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蛇妖有八百年道行,最近又采陽補陰功力大進,與她鬥法竹葉青並沒討到便宜,他的左臂被蛇妖刺傷。然而竹葉青畢竟有千年道行,修為在蛇妖之上,他將法力凝聚掌心,他這一掌威力十足,蛇妖擋不住,便被打的口吐鮮血,摔落在地。

還未等蛇妖掙紮起身,竹葉青的劍尖,便抵在了她的胸口前。蛇妖驚恐的看著竹葉青,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然而竹葉青收起劍鋒,說「念你修成修成人形實屬不易,今日我不殺你,若是你執迷不悟繼續傷天害理,只會自取滅亡」

朵晨在山腳下坐立不安的等竹葉青,史明督用千里傳音送信到蜀山,請求支援。

就在剛剛朵晨才知道,竹葉青在她心中的份量,她好怕,怕竹葉青會遭遇不測。她焦急擔心的模樣,深深刺痛了史明督的眼睛,他的內心十分不安,他知道朵晨一定是愛上竹葉青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當竹葉青的身影一出現,朵晨便興高采烈的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他。

看到竹葉青從山上平安下來,朵晨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緊緊的抱著竹葉青語無倫次的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真是嚇死我了,沒事就好····」

竹葉青安慰她說「我沒事朵晨,你們怎麼樣?受傷了嗎?」

朵晨聽到竹葉青說受傷兩個字,立刻鬆開他問「我們都沒事,你呢?你怎麼樣?受傷了嗎?」說著眼神在他身上不停的打轉。當她看到竹葉青被血染紅的左臂時,眼眶一下子紅了「你受傷了,傷的重不重?」

竹葉青說「沒事,不過皮肉傷,並無大礙」

史明督問「道兄平安下山,想必已經收伏蛇妖了,史明督多謝道兄相救之恩。」

竹葉青說「在下慚愧,並沒有收伏蛇妖。那蛇妖法力高強,被她給逃了」

史明督說「逃了?是逃了,還是道兄又故意將其放走?道兄為何會出現再此?」

竹葉青說「我向店家打聽了一下雲崖山的事情,知道這妖怪厲害,擔心你們不是對手,這才趕來相助。」

朵晨聽到竹葉青是因為擔心,才趕過來,不由的心頭一暖。可史明督話里話外針對竹葉青她很生氣,她怒道「師兄你說什麼呢!那蛇妖有多厲害你不是不知道,竹師兄剛剛救了我們性命,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史明督被朵晨懟的面上一紅,在加上她對竹葉青關心備至的態度讓他內心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他說「師父他們馬上就到了,那蛇妖她跑不了,是不是故意放走,到時候就知道了」

聽到蜀山的人一會就到,竹葉青面上閃過一絲憂慮,可轉念一想,蛇妖受了傷,一定會找個安全隱蔽的地方療傷,想來蜀山的人沒那麼容易抓住她。好歹她有八百年的道行。

朵晨拿出紗布跟金瘡葯為竹葉青包紮,起初竹葉青婉拒了朵晨的好意,在她的在三堅持下竹葉青只好妥協。傷口剛包紮好,蜀山的人便到了,史明督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蜀山的人便立刻進山尋找蛇妖。他們在山上找了一夜,並沒有發現蛇妖的蹤跡,竹葉青見他們並沒有找到蛇妖。天一亮他便跟蜀山長老辭行。

朵晨見他要走,便跟蜀山長老說「師叔,竹師兄為了救我們受了傷,弟子擔心他的傷勢,所以···」

蜀山長老一臉慈祥的笑意說「所以你想跟他走?」

朵晨臉一紅不知該如何回答。

蜀山長老說「去吧,那孩子資質樣貌都不錯,看著是個好孩子」

見長老同意了,朵晨立刻高興的說「謝謝師叔」

看到長老同意朵晨去追竹葉青,史明督立刻阻止道「師叔,那竹葉青來歷不明,不肯自報山門,而且他還從弟子手下救了一個人蔘精」

朵晨恐怕長老反悔,不讓她去追竹葉青立刻解釋道「師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人參精剛剛修鍊成人形,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上天有好生之德,竹師兄心生憐憫所以才出手相救」

