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的是仙還是魔

這修的是仙還是魔

「章華,骨齡16歲,上問道台。」

「楊隨,骨齡16,上問道台」………

今天是白煙宗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方圓數個城寨凡是18歲以下的少年們無不早早的到來,想要魚躍龍門,成為傳說中飛天遁地的神仙。

正當一個個少年,在仙風道骨的白煙宗長老初步檢查完骨齡后被送入檢查資質的問道台進行測試,忽然天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主持大典的七長老鄭懷龍眉頭輕皺「邪道妖人,膽敢衝擊山門,找死不成?」

說話間的黑雲快速膨脹,轉眼已經將大半個白煙宗籠罩。

「邪道?」一聲嗤笑不知從何處傳來,似男似女,充滿了玩味。

鄭懷龍:「裝神弄鬼。」說罷單手掐印,口中不知念了幾句什麼法決,周身竟然憑空生出四條白煙巨蟒,向著四周空中的黑雲探去。

那些少年們哪裡見過這般手段,皆是驚為天人,紛紛在心中更加堅定了修仙的想法。只有一個黑瘦的少年,面色陰沉看著那發功的長老。

他是薑黃,旁人眼中的天煞孤星,一出生就剋死了母親,十歲剋死爺爺,十五歲剋死奶奶,十六歲又剋死了父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此界中人。

薑黃原本是藍星黃國的一個考古學者,祖上據說還是什麼土夫子,但也不是摸金校尉之流,沒有正統的傳承,只是祖輩碰到天下大亂,為了一口吃食入了這行當。沒想到慢慢的機緣巧合之下還真做出了點名堂,到薑黃這輩啊雖然沒學盜墓,但是經父親的熏陶對考古和左道旁門的書籍有著濃烈的興趣。

沒想到第一次工作就遇到了事,在清理現場的時候出圖了一卷奇怪的仙人畫像。

為啥說奇怪呢,這畫像至少在淤泥里埋了幾百年卻還是栩栩如生,且這仙人半點沒有仙風道骨的味道,反而青面獠牙,背生雙翼,一手蛇頭一手為虎爪,胸口潰爛生瘡,甚至薑黃都覺得上面粘的都不是泥漿而是爛肉,伴著一陣惡臭就是天旋地轉,帶著一副空白畫卷出生在了這個世界。

更恐怖的是隨他而來的還有那個似乎脫困而出的怪仙,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他猙獰的咆哮,彷彿寄生在了他的意識中。

而薑黃的母親在外人看來是難產而死,但是閉上眼睛的薑黃知道,母親的靈魂已經被怪仙撕碎,如同吃羊尾油似的被他吞進了腹中。

怪仙似乎也能看到薑黃,撓著潰爛的越發嚴重的肚皮咯咯咯的怪笑,是的,粗礦怪異的外表下,發出的居然是七八歲女童的笑聲,眼睛似乎還在遊走,薑黃沒來由的覺得它還在覬覦自己的靈魂,不由得更加膽戰心驚。

不成想過了一會兒這怪仙周身黃水溢出,化作了一灘污物慢慢的就消失了。

本以為這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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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吃飽了就離開了,沒想到在他十歲,十五歲,最後是十六歲又出現了,間隔越來越短,每次都帶走他一個親人,且面目變得越來越可怕噁心,最後一次出現吃掉了父親的靈魂后,那潰爛已經從胸口到了四肢,左手蛇頭還長出了幾塊肉瘤,右手的虎爪毛髮脫落彷彿在鍋里被燉的粉爛一般,薑黃知道,這怪物越來越強了,不出幾個月,還會出現,那時候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這麼多年他也想過辦法,但是家裡人都看不到那怪物以為只是薑黃對母親太過愧疚發了癔症。

再後來家人接二連三的去世,也請過道人和尚可是也沒有半點作用,直到白煙宗開山門,才讓薑黃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是他看到了什麼,那個七長老鄭懷龍表面看著仙風道骨,可是一發功竟然全身都透出了火光,如同燒給死人的紙人被點燃一般,更有四條泛著火光的醜惡蟒蛇從他下腹,後背,心窩,穀道鑽出來。

