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她真的鼓舞了很多人（三）

「接下來這一首歌，之前在網上已經出現過了一些片段，其實也是走在這些貧困村的過程中有感而發的，當時也是心中浮現出了這首歌曲的旋律。」

「我曾經把這首歌送給我的朋友，慶祝他們走出黑暗，擁抱光明。」

「所以我很多次說過，每個人聽到一首歌歌曲都會有不同的體會，今天我也將這首歌送給大家，送給每一個可能還沒有成功的人，不要放棄，不要害怕，也許陽光就在某個裂縫之中會照射進來。」

「裂縫中的陽光，送給大家。」

李書瑤長出了一口氣，繼續彈奏了起來，連續唱了好幾首歌了，不過她倒是沒有感覺到疲憊，其他人也都還好，畢竟排練了這麼久了，把整個專輯都演奏下來也沒什麼問題。

——

「曉明，在做什麼？」

研究所的某處空地內，孫曉明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旁邊放着的是李書瑤的直播，直播裏面傳出來李書瑤的歌聲：

「……有多少的寂寞無人訴說，多少次的夢還沒做，已成空……」

「所長。」孫曉明站了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嗯，在看瑤瑤的直播……怎麼不去屋裏看，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看呢。」所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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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幾年前他在演技所放直播開始，李書瑤的直播和音樂成了不少人消遣的東西，還別說，她的音樂真的很不錯，特別是那首孤勇者，不知道唱哭了研究所多少人。

要知道這幫人可能只有在做實驗的時候研究過眼淚，但是感情什麼的已經很少在他們心裏了，他們腦子裏面佔據的就是實驗、實驗、實驗……

對於他們來說，有那時間哭，不如去做實驗。

但是孤勇者發佈的那天晚上，真的哭了不少人，也有很多人直接熬了幾個通宵實驗，然後是被抬出實驗室的。

沒辦法，在這個研究所里，留下的基本上都是瘋子。

然後很多人就喜歡上了李書瑤的歌曲，孫曉明都能明顯的感覺到，研究所的人表情更生動了一些。

在完成了研究所所有的基礎工作之後，孫曉明也終於成為了一名研究所的正式人員。

成為正是人員之後他才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少天才，甚至在這裏還有比他年齡還小的……

天才在這裏遍地都是，孫曉明在這裏是學歷最低的。

不過進入到這裏之後，學歷什麼的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每個人都專註自己的實驗，大家也互相交流。

這裏是學術的殿堂。

當然了，這裏也是生命的禁區。

這裏每天死掉的生靈……無數。

「我剛剛把死在我實驗中的小貓埋了。」孫曉明有點愧疚的低頭說道：「我的實驗失敗了，它死了。」

「嗯……第一次用貓？」所長問道。

「嗯。」孫曉明點頭。

雖然說涼在他手裏的小白鼠數不勝數，但是小貓咪還真是第一隻，而且這隻貓他傾注了很大的心血，觀察了小半年了，他用了很多努力去拯救這隻貓，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所長坐在孫曉明的身邊笑了：「來坐……嗯，瑤瑤今天的歌也很好聽……等到黑夜過後是新的白晝，等到海嘯褪去之後，只是潮起潮落。」

孫曉明坐了下來，正好聽到李書瑤唱道：「不要害怕生命中不完美的角落，陽光在每個裂縫中散落。」

所長沒說話，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手，然後從兩人身後的叢林中，很快鑽出來兩隻大狗。

這兩隻大狗身上的毛髮很長，默默無聲的蹲在所長的身邊，然後目光炯炯的看着孫曉明。

孫曉明知道，這樣的大狗實驗室裏面還有很多，它們……更多的是實驗的倖存者。

之所以說是倖存者不是成功者，是因為死掉的狗太多太多了……它們能成功更多的是偶然。

而研究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偶然變成必然，把死亡率降下去。

「所長，我明白的。」孫曉明點頭：「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努力的……我只是覺得，生命實在是太脆弱了。」

「是啊，人們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其實人類成為如今世界的霸主，是踩在無數的生命腦袋上走出來的。」

所長笑道：

「說的殘酷一點，其實人類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惡魔，而現在所謂的保護，只是在惡魔吃飽了之後對其他動物的一些施捨。」

「我明白你的感情，我也很贊同你的想法，研究所裏面有個別人心裏出現了問題，我已經請了心理醫生準備對他們進行心理干預。」

所長嘆了口氣：

「我們是研究生命的，所以我們更應該對生命有所敬畏，這些動物也是生命，並不是簡單的材料。」

「對生命敬畏，也是對我們自己的敬畏，雖然很多人都叫我們瘋子，但是我不希望我們真的變成瘋子，那樣的話，也許有一天毀滅就會從我們的研究所里誕生。」

孫曉明點了點頭，他並沒有覺得所長說的有什麼誇張的，如果他們研究所的研究成果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的話，真的會造成毀滅性的後果。

所以……

他們很少走出研究所，就算是正式的研究所想要走出去也需要層層的審核，外出做研究的時候都有專人保護和監視。

所以那天跳江的那個人即便是沒有李書瑤相救，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像我們這樣的人其實還有很多……」所長笑道：「我們也有一些人在國外更加隱蔽的研究所裏面進行着更加深入的研究。」

「啊……」孫曉明愣了一下，這個倒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所長今天像是很有興緻，也許是看到了李書瑤現在的成就，所以很有分享的慾望：

「他們的研究跟我們的方向有些區別……所以不太適合在國內，他們出去其實也挺難的，有的甚至隱姓埋名，在國內銷戶了，他們才是真正的在黑暗中的英雄啊，國外很多間諜都想要找到他們……嗯，就是……這個方向。」

所長做了個手勢，孫曉明一開始有些迷惑，然後恍然大悟，緊著著有些驚駭：

「這是真的？真的能實現？」

「有希望的……當然了，也僅僅是有希望。」所長笑道：「我們不都一樣么，所有的實驗都是有希望，但是能不能成誰知道呢。」

「不過我們實驗的很多附屬產品也能很大的推動科技的發展……就好像特斯拉的那個偉大電力實驗的分支的分支就搞出了電報，衍生出了如今的手機，只是可惜終其一生也沒有完成那個實驗。」

「那現在還有人在做那個傳說中的無線電實驗么？」孫曉明問道。

「有啊。」所長笑道：「我們只是生命，還有物理、化學、天文……等等等等，無數人在做着無數個實驗，只是我們，都沒有名字罷了。」