史明督說「妖就是妖,他既然幫助妖,又不肯自報山門,想來也不是出自什麼光彩的門派」

「不許胡說」沒等朵晨出言反駁,長老便呵斥道「歷來得道高人,都不是沽名釣譽之輩,那竹葉青法力修為在你們之上,又不計前嫌救了你們性命,想來畢竟師承避世高人」

朵晨聽到長老這麼說立刻附和道「就是,師叔說的沒錯」

長老說「朵晨,那竹葉青都走了好一會了,你在不去追便就真的追不上了」

朵晨拜別長老便立刻御劍去追竹葉青。

史明督看著朵晨消失在空中,很不是滋味。

長老說「明督啊,你跟朵晨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師叔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只是這緣分之事可遇不可求,在加上你是修仙者,又是蜀山派的大弟子,你師父自小對你給予厚望,你可不要讓他失望。」

史明督說「師叔,我知道師父對我給予厚望,只是我擔心師妹」

朵晨追上竹葉青與他一路相伴,朵晨擔心竹葉青的傷,便提議先找一家客棧休息。蛇妖劍上有毒,他是該找個地方休息療傷,將毒逼出來。兩人投宿城中的一家客棧中。

為了療傷期間不被打擾,竹葉青便在房門上設下了護身陣法,讓人無法靠近。天色已經黑了竹葉青在房間內一下午沒有出來,朵晨擔心竹葉青,便去房間內找他,她只顧擔心竹葉青沒有注意到門上設下的陣法。

竹葉青感應到有人靠近馬上就要推門而入,面露不悅,可當他知道推門而入的人是朵晨時,便立刻收了陣法。由於他療傷時分心收了陣法,一時岔了內息,氣血翻湧。

朵晨進門看到竹葉青吐血的樣子,焦急的問「竹師兄,你怎麼了?怎麼吐血了?」

竹葉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沒事,我剛剛在療傷,為防止有人打擾,我在房門上設下護身法陣,剛剛我怕你被陣法所傷,一時情急岔了內息」

朵晨紅著眼睛說「你怎麼那麼傻,都是我不好」

竹葉青說「我的傷已經好了,師妹還是早日回蜀山吧」

朵晨神情一顫,慢慢手收回扶著他胳膊的手。竹葉青慢慢站起身說「天色不早了,師妹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

朵晨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一臉下定決心的樣子說「我人已經在這了,我的心愿你還不明白嗎?」

竹葉青有些愕然轉身看著朵晨,朵晨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他說「我喜歡你,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

朵晨說的沒錯,竹葉青是喜歡她,從他們倆第一次見面,就有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在飄蕩在他們倆之間。直到他看到胡延鋒跟李珍珠,才明白他居然喜歡上了一個凡人,而且那個凡人還是一個修仙者。

懷中的女子似乎有千斤重,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他很想推開她,告訴她,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他不喜歡她,可是他卻張不開口,也推不動她。

他猶豫掙扎了很久,最終張開雙手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問「如果我竹葉青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朵晨不假思索的說「我愛你,我愛的是你,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屬於何門何派,我都愛你」

聽到朵晨的回答,竹葉青心中很是激動,抱著朵晨的雙臂又緊了幾分。他知道自己在賭博,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內心,從他不顧一切的趕到雲崖山的那一切開始,竹葉青就知道,他的心已經被這個女子牢牢把持住了,他逃不了。明知不可而為之,他決定賭一次。

飛刀幫的後院,胡延鋒與飛刀幫幫主正在比武,起初兩人按原先說好的點到為止,可隨著比武漸漸的深入,飛刀幫幫主不是胡延鋒的對手,一直處於下風,須臾間便可敗下陣來,他心生不滿,求勝心切的他,便不顧起初的點到為止約定,飛刀幫幫主痛下殺手。

李珍珠見狀,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著他對胡延鋒的步步緊逼,招招殺機。李珍珠怒道「堂堂一幫之主,竟敢當眾違約,真是太不要臉了,說好的點到為止,你招招欲置人於死地,簡直就是臭不要臉!」

飛刀幫的幫主聞言,臉色鐵青,無奈他正在與胡延鋒比武,無暇分心,只好裝做自己沒有聽到而已。

飛刀幫的大弟子見李珍珠一直破口大罵,臉上有些掛不住,他趁其不備,一掌向李珍珠后心打去。正在比試的胡延鋒見到這一幕,大聲喊「珍珠,小心身後」

李珍珠聞言立刻側身躲避,堪堪避過從背後襲來的那一掌,

飛刀幫幫主趁胡延鋒分神之際,尋著一個破綻,便立刻刺向胡延鋒肋下。胡延鋒提刀格擋,被他划傷手臂。胡延鋒眼含怒意,又見飛刀幫弟子與李珍珠動手,他握緊手中的刀,決定速戰速決。

