是白瞎你取了個好名字,四十來歲才到第七階,人家太叔叔好十多歲就快超過你了。看來自己眼光沒錯,要是讓他做總舵主,天地會遲早得完蛋。

聊了半天,才想起早飯還沒吃呢。這個他熟的很,輕車熟路的找了廚娘要了一份早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口中還念念有詞『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把廚娘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心想這小子哪學的話,一套接一套。

雲峰吃完也沒啥事,就在會裏瞎逛起來,吃完了得消食嘛。

「近南,那小子近些日子都幹了些什麼,有沒有在背後編排我?」

李近南看着鬚髮皆白的雲橫,裝着漠不關心的一問,有些想笑。明明關心孫子,卻強撐著不願表露。

當然這些話可不敢亂說,雲橫平日裏不苟言笑,要是惹惱了他,可沒好果子吃。

「回稟會主,孫少爺自在的很,吃的飽睡的好。沒事還和門內弟子打成一片,每天與他們聊天到夜深呢。」

「哦?他們都聊些什麼?說與我聽聽。」

「都是些閑言瑣事,不提也罷。」

「哼,那小子莫不是又在說我壞話?小小年紀,武道宗師都不放在眼裏,竟然嫌棄我這老頭子修為不高。」

作為一個合格的二五仔,李近南早就把當日雲峰說的全部稟告了雲橫。

「那倒沒有,只是近些日子,孫少爺老是與屬下們講一本來自香港的話本,叫什麼道的。說裏面的人都是卧底,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卧底都沒有好下場,要我們小心。」

李近南記憶不錯,就把雲峰這些日子講的話本,複述了一遍給雲橫。

雲橫聽完哪不知雲峰這是故意譏諷,在背後拆他的台。

「這小子無法無天,真當我不敢治他?」

雲橫剛想發怒,想想那臭小子的倔強性子就忍了下來。跟他鬥嘴,吃虧的還是自己。

「哎,他剛回來時與我置氣,我還以為是因為雲?之事。想着過些日子就會好轉,如今看來他怕是瞧不上天地會這份產業,不願在這久待。」

「會主,孫少爺流落在外多年,自小沒了雙親,吃了不少苦,心裏有些芥蒂也正常。加之他對天地會知之甚少,這幾日屬下帶着他轉轉,保不齊他就會回心轉意了。」

「要是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那小子性子倔得很,只怕是。」

「試試無妨嘛,而且這份產業遲早要交到孫少爺手中,讓他做些了解,將來也好快些上手。」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就按你說的辦吧。對了,趁此機會你也側面了解一番,這臭小子練到何種境界。整日的遊手好閒,也不見他練武,莫要荒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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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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