連接皮肉處的蛇軀倒是不大,鑽出來的那部分,竟是迎風就長,最後足足有水桶粗細,不像是人身上長了蛇,倒像是蛇身上掛了個紙人,而且越來越長向著天空衝去。

「壞了壞了,本來想求仙人除魔,結果這仙人怎麼和邪魔也沒兩樣啊」薑黃心中不由得嘀咕。

而這時鄭懷龍放出的蟒蛇好像真的感覺到了什麼,對著一片烏雲煙氣噴涌。

那烏雲也似乎被沖淡了,眾人隱約能看到裡面露出一個雙眼發黃芒的赤膊老頭,手中一竿煙槍。身形枯槁卻挺著一個碩大的肚皮,上面布滿了青筋和血絲。

鄭懷龍似乎認識來人:「趙懷錶,你這執迷不悟的叛徒,追求歪門邪道,練成這般不人不鬼的樣子還敢回來,不怕我們把你斬殺當場嗎?」

剛說罷宗門內四處皆是轟鳴聲傳來。

趙懷錶張狂猙獰的一笑:「今天可是白煙魔宗收徒大典啊,我怎麼可能一個人來,我反生教在祁郡大半的同道都早已偷偷潛入在周遭伺機而動呢。」

邊說邊用那煙槍捅進自己的咽喉,隨著嘴角黑血流出,煙槍也散發出一陣黑煙,不過不是沖著那鄭懷龍去,而且直奔那些少年們而去,

四五個早早在問道台上下來過了評測的少年和十幾個弟子頃刻間被煙霧籠罩,眨眼睛連皮帶骨的就被黑煙吞吃,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而那黑煙也越發厚重,隨後直奔問道台而去。

薑黃倉皇間看鄭海龍卻越發的古怪,全無人色,面上無喜無悲:「好膽,找死。」身上的火星子卻不似口氣那般平淡,呲呲的往外冒著。半個身子都快成了紙灰卻沒有被風吹散開。

說話間就驅動蛇蟒,兩隻蛇蟒像趙懷錶殺去,兩隻沖著黑煙殺去,似乎不想讓黑煙碰觸到問道台。

「轟隆」突然鄭懷龍腳下土石下陷,一雙肥厚的肉掌探出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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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他,眼見的和趙懷錶交戰的蛇頭無法收回。只能把沖著黑煙去的蛇頭收回一隻,撐在地上讓身體懸空,而後退出陷坑區域。

而另一隻蛇頭則大口大口的吞吃黑煙卻力有不逮,最後還是被黑煙附著在了問道台上,那白玉質地的問道台馬上褪去色澤,竟變成了一塊布滿青苔的大碑。上面本來雕琢的龍鳳瑞獸變做了枯骨,雲霧化成飄揚的紙錢。

薑黃算是看明白了,這兩邊都不是什麼正道,黑雲里的一看就是邪道,這白煙宗的人旁人似乎看不出來,可他看的真切,也不是正經修士。別自己身上的妖魔沒除去,又被其他邪道盯上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想完就要腳底抹油。

可是正跑著天邊的黑雲突然就彷彿從氣態的雲體變成了濃稠的奶油,從黑色變成黃綠色。

薑黃面色鐵青:「來了。」

首先被天空中的黃綠膿雲影響的就是趙懷錶,大喊一聲,不好就把剛剛拔出來的煙槍又往喉嚨里多插了幾分,黑煙包裹直接落在地洞中不見了蹤影。

而後就是四散的少年們被不時砸落的膿雲沾染,運氣好的直接掉頭上還沒什麼痛苦,運氣差的粘在身上,便慢慢的血肉潰爛哀嚎不止。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小女孩調皮的笑聲在這哀嚎遍野的場景下更加詭異了。

「居然是野仙」鄭懷龍還是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只是燃燒的更厲害了,直接一撮明火從右眼竄出,死死地盯著那膿雲。

「咯咯咯…吃…和我…一體…饞…」

膿雲掉落的速度更快了,逐漸和地上的膿水交匯,蠕動,聚合成了五六丈的巨大怪物,正是之前的怪仙,此時的它下半邊臉也潰爛了,上邊的嘴唇還有一些肉和嘴角連著,隨著風在晃蕩,下邊的唇和下巴已經消失紫色漲血的舌頭,直接垂下來耷拉在右爪上。右爪還抓著舌頭晃蕩著轉圈,像是一個甩著繩子的孩童,只是這樣貌實在讓人畏懼,更有陣陣惡臭,熏的人發昏。

「瑪德,跑不掉了」薑黃只覺得全身大汗淋漓,十幾年來對怪仙的恐懼讓他想直接昏厥,但是這一世滅門的仇恨讓他想要保持理智。他害怕這一昏恐怕命就沒了。

「師弟莫慌,我等來也」正在這時候又是一陣平淡的聲音傳來,之間十幾個白煙宗修士以蛇頭為足飛快的趕來,更有一個領頭的居然飛在空中,他的蛇身居然長著斑斕的膜翅。

白煙宗宗主居然已經打退了其他騷擾的反生教教眾前來支援了。

薑黃:「還有機會。」趁著他們大戰趕緊跑。

此時薑黃已經無法站立,面色發黑,在地上蠕動,想要遠離怪仙散發出來的毒氣。

可是他似乎高估了人的毅力,當身體到達了極限,毅力也不是萬能的,剛剛爬出去三五米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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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法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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