李珍珠與那人過了兩招之後,怒道「我呸,什麼飛刀幫都是一群背後傷人的無恥小人,我看也別叫飛刀幫了,改名叫偷襲幫好了」

「你……」飛刀幫的大弟子被李珍珠懟的無言反駁,惱羞成怒之下,便拔劍相對。

李珍珠冷哼一聲說「偷襲幫,好大的威風,莫非我會怕你不成」

胡延鋒刀法,越來越狠厲,不過數招,飛刀幫幫主便捂著腹部,倒在地上。解決了幫主之後,胡延鋒一個空翻,來到李珍珠面前,將圍攻她的人,逐一擊倒。

胡延鋒看著被弟子扶起飛刀幫幫主說「幫主,你輸了!胡某告辭」

飛刀幫幫主怒火中燒的看著胡延鋒離去的背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走,若是讓他們離開,他的一世英名便毀了。他掏出數枚暗器,向胡延鋒與李珍珠射去。

他出手極快,等到胡延鋒察覺到異樣之後,已經來不及躲避了。

看著襲來的暗器,胡延鋒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保護李珍珠,不能讓她受傷。於是他他擋在李珍珠面前,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暗器在剛剛碰到他衣服的時候,便停了下來。落在了他的腳邊。

就在眾人錯愕不已的時候,竹葉青與朵晨從房頂上一躍而下。

胡延鋒看了看落在腳邊的發出粹了毒暗器,怒道「你太卑鄙了,不僅背後傷人,還想殺人滅口」

飛刀幫幫主說「對付魔頭,講什麼江湖道義!」

「魔頭?什麼是魔頭?他一在饒你性命,而你卻一在傷人性命,究竟誰是魔頭?」竹葉青問

飛刀幫幫主怒視竹葉青「你又是何人,擅闖我飛刀幫所為何事?」

李珍珠說「葉大哥,跟這種無恥小人有什麼好說的,我今天算是開眼了,什麼飛刀幫,還自詡武林正派,我呸!不過是一群無恥小人罷了」

飛刀幫幫主聽到此話,惱羞成怒的看著胡延鋒,李珍珠,竹葉青,朵晨四人,忽然拔出身邊弟子手中的刀,向脖子抹去。

電光火石之間,竹葉青施法制止他。飛刀幫幫主像是被人點了穴道定住一般,動也動不了。

竹葉青說「勝敗乃兵家常事,身為一幫之主這心胸也太小了些。」

飛刀幫大弟子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用了什麼妖法,你把我師父怎麼了!」

竹葉青說「我沒把他怎麼樣,一炷香之後他便恢復自由」說完竹葉青四人便離開飛刀幫。

逸凡斜坐在榻上,閉目傾聽美妙的琴聲,手中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好不悠閑自在。

珠簾后的葛薇一邊撫平琴,一邊時不時的抬頭看向逸凡。葛薇對他跟對其他客人不同,光是看著他便覺的心中歡喜。他是個謙謙君子,從來不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每次來不過是聽聽曲子,最多在看看舞蹈。

葛薇靜靜的看著逸凡的側顏,不知為何會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他們很久之前便已經相識了。

香爐中散發著好聞的花香,心緒像漣漪一般,一圈圈的漾開,那花香聞著讓人有一種香香的甜甜的酥酥的麻麻的感覺。眼角眉梢處,似有情,似有意。

琴弦應聲而斷,打斷了這一時的平靜。逸凡站起身來,走進內室輕聲問「沒事吧」

葛薇福身請罪道「都是妾身不好,擾了公子的雅興」

逸凡扶起葛薇看了看她的雙手關切的問「你的手沒事吧?」

葛薇搖了搖頭說「多謝公子關心,妾身沒事」葛薇轉頭看了看窗外,已是日落時分,她試探的問「公子,今天留下嗎?」

逸凡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公子!」葛薇叫住逸凡「公子為何每日都回去?可是妾身有侍奉不周之處?」此話一出,葛薇便後悔了,她怕逸凡誤以為她是水性楊花的女子,她淪落風塵乃命運所迫。

逸凡說「在下並不是尋歡作樂之人,我喜歡聽姑娘的琴聲,僅此而已」

逸凡的話在葛薇耳邊久久不去,她看著逸凡離去的背影,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她這是被人憐惜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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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紅塵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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